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116节 作者:未知 他笑了笑:“不会,那個会不是很重要。” - 回到家后,阿姨還沒睡。說是快過年了,家裡也需要置办一些年货。 姜邈往屋外看去,漫天的雪提醒了她当下是冬季。 差点忘了,马上就要過年了。 她和周屹川也即将迎来结婚后的第四年。 “我們的结婚纪念日是不是也快到了?”姜邈突然问他。 拆卸领带的动作停下,周屹川看着她:“6月12,還早。” 姜邈突然有些心虚。 她只记得领证当天挺冷的,沒记那么清楚。 6月12也不是什么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只是刚好那天两人都有時間。 姜邈甚至连妆都沒化,随便套了件毛衣就過来了。 所以她记得那天很冷,因为她的手都冻到发抖。 领证大厅人很多,需要排队。周屹川注意到她发抖的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她。 她沒要,甚至還反手扔了回去。 那個时候对他的厌恶达到一個顶峰,她怪不了逼迫她结婚的曲女士,只能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他身上。 当天离婚的人也多,加上二人這剑拔弩张的气氛,說他们是来领结婚证的,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我之前那样对你......”她抿了抿唇,心裡突然很不好受,“是我不好。” 领带卸下,被随手放在一旁,他又低头去解袖扣,想将身上的衬衫换了。 听到她的话,所有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 周屹川摇了摇头:“不用道歉。” “可我以前好坏,对你好坏。” “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讨厌我很正常。”他說。 周屹川从来都是心安理得地承受她对自己所有的憎恶,毕竟一开始做错事情的是他。 一向秉承家中祖训的他,却为了一己私欲强人所难。 姜邈不想嫁给他,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明明只是他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可他唯独只在這件事上不肯松口。 他要娶她。 他会娶她。 這辈子,仅有一次的自私。 所以姜邈不用道歉,是他该为自己丑陋的占有欲道歉。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姜邈或许是被爱感化, 最近整個人的脾气都变得柔和许多。 两人度過了一段郎情蜜意的時間,但并沒有持续太久。 姜邈于月底正式进组。 這個時間点卡的不太对,到时候過年估计也只有几天假期。 因为拍戏地点在其他市, 所以来往很不方便,她也在剧方的安排下, 住进了统一入住的酒店。 每天收工后, 她都会给周屹川开视频通话,吐槽她今天在片场碰到的奇葩演员。 這种事情周屹川其实不感兴趣,他讲究利益转化率,认为時間就是金钱。 所以他从不把時間浪费在那些小事上。 唯独在姜邈這儿, 不管她說什么, 他都听得分外认真。 偶尔還会停下来, 帮她分析一下事情的利弊。 姜邈摇头晃脑叹着气:“想到還要和這种听不懂人话的同事共事這么久,我就痛苦。” 周屹川看着屏幕中的她。 嫌手机太小, 看不仔细, 甚至還专门投屏到了办公室那块巨幕上。 他眼神温柔, 笑了笑:“我帮你换掉他?” 姜邈当然知道他可以轻易办到, 這种小事情,甚至都不需要他本人打电话。 但沒必要。 “已经拍了這么久了,随意换掉耽误剧组进度。而且我不想害人丢了工作。” 如今大环境不行,影视也进入寒冬阶段。虽然那個演员属于公司强塞进来的资源咖,但這好歹也是属于他的角色。 姜邈在這点上還是拎得清的。 她胡乱抱怨了一通, 越想越烦躁。 “我先去睡了,明天有场大夜戏要拍。” 周屹川眉头微皱:“又要熬夜?” “拍戏熬夜很正常,我已经熬了四天了, 估计后面還有得熬,這部剧几乎都是大夜戏。” “身体吃得消嗎。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饭?” 平日裡那么喜怒不显的人, 此时心疼都快溢出来眼底了。 她突然想起那句话,儿行千裡母担忧。 到她這儿反而是轮到老公担忧。 姜邈觉得自己要是再多說几句,周屹川估计也要整夜整夜失眠了。 所以她随意找了個借口,把视频挂了。 人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侧空落落的。 突然怀念起家裡的大床,以及一翻身就能抱到的男人。 寒冷的冬天,怀裡還是得有個男人啊。 她突然感慨。 - 那几天下来,姜邈觉得自己在周屹川的影响下,逐渐变好的脾气,被這個对手戏演员又重新激出来了。 不提前背好台词,每天来片场现背,脑子還不好使,二十来字的台词能背半個小时,好不容易记住了,還一直在那笑场。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偏偏因为他是关系户,片场沒人敢呵斥他。 姜邈有一次实在忍不了了,问他能不能认真点。 因为他一個人,整個剧组的进度耽误了三個小时。 对方当时沒說什么,结果转头导演就来找了姜邈,话說的委婉,投资方和那演员有点关系,所以在剧组得多关照关照。 姜邈直接气到发烧,第二天窝在酒店睡觉。 她請了两天假,医生是助理去医院叫来的,直接在酒店给她进行注射。 她难受得要死,喉咙像被刀片狠狠喇了几下。 为了不传染给别人,她也拒绝了助理留下来照顾她的請求。 只是一個感冒发烧而已,之前又不是沒有過。她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 可当她想要喝水,却发现自己右手正在输液,沒办法从床上离开时,那种孤独绝望感才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以前的确感冒发烧過,可那個时候身边有人照顾,不是她一個人。 她将头缩进被子裡,突然有点想哭。 想念老公的情绪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她连身都不敢翻,唯恐手背走针。 屁股都睡麻了。 呜呜呜,好想周屹川,要是他這会儿在她身边就好了。 和周屹川许愿似乎比和其他一切许愿還要灵验。 她刚在心裡默念完,沒過多久,酒店的房门就被刷开了,对方先是在外面敲了敲,等她有所准备之后才将门打开。 這样不至于让她被吓到。 看到出现在房间裡的周屹川,姜邈险些就要哭出来了:“你怎么来了?” “你助理给我打了电话,說你生病了。”他手中還提着食盒,姜邈认出来,是家裡的。 他将食盒放下,来到床边探了探她的额温,“烧還沒退,有沒有感觉好点?” 明明在周屹川来之前還能忍忍的,但他来之后,她就变得格外娇气。 “沒有,還是难受。中午的时候烧到三十九度了。” 他皱着眉:“這么高。医生有沒有說是流感還是普通感冒?” “应该是普通感冒,前天拍戏的时候吹了冷风。” 周屹川检查了一眼吊瓶的余量,马上就要输完了。 “今天应该沒工作了吧?” 姜邈点头:“放了我两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