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领主惩罚
“联合议会?”
雷加问道:“這么說,我只是挂個名,什么具体工作都不需要做?全权交给你们几個村长处理就行?”
“顶多偶尔判决一下你领地属民的纠纷。”杜兰敌保证道。
“不行。”
雷加摇了摇头,“我是暴鸦酒馆的伙计,让一個伙计去判决纠纷很不合适。”
“那你就辞掉伙计的工作嘛,当领主不比当伙计要好?”杜兰敌认为這是一個非常简单的選擇题。
“你不懂。”
在雷加眼裡,這也确实是一道非常简单的選擇题,“当酒馆伙计可比乌鸦领主重要的多。”
杜兰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为什么当酒馆伙计会比当领主還要重要。她沉吟了片刻,最后决定不去费脑筋想,随即开口說道:“要不然這样,你平常還做你的伙计,但等到需要乌鸦领主出面的时候,你就出来扮演乌鸦领主。我們会给你订做一套符合身份的领主华袍——”
“等等——”
雷加打断杜兰敌的话,“就算乌鸦岭的村民都像你說的那样尊敬我,可外来的人见我這么年轻,一定会不服气的,我觉得還是找個老家伙更能让外人信服一些。”
“对付外人也好办。”
杜兰敌信心十足的說道:“只要你穿上成熟感十足的领主华袍,再蒙上面巾,外人谁也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們再交代村民们对你的身份保密,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
“蒙面?”
雷加一下子就想到了红罗兰。红罗兰蒙着脸的时候,确实看不透她真实的年龄,還有种令人畏惧的神秘感,這一点儿倒是可以借鉴。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们真的愿意让一個酒馆伙计来当领主?”
“不愿意。”
杜兰敌无奈的耸了耸肩,“但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更合适了,乌鸦领主非你莫属。”
雷加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真的!?”杜兰敌喜形于色。
雷加故意板着脸說道:“现在,還不赶紧把衣服還给伟大的乌鸦领主!”
“是!领主大人!”
杜兰敌近乎夸张的鞠了一躬,然后将衣服放回到岸上。
“转過头去,不准偷看!”雷加警告道。
“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杜兰敌背過身去,羞恼的嚷道:“再說你有什么好看的,该看的我早就看過了。赶紧穿好,我還要把具体的规划给你讲一遍呢。”
“還說自己不是女流氓!”
雷加跳上岸,身上的水份不用擦拭,就已经被八阶斗气烘干,他快的穿好衣服,然后对杜兰敌說道:“好了,女流氓,你可以回头了。”
杜兰敌转過身来,還沒等开口說话,就先愣住了。
雷加比一個月前强壮了很多,单薄的衣服下隐隐能看到隆起的肌肉。要不是那张一如既往不怎么反应情绪的脸,杜兰敌险些要认不出他来了。
“看什么?”
雷加一脸揶揄的问道:“你不会真的对我有想法吧?”
“开什么玩笑?!”
杜兰敌急忙掩饰自己的尴尬,嘴硬的說道:“我杜兰敌就算是对石头有想法,都不会对你這种流氓有想法的!”
“是嗎?”
雷加突然向杜兰敌逼近了一步,黑色的眼瞳裡闪烁出异样的坏邪。
杜兰敌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刚巧被一块凸起的鹅卵石绊了一跤,身体当即失去重心,尖叫着向后摔倒。
雷加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在她即将摔倒前,将她扶了起来。
杜兰敌惊魂甫定,脸上的惶恐還未完全消退,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幽兰的气息随着精致的胸脯起起伏伏——雷加只是单手抱住她的腰肢,身体就无法控制的产生了反应。
“放开我!”
杜兰敌似乎感觉到雷加看她的目光与以往有些不同,慌乱在在雷加怀裡挣扎,双手用力去推雷加的胸膛。结实的胸肌如同一座带有体温的城墙,让杜兰敌心如鹿撞。
“流氓……快放开……”她觉自己的语气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严厉强烈。
雷加沒有松手。杜兰敌似是而非的挣扎,反而让他搂的更紧。原本只是一個简单的搀扶动作,转眼间却变成了暧昧之举。他搞不清楚這個变化究竟是怎么生的,或许是因为他吃了太多的一品鹿肉,又或许是他喝了太多了鹿血虎鞭酒,這一刻,他只觉得热血上涌,自己正变得越来越硬,而杜兰敌却变得越来越软。
“這是对你的惩罚,惩罚你趁我昏迷时掀开我的被子偷看,還有,惩罚你刚才故意拿走我的衣服威胁我。”雷加口干舌燥的解释道。
杜兰敌被铁箍似的臂膀挤压的喘不上气来,她嘤咛一声,细长的美腿不安的摆动,蹭到了雷加高高昂起的命根子上,让他刚才的解释变得徒劳无功。
“你……”
杜兰敌想要破口大骂,可自己的脸却先像烧红的炭火一样。“我比你大…很多,你不能对我這样……”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身体也放弃了抵抗,眼睛微微闭合,俊俏的下巴稍稍抬起。
雷加知道這意味着什么,他好想咬住杜兰敌的下嘴唇,分开她的贝齿,品尝一下她舌头的味道,甚至将手探入她的怀裡,寻找到那两颗红豆般美好的**,肆意的揉捏……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這样做只是在伤害杜兰敌。
他对她沒有爱,至少现在沒有。夜晚他做梦会梦见红罗兰,会梦见春雨夫人,甚至会梦见魔女阿星,但从来沒有梦见過杜兰敌,即使他曾看光過她的身体,窥视過她一双美腿间的奥妙——他对她沒有爱,只是**与**间的冲动。
一旦他吻住杜兰敌的嘴唇,将手伸进她的衣服裡,一切将变得不可收拾。他会再也无法控制的要她,并且不停的要她,但除了将自己的种子留到她的双腿裡,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美好的承诺、安逸的家庭、幸福的未来,這些一個普通女孩儿想要的一切,他统统给不了。
他注定要离开乌鸦岭,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将自己磨练成真正的传奇,可杜兰敌却注定要留在這裡,嫁人、繁育、看着儿孙满堂,追忆似水流年。
“惩罚……到此为止。”
雷加放开了杜兰敌。
禁锢在身体上的那股强悍的男性之力骤然消失了,杜兰敌讶异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雷加已经转過身去,安静的望着白河上缓缓流淌的浮冰。
浮冰……
杜兰敌此时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就像是那些浮冰一样困窘无助,无处安放。她不明白雷加为什么抱紧她,却又最终放开那双本应该得到更多的手。她的**已经胀,等待着被粗暴抓捏的痛楚,牙齿也紧紧的咬合在一起,做好了被舌头撬开的抵抗……
什么都沒生,什么、都、沒有、生……
如果他想要,她会拼命挣扎,但她知道,這种挣扎和反抗根本就不可能阻止一名身负八阶斗气的男人。
她当然不希望被男人用强,她希望听甜言蜜语,希望听山盟海誓,哪怕明知這些东西华而不实,也不想在還沒有多少情感建设的时候,就跟对方生一些不该生的事情。
可是当雷加抽离臂膀时,她觉得仿佛是从她的身体裡抽走了一段骨头,一段让她无法支撑身体的骨头。
庆幸?不,是失望,显而易见的失望,意料之外的失望……
当她意识到這一点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已经掉进了河裡——不是面前浮冰流淌的白河,而是一條深不见底,恐怕一生都爬不上岸的爱河……
杜兰敌苦笑着自嘲一声,“看来,年纪大是有年纪大的好处啊,我比你大四岁,你就是我的小弟弟,以后可不能对姐姐毛手毛脚的。”
她现自己被自己的嘲讽伤到了,眼圈忍不住红了起来。
雷加知道這不是年龄的問題,但他不想去安慰杜兰敌。放开杜兰敌后他一直在压制心中的后悔之意,如果再让他触碰到杜兰敌的温柔,恐怕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会丧失掉,他沒把握将這种机会推开第二次。
肯定沒把握……
他吞咽了一下干燥的喉咙,避开杜兰敌的话题,语气平缓的问道:“你不是說要跟我讨论乌鸦岭的规划嗎?”
“噢。”
你不敢看我,你不敢转回头来看我……杜兰敌抿了抿嘴唇,淡淡的說道:“规划很简单,就是我們准备立即修复乌鸦岭旧镇,至于细枝末节,你就别操心了。”
“冬天开工?合适嗎?”
這本不该是雷加关心的問題,但他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是啊,你可以冬天光着身子下河,我們为什么不能冬天开工呢?”
杜兰敌的话裡隐含着咄咄逼人的敌意,就像是恋人争吵时惯用的那种语气。
雷加明明可以反驳,却不能反驳。“好吧,還有别的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
杜兰敌转身离开,两步之后又突然停了下来,“雷加……”
“嗯?”
“你…长高了。”
从被他抱紧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到跟上次有所不同,可当时心如鹿撞,完全沒有注意到。直到刚才冷静下来,她才现,自己必须平视,才能捕捉到雷加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
如果再抱一次,她一定会知道雷加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裡,究竟长高了多少,但恐怕再也沒有這样的机会了。
“嗯,我還会继续长高的。”雷加面无表情的回答說。
杜兰敌无声的笑了笑,什么话也沒有說,转身离开,并且再也沒有停下脚步。
雷加,当我需要仰视你的时候,你還会只把我看作姐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