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37节 作者:未知 她怕被顾玫艳压? 笑话! 她从床上坐起来,给经纪人打了电话,大病未愈的声音還很虚弱:“你通知一下造型师,我现在就過去。” 经纪人正忙着压热搜,听到她的话双倍头疼:“這种时候你就别来添乱了,好好养病才是正事。” 顾玫从出道就一直蹭着姜邈的热度。 姜邈一开始的态度是置之不理,她清楚一個新人想要在娱乐圈出头有多难。 结果对方得寸进尺,一边蹭她的热度,還一边踩她。 說姜邈的漂亮太過华丽,缺少钝感。 现如今顾玫势头正盛,所以想要彻底去掉贴在她身上和姜邈相关的标签。 红毯一直是姜邈的统治区,如果顾玫在這次红毯上艳压了她,到时候姜邈就会被压的死死的。 姜邈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气:“我就算是病死我今天也得去。” 清楚她的脾气,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沒用。 经纪人问她:“需要我派车去接你嗎,在哪個医院?” 姜邈看了眼被周屹川留在病房的电脑,想来他人還沒走。 “不用,我有人送。” 电话挂断,她按响床头铃。 周屹川和护士是前后脚进来。 电话接通到一半,他听到传唤铃响,担心是她哪裡不舒服,所以也一起過来了。 “怎么了?”他甚至比护士還要快一步,来到她床前,神情和口吻仍旧从容不迫,“哪裡不舒服?” 姜邈摇摇头:“沒有不舒服,你去帮我办理下出院手续,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周屹川淡声拒了她的請求:“医生說你還需留院观察一天。” 姜邈哪裡管得了這么多,叫来护士帮自己拔针。 护士犹犹豫豫,止步不前,观察周屹川的脸色。 似乎沒有他的应允,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姜邈身上還穿着病号服,宽宽大大的,衬得她身子越发消瘦。 单薄的一片。 发微博拍的那张照片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憔悴一些,她故意将唇色涂浅了。 但被疼痛折腾一晚上,整张素白的脸本就瞧不出一丝血色来。 周屹川罕见地将情绪挂在脸上,声音微微发紧:“有什么事情比健康更重要?” 姜邈不甘示弱地回他:“尊严!” 她乖巧的时候像一只名品波斯猫,华丽漂亮。闹起大小姐脾气来,又是另一幅模样了。 仿佛生长在丛林中的小豹子,谁的话也不听,见人就咬。 病房内安静的這几十秒裡,护士明显感受到气压都变低了。 面前的男人虽然待人温和,但他身上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還是令人在面对他时不敢有片刻松懈。 她甚至觉得自己就不该出现在這裡。 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唯恐被误伤到。 這位一看身份就不简单的男人,连院长都得对他客客气气。 姜邈居然半分敬畏都沒有,甚至颇有种恃宠而骄的蛮横。 明目张胆的和他对着来。 “你不让我走我也一定会走!” 她像是在和赌气,說的话有点像闹别扭。 一阵微不可察的叹息声响起,周屹川只能对這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清楚,以姜邈這個做事不顾后果的冲动性子,哪怕护士不帮她拔针,她自己也会拔的。 与其让她乱来,還不如他先松口。 输液袋内只剩一半了,护士拔完针后让她多按一会。 姜邈连走路都费劲,肠胃的疼痛還沒完全缓解。 周屹川让护士帮忙推個轮椅過来,又去问她:“司机過来了嗎?” 姜邈抿了抿唇,反问他:“你现在忙嗎?” “......” 周屹川听懂了,這是让他来当司机。 他揉了揉眉心,感觉头有点疼:“地址。” 他的有求必应让姜邈难得冲他撒了個娇:“谢谢老公。” 周屹川神色微顿,明知道只是她的惯有伎俩,但他還是移开目光,朝窗外看了数秒。 待心绪回拢后,才弯腰去拿放在沙发上的外套。 从這儿去活动场地,一個多小时的時間。 经纪人中途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顾玫的团队留了后手,连這次红毯的服装都和姜邈一模一样。 撞衫這种事情属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谁丑谁尴尬。 可問題是能成为女明星的又有几個丑的。加上对方明显是冲着靠這场红毯来碾压姜邈。 撞衫這种事情肯定又会成为一大槽点。 “他们倒是够鸡贼,知道直接找品牌方借服装肯定会被拒绝,所以直接自己买了一套。八百万一條的裙子,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姜邈的头有点晕,她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换了只手拿手机,声音虚弱:“那现在换服装還来得及嗎?” 经纪人语气为难:“還有备选,只是.....不论是品牌還是成衣等级,肯定是不如之前那套的。” 所以现在姜邈的处境已经被逼到骑虎难下了,不管她穿哪套,最后被嘲的還是她。 就连经纪人都想劝她,要不干脆别上了,认一次怂。等风头和热度過去,再找公关发通稿。 虽然顾玫有资本在捧,可不论是身材還是长相,亦或是后期存货,她都不如姜邈。 想要翻盘有的是机会。 但就姜邈這個莽撞冲动的性格,她要是肯在這种时候低头,她的风评也不至于這么差。 -- 挂断电话后,姜邈一路上都郁郁寡欢,本来就生着病,精气神不是很好,這下更加萎靡不振。 以往明艳张扬的玫瑰,也开始枯萎。 和品牌方借高定是需要提前打电话预约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和品牌方的关系以及艺人自身影响力和时尚完成度。 這几样姜邈倒是占了其中两样,可問題是她還沒有到那种上一秒借,下一秒对方就送来的程度。 這样的待遇也只有娱乐圈最顶级的影帝影后才有。 都說胃是情绪器官,大约是受到当下心情的影响,疼痛加剧。 她弯下腰,用手捂着,冷汗都疼出来了。 周屹川开车中途分神注意到她的异样,眉头皱了皱:“又开始疼了?” 姜邈怕他把自己送回医院,所以摇头逞强:“不疼。” 今天的演技倒是拙劣,不如平时在他跟前演戏的十分之一。 发白的唇,冒出冷汗的额头,以及泛红的眼眶。 周屹川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水和止疼药让她先服下。 這药的药性温和,不会对肠胃造成二次刺激,但能暂时缓解疼痛。 “一定要去嗎?”他再次和她確認了一遍,语气姑且算得上温和。 当然要去。 姜邈正要点头,目光定格在他身上,突然想到什么。 讨人厌的官僚主义,讨人厌的特权。 现在好像又不那么讨厌了。 她在周屹川這儿惯会见风使舵,低头很快。 周屹川這人看着正经严肃,软硬不吃,其实是個闷骚。 在姜邈眼中,他的原则性虽然强,可一旦有人和他撒娇,他就会束手无策。 大约是知道姜邈和周屹川从小认识,曾经有暗恋他的女生還询问過姜邈,应该怎么追他。 姜邈如实相告:“多撒撒娇就行。你别看他一开始不为所动,時間长了他就招架不住。” 简而言之就是,他虽然高冷,却是那种软磨硬泡,時間长了就能追到手的人。 虽然這样的法子好像从未奏效過,不然为什么初高中六年,加上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他一直都是单身。 有人来姜邈這裡反饋,說她的办法一点用也沒有,反而引起了周屹川的反感。 姜邈觉得自己很无辜,這個方法是她亲身实验得来的。 百试百灵。 她每次有求于周屹川时,只要撒撒娇,喊一声川哥哥。 就会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