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阿来被坑
“站直咯!”我大声喝道。
老三梗着脖子站了起来,朝着裡头的办公室抬抬下巴。
我大步向办公室走去,梁宽坐在茶几旁喝茶,见我进来就立马站起了身,看向窗户外。
窗户外头是一個休息区,光头阿来正背对着我們坐在那裡。
老三走了過来,低着头道:“我有错,我沒看好自己的兄弟,阿来被人给坑了......”
梁宽给我們倒茶,让我們坐下說。
老三把事情给我讲了一遍。
之前我给老三、阿来、小胖,每人都发了一万,让他们好好去放松下,享乐一下。
這本是我的好意,兄弟们出来打拼不就是为了過上好生活嘛。
阿来在金凤凰玩了一夜,叫了5個技师。
回来住处后就說,桑拿一点意思沒有,除了身体的刺激以外,沒有任何的精神乐趣。
說自己很后悔,早知道不去的,有這钱還不如去泡個妞好。
老三等人当时沒在意,认为這就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因为他们也是這样的,一出门就后悔,但是沒過多久又想玩,這是男人。
大伙就觉得,阿来休息好了,一定会再去的。
沒想到的是,第二次叫阿来去玩的时候,這家伙真的不去了。
大家還以为阿来转性了。
正纳闷呢,老三就发现阿来并不是转性了,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居然跑到福建城去了。
我当时還不知道那地方是干啥的。
阿水就跟我解释說,街上挂着福建城招牌的,其实就是fei机房。
50到80左右的价格,服务半小时左右。
妹子都很年轻漂亮,有的挂温州城招牌的,也是一個路数。
個别的fei机房除了手還有别的服务,价格会更高些,但一般不涉及深度服务,仅限于半套。
老三继续给我讲阿来的事,這阿来在旁边一個福建城裡,认识了一個女孩叫菲菲,从此就变了個人。
阿来只要一闲下来,就往旁边的福建城钻,去找菲菲。
每天出门還洗個澡再出去,還得把胡子和光头都刮一遍。
阿来說他找到红颜知己了,很多时候不是为了肉体接触,单纯就是去看菲菲,跟菲菲坐一块說话。
可是這也需要钱的,菲菲的時間是有价格标准的。
有时候为了让菲菲高兴,阿来還会买点礼物啥的,還常给菲菲姐妹们带水果。
如此一来,阿来的钱就很快用完了。
今天一早,梁宽给了阿来8000块钱,叫他去物流中心提一個游戏机回来。
结果阿来一去半天沒回游戏厅,打电话也不接。
老三去旁边福建城找人。
结果发现阿来真的泡在裡面跟菲菲你侬我侬的。
老三强行把阿来拽了出来,叫他赶紧去物流中心把游戏机提回来。
可阿来却說,提货用的八千块,已经被他花完了,全都给菲菲了。
老三气的半死,打了阿来一顿。
可是阿来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說菲菲家裡出了事自己得帮人家,還說這钱他会還给梁宽的。
老三见劝不动,就去福建城找菲菲,想让人家把钱退回来,结果却遭到一群打手的阻拦,连菲菲的影子都沒见着。
由于两家相隔不远,梁宽害怕矛盾大了影响以后游戏厅的经营,于是劝老三不要冲动,叫老三联系我,让我来处理。
听完之后,我也是长长叹了口气。
很明显,阿来是被风尘女子给骗了。
這傻兄弟
陈福来沒啥文化,沒啥社交,平时闷声不响的一個人,自小又常挨父亲的打,又是這個年纪,他渴望女人的温暖這很正常。
只是他遇到了坏女人,被女人蒙蔽了心智而已。
并不是說阿来這人有多坏。
相反的,阿来为了那個女骗子能這么付出,說明阿来是個讲情义的人。
为此,我愿意拉着兄弟一把,给他一個机会。
我当然可以直接把這傻兄弟抛弃,省的麻烦也解气。
可是,阿来是立過功的。
過去对我也是信任和支持的。
我們是有份情谊在的,我不能這么轻易丢弃阿来。
“老三,你去找我姑父借8000,让人先把游戏机提回来,我跟阿来聊聊。”
“不不不,那倒是用不着,我去提吧,我来出。”梁宽赶紧起身說道。
老三手一拦:“宽伯,這事是我兄弟做的不对,這钱我出,我還有钱。”
說罢老三自己掏了八千出来,安排一個兄弟赶紧去提货。
我向老三投去第一個欣慰的眼神,這钱后面我自然会补给老三,但是這会儿我不会這么說。
眼下大家看着,老三需要這样的担当。
我走到办公室后门,打开了门,来到窗外的休息区。
阿来的光头缓缓转了過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我。
他的眼睛黄黄的,是那种被抽干精血的样子,這菲菲可真是厉害。
“山哥......”
阿来有些委屈的看着我。
我冲他笑笑,搬個椅子坐他身边,看着前面的工业区厂房。
厂房边上的一栋民宅上,赫然挂着一個红彤彤的招牌,招牌上写着“福建城”三個字。
真是個痴情男,這时候還想着裡头的菲菲呢。
“阿来,你爱過女人嗎?”
“爱過好多個,菲菲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是星哥說她是骗子......山哥,她是骗子嗎?”
他這么问,就是不相信菲菲是骗子的意思。
我如果這时候說是,势必引起阿来内心的抵触,所以我得从另一個角度引导他。
“那有女人爱過你嗎?”
這問題让阿来呆了一呆:“有,菲菲。”
“你說說看,她怎么就爱你了?”
“她不嫌弃我的光头,不嫌弃我的出身,每次跟我在一起都是笑盈盈的。
她很温柔,会问我喜歡什么颜色的裙子,什么颜色的丝袜
她還为我拒绝過其他客人
還說,還說她不会亲别人,只会亲我。
她說,她是爱我的......”
最后那句,阿来自己說起来的时候,都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我笑了笑:“她是不是還跟你說,她有個爱赌的爸,或者生病的妈,亦或者有個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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