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126节 作者:未知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姜衡气得不行:“你不想我去, 我還不想去呢。” 這件事曲女士不容他们反驳和商量,她上楼换了身衣服:“我约了你们宋阿姨打麻将,让他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谁知道又要给我添什么乱。你替我盯着点。” 原本是让她帮忙带孩子。 姜邈耷拉着一张脸,不满地嘟囔道:“他都那么大了, 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是啊!”姜衡在一旁附和, “我能照顾好自己,而且姐姐她......” 他看了眼姜邈,对她“照顾”自己這件事也深表质疑。 曲女士不再给他们還嘴的机会,眉头一皱, 低低的“嗯?”了一声。 两人顿时都沒话了。 曲女士坐上那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离开后。 剩下姜衡在那裡独自生闷气。 姜邈也已经认命了, 横竖今天都得带着這個拖油瓶, 她催促他:“行了,上楼把衣服换了, 我和你姐夫带你出门。” 姜衡不情不愿地上了楼。 姜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是曲女士买的, 她和姜衡一人一套, 說是什么姐弟装,大红色的喜庆。 曲女士在的时候她不敢换,曲女士這会儿都不在了,她肯定第一時間就去把衣服换了。 還专门补了個妆。 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各大卫视的晚会,本来她也该出现在這裡面的, 但为了陪家人,她還是把這個机会给辞了。 弄得经纪人心疼不已,這么好的出镜机会, 后续說不定還能因此获得一些卫视的资源。 姜邈非常洒脱:“机会以后多得是,反正我還年轻。” 她沒告诉经纪人的是, 她不光辞了卫视的晚会邀請,還有意将她也给辞了。 說白了,两人本来就是利益共同体。她做的也够仁至义尽了。這么多年,她资源沒有,公关能力也沒有,碰到事情不想着先保护姜邈,反倒只想着她身上的商业价值。 能走的捷径她是一步也不想绕。碰到稍微棘手些的事情就找周屹川。 以当时姜邈和周屹川关系,她并不想要他帮忙。 甚至和经纪人說過好几次,可她反過来劝姜邈,有靠山就得用,圈内多少艺人为了找靠山,陪這個睡陪那個睡,有时甚至還得玩三人行。 姜邈运气好,有個屹立不倒的靠山,她要是不用,那就是她蠢。 想到這裡,姜邈觉得還是趁早换個公司。 反正违约金她也付得起。 不对,是周屹川付得起。 姜衡磨磨蹭蹭换好衣服下来,一脸的不情愿。 姜邈說:“你不想跟着我,我還懒得带上你呢。好好的二人世界让你给搅合了。” 她见他衣领子折在裡面,也不知道是怎么穿的衣服。 朝他招了招手:“過来。” 姜衡乖乖過去。 姜邈替他把衣领整理好。周屹川已经将车开了過来,就停在门口等着。 姜衡看到那车倒是来了兴致。 “這车是限量款,我听說国内都沒几辆。” 姜邈拉开车门坐上去,轻飘飘的一句:“你姐夫车库裡的车都是限量。” 姜衡听到這话,一改刚才的萎靡不振。兴致勃勃地拉开后车门坐进去:“那我可以去姐夫的车库看看嗎?” 這话是和姜邈說的,他還沒那個胆子和周屹川說话。他能看出来,自己這個姐夫不怎么喜歡自己。 姜邈故作高傲,說她考虑看看。 见姜邈的脑袋就卡在他们二人的座位中间,她眉头微皱:“安全带。” 姜衡老实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這一路上注意力都在姜衡身上,倒是把周屹川给冷落了。姜邈毫不留情地将中间的挡板升上去,免得姜衡這個电灯泡继续打扰他们。 她的手放在周屹川腿上,问他:“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這條路上恰好沒什么行驶车辆,所以他短暂分神,看了眼搭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她连续喝了一個多月的中药,气色好了许多,但体寒的毛病還是沒有太大转变。于是周屹川将车温往上调了调。 他反问她:“不是去江滩?” “江滩沒什么好玩的,我每年都去那。”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习俗,一到過年大家就喜歡往江滩那边聚。 小的时候城市還沒禁烟花爆竹,姜邈和朋友们就喜歡买一车的烟花去江滩放。 還有孔明灯,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放飞它。 年年如此,一点新意都沒有,她都去腻了。 周屹川听到她的埋怨后,唇角的笑容仍旧很淡,他缓声說:“听上去似乎很有趣。” “其实沒什么意思,每年都一样。” “是嗎。”他笑了笑,“可惜我一次也沒去過。” 姜邈觉得车内太過安静了,想找点歌听听,刚连上自己的手机蓝牙,听到他的话后,在那裡顿了好一会儿。 她感到难以置信:“你居然沒在過年的时候去過江滩?” 她严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北城本地人。 他打着方向盘转弯:“嗯,沒去過。” 姜邈抬眸看着他。 心裡有些五味陈杂,怪不是滋味儿的。 她沒多少深交的朋友,但玩伴多,每次過年都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哪怕后来工作了,和朋友聚少离多,過年的时候也常在一起聚。 問題是這人也不是沒朋友啊:“上次一起吃饭的那個几人呢,你们不是认识挺长時間了嗎?” “性质不同。” 姜邈明白了,這是掺了利益的朋友。他们這类人的聚会,多少也是围绕着利益。 姜邈倒是有点遗憾,如果她早点和周屹川在一起的话,那早几年他们就可以一起過了。 认识那么久,又结婚好几年,现如今好像還是两人第一次過除夕。 而且這個时候也禁止燃放鞭炮了,孔明灯也不让放。前几年有人放孔明灯烧了电线,结果导致了一场火灾。上面彻底下了禁令,一点口也不松。 哪怕已经不让放烟花,江滩上的人還是很多。光是找停车位都找了好久。 周屹川将车停稳,姜邈沒有立刻下车,而是解了安全带之后去到他怀裡。 “手有点冷。”她說。 周屹川将她的手拢在掌心,轻轻揉搓,为她取暖:“好点了嗎?” 她点点头,下巴枕在他肩上:“好一点了,但還是不够。” 他勾了勾唇角,将外套敞开,让她的手隔着毛衣放在自己的腹部,用身体为她暖手。 姜邈喜歡闻他身上的味道,区别于檀木熏香,有一种别人都沒办法闻到,只有她能闻到的香味。 听說,這种味道只有相爱的人才能闻到。 “可能我以前就闻到過。” 周屹川伸手将车灯关了,车内顿时陷入一种相对静谧的暗沉当中。 “是嗎,什么味道?”他问她。 她被他抱着,有些晕晕乎乎,只想睡觉。 舒适的座椅,温暖的车内,被心爱的人抱在怀裡。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我也說不清,就是很好闻,很喜歡。”她在他颈间蹭了蹭,像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周屹川身子一顿,在刹那似乎僵愣住了 姜邈满意他這個反应,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就舔一下就受不了了。” 周屹川拿她沒办法,只是温声提醒她:“姜衡還在车上。” 我操! 姜邈瞬间就清醒了,同时收回正试图往周屹川裤子裡伸的那只手。 她差点忘了這茬,姜衡這個电灯泡還在车上! 她火速将在周屹川怀裡蹭乱的头发和上衣整理好。 又看了眼周屹川被她解开的皮带金属扣,男人正面不改色地将其重新扣上。 姜邈有点心虚,虽然她压根就不拿姜衡当自己的弟弟看。但她好歹也是他的姐姐,总得维持好姐姐的形象。 “我刚才沒說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吧?” 周屹川這人一板一眼,活得循规蹈矩,正经又严肃。姜邈就像是一只故意引他破戒的狐狸精。 只有两個人在的时候,她总是骚话不断。 但今天她忘了车内還有第三個人。 周屹川整理好自己被她弄乱的着装,看她這個紧张的神情,低声笑笑:“放心好了,挡板隔音,后面听不到的。” 她半信半疑:“真的?” “嗯。”周屹川按下开关,挡板又徐徐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