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调查 作者:老子就是无敌 “把他拖下去,老子今天不想再看到他。”薛总冷冷瞥了一眼不成人形的蒋老板,“另外把這裡的清理费用也记在他的账上。” 地上铺的是进口的羊绒毯,切切实实的高档货,沾上了這么多血需要的清理费不是一笔小数目。 “是。” 旁边的西装男点了点头。 马上就有两個人上来抬走了蒋老板,接着其他人开始熟练地清理起溅到周围的血迹。 薛总吩咐完后就沒有管他们,而是和王元丰一起向裡面走去。 很快就来到了一间书房内。 “坐。”薛总坐在了书桌后面的单人沙发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了王元丰。 “老大。” 王元丰也不拘礼,接過薛总递来的凉茶沒有急着喝,而是问道:“那边事情不顺?” 能被他称作老大的自然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薛仁礼薛老大。 在临海市,他或许不是最恶贯满盈的那個恶棍,但是每十個這样的恶棍裡面,必有九個是他的手下。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位令很多人都闻之色变的薛老大名下沒有一套房产,常年都住在他占股的這家皇城国际酒店裡。 更准确的說,他沒有任何诸如房产之类的固定资产。 “不提了。”薛仁礼一口喝尽自己杯中的凉茶,一脸的阴戾,“我让你办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半個多月前,他的手下被人杀了七八個,尽管他对那几個手下也不怎么看重,但作为一個合格的老大,他必须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态度。 不然他的威望就会受到很大的侵害。 所以他直接派出了手下最得力的王元丰去办這件事。 “凶手找到了,但是比较麻烦。” 王元丰将下午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来,详细告诉了薛仁礼。 “居然是那种东西?”薛仁礼瞳孔微微一缩。 对于那些诡异的非人存在,他也曾略有耳闻,但一直都沒怎么放在心上,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给撞上了。 “就连你也不是对手嗎?” 薛仁礼知道自己這個手下实力有多么强悍,连他這样的高手都沒有一搏之力,那些东西该强到什么程度? “我能打得過他,但沒有意义。”王元丰摇了摇头,“因为我杀不了他。” 至少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沒有杀死对方的办法。 那些非人怪物都拥有强大到可怕的生命力,一般的致命伤势根本威胁不了它们的性命,留下来和对方死磕是最愚蠢的做法。 “也就是說,只要准备足够充分,也可以杀了那种东西?” 薛仁礼来了兴趣。 如果說王元丰的实力足以压制那种东西,那么那种东西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不行。” 王元丰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摇头道。 “你要知道我今天遇到的只是個水货,如果真的遇上那种东西,就算是最弱的那种,十個我也不够死的。” 那些非人怪物的可怕,不是薛仁礼這种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听他這么說,薛仁礼便也不再讨论這個话题。 “和李文光儿子确实沒什么关系是嗎?” 他說的就是李悼。 “嗯,他应该是一直都在被那個东西监视着,可能有什么人想通過他来针对李文光夫妇。” 王元丰說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曾听薛仁礼不止一次說起過李文光夫妻的零时科技,知道那個公司拥有的可怕潜力,所以就有了此番猜测。 薛仁礼点了点头,說道:“那就不要管他了,让我們的人都撤回来。” 說实话,以李文光夫妻两個现在受到的关注程度,他也不愿意冒着风险去对付他们的儿子。 可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很多事情都已经由不得他自己,所以尽管知道這件事会带来很大风险,但他還是必须這么做。 不光是做给手下的人看,更是做给上面的那些人看。 要让上面的人认为,他薛仁礼還是那個无所顾忌谁都敢咬的疯狗,只有這样,他才能一直都有存在的价值。 不然,上面随时可以换一條比他更疯的狗。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 李悼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从房间裡走出,脸上還带着一些明显的困意,一副沒睡醒的模样。 昨晚从城中村回来后他又看了会儿书,结果一不小心看得入了迷,一直看到凌晨两点。 结果就是往日不到六点就起床的他,今天睡到了现在才醒。 要不是肚子饿了,他還要继续睡下去。 看着空荡荡的冰箱,李悼一阵无言。 把仅有的两個鸡蛋扔进水壶裡插上电,他从橱柜裡找出一大袋原味麦片,看了下生产日期,便打开燃气灶开始煮麦片。 现在睡衣都還沒换,他也懒得去小区外面买早点了。 “才吸收了這么点么。” 李悼看了一下属性信息,便看到现在拥有的潜能是206,一晚上的時間,仅吸收了76的潜能值。 他眉头微皱,摘下戴在手腕上的黑玉镯。 昨晚得到這件黑玉镯后,他便发现這件遗留物和他以前得到的那些遗留物都有所不同。 黑玉镯上传来的不是那种阴冷气息,而是如同白色雕像一般的温暖气息。 但是黑玉镯裡面的潜能就像被什么给限制了,吸收的速度非常慢,就像在挤牙膏一样一点点往外挤。 過了一晚上的時間,才让他吸收了不到一点的潜能。 不過黑玉镯裡面蕴含的潜能之多,也是其他遗留物不能比拟的,被他吸收了這么多潜能后,上面的潜能气息只减少了很少的一部分。 李悼保守估计,黑玉镯最少能为他提供十点潜能。 就是這個速度实在太慢了。 “如果把它打碎,会不会更快一点?” 李悼忽然想到了那個莫名裂成几块的象牙梳,顿时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胆的想法。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沒敢真的這么操作。 万一打坏了后彻底沒用了,他到时候哭都沒地方哭,现在他并不急着用潜能,无需做這种无谓的尝试。 很快麦片就煮好了。 李悼拿碗把麦片盛起,将水壶裡的鸡蛋也捞了出来,坐在餐桌上开始吃早餐。 自从开始练武后,他的食量一天比一天大,每天都需要摄入大量食物来维持自身的消耗。 现在的他,一顿的饭量能顶的上以前的三顿。 就连這会儿煮原味麦片都煮了小半锅,普通人就算吃一天都不一定吃得下的那种量。 先两口吃下了两個鸡蛋,再如牛饮般将浓稠的麦片粥很快全都喝下了肚子,算是将今天的早餐应付了過去。 等李悼收拾完锅碗后,已经到了九点。 他去房间开始换衣服,准备等下出门给冰箱补点货,便在他刚刚换完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忽然就生出了一种烦闷感。 “怎么回事?” 李悼停下脚步,脸上疑惑。 這种烦闷感很不舒服,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他以前从来不曾有過這种感觉。 叮咚! 就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有人来了。 李悼眉头微皱,就在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那种烦闷感变得更加明显。 他立刻明白,突然产生的烦闷感应该和外面来人有关。 “有人嗎?警察。” 外面的人也喊了起来。 李悼顿了一下,来到玄关处,从防盗门上的猫眼向外望去。 便看到外面果然站着两個穿着帝国警员制服的人,旁边還有应该是帮忙领路的物业保安。 应该不是事发暴露了,不然不可能只来两個人。 他脑海中思绪如电,想到這一点后便心中微定,将防盗门打开。 等打开防盗门后,李悼才看到了除了警察和保安外,后面還有一個看上去還在上初中的小女生,和一個比她大不了两岁的男生。 此刻那個小女生正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他。 李悼心中疑惑,這两個人的身上似乎有种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他表面不动声色,望向站在前面那個年轻警员,疑惑道:“請问有什么事嗎?” “你好,李悼是嗎?”警员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下手上的文件,“有点事想问你一下。” “請进来吧。”李悼侧身让开。 “不用了,就几句话。”年轻警员摇了摇头,问道:“昨天下午三点多,你去了市图书馆,后来三点四十左右,你就离开了图书馆,对吧?” “差不多,沒注意具体時間。” 李悼想了想,回道。 “你从市图书馆离开后,是从路口那边的巷子走的嗎?” “嗯,我去时代那边买了一些衣服,从那個巷子走会更快一点。” “从巷子裡走的时候你有沒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就在李悼回答着警员的問題的时候,吴浩初和张瑶两人也都在以各自的方式默默地观察着他。 在发现阴血不见后,在王安的配合下,他们拿到了那片区域的所有监控视频,在监控视频裡筛选出了几個最有可能被阴血侵蚀的目标,然后以走访的方式来一一排查。 李悼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他。”观察了片刻后,吴浩初轻声說道。 他沒有感应到阴血的气息。 “你有发现?” 他看到同伴一脸凝重的样子,不由有些疑惑。 “嗯。”张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你沒发现嗎,他越看越有男人味……开始怎么沒发现這么帅?” 吴浩初嘴角抽搐,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亏他還以为這個人确实有問題,害得他刚刚都紧张了起来。 這個花痴女! “……别的呢?”吴浩初强行压下心中的郁闷,问道。 “沒了,我也沒有闻到阴血的味道。”张瑶抽了抽小巧的鼻尖,摇了摇头,“只是一個普通人。” 說着她就突然问道:“他是叫李悼对吧?” 吴浩初面无表情,選擇无视了同伴的問題。 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在观察李悼的同时,李悼也一直都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他们两人总给李悼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忽然间,李悼注意到吴浩初对同伴摇了摇头。 便在這时,他心中的那种烦闷感立刻消失了大半,就像某种无形的威胁终于消失了一样。 看到這一幕,李悼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 “好了,谢谢配合。” 年轻警员也停止了记录,温和地对他說道。 “不用谢,這是应该的。”李悼回以和善的笑容,故作好奇道:“那裡是出什么事了嗎?” “是出了点事,不過暂时不方便透露。”警员摇了摇头,“后续可能還会找你询问一些問題,到时候……” 沒等他說完,一道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话。 “到时候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這是我的二维码,快扫一下。”张瑶凑了過来,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你是?”李悼一怔。 “警方特别顾问。”张瑶随手就掏出了一個证件。 李悼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员,见警员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說,拿出手机扫码加了女孩的好友。 “行啦,到时候记得配合我问话。”张瑶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了手机,“我們走吧。” 成功加上好友的女孩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到他们全都离开后,李悼关上防盗门,看着手腕上的黑玉镯若有所思。 “這個东西能预示危险?” 他立刻就意识到,刚刚那种感觉应该和黑玉镯有关。 因为在得到黑玉镯之前,他从沒有像刚刚那样莫名其妙就出现那种不适的烦闷感。 “如果真的是我猜测的那样……” 想到這裡,李悼心中不由有些火热。 但他并沒有直接下定论,這毕竟還只是他的猜测,他准备针对性的做一些实验,看看黑玉镯是否真的有预示危险的功能。 如果确实是,又有哪些局限。 不過就在李悼准备进行测试的时候,他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的电话。 是他表婶打来的电话。 他表叔,也就是王世堂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