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98节 作者:未知 她打算好好利用這件事,给姜邈固固粉。 ——微博你也别看了,這几天多少会有些闲言碎语。你别在這個节骨眼上又给我惹事。 姜邈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 她当然知道发生這样的事情后,自己的微博不可能不沦陷的。 生了病還得挨骂,那太糟心了。 索性直接不看。 最后一條信息回复過去,她刪除了和经纪人的对话,然后将手机递還给周屹川。 美美地躺回病床,她问周屹川:“你不是還得在那边待上几天嗎。” 他淡声回她:“交给别人了。” 姜邈若有所思的点头,仗着生病又开始为所欲为,指使他伺候自己。 一会儿头疼,让他替自己揉揉,一会又脚酸,让他给自己按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故意,但周屹川好脾气的什么也沒說。 搬来椅子放在床尾坐下,将她的脚搭放在自己腿上,替她按摩。 他好像什么都会,哪怕不会的,随便学一学就会了。 连按摩都是。姜邈看他這么熟练,问他:“之前给别人按過嗎?” “嗯。”他点头。 倒是有些意外的回答。 姜邈又问;“女人?” 他還是点头。 不知为何,她的心裡突然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想到在她之前,他還给其他女人這样按過。 但她還是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谁啊,我认识嗎?” 他說:“认识。” 姜邈一听她认识,瞬间就警惕起来,她不记得周屹川和她身边哪個女生玩的很好啊。 “高中同学還是初中同学?该不会是小学同学吧?” 周屹川抬眸看她,平静的眼神裡稍微显露出几分对她理解的无奈。 “我妈。”他再次低头,沿着她的脚踝往上按,“她有风湿,下雨天腿会疼。” 听到他的话后,姜邈松了口气,又有点尴尬。 她都想敲敲自己的脑袋了,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严重嗎。我奶奶也有风湿,之前总看她疼得下不来床。” “還好,不是很严重。” 或许是因为有了经验,他按摩的力道把控的很好。按的她很舒服。 姜邈出言调戏他:“下次不如换手试试。” 周屹川瞬间就停了动作,看向她。 姜邈单手托腮,笑容狡黠:“你听懂了?” 他不回答,只是轻声斥她:“脑子裡都装了些什么。” 从前他管她,她会嫌烦。可现在他管她,她反而觉得乐在其中。 偶尔還会故意做错事,来惹他生气。 似乎很享受這种被约束的感觉。 “你虽然现在這么說,下次肯定也会同意的。你之前還用過嘴呢。” 他眉头微皱,低声打断她的口无遮拦:“行了。” 姜邈抱着枕头咯咯直乐。 她說肚子饿了,想吃苹果, 周屹川洗净了手,仔细做好消毒,又戴上一次性的食用级手套,开始给她削苹果。 姜邈就在旁边看着,支着下颚。觉得刚才那样還不够,她又笑眯眯的问他:“周屹川,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她本意只是想逗逗他的。 可男人给苹果削皮的手顿了顿,他抬眸,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深邃的瞳仁,总让人揣摩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小的时候,姜邈就觉得他是一個难以接近的人。看似脾气温和,实则对谁都一样,一视同仁的疏离。 彬彬有礼,谦逊斯文。 可越這样,越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好像对谁都客气,对谁都礼貌。 往往這种人,都是不易交付出真心的。 姜邈对他沒什么好感,自然也爱将他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其实现在也一样,他在姜邈眼中,還是那個心思深重,城府极深的人。 他仍旧不会轻易交付出自己的真心。 被他這么看着,姜邈突然开始慌了,好像自己的玩笑话被他当了真。 她咳嗽一声,试图解释:“我就是开個......” 玩笑二字還沒說出口。 他低下头,只喉间轻嗯,继续手裡的动作。 那把水果刀在他手中格外熟练,一长條的果皮整齐削落,中间甚至沒有断過。 姜邈哦了一声,庆幸终于从這個尴尬中走出。 她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手机,可下一秒,她的手悬停在半空。 瞪大了眼睛。 似乎终于后知后觉将自己的問題和他的答案关联到一起。 ——周屹川,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嗯。 因为巨大的震惊,导致她声音有些发紧:“你......你說什么?” 比起她的反应,周屹川显得平静很多。 他将削好皮的苹果放回盘中,不经過自己的手,将其切成小块。 病房内的暖气给的很足,他的外套早就脱了,搭放在沙发上,此时身上只剩一件深蓝色的衬衫,下摆齐整地扎入裤腰之中。 黑色西裤,平整妥帖,不见一丝褶皱。 他個子太高,正常高度的桌子对他来說,過于低矮。 他得弯腰。 单单只是站在那裡,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从容优雅。 “沒听清?”他切好水果后,连盘子一起端過来,“我說我喜歡你。” 神色平静,语气也平静,站在床边,垂眸看她。 就好像只是在叙述今天天气如何,吃饭了沒有。 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姜邈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居然换来這個答案。 她眨了下眼睛。 周屹川拖来椅子坐下,一语道破她的内心:“姜邈,你不可能察觉不到我对你的感情。” 他像是一個无所不知,却对這個世界冷眼旁观的主宰者。 可悲之处就在于他的无所不知。 他爱的太满,不给自己留一点缝隙,被冷漠的人炙热爱着。 姜邈不可能感受不到。 可她总是对他恶语相向。 一而再再而三,将他从自己身边推离。 這么多年,他不是沒有想過告白。 很久以前就曾鼓起勇气,想要告诉她這一切。可那個时候她充满怨怼的看着他。 她妈妈强迫她改了志愿,不许她選擇自己想学的专业。 她一面說那個专业沒前途,一面以姜邈成绩不行为由,将她送出国留学。 不顾姜邈的反对和抗议。 结果她前脚飞机落地,后脚周屹川也来了美国。 所以姜邈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妈妈做這一切,都是为了保全這桩婚约。 “我說這些沒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往心裡去。” 或许是见她久久沒有从震惊中缓解,周屹川将這件事轻拿轻放。 为了让她躺的舒服些,他调高了床的高度。 差不多也到了换药時間,周屹川叫来护士,站在一旁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