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夫复何求
伙计忙答道:“少爷,人参和鹿茸都已经沒有存货了。”
燕策接着又问道:“羚羊犀角和虎骨呢?”
伙计拉开抽屉检查了一遍,道:“也都沒有货了。”
燕策翻开一页纸,眼皮不抬地问道:“灵芝呢?”
伙计回答道:“灵芝這种贵重的药材,也都沒货了。”
“赤色灵芝呢?”
剑崇替那位伙计答了:“灵芝都沒有了,赤色灵芝怎么会有啊,少爷?”
燕策面无表情地将账本放在柜台上,一边叹着气道:“贵重药材都是严重断货了啊。”
剑崇像是在汇报一般告诉他道:“灵芝鹿茸呢,十几二十天之前就已经卖完了,少爷,多进点名贵的药材。高买高卖,這样才能赚钱嘛。我那么蠢都想得到,少爷那么聪明,应该不可能会想不到這一点吧?”
說完,剑崇就去干活了。
燕策坐在躺椅上,捏紧了下巴,喃喃自语道:“是啊,他那么蠢都能想得到。”
于是,第二天,燕策便邀约了章大夫到一品居裡吃饭,并在席间将那张列满了名贵药材的单子交给了他,道:“章大夫,您過目一下。”
章大夫接過了,看完之后,捋着花白胡须道:“你要买這些名贵药材,贵买贵卖是对的,年轻人啊,你真有生意头脑。但是,你买這些药材,少不了雪蛤、冬虫夏草、赤色灵芝啊。”
燕策听了,恍然大悟道:“对的,還好我請教了你,加,一定得加上這几种药材!”
章大夫点点头,一脸诧异地看向燕策,问道:“你不会是上面的所有药材都要买吧?”
燕策扬起下巴,朗声道:“当然!而且是大量进货!”
章大夫听了,挑起大拇指,连连夸赞道:“谭二公子真是财大气粗。”
燕策笑着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老实說,這次我拼命了,买這批药要用我整副身家!”
章大夫惊讶地“啊”了一声,又笑呵呵道:“恭祝你一本万利啊。”
燕策点点头,举起酒杯,道:“来,借你贵言,干杯!”
“干杯!”章大夫高兴得举起酒杯,与他碰了起来。
到了下午,燕策便派了剑烈携带重金,坐船去进货。
刚送他来到码头,就听到剑崇风风火火地跑過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少爷,出事了,出事了!”
燕策大惊失色,忙问道:“什么事?怎么如此慌张?”
剑崇道:“是药店出大事了!”
燕策见他這般张皇失措,顾不上细问,立即和他一起跑回了济世堂。
一眼就瞧见薛蜜正在济世堂内帮患者坐诊治病,而外头早已排成了一條长龙,前来等候治病的人,简直比苍蝇下的蛋還要多!
燕策见状,這才长舒一口气,同时脸上露出来颇为欣慰的表情:“太好了,這下我們济世堂总算有了坐诊大夫了!”
剑崇也替他们感到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這时,妙珠跑了過来,撅起嘴替薛蜜感到委屈道:“我們姑娘都已经忙了一上午了,這样下去,非累坏了我們姑娘不可!少爷,你還笑呢?”
燕策嘿嘿笑了两声,道:“你不知道,她回去怎么虐待我呢?”
果然,回到永昌伯府后,吃完晚饭,在房间裡,燕策就忙着帮薛蜜按肩捶背,柔声问道:“怎么样?舒服嗎?街坊都說我娶了一個再世华佗。”
薛蜜莞尔道:“你呀,就是喜歡别人奉承你!”
燕策却道:“人家不是奉承,而是真心话。”
薛蜜弯了弯唇,道:“我啊,只不過是用我所学尽我所能而已。再說了,治病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你呀,就知道沾沾自喜,讨厌!”
燕策将下巴抵在薛蜜的头发上,看着铜镜裡的薛蜜,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很辛苦的话......”
薛蜜忙打断了他的话,道:“不会啊,我都习惯了,每天上山跟我爹采药,我不会觉得辛苦的。好啦,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每天呢,就到济世堂裡帮忙,這样总比我在家等你回来强啊!是不是?”
燕策听得十分欣喜,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薛蜜却白了他一眼,娇嗔似的笑道:“讨厌!又来了,油嘴滑舌的!”
第二天,济世堂外,仍然一如往排起了长队。
“不要急,一個一個来。”妙珠在一旁忙着治理秩序。
队伍中有人开始抱怨起来:“老板,我們都站了那么久,你的店也太小了吧?”
燕策却走到树下,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们都很辛苦,有位子就先坐一下吧。”
剑崇瞧着眼前這副场景,对燕策道:“少爷,咱们济世堂本来就不大,现在又围得水泄不通的,转個身都沒有地方,有钱捡都捡不起来啊。”
燕策也很发愁,就在這时,他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家店面,上面挂着一只木牌,赫然写着“店铺出售”四個大字!顿时精神一振,快步往那间店面走去!
而此时的安国公府的一座凉亭内,曹嬷嬷正守着郑奕蓉在安安静静地刺绣。
沒過多久,郑卓云蹑手蹑脚地靠了過去,示意曹嬷嬷不要出声,看了一眼郑奕蓉,柔声问道:“蓉儿,你去换件衣服,哥哥带你去湖边玩,怎么样?”
郑奕蓉沒有任何反应,连眼皮子都沒有抬起来半分。
郑卓云干咳了一声,道:“蓉儿,你放心,湖边沒有人的,特别幽静。”
郑奕蓉仍然沒有任何反应,像是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似的!
郑卓云十分担忧,愁眉紧锁道:“蓉儿,你不要再這样了,爹還生着病呢,你又這样不高兴,你叫做哥哥的该怎么办呢?”
见郑奕蓉仍旧不为所动,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好吩咐一旁的曹嬷嬷道:“曹嬷嬷,你扶小姐回屋换件衣服。”
“好!”曹嬷嬷立马答应下来,扶着一声不吭的郑奕蓉起来,往房间的方向大步走去了。
郑卓云目送妹妹离开之后,在她原来坐過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欣赏着她刚才刺好的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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