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112节 作者:未知 并且這個时候,对方肯定是会被這個低气压给吓到额头冒冷汗。 她太了解周屹川了,這人在工作和私下,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個人。 公事公办,不徇私情。 姜邈无数次在心裡庆幸, 自己不是他的员工。但转念一想,她又很好奇,如果她当初沒有選擇当艺人這條路, 而是按部就班入职工作。 又刚好来了他的公司,他对她也会像对待那些员工那样公事公办嗎? 面对她這個問題, 他也只是笑了笑。 “沒办法相提并论。” 姜邈认为他是在偷换概念,试图回避這個問題,非缠着他說個所以然出来。 周屹川认真回答她:“如果你是我的员工,我会把你调到其他部门。” 她不解:“为什么?” 他直白指出:“因为你只会和我对着来。” 以姜邈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或许她在普通职场上会充当一個尽心尽职的好员工。 可老板或者甲方一旦变成周屹川,势必又会是另一個局面了。 必须他时刻顺着她,否则稍不如意她就会炸毛。 姜邈狡辩:“我還是分得清场合的。” 周屹川点头笑笑:“是分得清。” 只是有他在的场合,她会比平时稍微任性一些。 不,是任性许多。 他让姜邈先過去看会电视,等他忙完就可以一起回家。 姜邈說肚子饿了。 周屹川问她:“那我让人给你订饭?” 說话的同时,手已经去拿手机了。姜邈急忙摇头:“不用,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去吃。” 他松开手,笑着点头:“好。” 姜邈的外套還放他桌上,他将其拿走,准备放好。口袋裡却掉出了一個东西。 周屹川迟疑片刻,抬眸看了眼正在研究那個巨幕怎么操作的姜邈。 還是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翻到正面,不知是在哪随手拿的名片。 上面的身份和姓名应该不是重点,另外用黑色马克笔写在上方的电话和姓名才是关键。 江柏越,130xxxxxxx 他将那张名片慢慢攥回掌心,指腹沿着边缘轻轻摩挲。 面上不动声色,问她:“刚才是从录制片场直接過来的嗎?” 姜邈好不容易研究好這玩意儿怎么用,正在选片子,听到他的话头也沒抬:“嗯,我让司机送我過来的。你放心,路上沒有狗仔跟拍。” 周屹川声音温和:“我不是說這個。” 姜邈好奇,回過头:“怎么了?” 周屹川停顿须臾,笑着摇头,他說沒什么。 只是将那张写了姓名和电话号码的名片放在桌上,轻轻推至她所在的方向。 “在你的外套裡发现了這個。” 姜邈起身看了一眼。 名片上的人她认识,片场的化妆师。至于单独用马克笔写的人名...... 姜邈只是觉得几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周屹川扫了眼她当下的神情,似在努力回想。 他的眉宇得到松展:“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兴许是谁错放了。” 他顺手将那名片撕了。 姜邈不以为意:“估计是哪個想和我搭讪的小弟弟偷偷放的,這种手段我见得多了。” 撕名片的手停下,周屹川眼神微变,不過转瞬即逝。他将手中的纸片扔进垃圾桶中。 “是嗎。” 听到他這不咸不淡的语气,姜邈似乎察觉到什么。 她迟疑地抿了下唇:“你难道......沒收到過?” “沒有。”周屹川面色平静,全无异样,“我的住处隐秘性好,旁人也沒办法靠近我。” 在這方面,他尤其洁身自好。 姜邈突然有种自己占了下风的感觉。 她還以为类似的事情周屹川肯定碰到的比她還多,所以她沒有避讳。 结果...... 這人居然沒遇到過? 她暗自咬了咬牙,感觉自己不该多话。 在他问自己名片上的人是谁时,她就该轻轻揭過。 她懊恼地皱了下眉,终于懂了什么叫言多必失。 周屹川其实沒有生气,他知道姜邈不会给予对方任何回应。 看到她這副模样,心情也无端愉悦。 他笑容无奈:“以为我生气了?” 他的笑让姜邈愣了一下。 她懵懵地反问:“沒有嗎?” 他說,“我還不至于這么不讲理。” 姜邈盯着他,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確認的确沒有半点生气的痕迹之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太高兴。 “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嗎,我和其他异性之间有联系?” 周屹川是個成熟理性的人,他早就過了那個青涩莽撞的阶段。 其实也可以說,這個阶段在他這儿压根就不曾存在過。 他自幼早慧,比同龄人都要稳重,姜邈甚至很少见他发過脾气。 更别提吃醋。 周屹川听她這么說,倒真的认真回忆起来。 “沒有嗎?” 姜邈皱眉,肯定:“沒有!” 或许是她忘了,也或许是自己的情绪過于内敛,所以沒有表现出来。 高三那年,姜邈和贺政南走得很近。 她表现出的叛逆也在同年被放大到极致,她总是突然有一些胆大的念头。 譬如逃课,譬如纹身。 纹身那次還是周屹川亲自将她从纹身店裡拉出来的。 再到后来,他看到了独自一人搭乘晚班列车的姜邈,她拖着一個银白色的行李箱,背着自己的书包,走向车站。 周屹川想起贺政南最近在網上订票的事情。 当时他在班上询问同学订票的步骤,自己只是恰好听到。 至于目的地。 他抬眸,看着利面前這班列车前的地名。 和姜邈要去的地方,是同一個。 周屹川分不清自己当时的情绪,太陌生,也太奇怪。 是他从未有過的一种酸涨与急促,他迫切的在害怕些什么。于是他跟着她上了车。 “你要去找他?”他攥着她的手腕,声音紧绷。 对于他的出现而愣住的姜邈在数秒之后才反应過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桎梏。 可他的力气太大,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放开!”她皱眉,命令他。 周屹川不放,只是重复问她:“你要去找他,对嗎?” 姜邈觉得他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司机在前面喊:“那個男同学坐车嗎,坐的话记得补下票。” 车上众人的视线早就在他二人身上,毕竟站着拉拉扯扯了這么久。 姜邈感到困惑,這人今天是发了什么病? 一向稳重自持的他,今天怎么反常起来。 周屹川最终還是松开她的手,走到车前将票补了。 售票的是個四十来岁的阿姨,磕着瓜子笑道:“现在的小朋友都很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