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92节 作者:未知 姜邈直话直說:“因为她觉得你长得很帅,想找你要联系方式,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就来咨询我了。” 周屹川点了点头。姜邈不知他信了沒,這個看上去破绽百出,但却是实话的解释。 好在他沒有继续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而是问她:“那你是怎么回的?” “我沒回,我這不是看到照片就出来了嗎。”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何梦园。 她该不会還在附近埋伏着吧? 心裡闪過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她拿出手机点开与何梦园的对话框。上一條信息還停留在何梦园的那條老婆查岗。 她发消息探她的口风。 ——你该不会還守在那儿等着吧? 对方很快就回了。 ——沒,肚子真疼了,现在在厕所。 姜邈松了口气,她将手机锁屏,抬头时,发现周屹川正垂眸,视线所在恰好是她手裡的那部手机。 他唇角上扬,语气轻慢的照本宣科:“老婆查岗。” 姜邈身子一顿,脸色变得极为不自然:“你怎么偷看人手机。” “沒偷看,一低头就看到了。”他笑了笑,“你朋友看的挺准。” 姜邈以为他口中說的准,是指老婆查岗那句。 那确实挺准的。 姜邈沒打算在這儿久待:“那我先回去了?” 他点点头:“我送你?” “就几步路,不用。”她想了想,又有点不服气,“刚才不应该让他那么轻易走掉的,我還沒打回来。” 周屹川知道她說的是谁,唇角的笑淡了一些,但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来:“我待会和他說一下。让他以后别逗你了。” 姜邈想到许致安就愤愤,這人从小就喜歡捉弄她,仗着年纪比她大,個子比她高,给她起了一堆小字开头的外号。 陈年旧怨這下全部被勾起,她卷着袖子說非得今天把仇报了不可。 眼见她往许致安刚才离开的方向冲去,周屹川又将人拉回来。 他淡声提醒她:“包厢裡都是些长辈,你直接冲进去,不礼貌。” 或许是长期受他影响,姜邈倒也开始在意起這些来。 确实。 可她又实在咽不下去這口气。 “他這次回国短期内应该不会走吧?” 周屹川不笑了,低垂眼睫:“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聊他。” 姜邈愣了一下:“有嗎。” 他笑,点头:“有的。” 姜邈解释:“那是因为他太讨厌了。” 周屹川笑笑,沒有再问。 恰好此时姜邈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 是何梦园打来的电话。 她用眼神示意周屹川别說话,然后背過身去,按下接通。 何梦园在电话裡问她人呢,张导在找你,說你去厕所去了這么久,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姜邈這才反应過来,自己好像确实出来太久了。 她和何梦园說,我這就来,那边你帮我稳着点。 何梦园疑惑:“不对啊,我在洗手间怎么沒看到你。” 姜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我在旁边的隔间裡。” 何梦园這才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 姜邈和周屹川告别:“那我先過去了。” 他喉间低嗯:“结束了和我說一声,一起回去。” 姜邈点头,然后朝自己的包厢走去。 就在他们隔壁。 -------------- 许致安的酒都喝過一轮了,周屹川才慢條斯理地回座。 他拿起桌上那瓶白兰地,给周屹川面前的酒杯添上:“小夫妻温存了這么久?” 周屹川不予理会,将酒推开,又要了杯温水。 许致安想到什么,拿出手机:“对了,你把小炮仗的微信推给我。這么久沒见,再不抓紧時間讨好她,下次见到我,又该动手揍我了。” 周屹川沒有动作,只是淡眸看他一眼,提醒道:“你别惹她,她就不会动手。” “你還不知道她那個脾气?你可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忘了她弄坏你多少個砚台了?” 周屹川气定神闲地喝水。 许致安将手机往他跟前递:“說实在的,這些年在国外我還挺想她。她虽然脾气坏了点,但坏的挺可爱。” 周屹川放下水杯,将许致安的手机也一同放回去:“你要是想加她的联系方式,就自己找她要。” 许致安說:“我找她她不一定会给。” “那就别要了。”他答的很果断。 许致安有点疑惑:“为什么不要?” 周屹川抬眸,笑的儒雅随和:“因为我不喜歡。”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许致安停在那, 不动了。 缓了一会儿,他又淡淡笑开,将手机拿回来。 “得, 明白了。” 手机在他掌心敲了敲,桌上那些长辈们相互寒暄, 偶尔也会关心下他们的近况。 “致安也到年纪了,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许致安嬉皮笑脸的回:“不着急,碰到合适的再說。” 对方点点头,认同之余還不忘催促:“虽說這事儿不能急,但你也得抓点紧。你看屹川, 和你同龄, 人家都结婚四年了。” 听到话头转向周屹川, 许致安松了口气,连连称是, 還不忘向周屹川投以一個幸灾乐祸的神情。 果不其然, 下一個就轮到他了。 “屹川也结婚這么久了, 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他答的从容:“顺其自然吧。” 长辈深知他有自己的主见, 虽然性格温和,尊重长辈。但他的想法,向来不受旁人左右。 所以也就适可而止,不再多說。 酒過三巡,许致安又递给他一支烟, 周屹川沒接,只是敛眸看了他一眼。 许致安笑着点头:“知道了,老婆不让抽是吧?姜邈這個转变倒還真让我意外。要搁以前, 她巴不得你一天多抽点,最好抽到得肺癌。她好继承你的遗产。” 他自己点上, 手指拖来烟灰缸,轻轻磕去烟灰:“在国外這些年听到不少你的事情。那些长辈们提起你沒有一個不夸的。” “是嗎。”周屹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语气不温不热,对那些夸奖并不在意。 许致安和他一起长大,父辈之间有利益往来,两家关系牵扯不断,加上二人又是同龄人。 甚至双方父母怀孕前還曾有過戏言,如果一方是女孩一方是男孩,就提前定個姻亲。 结果两個都是男孩,這個婚约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后来许致安总爱拿這個开姜邈的玩笑,他說我要是女孩,就轮不到你了。 姜邈非但不生气,反而罕见的冲他表现出善意。 非常热心的为他出谋划策:“听說泰国男变女的手术很成熟,我上網帮你查查?” 也是从那個时候起,许致安知道姜邈压根就不想嫁给周屹川。 反而是后者死咬着這條婚约不肯放。 平日裡清心寡欲的一個人,在這方面倒是执念很深。 许致安打趣完姜邈,又来打趣周屹川:“你就這么想结婚?圈子裡谁不是对联姻避而远之,我怎么感觉你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到法定结婚年龄?” 周屹川沒有理他,他在清理被姜邈弄脏的书桌。 她每次来周家,他的书房总是最先遭殃。這裡是他的禁地,不许外人随意进入的地方,哪怕是许致安,也只能站在书房的窗外与他說话。 可姜邈不光能随意进出,哪怕是弄脏弄乱,他也不会多說一句。 只会在她走后,默默整理。 许致安看不懂脸色,還在继续說:“果然啊,爱能让聪明人都变得愚蠢。” 周屹川眉头微皱,彻底沒了耐心,将窗户关上。 外界的声音一并被隔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