第一百零一章再见乌鸦
“疼。”
娇滴滴的說完之后,杜兰敌就转過身去,把弓起的后背对准了雷加。
雷加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很尴尬。他们都赤身**,该做的跟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下了,想后悔早已经是来不及了。他不确定杜兰敌是不是怨恨他做的事情,如果是的话,那自己该不该穿好衣服,无声无息的走开。
他的目光先是触及到杜兰敌如丝般柔软的**,以及**上香汗淋漓的津液,接着看到被自己凶狠撕裂的睡衣,還有她身下殷虹的处子血迹。
他开始痛恨自己冲动之下所做的事情,但其实更痛恨是自己。
因为,他還想再做一次。
他对杜兰敌真的很抱歉,他从沒想過自己会失去理智,像只疯狂的野兽一样,甚至对她当时的尖叫声不管不顾,只一心想要更深、更深……
而现在明明心怀愧疚,自己的双手却拼命的想要再一次的拂過她**的脊背,丰腴的臀部,曲美的腰肢,以及,月亮般的**,以及**上坚挺的红豆,以及湿湿暖暖紧紧滑滑的那片圣地,以及、以及、以及……
“你得赔我件衣服。”
杜兰敌对着山洞的墙壁說道。
“我知道。”
雷加故作镇定拿起自己的衣服披到杜兰敌身上,“我把我的衣服给你。”
“我现在又不要。”
杜兰敌丢开衣服,顿了顿,轻声的說道:“我现在很疼,只想让你抱着我。”
雷加微微一怔,随即侧躺到杜兰敌的身边,用双臂温柔的环住她,手掌刚好放在她小巧而浑圆的**上。
杜兰敌靠在他的臂弯裡,轻声的问道:“你把第一次交给我這样的乡野村妇,不后悔嗎?”
雷加眉宇间聚起一條细细的皱纹,“你不是乡野村妇。”
“虽然這样的话让我很高兴,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乡野村妇,就像乌鸦岭始终都是個边陲小镇一样。”
杜兰敌用柔软的不能再柔软的声音說道:“而你却不止是一個小小的酒馆伙计,更不止是乌鸦领主。将来你的身边会有数都数不清的女人,漂亮的、身份高贵的、体贴入微的,她们都想爬上你的床——总之,跟你以后的成就,以及你以后遇到的女人相比,我就是個乡野村妇。”
雷加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回答說:“你不知道你给了我多大的帮助,也不知道你在我心中始终有——”
沒等他說完,杜兰敌突然转過脸来,用火热的双唇封住了他說话的嘴。
一段长吻過后,杜兰敌的俏脸上爬满了泪痕。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雷加惊愕的问道。
“不。”
杜兰敌把脸埋到了雷加的胸膛裡,“我只是不敢听你的甜言蜜语,我怕我会心碎,我也不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因为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如我自己做美梦更开心。你走后,我会做许多像今天晚上一样的美梦。”
“你……一定要幸福、快乐。”雷加忍不住抿紧了嘴唇。
“放心吧。”
杜兰敌在雷加的胸膛间出了笑声,“一想到将来必将成为伟大传奇的雷加,他第一個女人是我杜兰敌,我就开心的要死。”
雷加明明感觉到了胸膛上湿润的泪水,却沒法看到杜兰敌是否在哭泣。她为了让他安心,居然连眼泪都不让他见到……山洞外一声滚雷,让他忍不住将惊颤的她抱得更紧了。
杜兰敌伏在他的胸膛前,嘴巴开始在那些坚硬的肌肉间吮吸起来。最开始动作小,等雷加现的时候,情势已经无法阻挡了。
“杜兰敌……”
“别說话。”
杜兰敌嘴裡含着雷加的**,气喘吁吁的說道:“让嘴巴干点别的事情,我可不想把唯一的一夜就這样浪费掉。”
雷加将杜兰敌从胸膛前拽了出来,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眼角残留的泪滴轻轻擦拭干净。
“笑。”
他几乎是在用命令的口气。
杜兰敌咬了咬嘴唇,然后莞尔一笑。
雷加凝聚起一阶斗气,给阴暗的洞穴照出微弱的光亮。十阶斗气太刺眼,而且沒有情调,一阶斗气刚刚好。這是谢普教给他隐藏斗气的技巧,如今被他用来……**。
“你干什么?”
杜兰敌满脸羞红,伸手去遮自己的**。
雷加将她的手从胸前拉开,然后一脸平静的說道:“我记住你的身体。用眼、用嘴,用我的身体。”
杜兰敌也不再羞涩,而是大大方方的将自己最完美的样子展现给雷加看。她捉住雷加那让她心颤的命根子,引导他往自己的两腿之间,“记住我沒有用,我想让你记住的是我們两個融为一体时的样子。”
雷加再次压迫到她的身上。
只一夜……只一夜……
但這一生,都已足够……
山洞外的大雨在地面上敲打出猛烈的节奏,隆隆的雷声无法掩盖杜兰敌尖叫般的呻吟。
洞外的远处,在雷加根本不可能看到的地方,一道人形火焰正在大雨中默默伫立,无声守候……
拂晓来临时,雷加**着上身,怀裡抱着已经虚脱的杜兰敌走出了山洞。
杜兰敌身上披着雷加的上衣,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在雷加温暖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雷加先是把杜兰敌送回她自己的家中,然后轻手轻脚的回到了暴鸦酒馆的阁楼上。
索拉坐在床边,看到雷加进来急忙站了起来。
“主人,你回来了。”
她的语气不像从前那样热烈,而是带着几分少女的幽怨。
“嗯。”雷加轻轻应了一声。
“我把我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索拉指了指堆在墙边的两個大包裹。
雷加摇了摇头,“這裡的所有东西都属于老板,我什么也不想带走。而且……”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连你我也不想带走。”
索拉惊恐的快要哭出来了,颤声的问道:“主人,索拉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把索拉留在這裡?”
“你什么都沒有做错,我也不是要把你留在酒馆继续做奴隶。”
雷加温和的說道:“索拉,你本就不是奴隶,你是蛮族九大部落之一的阿奇索拉,你要领导——”
索拉激动的拉着雷加的手臂,“我不要当什么阿奇索拉!我只要当主人的奴隶!求求你,带索拉走,不要丢弃索拉!”
雷加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曾经答应過火灵元素,在索拉掌握元素之力前保护她,而索拉一直沒跟火灵融合成功,每次跟雷加切磋的时候都表现的很笨拙,一点火都召唤不出来。如果从誓言的角度来讲,他现在确实不应该赶走她。
“可如果你要跟我一起,就必须烙上奴隶印记,一旦你烙上奴隶印记,你就真的属于我了,這会让你们的部落蒙羞的。”
“给我印记!”
索拉当即說道:“主人,给我印记,索拉永永远远都属于你,并且只属于你。”
“這是你的選擇嗎?要知道一旦打上烙印,你就无法后悔了。”雷加提示道。
“绝不后悔!”索拉橙红的眼瞳裡闪烁着无尽的渴望。
“那好吧,我带你走,等进入森岩城之前,我会找個工匠替你打上烙印,在此之前,你都可以改变主意,但在此之后,你将真正成为我的女奴,终身的女奴。”
說完,雷加又指着准备好的包裹說道:“把這些东西都放回原处,我們准备出吧。”
“主人……”
索拉小心翼翼的說道:“索拉可不可以拿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索拉一向乖巧,几乎从来不跟雷加索要东西,甚至几個月来,身上還一直穿着最早的那件缝了无数补丁的衣服。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雷加自责的点了点头,“你說吧。”
“我想带走《雪爱》那本书。”索拉說道。
“我倒不是不许,可那本书已经沒什么用处了,带着也是累赘啊。”雷加微微皱起了眉头。
索拉低头看着脚尖,小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潮。“我……還想再学学,裡面有些东西,我刚刚才开始明白……”
說着說着,声音细若蚊蝇。
雷加困惑的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索拉這是怎么了,但带走一本书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随即答应了下来。“好吧,那本书就送给你了。”
索拉欣喜的抬头,“谢谢主人!”
她似乎想抱雷加,可最终還是忍住了。
收拾好随身物品后,两人走下阁楼。
谢普早已站到吧台裡,布满闪电疤痕的双臂抱在胸前,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就像一年前他赶雷加走时一样。一窝乱蓬蓬的硬直灰下,饱经风霜的额头被凿刻出深深的线條。但作为顶级刺客的神韵仍在,令雷加不敢忘怀他给他的教导。
看到雷加神采奕奕的走下来,魔心的症结都已消失,他脸上紧绷的皱纹当即放松了些许。以分别的代价,让自己的爱徒通過了魔心考验,并且达到了十阶水准,這买卖……值。
“我要走了,老板。”雷加深深的一躬。
“嗯。”
“沒看到鸦兄,老板就帮我跟他告個别吧。”
“嗯。”
“那……請多保重。”說完,雷加缓慢的转過身去。
“等等——”
雷加急切转了回来,“老板,還有什么吩咐?”
“你的工钱。”
谢普随手一抛,将两枚银币丢到雷加手裡,然后挂出他标志性的坏笑,“顺便买你個笑,别让我看你哭丧着脸离开。”
雷加感觉眼睛刺痛,但随即毫不犹豫的笑了出来,把银币装好,“谢谢老板。”
谢普别過脸去,挥了挥手,“石头都比你笑的好看!滚吧!”
雷加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问道:“老板,我們還会再见嗎?”
谢普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像是喃喃自语的說道:“乌鸦高飞时,你我相见日。”
雷加平静点了点头,带着索拉走出了酒馆。
离开了谢普,离开了……家,再次流浪。
這一年,他十六岁,索拉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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