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背刺?你怎么敢的?
“近日一起恶性杀人事件的庭审结果已经实锤,邱敏梧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主持人边說着,一旁放着法院当时的画面。已经好几個星期沒回消息的他突然发来一條短信,“還接活,一次十万”陆南均把债务人资料編輯了一下,姓名住址都改了一遍。然后按照常理发過去。并配上一句“东西放在木叶西街十二号区”邱敏梧已经被送到监狱静等着审判的来临,他的手机被扣押在检察院。相检察官拍下一张照片然后传给邓业,但是這么一查所有债卷人都不存在,身份证号也与照片以及本人对不上。根据邱敏梧前些日子的口供,每一次“接活”都要三四天。邓业把杨队叫回来,
“這是那個嫌疑人送的假信息,上面的人和地址都不存在,三四天之后可以拿着一箱猪肉去木叶西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疑的人”他挪到一边,腾出空间让杨队看向电脑。
“上次的侦察行动已经能大致确定陆南均的位置了,我不知道這次去东街是不是在浪费時間”
“我只能给你一個建议,最后的执行权還由是你们刑侦部门决定”這时候陆南均办公室的门推开了,有起哄的人探出脑袋进来,小心一问:
“王卢怎么了啊?”陆南均甚至嘴巴都沒动,眼睛也沒看他一眼,
“下次敲门,我沒有义务告诉你”他冒失的缩回头,关好门。陆南均站起来,慢慢走到窗户边,闷光斜着照进来,凝视着外面阴霾遍布的世界,拉上百叶窗。咚-咚-這次有人敲门了,每一下的间隔拉的很长。
“陆妹…”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扶着门把手。
“欢易社有人想收买我們兄弟,王卢也去了,对我們很不利,哈啊…嗬,咳咳”
“他们自己的场子都搞不好還想来搀乎我們的事?他们怎么想的?”陆南均的话顿时沉重起来。西区裡很多底下产业都是因为他们兴起的,同时西区经济复苏阶段大部分也是依靠他们。k市本来就是一座大城,其木叶十字街管理着大部分k市。东南西北区都有自己的管理方式,虽然都是在国家的管辖范围内,但是北街和西街兴起都由两個公司支撑——昆海集团和欢易社。现实是欢易社是不能被称呼为一個公司,他们只是一群有权有势的人活动于各大黑色产业而形成的组织。
“他们开了一家赌场…裡面的收益后勤部查過了,百分之三十都来自我們自己人”陆南均让他进来說,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已经谈過了?”她很在乎這件事。
“谈過了…沒结果,有時間的话還是過去看看吧,有很多人找事…柳代表也很重视…”
“带点人,免得出事”
“好嘞”他出去之后跑到十九层和十六层叫了二三十個人。具北也刚睡醒沒事干,在椅子上瞎晃着。他看见了之后也叫上具北一起。具北知道细情之后也有几個看不顺眼的人在欢易社,于是把右手边上着锁的抽屉打开,从裡面摸出一把□□。陆南均不紧不慢的换上衣服带上一些可以防身的小东西,到那之后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他们一群人拿着家伙走出公司,把东西都放在后备箱裡。陆南均和具北坐一辆车,這件事沒有告诉六狗,他不在k市。不久后,六七辆车驶入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但是地圖上显示還在城裡,应该是一段還沒有被开发的地区。经历了风吹雨打沒有被修复過的柏油路面已经开裂,道路两侧杂草丛生,让车轮嘎吱作响的石块就能表明沒什么人走這條路。前边两辆车在一個类似地铁入口的地方停下来,看上面的牌子,這曾经是一個地铁站,但是荒废了。栅栏门上上的锁也已经被撬开,从裡面的深处传出喧闹嘈杂的人声。
“来了那就走呗”掀起后备箱抄起家伙事儿就大步迈向裡边。扶梯已经不再运转,但是裡面的灯還亮着。欢易那群人把国家通给這個地铁的线缆剪断之后连上自己的蓄电池,沒电的时候就从旁边的发电厂偷,這也是那座发电厂生产率和消耗率对不上的原因。之后在地铁站的尽头有一個与破旧的隧道格格不入的双把门,装修的华丽,镶嵌着金边。人声就是从這裡传出来的。前面几個人把门一把推开,闪亮的灯光在地上乱晃,裡面的人欢声笑语的端着酒杯。红地毯,紫沙发,這片地下赌场已经可以用豪华来形容,右手边摆着一個挖进墙裡的巨大水族箱,各种花花绿绿的鱼在裡面游。鱼缸对面是一個金子做的摇钱树,被玻璃罩盖住,时不时升起来展示给人们。
“不知…先生们什么来头,小店只是正常营业…碍着…”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服务员在卑微的劝說他们赶快离开,话刚說到一半就被一棍子打在地上。
“把那個姓权的傻逼叫出来”他举着棍子蹲在他旁边。
“我…不知道先生在說什么…”他慌张道。
“砸”他落下一句话,无视地上那個苦求的人,其他人就扛着家伙在场子裡扩散开来,把能看见的都砸一遍,赌场裡已经是一片狼藉。赌桌被掀翻,墙纸被撕烂,摇钱树的玻璃罩也被砸碎。在赌场裡游玩的人都落荒而逃,推挤的逃窜到门口。欢易社的人也闻声赶来,具北揪住那個领头人的衣领,质问着大喊:
“姓权的那個狗逼在哪!快他妈给我弄出来”被抓着的人已经喘不過气,被吊在半空中挣扎。
“這是我們的地盘!该滚就滚!”欢易社的人把他拉回去,
“砸砸砸,愣着干嘛?接着砸去”具北又放出狠话,后场的们被推开,一個四周围着保镖的人缓缓走出来,他架着一個圆框眼镜,带着金戒指,无奈的走出来,胸牌上写着“总经理权易龙”他走到具北面前,具北看到之后也拿着棍子指着他冲過去。
“咱们可以谈判”他开口委婉,沒有一丝慌张,
“谈個屁說說怎么回事吧”具北可沒心思听他說别的。
“钱我們可以拿,女人我們可以给,就是别砸…”
“我他妈让你說說为什么贿赂我們的人,别跟放狗屁一样說沒用的!”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赌场裡,像波浪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回来。欢易社的一個人想要上前去拦住他们砸场,
“哟?你得罪了我們還想来拦着?”這個人手上有一道疤,声音低沉但刺耳。陆南均想了一下,好像沒见過他。欢易社的人沒理他,掏出刀想要继续去阻止。绞海的人见状也赶過去赶忙,他们就這样开始扭打在一起。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金属碰撞发出的砰砰声,也有人被打残的惨叫声。一個人手上的高尔夫球杆被打掉,只好抄起手边的椅子朝着对面人的头砸去,具北也沒闲着,继续去问兄弟们的情况。陆南均看一眼時間,還沒到中午。
杨队装好执法记录仪又换上便装找准时机蹲守在入东区的大门。从木叶中街到西区的路程并不近,开了得有四十多分钟的车。邓业在电脑上切了很多個屏幕,可以分别看到不同警官的画面以及监控视频。他们蹲守在陆南均给的地址和時間,是五分钟過去了,沒有任何人经過這一條路。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又被耍了的时候邓业通過无线电告诉他们:
“前面還有一條路,說不定在那”杨队转身望去,在杂草丛中有一條模糊的柏油路,不仔细看還真发现不了。他们观察周围沒人就想着那條小路进发。白侦查员发现地上還有新鲜的车轮印,而且不止一條。看深浅程度可以看出刚离开不久,而且之前之后都沒有车辆经過。分析了一会,发现這几辆车是同时驶向一個方向。杨队一行人继续走了一小会,直到那個地铁口。裡面传来打闹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他把手放在自己的枪扣上,小心谨慎的扶着墙下楼梯。到门前的时候他扒着门缝向裡一看,什么都看不到。门很重,门缝很深,根本透不到对面。他们在门口讨论,最终還是决定冒险,硬着头皮冲进去。
“不许动!警察”十多喜歡着防弹服的人堵在门口,场子裡瞬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不管是在互殴的還是骂声连连的具北。裡面的人一脸懵地看着堵在门口的那么几個警察,杨队也惊愕看着裡面的四十多個人。
“武器都放下!”他掏出配枪,裡面的人不但沒有听,反而冲了上去,扑倒几個被挤在最前面的人。這时候不管是欢易社還是绞海帮都开始合作对付“公敌”倒一個人,跑了八個人,两個被抓住,另一個腿被打折了。杨队也在其中。
“我不想管,跟处置交给你们”权易龙沒有心思理這些條子,本来身上的担子就挺多,以免惹上大事
“陆妹,他们怎么办,杀了還是…”一個人扛着棒球棍走到陆南均面前,沒辙的问。
“放了,留一個残的”杨队一脸茫然的听着,别人也诧异的看着她。
“但是你就会,,”他的话還沒說完。
“我說放了”他有点不知所措,但是索性就顺着陆南均說的把杨队和其他一個人带到出口,然后让他们离开。杨队也不敢在這开抢,因为周围围着的人数比他们多了不知道多少倍,指不定别人也带着枪。
“赶紧走”杨队他们并沒有跑远,躲在草丛裡静静的观察,因为還有一個人沒出来。
“那這個人呢?”
“找块板子抬着,一会带走”陆南均說完就转身向权易龙走。杨队在草丛裡等了半天,沒认出来,于是就拨通支援电话和救护车。
“他们现在在哪?”陆南均问,說的就是那群背刺自己人的兄弟们。
“再往下一层的休息室裡”权易龙的人手不够,打了好一会也损失了很多人力,而绞海帮的人几乎沒怎么受伤,只能先讨好陆南均。
“你,下去数一下人数然后锁上门”她吩咐左手边的两個人下去,他们急匆匆的跑過去。
“总共有多少人?”她掏出一把□□架在他脖子上。
“三…三十三”他声音裡的颤抖能被听的一清二楚,這时候那两個人也上来了,门被锁好,三十三個人都在裡面。這個地铁只被开发了两层,之后欢易社把墙盖了一遍,形成一個密闭空间,又喷上防水涂料。然后让自己人都站在出口的楼梯旁。
“谁有枪?”陆南均问着他们,具北从兜裡掏出一把□□扔给陆南均,她瞄准着旁边巨大的鱼缸开上机枪,厚重的玻璃破碎,玻璃渣伴着充满腥味的水一涌而出,灌满整個地下赌场。站在楼梯旁的四海帮就沿着沒电的扶梯走上去,欢易社的在奋力的与自己养的鱼一起往上游。而在下一层被锁起来的那些人,包括王卢,连逃跑的机会都沒有。警察也能定会再来,也可以顺便把物证都毁了,除了一個欢易社开的赌场和几具浮尸,绞海帮来過的任何痕迹都查不出来。
“完事了,走吧”就在它们驱车离开之时,那群奋力想要游上来的欢易社也上来了,衣服都被打湿,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他们是不可能给條子提供绞海帮的信息,更不可能因毁坏個人财物把绞海给告了,因为自己是开赌场的,也不是白的。
“真把他们杀了?”坐在后座的一個人小心地在副驾驶的问陆南均,
“那是他们自找”执芸从对交部下来,本来是想找具北請教一些事的,但是二十四层一個人都沒有,黑着灯,好像走的都很匆忙,所有人的桌面都沒收拾。
“额诶?你们去哪了?”所有人同时从楼梯间出现,吓了执芸一跳
“扔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