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离开
顾赟本来就生的好看,此时脸红着,瞪着黑溜溜大眼睛“娇羞”的怂样,加上白生生晃眼睛的脖颈锁骨,让程湛明心裡一跳,眼神变了变。
“大哥,别,别看我长的好看,其实,我有痔疮…真的,很严重…”顾赟嗅到了危险,忙结巴的說着,恨不得說自己感染了HIV来保命。
“怂!”程湛明嘴角抽了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将人松开,转身出去了。
顾赟喘息着从桌子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整理了衣服赶紧出去跟上了程湛明。
再看程湛明顾赟心裡有点害怕了,也不瞎說话了,跟着程湛明上了车,回到了龙栖村。
程二婶在他们路上时就接到了媒人的电话,等程湛明回来,拧着程湛明的耳朵训斥程湛明,程湛明也沒解释,程二婶当他默认了,气的发抖。
這几天程湛明干什么都带着顾赟,早上走时,人家孩子不愿意的,他還是卡着人的腰拖进车裡的。
顾赟就是被欺负的小可怜啊。
顾赟這小孩长的這么好看,看上人家也不奇怪,可是怎么能那什么了人家呢?還瞒着家裡人!
即使不赞同儿子喜歡男子,也不会让儿子乱来,伤了别人。
“那個,阿姨,都是我错,我不该乱說的……”顾赟赶紧說道。
“好孩子,委屈你了。是我們程家对不起你,我一定给你一個交代!死小子,沒想到养你這么大,你长成了這样,你知不知道错!”程二婶对顾赟說了句又开始训程湛明。
程二伯沒說话,更干脆了,拿了個板凳腿粗的棍子打程湛明,真心实意的打,噼裡啪啦的,吓的顾赟瑟瑟发抖。
“等等,别打了,都是假的,真的,都是我的错,我瞎說的,你们别打了!”顾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冒着被打到的危险上前說道。
“孩子,你别心疼他,你放心,我一定让他对你负责!”程二婶說道。
天哪,顾赟泪奔。
“程湛明,你倒是說句话啊!說都是假的!”顾赟对程湛明說道。
“你不必给我打掩护,都是真的,是我的错,我会对你负责的。”程湛明看了眼顾赟說道。
顾赟吓呆了。
顾赟趁着這边打着,赶紧跑去了温泽那裡。
“救命,温泽,程湛明疯了!”顾赟到了温泽家裡对温泽說道,将事情给温泽說了一遍。
“顾赟,你怎么能這样?這裡不像林城那么开放,你這样,以后让我哥怎么找对象啊?”温泽听顾赟說的扶额。程湛明在外面混了好几年了,街面上的人都认识他,始乱终弃了一個男人,這传出去,程湛明就要被人在背地裡骂了,名声坏了,想找好人家都难。
“现在不是找什么对象的問題好嗎?是我,我要惨了,他要对我负责怎么办?马哒,都怪我长的太好看了,怎么办啊!他们一家人都不听我的。我真的是百口莫辩啊!”顾赟說道。
“……谁让你瞎說话呢!”温泽无语,這個时候還自恋,也沒谁了。
“算了,我還是赶紧走吧,這裡太危险了!”顾赟抓了抓头发說道。
顾赟回到程家迅速收拾了东西,通知了保镖,饭都沒吃,坐车就走人了,生怕被程湛明负责了。
程湛明被家裡人打的鼻青脸肿,结果要负责的人跑了!
“哥,顾赟已经给我說了,那事儿是他开玩笑的。你怎么承认了?怎么回事儿?”温泽在程湛明来后问他,看着程湛明的伤直皱眉,赶紧用了自己之前配的喷雾给程湛明用。
“這事儿已经传出去了,我再說什么,也沒用,那些长舌妇最会捕风捉影了,想挡也挡不住。我沒解释,是因为,我知道他会被吓走,這不是沒事了?走了真清净!”程湛明龇了下牙无所谓的說道。
程湛明還有一层意思,有了顾赟抗锅,也就沒人八卦他和温泽怎么样了,他和温泽就是纯洁的兄弟关系,来往也不会有闲言碎语。
对温泽的感觉,程湛明也說不清楚,他对他有强烈的保护欲,却沒有其他杂念,他什么也不怕,就怕他受到伤害。
“哥,你想赶走他,也不用這种办法吧?以后你的名声怎么办?二婶他们人实诚,不知道要生你多长時間的气。”温泽說道。
“沒关系,他们就气那么一会儿,反正早晚都要气的。至于闲言碎语,你觉得我会怕那玩意儿?谁敢在我面前說什么?這事儿過一段時間就沒了。”程湛明說道。
“哥,你……”温泽听程湛明這么說询问的语气问了句。
“沒什么丢人的,你不都承认了。现在都开放了,沒事的。能有什么事儿?”程湛明說道。
已经這样了,温泽也无话可說了,只能尽量說和程湛明和家裡人的关系。
后面几天程湛明和楚汉帮着温泽继续弄院子。带着傻夫去种田11、离开:准备有声小說在線收听
六七天后,温泽后院收拾的差不多了,羊圈,鸡舍都搭建好了,小菜园也围了起来。前院种花的花圃弄了矮小的木栅栏,旁边挖了地窖,高两米多,有十多平米,用水泥修饰了下,建了台阶,上下方便。
温泽院子裡原本就有两棵梧桐树,還有一棵桑树,程二伯帮着温泽又找了树,栽了两颗银杏树,和一棵石榴树。
硬件准备好后,开始张罗小动物们。
两只母羊,三只公羊,還有两只小羊羔被赶进了羊圈,五只下蛋母鸡放进了鸡舍,二十只刚出生沒多久的小黄鸡被用小箱子抱进了房间。
還有一只纯黑小狼狗,被程湛明抱来。
温泽說不要什么品种限制,只要小狗乖巧沒病就好,程湛明還是花了心思,动用自己的人脉在附近打听,精心挑选了一條,去县裡宠物医院做了检查,打了针這才抱来。狗爹是那一片有名的狗,据說是野狼和德牧杂交的后代,很威猛,狗妈是狼青犬。
奶狗不足月,小小一点,黑溜溜,看起来挺可爱的。温泽用纸箱子铺了垫子给它做了個窝,放在楚汉房间裡。
院子裡一下子热闹起来,早上被羊咩咩叫的声音叫醒,小奶狗上蹿下跳的在脚边扑腾着要吃的,箱子裡的小黄鸡崽儿们,睁开眼也开始小声叽叽叽叽的要吃的。
只要温泽起来,楚汉就起来,跟着温泽将這一大家子喂的饱饱的,一個早上很快就過去了。
楚汉真的是很能吃苦,不论干什么活从来不喊累,抢着干活,不让温泽动手。
真是一個吃苦耐劳又勤快乖巧的小孩,最重要的是性子纯真,很听话,只要不总是要亲亲,那就完美了。
天气太冷也沒什么农活,闲人也多了,温泽肚子大之后就不出门了,有人好奇,来温泽院子裡借东西什么的,想看看怎么回事儿,温泽假装自己腿受伤了,真要招待,就只能坐床上招待了。
在久违的鞭炮声中過了一個年,温泽大年初九早上时羊水破了,被程湛明送去了医院找那個医生。
预计的预产期是三月初,此时已经是阳历二月中旬了,也不算是早产。
在车上时,阵痛来袭,每来一次,温泽就疼的发抖,忍不住呻-吟,楚汉看的难受,纠结着脸,直掉眼泪,替温泽疼。
“傻子,你哭什么!也不算是多疼。”温泽抓着楚汉的手說着,阵痛又来了。
“沒事沒事,這是正常的,坚持,這才开始,要保存体力,别大声叫,吸气,吐气……”程二婶也跟着,在温泽一边安抚着。
温泽之前看過不少资料,也知道一些,为了不让宝宝缺氧,温泽再难受也忍着,按照正确的方式来。
到医院花了一個多小时,因为提前打了电话给那位医生,所以他已经在那裡准备着了。
之前医生就已经和温泽沟通過,男子怀孕顺产非常难,对婴儿和孕夫伤害都很大,目前他知道的案例,只有一個身体很好的男子顺产成功,其余都是剖腹的,温泽骨架小,顺产更难,建议温泽剖腹产,温泽也同意了。
所以到了医院后,温泽沒疼一会儿就上了手术台,剖腹生出了一個男宝宝。
因为是半麻,温泽還清醒着,能感觉到医生的动作,却沒有痛觉,听到婴儿的啼哭,知道孩子出来了。
“孩子很好,是個男孩。”护士将婴儿报到了温泽跟前让他看了下。
温泽看着闭眼张着嘴看起来很用力的哭声音還是很小的小孩,那种血脉的联系,让他想要抱抱他,安抚一下。
“别急,你手术還沒做完,我先带他去洗洗。”那护士对温泽說了句抱着婴儿走了。
温泽這边手术還在继续,還需要缝合。
出来时,小婴儿包裹好被放在了温泽移动床的一边,一起出来。
外面几個人一直等着,看到温泽出来都是松了口气。
楚汉第一個跑過去,看到温泽面色苍白的样子,又掉了眼泪。
“小泽疼,我也疼!”楚汉瘪着嘴說道。
“沒事儿。”温泽扯出一個笑。
“手术很成功,大人小孩都平安。”医生跟着出来說道。
程湛明留下来问了医生一些事情,其余人都跟着去病房了。
“這孩子长的好,才出生小鼻子就挺挺的,头发又密又黑,真是個帅小伙儿!”程二婶到了病房将温泽和孩子弄的能互相看到对方,脸上带着喜色說道。
小婴儿刚出生被简单的冲洗了下,有些黏糊糊的,還皱巴巴的,還看不出长相。
温泽看着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就算再难看,他也要当宝贝啊。
這么弱小,這么可怜,什么也不知道,只能依靠他,他就是他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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