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生中的第一顿烧烤
不比之前的许爷,有什么都跟我們這帮手下人說。
现在的许总,有事都是跟朱总商量,不爱跟我們這些老家伙說。”
姑父說完尴尬的笑笑。
他看起来也介意這样的议论,作为手下在背后如此议论大佬是不对的。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姑父又說:“对许总還是要礼敬。
她能用你,一方面看的是龙叔面子;
一方面,她可能也觉得你是青年人,希望你能给公司带来新气象。
說到底她今天是帮你平事儿了,你得记着人家的好。
或许她对你,不会像对我們一样。
她跟你能沟通到一块去也說不定。”
根据今天的情况看,我感觉许梦娇对我的兴趣不是太浓。
在办公室裡见面的时候,她甚至记不住我的名字,也沒表现出想跟我交流的意思。
但是這也說不准的,做老大的人,心思都藏得深,不会一下被我看透。
可以确定的是,她不讨厌我。
我想起了老三,跟姑父讲了下午去溜冰场的事。
“为什么不把老三招到你手下来做事?”
老三能打、重义,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且姑父对老三很是了解,两人本来就是沾点远亲,又是一個镇上住着。
姑父露齿笑笑:“知道你们感情好,我這不是把人留给你用嗎?”
這时候我才理解姑父的苦心。
由我出面招纳老三,這样老三就是我带进来的人。
以后老三混好了,在公司裡,我是发掘老三的人,我有面子;
在老三的角度,是我拉他进来的,老三欠我情。
“那我哪天請他過来洗個桑拿,就跟他提這個事?”
“可以,你跟他谈好,我可以直接把他收到我组裡面来。”
姑父作为组长,是有收人的权利的。
“对了,你了解老三之前做的那家游戏厅嗎,现在被好运游戏厅的人占了。”
“我知道,好运的刘麻子之前是做鱼生馆的,跟我差不多大。”姑父狐疑的看着我:“怎么了?”
“你說,我們能不能,把游戏厅抢過来,一個月听說能搞七八万呢?”
姑父直直的看着我,好一阵才說话:“可以是可以,再等等看,不着急。”
“为什么?”
“你现在是凤鸣集团的人,做什么事,首先要考虑集团的意思,你得看许总有沒有這個想法。”
“我們抢了也不是自己独吞,把游戏厅给集团,我們挣点项目分红就好了,集团会不愿意?”
“事情是好事情,但是好事情也要得到大佬的首肯,不然的话,大家会觉得你冒进,野心大,有心人可能就会给你穿小鞋。”
“你指的有心人,是朱总嗎?”
姑父会心的笑笑。
看来跟我猜想的一样。
朱总全名朱家兴,是集团副总。
今年30,也是许梦娇岛国留学时的学长。
他一手搞起来的桑拿项目,为集团贡献了大量利润,眼下是许梦娇的大红人。
要是我一個新人太過冒进,表现的太想出头,朱家兴很可能会看不惯,认为我有可能会威胁他的地位。
但是我的行动得到了许梦娇的支持的话,朱家兴想反对也沒用。
姑父考虑的,是对的。
另外我也觉得,如果沒得到许梦娇的同意,我就在外头大肆搞事的话,许梦娇本人也会有意见。
作为老大而言,最忌讳的,就是沒规矩、目无上级的手下,那将是個定时炸弹。
“做事别心急,找個机会,你试探下许总口风,她如果同意你做,你就放开手脚去做就好了。”
“知道了姑父,老三手下還有個阿来,能不能一起收进来?”
“這個......我先跟许总請示下吧,一下收两個人,我得问问人家意思,应该問題不大。”
当天晚上,小胖說請我去体验下桑拿,他会员卡裡還有钱。
蹲监狱這么长時間,說不想那是假的,且技师裡有质量好的,我真的馋。
可是仇還沒报,我就這么吃喝玩乐的话......我觉得内疚。
不是要对谁负责,我就觉得仇還沒报完呢,就开始乱搞的话,挺对不住阿珍的。
龙叔也說過,玩物丧志,既然想当大哥,就得方方面面都注意,慢慢的培养自己的威信。
别人可以随便乱玩,但是大哥得克制,克制才有威信。
如果大哥跟其他人一样,什么都一起干,什么欲望都展现在兄弟们面前,那么大家就会觉得大哥跟所有人都一样,心裡就会失去了敬畏。
即便要玩,都得藏起来点,克制着点,尽量不能跟兄弟们一起。
而且龙叔還讲了,真有一天当上了大哥,很多人会主动扑上来的。
如果我在兄弟们印象中,是個好色成性、毫无原则的人,那么大家会觉得沒有安全感。
万一有個兄弟的小娘子很风骚很漂亮,那個兄弟可能就会睡不着觉,生怕我下手。
所以我果断拒绝了小胖的邀請。
小胖很惊讶:“山哥,我們社会事务办,40多個兄弟都去過在咱们家会所,唯有你,是拒绝的!”
小胖的眼神裡,除了惊讶外,還有点佩服。
“我姑父也去過?”
“额......沒,沒,坤叔是個例外,其他人都去過。”
对于姑父的事,我感觉他在說谎,可是我沒证据。
這事我選擇不深究。
深究下去就怕我姑姑受伤。
之前姑父在外闯江湖,常年不着家,要說姑父能一直守身如玉,相信姑姑也不会信。
念在姑父对姑姑一直不错,虽說有时候有点大男子主义,但是他们两夫妻在一块几十年,已经形成了一种亲人般的关系,我就不去干涉他们的感情問題了。
我也相信,我现在出来了,跟姑父在一起了,姑父即便過去做了些坏事,以后也不会再犯了。
桑拿去不成,小胖就提出带我去公司对面的烧烤摊吃宵夜。
這個可以有。
我俩一边吃喝一边聊。
谈了五個多小时的话,一直聊到了凌晨。
那晚,小胖执意要跟我结拜。
他可能是喝多了。
我沒答应小胖,让他哪天沒喝酒的时候再谈這事。
說老实话,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顿烧烤。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分到停车场负责那裡的安保。
姑父說,這是上头的意思。
我們社会事务办,有個主任,是朱家兴的同学,這事就是人家主任定的。
小胖有些替我不平,因为那個位置之前是年纪最大的成员去干的。
我沒吱声,用龙叔的话說,韩信都曾受過胯下辱,這点事算什么呀。
就這么過了一周左右。
姑父找我谈话了。
說招老三和阿来进来這事,许梦娇有答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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