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草菅人命 作者:未知 “那可怎么办啊?我可是急着去牛关接货的呀,耽误了可不得了,损失谁来弥补啊?”一個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叫道。 梅子笑笑說:“這不是正给大家伙儿想辙呢嗎?這样吧,大家不想被抓劳工出苦力我們就去帮大伙儿疏通疏通,使点钱就沒事儿,這個站的麻子班长跟我們老虎有交情,這样也不多要,一人两百块,咋样?” 我靠,這不是变相的勒索财物嗎?车上二十三個乘客,一人二百也有四千六百元了。赵三嘿嘿一笑道:“四哥,咱给不给?” 我点头道:“给,强龙不压地头蛇,就当付买路钱了,只要能顺利到达牛关,咋地都行!” 车上的人们都觉得這是敲诈勒索,可是却都敢怒不敢言,刚才的车匪路霸在车上开枪的情景已经让這一车人惊魂失魄了,现在,每個人都像中了魔咒一般,乖乖掏出钱来交给梅子。 梅子走到最后面,赵三笑嘻嘻道:“妹子,前面两個蹬大轮子的沒干成的事儿,让你给干成了,厉害!佩服!” “這位大哥,你定意思是說我车匪路霸?” “沒有沒有,嘿嘿!俺交钱,俺交钱!”說着递给她两百块,我也伸手交了两百,另一边的周良的钱她却不要,她說:“這位大兄弟的就免了,刚才仗义救人,好人好报,收起来吧!” 赵三冲周良做了個鬼脸,笑道:“好小子,梅子看上你了,哈哈!” 梅子转身瞪了赵三一眼道:“看你就像個卖苦大力的,等下我跟麻班长說声把你留在普文修大坝算了!” 赵三身下舌头道:“我不說话還不行嗎?” 收完钱,车子才又启动上路了。大约半個多小时后,车子到了一处哨卡。两辆军车停在路边路当中是五六個荷枪实弹的士兵,雨小多了,士兵们穿着迷彩雨衣,为首的一個大個子手裡举着“停”字的木牌。 前后车门都被打开了,“全体下车!动作要快!” 车下的士兵们端着八一式突击步枪,如临大敌般在周围站定。赵三說:“這又要干什么?不是使钱了嗎?”我看到背着钱兜子的梅子下车进了路旁的哨楼裡面。 坐了将近两個小时的车了,我也很想下车活动下腿脚,就站起来从后门走下车去。二十三個乘客都下来了,车下的空气异常的清新,小雨打在脸上,刺激着我有些麻木了的神经。 “你们站好了,我們是普文武警支队的,奉命在此检查過往车辆!”一個扛着八一杠的家伙在训话,“我要告诉你们一個不幸的消息,拉瓦河大堤今天早上决口了!前方的道路已经被冲毁,你们只能滞留在普文了,上级指示,所有青壮劳力全部上溃堤堤坝参加抗洪作业,你们這些人都是青壮年,所以,我代表普文武警中队,欢迎同志们的无私奉献!” 所有武警都鼓掌,我們面面相觑。那個中年商人喊道:“我不干!她收了我們钱了,一人二百!還我钱,我要回思茅去!” 前面讲话的武警一声冷笑道:“任何破坏防洪的行为都会被视作恐怖行动!”他一摆手,两個武警战士恶狼般扑上去,用标准的擒拿手势将這個可怜的家伙按趴在路边的泥水裡。 “我要告你们!你们這帮畜生……”中年人双腿乱蹬着,嘴巴大叫不止。 扛着八一杠的家伙有些不耐烦了,他喝道:“住口!我现在就毙了你!”說着他将八一杠顶在那家伙的后脑,還沒等大家看清楚,就听见“嗒!”的一声。 感觉极其的不真实,只看见那人一下子就不动了,接着从他压在泥水中的脸下漫出来一片鲜红的血,迅速蔓延开来。一個刚才還在讲话的活生生的人,說死就死了。 那個武警转過身子說:“你们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恐怖分子的下场!好了,全体上车,我們去工地,去抗洪第一线!” 我差点喷出来,這他妈算什么啊?我想起来昨天說的在渡口枪杀乘客的事件,现在我相信了!可是我們還要去什么狗屁抗洪前线? 我一下子无法控制自己了,大步走過去,所有人都不明白我要干什么,我已经挥拳猛砸向那個开了枪杀了人還振振有词的家伙!什么他妈的反恐,那就是個商人,你說他是恐怖分子他就是恐怖分子了? “杀人犯!”我大声叫道。這家伙在被我一拳打飞的同时,他手中的八一杠已经到了我的手上。另外几個武警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可是已经晚了,我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嗒!”两個武警倒下去了,周良和赵三扑上去夺下枪,向剩下的几個武警扫射,骄横的武警们被瞬间解决了,哨卡一共六個武警全都被当场打死。 我叫道:“搜集弹匣,我們走!”也不管那些乘客惊讶的表情,我們三個拎着枪就钻进了路边的树林。赵三身上挂了三副子弹带,周良挂了两幅,我只是摘下了我打死的那個武警的子弹带。每個子弹带都是标准配置,四個满仓弹匣,還连着八一杠四血槽刺刀的绿色刀鞘。 我們一口气跑過两道山梁,趟過了两條喘急的溪流,周良這才說:“好了,我們休息下!两道溪水過来,任何警犬也嗅不出味道了!” 我一屁股坐到泥水裡,靠在一颗树干上大口喘气。赵三变戏法般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又递给周良一瓶,自己也咬开一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哈哈!四哥,多亏我买了吃的喝的,還有啤酒呐,先喝水,啤酒等吃饭的时候再喝!”赵三拍拍他背在身上的一個帆布包。 我喝了两口水,感觉舒服多了,对周良說:“良子,现在我們怎么走?” 周良一头雾水道:“我怎么知道我們怎么走?” “你不是在這一带混過嗎?”我点了支烟說道。 “這個、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再說那是在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在澜沧江的西岸,我們现在是在澜沧江的东边很远的地方,這裡我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