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杀人先杀马 下 作者:梦入神机 “世上的事還真是巧啊!”王钟眼睛又眯了起来,吕娜明显的看见那饿狼般绿油油的妖光一闪即逝。“糟糕,這疯子不要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就好!” “来!你不会起马,我教你個基本动作,一下就会了!” 吕娜沒空理会周焕文彬彬有礼的招呼,连忙上前拍了王钟一下肩膀,一点真劲刺去,叮进了骨关节中!好似被蚂蚁叮了一口,王钟耸了耸肩膀,看见童铃已经把马定住,与张嫣然一起跳了下来,动作既轻盈,又熟练。 “是啊!王钟,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嫣然一同走了過来,对王钟发问。又好奇的看看吕娜,不由得呆了一呆。吕娜一身打扮极为**清朗,肌肤欺霜赛雪,魔鬼般的身材,站在哪裡都觉得光彩照人。 吕娜上前拍王钟的肩膀,外人看来,两人显得极其亲热,关系是非同一般,看见這样,张嫣然与童铃对望了一眼,对王钟這個人是更加好奇了。 “吕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周焕文见吕娜和王钟這样亲密的样子,对自己爱理不理,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子酸臭味,脸皮迅速的**一下,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微笑,一個翻身的动作,极其潇洒的翻下大白马。随后又对童铃与张嫣然大加赞叹:“想不两位小姐骑术這么好。在下周焕文。两位小姐能够告诉在下芳名。” 显然张嫣然,童铃与周焕文是刚刚认识的。 张嫣然见王钟只耸耸肩,干笑两声,不正面回答自己的话,不禁有些尴尬,不過她也是個聪明的人,知道其中大有隐情,也不好再问,转身和周公子交谈起来。這周公子和女孩子打交道显然很有一手,刚刚聊了几句,就弄得张嫣然与童铃笑個不停,发出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 周家虽然与吕家不和,商业利益上也针锋相对,各有所需,但吕娜的一大批追求者中也有周焕文在内,他一向自视甚高,越得不到手东西,就越有意思去求。這次吕娜从京裡出来,他随后就跟了過来。只是吕娜不但对他冷冰冰的,還暗暗于他为敌,不過越是這样,他越觉得有趣。 “迟早要把這個**征服在身下!” 正如王钟所料,那天在酒店一见面以后,自己的资料就被這周公子查得清清楚楚。一开始,周焕文還不以为然,因为吕娜的性情极高,一般的富家公子,二世祖一流,理都不会理会,死皮赖脸纠缠的话,多半要吃很大的苦头,而王钟的资料恰恰就是這样一個二世祖。 哪裡知道,今天的情况另周焕文大跌眼睛,甚至产生了危机感!周焕文眼睛中闪過了一丝另人察觉不到的冷光。“就连整個王家阳明集团,我都不放在眼裡,一個不入流的二世祖算什么,也想和我斗!” “這位想必就是阳明集团的二公子,那天初次见面,沒认出来,失敬,失敬了!”周焕文上前对王钟伸出了手。 吕娜已经上了马,用手捋了捋枣红大马的棕毛,看见周公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突然觉得十分解气,又见两人要握手,心中一個咯噔,连忙一捞,带起王钟的手:“来!我带你跑一圈!”狠狠一拉,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吕娜身上的**味全部扑进王钟的鼻子。 “抱住我腰!”吕娜风情万种的笑了一笑,把王钟双臂一拉,搂住了自己腰肢。 “你腰好软!還有弹性呢。”王钟点了点头,只觉得软玉温香如怀,心神微微荡漾,随后冷笑,自言自语:“无聊的东西又来伐戮我的命性了。” “你她娘的少废话!”吕娜气极,粗口都爆出来了! 本来被王钟一抱,脸变得红扑扑的,腰肢扭了一扭,全身突然有些发软,发热,强打起精神,听见王钟嘟哝的几句,不由得又差点吐出血来:“让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你還满口风凉话,迟早被你气死了!”缰绳一抖,架!的一声,大枣红马四蹄翻掌,溅起数点细泥,吕娜的声音远远传来:“周公子,不打搅你了!” 欲使人灭亡,先使人**!看见這样的情景,饶是周公子涵养好,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的**,又要强装微笑,难受到了极点。 张嫣然看得气氛不佳,心中隐隐有些明白,自己和童铃正好乘放假出来骑马活动,先碰到周焕文,刚刚說了两句,就碰到王钟和吕娜前来,越发对王钟好奇了。杀人亡命,被抓了以后還能安然无恙,更是武艺高强,本来就有些传奇色彩。 “嫣然**,袭胸的事不能白白算了,我們上去搅局,不要让這小子得意。”童铃眨了一下眼睛,以为吕娜是王钟的什么人,正好搞出点风波来,才算好玩。 张嫣然又被提起那天的事情,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周焕文平静了一下心思:“两位小姐。。。。”话還沒完,张嫣然就被童铃推上了马,自己也跃了上去:“周公子,我們先跑一会,有机会再聊。”說话之间,两匹马朝王钟与吕娜的方向奔驰而去。 周焕文這一下是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的跺了一脚,自我感觉平生都沒受過這样的奇耻大辱。 “周二,周三,周四!给我過来!”周焕文拨打了個电话号码,远处马厂中顿时出来三個**,脚步异常沉稳,精神十足,两個穿着黑西装,带墨镜。一個穿蓝色唐装,年纪有六十左右。 “少爷,有什么事情!”穿蓝色唐装的周二恭恭敬敬对周焕文行礼,太阳穴居然有微微隆起的迹象,显然是個内家高手。 “周三!周四!去把王家的那小子废了!用暗劲!也就练了点铁砂掌的功夫,敢跟我作对,不知道天高地厚!”周焕文恶狠狠的,像一條狂躁的狼在地上走来走去:“吕娜不是抓我的麻烦么,這次就直接给她個大麻烦,看她怎么奈何我。” “少爷,那王家。。。”周二年纪微微老一些,眉头皱了皱。 “沒什么,這人在王家不入流,他大哥王海還有事情求我来着。废了他,最多给点好处,嘴巴闭得快!你,周二!”周焕文停住了脚步:“查查刚才這两個小妞是什么人,等废了這小子就给我安排好了。” “少爷,作孽太多不怎么好!”周二放低了声音。 “作孽!什么作孽!”周焕文一听,顿时怒了:“周二,你太放肆了!”周二连忙退一步,不再說话。周焕文這才掏出一只雪茄,上了火,狠狠抽了一口,转身到草场边缘的休息室去了。 操场边缘有一栋十几层的高楼,顶楼的休息室正好可以看见整個跑马场。 “后面那两個女孩是你同学?噫!你還占便宜!”吕娜跑的远了,看见后面张嫣然与童铃双双朝這边過来,猛又见王钟双手還抱在自己腰上,连忙回過马鞭,做势要抽,王钟也就手回了手。 “王钟,等一下!”童铃纵马远远的叫。王钟双手往下一按,一股大力轰然压下,马蹄颤抖,都差点跪了下去,吕娜连忙一個身形稳住:“要死了!你要干什么!” “同学叫停,我有话說,你今天狠狠刺激了一下那周公子,只怕人家**了,难免殃及池鱼。”王钟跃了下来,嘿嘿笑了两声,“人情世故我還是懂的。” 這时候,童铃,李嫣然也停了下来,童铃首先跳下马来:“王钟,那天的事情怎么算!除非你把事情以后的来龙去脉交代個清楚,否则沒得完。”童铃一上来,做了個抓胸的**,样子饿狠狠的,眼睛朝吕娜不停的瞟。 王钟好笑:“又沒抓你,你急什么。是吧!班长!”朝张嫣然点点头,童铃气得一跺脚,眼睛转了转,走到吕娜面前:“哎呀,這位姐姐,你皮肤真好,用的什么化妆品,给我推薦推薦,好是我皮肤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吕娜比童铃大了两三岁,看這样子,也觉得有趣:“其实也沒什么诀窍,就是。。。。”两位女生迅速谈开了,叽裡呱啦的。 张嫣然也看了看吕娜,跳下马来:“那天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诉我們?” “也沒什么。”王钟笑了笑:“三言两语說不清楚,只不過我跟你說,那周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小心一点。” “你!”张嫣然见王钟不正面回答自己的话,反是一转,污蔑起了刚才才见一面的周焕文,不禁有些气恼:“刚刚才见面,认都不认识,人家再怎么不是,也比你被警察抓走要强吧!” “我沒措好辞!”王钟瘪了瘪嘴巴,也不生气:“你要听的话,找机会给你說清楚就是了,其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张嫣然正要說话,就见王钟回過头去,猛听马蹄滴答,对面两匹马旋风似的直冲過来,马上两個黑西装,墨镜大汉,正是周三,周四。 “来得好!”两匹马還沒到,王钟哈哈大笑了一声,脚一登地,居然当头迎了上去! 吕娜大惊:“你要干什么?”王钟却已经抢出了两三丈,拦在了马头面前! 周三,周四本来听了周焕文的吩咐,以暗劲废了王钟,是以两人纵马冲来,只要以飞快的速度插過边去,用自己苦练多年的八卦拳劲在王钟身上任何危机处理部按一下,那真劲存在血脉中,随气血的循环,几天,或者几個小时攻入五脏六腑,破坏王钟的生机,也许真就成了废了。 并且两人练武二三十年,内家修为精深,吕娜都比不上,两人经常配合,来时又商量了,把王钟的变化躲闪都算了清楚。 刷的一下,纵马就過去了,旁人可能還沒看清楚,王钟就挨了几下,以两人苦练三十年的内家真劲,王钟怎么抵挡得住,這用心可谓是歹毒。 但两人万万沒有想到,自己還沒到,王钟居然先发制人,主动迎了上来,把两人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 “练武存神,心意通达,无旁杂!便能于不闻不见之中觉险而避之,神行机圆,无人能犯!”王钟冲到两匹马面前,周三周四本能之下,不约而同的拉起缰绳,马蹄昂得老高,一片嘶叫。 “不好!”高楼上的周二陪在周焕文旁边,用望远镜看得清楚,周二一见,不禁脱口而出。 “這也沒什么,难道周三,周四练了近三十年的拳劲,還敌不過這不入流的王家小子。” 周焕文也见了,不怎么在意,他自小也练武,太极,形意,八卦三拳都玩的精熟,至于外家功夫,因为太难,太苦,他自然沒這個兴趣。 况且练到大乘时,内家毕竟要比外家高出一筹。 刹那间一個翻滚,王钟就地滚到了周三马肚皮底下,一個“蜈蚣蹦”弹起,双手一抱,十指如钩,深深的**了马肚两旁的肉中,扣得牢牢的,马血一下就渗透出来。 這马突然感觉巨痛,仿佛猴子一样乱蹦乱跳,周三立身不稳,一個怒吼,双手朝下一按,一股庞大的真劲透過马背**击下,人同时借一按之力跃起几米高!竟然也是隔山打牛的功夫!想把扣住马肚皮的王钟一下击落。 马被被真劲贯下,全身乱颤,骨骼喀嚓喀嚓的响,王钟以身受過吕娜的形意白鹤式,知道内家真劲的力道法门。自己才练了半個月的内家真劲,和周三不能比,双手一松,人啪嗒落地,滚了几滚,蜈蚣蹦又弹了起来,凝手成爪,迎上了下落的周三背部。 轰隆!周三用真劲透力,隔山打牛,奈何王钟這头牛已经先落地了,内家真劲不是导弹,不能隔空追击,只得让這匹马受了。 以周三苦练二三十年的真劲,能把碗口粗的树都打断,马如何能受得了,身体一下压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四蹄挣命,把土都刨了起来。 周三刚刚离了马背,還沒落地,背后就传来呼呼的冷风,连忙转身,匆忙聚起一点点真劲一拳捣去,与王钟的鹰爪碰了個正着。 王钟鹰爪抓住周三拳头一抠拉,又化成掌,一震!交接之下,只感觉到周三内劲冲进,迅速朝自己的五脏六腑透来。 喀嚓!腕骨碎裂,周三落到地上,抱住自己的手腕痛得打滚,只见手腕被抓得血肉模糊,一根根的青筋仿佛扯断的电缆,白深深的腕骨也错了出来,显然是被王钟一抓一拍,把手给废了。 周三虽然内家真劲深厚,但刚才拳脚相交,论的是皮肉筋骨,对上王钟苦练十年的铁砂掌功夫,還能比手硬,那就见到鬼,练外门功夫的人都可以去死了。 這一下交手,只是闪电般的功夫,周四的马也惊起,平息下来,连忙翻身下马,王钟与周三已经双双落地,周三不知死活,王钟却一個“葫芦擂地”,扑通扑通的滚了過来,随后弹身而起。 周四大吼一声,一脚踢出,不想王钟却沒上来,只是一张嘴巴,一口鲜血如箭朝周四面上射来。 “這小子被伤了内脏,只可惜了!”周四一见,就知道刚才与周三拳掌相交,肯定被真劲伤了内脏,都积出淤血了,只是這小子也够狠,竟然当时不吐,含在嘴裡,到现在当武器用。 周四毕竟缓了一下,沒周三那么倒霉,措手不及下,被废了手,连忙按住马背,一個翻身,翻到马那边去了。 王钟也是凶猛,**血箭后,一個箭步上前,全身力气一掌横推在马上,這马還来不及嘶叫,就被打离了地面,横飞而起,浑身不知道断了多少骨头,七窍瞬间就流出血来。 周四正好在马后,要施展拳脚与王钟争斗,报周三的仇,哪裡知道砰的一声,挨着马背的肩膀就中了王钟一记隔山打牛的铁砂掌,肩骨顿时粉碎,随后马横飞起来,狠狠撞在自己身上,如腾云驾雾的跌出了两米。 等跌到地面,眼前一黑,若大一匹马也同时压了下来,只压得他肺都快从胸膛中挤了出来,眼睛前金星闪动,晕死過去。 王钟借了地利,先发制人的优势,虽然自己被伤了内脏,仍旧是把两人先后废了。 “要是光明正大的搞决斗,我只怕早被這两人打死了!” 王钟剧烈的咳嗽几声,呼吸几下,又滴出血来,地上已经躺了两马,两人。李嫣然与童铃回過神来,都几乎要尖叫起来,总算沒出声。饶是如此,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王钟为什么突然动手,這一连窜的动作,好象电影裡面的镜头,也是把两人震住了 两人虽然学過台拳道,能打一两個小流氓,但哪裡见過外家高手与内家高手的争斗。 内家高手以暗劲真力伤人于无形,外家高手以凶猛拳脚断筋断骨。只是内家高手运起真劲,手,腿,足,胯,肩,腹,臀,腰都可以伤人,還可以隔山打牛,外家高手沒這么方便,练铁掌的,硬要用掌伤人,才见威力,如果用脚,那就威力大减。 吕娜连忙扑過来,扶住王钟,也似乎明白了什么,“這是周家的人!”王钟嘿嘿笑了两声:“算准是找麻烦的,幸亏先出手了,否则躺下的就是我了!现在正好去杀了那個周焕文。”李嫣然童铃听见這样的话,陡然身上冷飕飕的。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周焕文见得情景,也是目瞪口呆:“周二,那小子只是取巧而已,你去废了他!” 周二也好象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有這样的人,沒点世间的羁绊,以**精进直达本心。我要废他,也只怕要断几根老骨头,少爷,這人危险!這样的人,要杀一個人,那是 什么都不顾的。现在居然還有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也是個奇迹。” “少爷,我們先走,周三周四的事我会处置!那小子危险到了极点,万一伤到少爷,老爷那裡我不好交代。等以后再想办法废了這人。” 周焕文犹豫了一下:“难道這人沒点顾忌!” “沒错!沒点世的羁绊!少爷,先回去。再說有吕家的那丫头护着,周三周四沒死,我們也沒办法。”周焕文连忙下了楼,和周二开车走了。王钟却被吕娜死死的拖上了车,张嫣然,童铃也硬跟了去。随后,有救护车开了进来,把周三周四抬了进去。当然是周二叫的。算是吃了哑巴亏。 “无论如何都要废了這小子!”周焕文回来,在房间裡面走来走去,对周二咆哮。“用枪,用药,用毒气,還是直接回家再叫我爹身边的高手来?” “少爷,用什么都着了痕迹,废了這小子可以,真杀了這小子,王家也会有意见,况且吕家那丫头不好对付,真让她抓住了少爷的把柄,捅了出去,少爷以后不好办事。况且两人在一起,万一把吕家丫头杀了,吕家還不拼命?”周二沉稳的道。 “這也是個問題。”周焕文烦躁的走来走去,对周二问:“那你有什么办法?我有這么多的顾忌,那小子一点顾忌都沒有,万一哪天跑過来,把我一下杀了,怎么办?” 周二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少爷,你听說過飞剑沒有?古有精精儿,空空儿,红线娘,聂隐娘练丸成剑,千裡之外取人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