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羽兵团(今天万更,月票飘起) 作者:醉虎 张铁的速度很快,后面的三根标枪,几乎是在第一根标枪投掷而出的时候就跟着飞了出去。 因为当时的情况太紧张,就连张铁也沒有注意到,這一次,完全是在他的标枪命中目标以后,那空气中才响起了标枪爆裂般的嘶吼声。 张铁這個时候根本无暇選擇目标,他只是刚刚把最前面的四個人给贯穿之后,眨眼之前,对方那鬼魅般的第五個人的身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快,非常的快。 那标枪的爆鸣,不光是让铁血营瞬间沸腾了起来,也让铁血营营地外面的這些鬼魅般的身影瞬间像黑暗中的野火一样的席卷而来,再也不顾忌隐藏身形。 “杀!”,一声大叫的张铁看到冲到自己面前的那個身影,右手的大剑瞬间就斩了過去。那個人抽出自己的武器格挡,张铁的大剑在斩断了那個人手上武器的同时,瞬间就把那個人劈成了两片。一片喷洒的鲜血瞬间就淋在了张铁身上。 第二個人毫不畏死的冲了過来,张铁的大剑一刺,直接从那個人的心口穿了過去。 张铁原本以为那個人已经被自己干掉了,沒想到那個人依旧冲了過来,整個身体穿過张铁的大剑,满脸狰狞的一刀就向张铁的脑袋上砍過来。 那個人的整個头和脸部都遮挡在一個骷髅一样的头盔之中,整個头盔,只露出了一对血红而疯狂的眼睛。 如果不是张铁在魂劫之中已经经历過无数的生死,搏杀经验与個人神经早已经锻炼得强悍无比,那么,仅仅這么一下,张铁有可能已经死了。 這种刺穿心脏后還能让你的剑刃从他的身体穿過去照样冲過来照着你脑袋上来一刀的家伙。张铁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過。 张铁被吓了一跳的同时,一個铁血神拳的炮腿,一脚踩在那個人的小腹上,把那個人一脚踹得往后飞了出去,又撞倒几個人,那個人砍下来的那一刀,几乎是贴着张铁的鼻子飞了過去。 张铁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就在這么一瞬间,身上的战气图腾像火一样燃烧着的莱因哈特营长已经冲了過来,越過了张铁的身体,刚刚才冲上来的几個家伙。被莱因哈特一击,整個人就变成碎块往后飞射出去。 “這是光辉之羽的黑羽兵团,大家小心,只有把這些人的脑袋砍下来或者破坏掉他们脊椎上的中枢神经,這些人才会死去……”莱因哈特团长大叫了起来。声音响彻全场。 黑羽兵团?我靠!张铁這几天也听說過太阳神朝的這些怪物,和铁血营一样。這些家伙也是太阳神朝的王牌部队。只不過与铁血营不同的是,這些人的修炼主要是靠一种秘药,那种秘药让這些人一個個变成不怕疼痛与死亡的杀戮机器,在战场上,這种人非常的恐怖。 沒想到光辉之羽那边想到用来对付铁血营的,居然是黑羽兵团。這些人是怎么找到铁血营的這個狼穴的,张铁一直到现在還沒搞清楚。不過看着眼前那密密麻麻至少有三千人以上的黑羽兵团的士兵在从四面八方的冲杀過来,张铁也有些心裡发凉。這是一群只知道瞪着血红的眼珠沉默的杀戮,就算在冲锋和死亡的时候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战争傀儡。 這些黑羽兵团的士兵眼中散发中疯狂的色彩。身上穿着盔甲也很瘆人,和普通人穿的盔甲不同,這些人身上穿的盔甲的样式,完全和一個骷髅架子差不多,這些人的盔甲,只提供头部,颈部,還有脊椎与身体其他重要关节与骨骼的保护,根本不在乎身体的其他地方有多少是裸露的,這样的盔甲,对普通士兵最害怕的的贯穿性和割裂性伤害,根本视而不见,它的作用就是保护黑羽兵团士兵的肢体结构的完整,增加敌人砍断這些士兵身体重要关节和脊椎中枢的难度,因为对這些不知道疼痛为何物的黑羽兵团士兵来說,只要身体還是完整的,他们就能继续杀人。 在又砍下了几個红着眼睛的黑羽兵团士兵的脑袋之后,铁血营的其他军官终于杀了過来,将那些差一点就要冲入铁血营驻地的怪物士兵们抵挡了下来。 随后,铁血营的其他士兵也冲了過来,一场偷袭战就变成了满天星光下的野战。 要干掉一個血羽营士兵的难度,起码是干掉一個普通士兵的两倍以上,那些无惧疼痛的血羽营士兵,和铁血营的士兵,一时之间竟然杀了個旗鼓相当。 只是在双方刚刚接触的瞬间,铁血营的士兵们已经开始出现了伤亡。黑羽兵团,是一群不弱于铁血营,甚至在战场上比铁血营更恐怖的存在,這些人完全不惧怕疼痛和死亡,哪怕一对一的以命换命,铁血营的硬汉们恐怕都会有一刹那的犹豫,這些人则是本能一样的根本不在乎。 這是张铁自从加入铁血营以来所经历的最残酷的一场战斗,张铁自己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反正自己周围那密密麻麻穿着骷髅盔甲的士兵就像永无穷尽一样的一的涌来。 要干掉這些不死怪物,最省力的方法就是砍下他们的脑袋,而一個人脑袋被砍下后拿激射而出的鲜血,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张铁弄得像一個从血池裡捞出来的血人一样。 张铁的身上都开始出现了几处不致命的伤痕。张铁感觉自己就像陷入到一個由這些恐怖士兵组成的泥潭裡。 相比起铁血营来說,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仅仅二十分钟的战斗之后,张铁手上的那把“女人的美好”的剑刃就变得跟老鼠啃過的玉米棒似地,出现了一大片坑坑洼洼的缺口,在砍掉那些士兵脑袋的同时,剑刃首先要斩开那些士兵延伸到颈部的那個骷髅头盔才行,“女人的美好”虽然精良,但面对着這无数次的硬对硬钢对钢的劈砍。终于還是显露出了它脆弱的一面。 终于,在把一個黑羽兵团的士兵的脖子砍掉一半之后,“女人的美好”也断成了两截,光荣下岗。 那個脖子還有一把粘连在肩膀上的家伙依然不知疼痛的把手上的长刀朝着张铁砍了過来。 张铁用断成两截的剑格挡了一下,然后就顺势抓住那個人的手腕一扭,咔嚓的一声就把那個人的手腕扭断,再把那個人扯了過来,抱着那個人的头一使劲,直接把那粘连着的一半的脖子也彻底扭断。 旁边又有几個黑羽兵团的士兵杀了過来,光着脑袋的费雷奥中尉浑身是血的从旁边杀了過来。手上车轮般的巨斧一個横扫,那几個冲上来的黑羽兵团的士兵每個人变成几截飞了過去。 “哈哈哈,对付這些家伙,你的女人不行,把你的男人拿来吧……” 我靠。什么叫我的男人?虽然知道這個光头大汉說的是那把男人的证明,但张铁還是忍不住一肚子的郁闷。看到光头大汉又挥舞着巨斧朝黑羽兵团士兵最多的地方席卷了過去。张铁一跺脚,转身就朝着自己的帐篷哪裡跑去。 仅仅十多秒钟之后,重新拿着男人证明的张铁又杀了回来,满腔的郁闷,化为巨剑剑刃上呼啸的杀机。 对付這些穿着金属骷髅架子的黑羽兵团的士兵,男人的证明似乎是最好的武器。 莱因哈特营长這個时候已经一個人突破到黑羽营士兵重重的包围之中。就像一只燃烧着火焰的狮子一样,一举一动,都带起一片火焰般的血雨与尸体碎片。 看了深陷在重围中的莱因哈特一眼,张铁一咬牙。身上仅有的几只标枪瞬间飞了過去,把围观莱因哈特的几個怪物士兵的脖子贯穿,标枪锐利的枪头,在贯穿那几個士兵的脖子以后,也把他们颈部的脊椎上开了一個大洞。 清空后的标囊被张铁解下,脱掉這最后束缚的张铁也是一声虎吼,双手挥舞起巨剑,像敌人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莱因哈特营长所在的地方杀了過去。 手上的活力之戒早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张铁的体力在用比以往任何一個时候都要快的速度在恢复着,虽然只是增加了百分之四的恢复速度,但在這样的战场上,却也不无小补,对张铁的实力有着很明显的提高。 两米多长的男人的证明在张铁杀入敌群中挥舞起来的时候,张铁的身边,迅速就被清空出一片真空地带。這一刻的张铁不再留手,反正只有变成两截的敌人才算完蛋,张铁也不用去计算了,直接把巨剑抡开了大砍大劈就是。周围尽是那些悍不畏死的家伙,可比砍狡猾的野狼要容易多了。 拿着巨剑的张铁在面对這些黑羽兵团士兵时的杀伤力,在這样的战场上,特别是被包围的时候,真個儿是无人能比。他的巨剑随意一扫出,周围两三米的范围之内,马上就被清空一大片。到处断肢横飞。 张铁一個人成为整個战场上最恐怖的绞肉机。 再次看到木乃伊少尉如此勇猛表现的铁血营诸人,一個個士气大震。 张铁直接像一台压路机一样的冲杀到莱因哈特营长身边的圈子裡。 莱因哈特哈哈大笑,和张铁背靠着背,把周围那些包围着他们两個的黑羽军团的士兵杀得东倒西歪。 不過這一次冲上来的黑羽军团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是整個铁血营的两三倍,這些人张铁与莱因哈特他们两個对付起来不算难,但這些人对铁血营的其他普通士兵来說,那就是巨大的压力,如果铁血营的那些普通士兵先撑不住,无论莱因哈特与张铁有多勇猛,最后也只能被這些不怕疼和不怕死的黑羽兵团的士兵给堆死。 “看来光辉之羽的将军们非常痛恨我們這支铁血营啊,我們在索拉内把那個混蛋牧领五马分尸的事似乎把一些人刺激到了,不然黑羽兵团這样的部队很少一次性出动這么多的……”一边快速出着拳,不断把周围那些怪物士兵们打得爆裂成一堆碎块的莱因哈特营长這個时候還有心情和张铁聊天。 脑门已经见汗的张铁差点翻起白眼来,這還用說嗎?看看這些数量远远超出铁血营士兵几倍的黑羽兵团的士兵们就知道了,黑炎兵团這样的部队在太阳神朝也不是大白菜,想拉多少就能拉多少出来。别人是铁着心思要把铁血营给干掉了,這才一次性的出动了這么多的部队来。 怪只怪铁血营太招人恨了。 张铁只是闷着头的劈砍。 隔了几秒钟,提起话头却沒有得到张铁回应的莱因哈特营长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你看你的七点钟方向,在一百五十米以外,哪裡有几個人……” 一剑把几個冲上来的黑羽兵团士兵劈成两段的张铁快速的和莱因哈特交换了一個位置,然后看向了莱因哈特营长所說的那個地方,在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羽兵团士兵身后,借着那满天的星光,因为能见度不错。张铁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边的山坡上有几個穿着不同衣服的人,那几個人似乎是黑羽兵团的军官,在那几個人中间,還有一個头发花白,穿着某种古怪长袍的老家伙。嘴裡似乎拿着一個奇怪的东西在吹着,正在看着這边的战场。 很奇怪。那個人似乎在吹着一個乐器。但是却沒有任何声音,整個黑羽兵团,所有的士兵和那個奇怪的家伙都沉默异常,透露着一股让人心寒的疯狂和诡异。 “看到了!”张铁再次挥动巨剑,又把两個怪物士兵劈成几片。 “能干掉中间的那個老家伙嗎,用你的标枪!”莱因哈特问道。 “太远。如果再接近五十米還有可能!”张铁也是一变战斗,一边和莱因哈特交换着意见,“在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們沒有可能再朝那個方向突破五十米?” 莱因哈特沉默了一下。“如果我能把你送到五十米以外呢?” “那我就能把那個老家伙干掉!可你要怎么把我送到五十米以外呢?” “我把你丢過去!但投掷完标枪之后,你就赤手空拳落在黑羽兵团士兵和几個高手的围攻中,九死一生!所以,我不勉强你,你自己决定……” 张铁沉默了一下,“干掉那個老家伙這些黑羽兵团的士兵是不是就会撤退?” “会撤退,所有黑羽兵团的士兵都由那個人指挥,那個人嘴上吹的那种奇怪的乐器就是指挥這些黑羽兵团士兵用的,那個声音的频率很高,我們听不见,但這些被药物改造過的黑羽兵团的士兵却可以听见,他们根据那個声音的指示在进行战斗!” “如果今晚黑羽兵团的士兵不退走呢?” “那天亮之前,我們全部人百分之百的要战死在這裡,他们人太多了,铁血营的兄弟们有些撑不住了,光辉之羽是铁了心想要把我們干掉!” 两個人一边作战,一边快速的低声交流着。 张铁陷入挣扎,沉默了一分钟,被包围中的两個人都沒說话…… “我干!”张铁知道,在說出這话的时候,自己是彻底把這條命交出去了。 不交不行。 铁血营的這些兄弟在黑炎城为他玩過命,所以他现在不能退缩,他如果退缩了,整個铁血营今晚不会有几個人能活下来。把那個人干掉,這是铁血营今晚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好!” “我在黑炎城有很多女人,如果我這次死了,铁血营的兄弟们活下来,回到黑炎城后,别让人欺负她们!” “好!” 莱因哈特什么都沒說,只是连說了两個好。 快速交代完遗言的张铁不再說话,只是咬着牙厮杀。……十多秒后,张铁抓起他刚刚投掷過来的一根插在某個黑羽兵团士兵身上的标枪,巨剑横扫,又扫断了几個黑羽兵团士兵的身体,在丢掉巨剑的同时,张铁把标枪换在了最趁手的右手上,莱因哈特一声虎吼,一下子打出了一個华丽的战技,周围的那些黑羽兵团的士兵被一下子扫倒了一大片,然后他抓住了张铁的腰带,把张铁像标枪一样的投掷了出去。 沒有人想到那被一大堆密密麻麻的黑羽兵团士兵包围住的两個人還能玩出什么花样。 张铁是被莱因哈特投掷出去的标枪,张铁手上也拿着一根标枪,眨眼之间,张铁就在空中飞過了五十多米的距离,远处那几個人的惊讶表情似乎還凝固在脸上。 当张铁意识中的那個锥形的漏斗锁定在那几個人中间的那個穿着长袍的老头身上的时候,在空中,张铁就把自己手上的标枪投掷了出去。 這個时候,100多米的距离就像不存在一样,标枪刚刚从张铁的手上离开,那個人已经被标枪从胸口贯体而過。随后在空气中才又响起了标枪穿過空间的爆鸣之声。 那個老家伙似乎不敢相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那個粗大的血洞,手上拿着放在嘴边吹着的一根竖笛一样的东西就从他手上掉了下来,整個人一下子就倒下…… 整個战场上的黑羽兵团的士兵在這個时候都不由得静止了一下…… “杀了他!”远处几個一直气定神闲的人突然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响彻全场,几個人身上冰蓝色的战气图腾瞬间爆发…… 张铁轰的一下,只来得及护住脑袋,就被砸到了黑羽兵团的士兵之中,一下子翻滚了几十圈,撞倒不知多少人,整個人被摔得头晕脑花。 這一刻的张铁,感觉又回到了他在野狼追击下第一次跳进那個深不见底的噬金蟒洞穴的感觉…… 整個战场在微微凝固了一下之后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那几個一直气定神闲的光辉之羽的军官,周围的黑炎城的士兵,還有莱因哈特营长,在同一時間,都朝着张铁冲了過来…… 妈的!张铁知道,真正要拼命的时候到了,与现在的情况比起来,刚才那段時間的血战完全就是在热身…… 這個时候的张铁,躺在地上,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以外就沒有任何武器,不過匕首在对付黑羽兵团士兵的时候似乎不够看,看到自己面前那密密麻麻的一片黑羽兵团士兵的脚脖子,张铁一把抓過一個人,拎着那两個人的脚踝,也不管那两個人是死是活的就把人当棍子一样的甩动起来,把周围的一片人砸得飞了出去。 张铁的勇武,再次震慑全场…… 同一時間,一片冰蓝色的战气和十多把武器就向张铁身上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