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警察询问 作者:未知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吸入鼻腔的都是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动了一下,结果左肋一阵钻心般撕裂的疼痛,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伸右手去摸,才知道那裡缠着绷带。 “四哥醒了,四哥醒了!”我听见菜包子的叫声,我四下望了望,看见菜包子坐在我的床头,屋裡一边的沙发上三哥和老五正在站起来,朝我走過来。 “老四,别动,你昨晚刚做完手术。”三哥說。 “妈的,段奎這小子下脚太狠,你肋骨折了三根,把脾给刺破了,大夫說晚来一会儿命都难保了!”老五說。這时老三开始给大哥打电话告诉大哥我醒了,大哥要和我說话,老三就把电话递给我。 “老四,醒了,醒了就好,昨晚你干的不错,哈哈,我們借机一下子就灭掉了大林子一伙,你先好好养着吧,我忙完手头的事儿就過去。” “啊,大哥,你忙吧,我沒事儿了,对了,盖子怎么說?” “我這不是在刑警队呢嗎,等我把屁股先擦干净,沒你什么事儿,你就安心养伤,有盖子去问你,你就咬死了是他们动的手,你就是去玩的,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不?” “明白,大哥,好,你忙吧。”我挂了电话,大哥就是厉害,出了這么大事他還敢往刑警队跑,全仗着支队长董刚是他同学,两家又是世交,据說大哥的爸爸還救過董刚爸爸的命。董刚是個好色之徒,尤其喜好处女,大哥就让老五安排了,只要有洗头妹是处女的,就想方设法送给董刚享用,所以,表面上看不出董刚对我們有什么特殊的照顾,上次還帮着吴爷收编我們,但是暗地裡,我知道,他跟大哥是穿一條裤子的。 挂了电话,我就问了问昨晚我昏過去以后的情况。老五說:“我們先把你送走了,接着又把大林子的手下归拢归拢(就是打一顿的意思),归拢老实了,就让他们把大林子、二林子、段奎他们一共七個中枪的也送医院去了,我刚才去看了看,大林子和二林子重伤,大哥是往死裡打的,能不能活過来就看他们哥俩的造化了,段奎沒事,后背那一枪打偏了,也许是大哥不想废了他,大夫說做两次手术,把铅粒子摘干净就沒事了,就是可能要住一段時間医院了。其他几個手下的弟兄是开枪的时候站的太近,铅粒子蹦的。” 這种五连发的猎枪子弹分独头和散弹两种,我們一般平时打架用的都是散弹,因为散弹就是用铅粒子或者沙粒子做的弹头,每個弹头裡用蜡封了几百颗细小的颗粒,一旦发射,就呈扇状喷发,杀伤面积很大,所以有时警方也用這种猎枪当做防暴枪使用。在我們林海這种枪很多,因为从前這裡是林区,那时候打猎還是沒有禁止的,一般的猎户买了猎枪只要在公安局登了记就可以使用了,后来慢慢的不行了,多次出现猎枪伤人事件,加上国家开始加大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力度,公安局就开始收缴猎枪,要求主动上交,登了记的肯定要交,可是還有少部分是沒有登记的,就暗地裡流传了下来,几乎都在大大小小的团伙帮派手裡,成了抢地盘和仇杀火拼的重要武器。我們黑龙帮一個有九把這样的猎枪,分别放在各個场子裡,有事的时候听大哥的调配,昨晚,就亮出了三把枪,才灭掉的大林子一伙。 我又问老五:“二哥干嗎去了?”哥五個裡面,我和二哥走的最近,几乎每次有大的行动,都是我們哥俩冲在最前面,相互過命的交情。 “二哥就地接管了大林子的旺旺百家乐,昨晚乱了,大林子几個管事儿的被打倒的被倒了,沒被打到的都他妈跑了,旺旺沒人管了,大哥就让二哥带了十几個弟兄在那儿直接接管了,早上大林子老婆去闹,让二哥扇了個大嘴巴子,告诉她這电子游戏厅不是她们家的买卖,是天伦的产业,我們是天伦的工作人员,有事去天伦找吴爷闹去,结果大林子媳妇就哭哭啼啼地跑了。”老五比比划划地告诉我。 我偷偷地笑了一下,结果肋下又是一阵疼痛。二哥就是聪明啊,可不嗎,都他妈的属于天伦啊。這时,我才慢慢感到了大哥的精明算盘。原来,是大哥曾经让我找机会去旺旺找茬儿,不然昨天菜包子秧子他们窜络我我才不会去玩什么电玩赌博呐。结果一切都象安排好的一样,是鬼子六挑起了事端,只是后来段奎踢了我一脚,不然一切就都太完美了。 正胡思乱想着,两個身穿警服的盖子进来了。 “你就是华露雨嗎?”(我的真名叫华露雨)一個年轻的警察问我,另一個拿出了一個纸板,开始记录。 “啊,我是华露雨。” “我們是市局刑警队的,现在对你进行询问。昨天晚上你去了旺旺电子游戏厅嗎?” “去了。”我如实回答。 “去干什么?”警察问。 “玩儿呗,還能干什么?”我有些不耐烦,這些盖子每次都是拐弯抹角,直接问打架不就完了嗎?罗嗦! “后来出什么事了?”终于问到正题了。 “本来玩的好好的,后来就来了一伙人,把我揍了一顿,一個家伙就把我给踢医院来了。”我开始胡說八道。 “打你的人你认识不认识?”警察问。 “不认识,你们快去把他们抓起来,给我报仇!”我說。 “昨晚你是和谁一起去的?”警察沒接我的话茬继续提问。 “沒谁啊,就我自己。”我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一脸紧张的菜包子說。 “就你一個人嗎?你确定?”警察盯着我的眼睛,显然他知道我在撒谎。 “就我一個人,我向毛`主席发誓!”我一本正经地說。一般象這种打架事件,只要警察找到你头上,就只承认自己的事,沒有必要牵扯进更多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同伙。 “可是据现场目击者反应你们一共五六個男男女女的。”警察开始提醒我。 “我靠!都是谁呀,我就是和坐在左右的几個帅哥美女打打招呼,我又不认识他们。”我开始狡辩。因为我看到菜包子在我這儿,那就是警察明知道我們好几個人,可是具体是谁肯定不知道,那我就可以狡辩下去,谁拿我也沒办法。 “那好,就算你一個人,這個我們会核实的。下一個問題,现场有人开枪,你看到嗎?”终于问到实质性問題了。 “我什么也沒看到,我昏過去了。唉呦~”我开始唉呦起来。 “你怎么了?”警察看我直哼哼,问我。 “我疼死了,我刚做完手术啊!警察大叔還沒问完嗎?”我做出异常痛苦状,老五连忙跑去叫来了医生。 “好吧,今天就到這裡,你先好好养伤,有事我們再来找你。”警察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