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102节 作者:未知 男人握住她泛着凉意的手,十指相扣,放进被子裡。 冬日夜长,這個点天色還是漆黑一片。整個医院却陆陆续续有了走动声响。 大约是被病痛折磨的病人醒了。 姜邈靠在他怀裡,被子裡的手不安分:“如果是在家裡就好了。” 周屹川隔着被子按住她乱动的手,制止了她更加荒诞的举动。 眉头微皱,轻声斥责:“不要乱来。” 姜邈格外喜歡這种先把他弄生气,再慢慢去哄的感觉。 自己缩回被子裡傻乐。 她也分得清场合,不至于在外面還乱来。 就這么在周屹川的怀裡躺了一会儿,她想起什么,正要去和他說。 仰起头,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睡着了。 呼吸平缓,睡颜安静。 姜邈心口一软,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晚安。” 男人眼睫微动,侧身将怀中人搂紧。 姜邈觉得自己在此刻变成了他的抱枕,被他抱着,一动不动。 怕吵醒了他。 他因为自己,這么久不眠不休的,肯定累坏了。 姜邈一刻都不敢多动。 也一直沒睡,就乖乖躺在他怀裡,充当人形抱枕。 周屹川也沒睡多久,天亮他就醒了,早已形成了生物钟。 看见姜邈在他怀裡,正仰头看他。 他眼神柔和:“吵醒你了?” 姜邈摇头:“我一直沒睡。最近睡太久了。” 周屹川起身下了床,将沙发上的外套穿上:“饿了嗎,我让阿姨送饭過来。” 姜邈再次摇头:“刚才医生来過,說我再输两瓶药水就能出院了。” 周屹川穿衣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的睡眠一向很浅,稍微一点动静都能让他醒来。 這次居然睡得這么沉,连医生查房都不知道。 “医生還說什么了?” “說我恢复的很好。” 她的话让周屹川的脸色好看许多,人也放松下来。 护士很快就過来了,端着输液工具。 扎针的时候姜邈沒敢看,周屹川扶着她的肩,安抚般的摸了摸。 好在很快就结束,疼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儿。 护士出去后,姜邈重新躺下。 周屹川问她疼嗎? 她摇头:“還好,不疼。比你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身旁沒了声音。 她抬眸,果不其然,周屹川的脸色有些难看。 姜邈在心裡偷乐,面上却沒异常。 “本来就是,你不知道那天我疼了多久,你明知道我是第一次你還......第二天我连床都下不了。而且你......” 他眉头紧皱,隐忍情绪,打断她:“行了。” 姜邈终于忍不住,倒在床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果然正经人逗弄起来最有意思。 平时不苟言笑,随便讲個黄段子就能触到他们的底线。 姜邈說:“還好你碰到的是我,最起码我睡了你還会对你负责。” 他习惯了她的口无遮拦,過去按着她正在输液的那只手,阻止她乱动。 “也不可能有别人。”他說。 语调很轻的一句话,仿若随口一說。 姜邈眨了眨眼,装作沒听到。 “什么?” 他不說第二遍:“好好躺着,别乱动。输完就能回家了。” 這個药有個副作用,容易反胃恶心。周屹川将速度调慢了一些,這样她的副作用反应不会太大。 “想吃什么?我提前让阿姨给你做好。”他问她。 “什么都可以嗎?” 周屹川說:“太辣和太油腻的不行,容易刺激肠胃。” 她一脸单纯:“吃你可以嗎?” 周屹川:“......” 他声音沉下去几分,“姜邈,你正经一点。” 她不理他,只是重复:“可以嗎?” “......”病房内很安静,只是偶尔会有走廊外的声音传入。這個点大家几乎都醒了,走廊裡有熟人攀谈的声音,已经护士焦急走动的脚步声。 周屹川太阳穴紧了紧,最后還是妥协点头。 “回去再說。”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有了周屹川這句话, 姜邈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电视开着,她看的很专注,周屹川中途出去接了一通电话, 差不多半個小时才重新回来。 她努努嘴,问他去哪了, 她渴了。 “接了個电话。”他過去倒水, 问她,“渴了怎么不按铃,会有护士過来的。” 她黏着他腻歪:“我不想喝别人倒的水,我只想喝你倒的。” 她腻歪的很是自然, 沒有半分虚情假意在裡面。 周屹川垂眸看她, 片刻后, 点了点头。 “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会接。” 她的手机他已经拿来了, 就放在她床头。 姜邈坐起身, 周屹川立马過去, 在她身后竖放一個枕头, 让她靠着舒服一些。還得时刻注意着她正在输液的那只手。 姜邈喝着水,视线又看向窗外。 這场雪估计還得下一阵子,北城已经进入了最冷的阶段。 這杯水刚喝完,就接到经纪人的电话。 开门见山直接问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姜邈把水杯递给周屹川,往下躺了躺:“挺好的, 医生說今天就能出院了。” 她的话,让周屹川停下动作。 经纪人松了口气:“這样,你晚上简单收拾一下, 有個饭局。” 姜邈皱了皱眉:“你是不是人啊,我這才刚好, 你就让我去参加什么狗屁饭局?” 经纪人语气无奈:“姑奶奶,我這也是沒办法的事情。你上次突然晕倒,导致所有焦点都在你身上,人家杂志社一年一度的庆典就這么被你搞砸,可不得去赔個礼道個歉?” 听她這么一說,姜邈也觉得好像是這么回事儿。 时尚圈的心眼儿都小,如果這次不解决好,之后免不了被各种穿小鞋。 考虑了几分钟,姜邈同意了,让她把地址和時間发過来。 经纪人說,我让司机去接你。 她如今在外地,也沒空回来,沒了自己在旁边监督,她对姜邈這個情商实在担忧。 再三强调這次千万给我把姿态放低了。 “這次是去赔礼道歉,不是去耍大牌的。” 姜邈眉头皱了皱,觉得她這是在侮辱自己的人品:“我什么时候耍過大牌。” 這個倒也是。 “总之今天不管对方怎么阴阳怪气你,你都给我忍着。听說這次是内部聚会,他们裡面的高层有不少gay,說话牙尖嘴利,沒几個受得了的。” “知道。” 经纪人最后還是适当关心了她一下:“不管怎么样,身体要紧。” 电话挂断,姜邈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