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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取不出两個标题所以二更合一

作者:嘤三声
出了国孝,又经皇帝亲自陪同昭妃省亲一事之后,京城逐渐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

  被停职反省的陶二不能出门,也发现自己的夫人不知为何突然开始不待见他了,稍微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找不出被嫌弃的理由之后,便将此事放下不管——在他看来,自己与陈佩鸾的這桩婚事,本就只是父母之命而已。

  当初,是陈佩鸾不顾一切,无论如何也要嫁到申国公府上来的,她自己的父祖不愿意与申国公府联姻,這個女人就虎到直接跑去官员上值的那條路上跪着......实话說,连陶二自己都看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值得陈佩鸾如此自轻。

  他与陈佩鸾在婚前,只是见過几面而已,那也都是正常的交际往来,两人之间并沒有私下接触過,唯一有過的,大概是某年秋天在猎场围猎的时候,陈佩鸾的马不慎踩进一個石坑扭伤了腿,而陶二刚好路過,便将自己的马给了她。

  当时那附近就他们两人,外加各自两個随从,只两匹马,总不能见了不管,让她一個女孩子,還有穿了男装的女仆一起拖着马走回去吧?

  陶二让陈佩鸾坐了自己的马先回去找人,自己则是带着两個随从和伤了腿的马慢悠悠往山下走。

  但......這不就是個很正常的举动嗎?

  陶二对为何后来陈佩鸾能为自己做到那种地步感到深深的不解。

  他和她根本不熟啊!

  唯一能算是最亲近的时候,也就這一次相助而已。

  只是二人后来到底成了夫妻,陈佩鸾的性格稍显强势,陶二又散漫惯了,家中一切事务都叫陈佩鸾管着,而陶二原先還对這個妻子的作为有几分震动,但時間一长,他便重新回到混吃等死的公府公子的状态裡。

  虽然他房裡沒有通房,也不养姨娘,外出与同僚交际的时候也不去沾外头的女子,但要說他对陈佩鸾這個妻子有多么上心的话.......其实也是沒有的,娶個妻子回来,对他而言更像是找了個会睡在一张床上的管家。

  時間长了,陶二也慢慢发现陈佩鸾对他的期待,与他自己对自己的指望有十分大的差距,两人性情本就不和,观念也几次冲突,到了后头,陈佩鸾终于怀上孩子,陶二也自觉算是对得起她了,便彻底把妻子孩子撒开了手,自顾去做他感兴趣的事情去了。

  他是公府公子,能在這场不愉快的婚姻裡轻易地寻到出路,但为了這场婚姻几乎是赌上了自己原先拥有的一切的陈佩鸾却是进退两难。

  她本就爱争好强,在发现了真实的陶二其实并非自己心中的良人之后,愈发不愿意叫外人觉得自己這桩婚事选错了,愈发地要逼着陶二上进,争国公的位置,争朝堂上的位置,好叫她能在内宅夫人们的圈子裡能抬得起头。

  回首自己那疲惫的前生,陈佩鸾对着书房的方向露出個怨恨的眼神,她喝下一口凉茶压下心中的火气,问嬷嬷:“先前让你去寻的人,可找好了?”

  她知道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后宅本就是女子厮杀的战场,自己所求的,不過是坐稳公府主母的位置罢了,怪只怪那女官不入后宅,自己沒法在最熟悉的战场上去对付她,不然上辈子岂会容得她与陶二那般张狂?

  陈佩鸾這些日子把自己上辈子的事情想了又想,反复琢磨了无数次,她认为自己若是现在与陶二和离,非但带不走孩子,而且還会便宜了很可能已经上京来,与陶二勾搭上了的那個女人。

  反正上辈子沒有自己,陶二也坐不稳国公的位置,這辈子重来一次......陈佩鸾也并不打算放弃自己国公夫人的尊荣,她就是不和离,就是要牢牢把持着陶二的正妻之位,让他的“真爱”只能对着自己低头!去做那低贱的妾室!

  膈应不死他们!

  她面前的嬷嬷生着一张苦瓜脸,苦瓜脸的嬷嬷恭敬地回答道:“二少夫人,奴婢這些天,只寻到了两個條件差不多的。”

  “怎么只有两個?”陈佩鸾皱眉问道。

  苦瓜脸嬷嬷心裡和嘴裡也都泛苦——陈佩鸾找妾室的标准实在是太奇怪了,首先要那姑娘年轻,要生得好,但這生得好又不是寻常女子那种好法,而是要穿上男装够英气,穿上女装够明丽。

  其次,她還要求那女子得读過书,也不是寻常的女四书之类,而是四书五经诗词游记都要有所涉猎......還不能只是读過,得有自己的见解才行。、

  然而试问在京城裡能如此悉心教养女儿的人家,又有几個,是会愿意叫女儿去做妾,而且還是被明言了必须安分守己一生无出头之日的妾呢?

  当苦瓜脸嬷嬷听了陈佩鸾的要求之后,简直恨不能当场把自己真的变成一只苦瓜,她费尽了心思才勉强找出来两個,却還是叫陈佩鸾生出不满来,只是這嬷嬷乃是陈家的家生奴婢,身在贱籍,便是心中有怨,也不敢去怨的。

  她赔着一张笑脸,用最符合陈佩鸾思路的言语回答道:“二少夫人息怒,這读過书的女子,实在是很少有愿意做妾的......二少夫人,老奴找到的這两個,一個家裡的父亲从前也是個小官,只是不小心死在外任上了,她家裡就剩她和亲娘两個......”

  那姑娘父亲在时,也是父母掌心的珍宝,虽是女儿,却如男子一般地教导养育;后来,父亲离世,母亲也跟着病倒,偏生祖父祖母偏心小叔一家,为了给小叔铺路,得知苦瓜脸嬷嬷要给国公府的公子寻摸有学识的妾室之后,便忙不迭地把這姑娘举荐出来。

  “這么說,她家裡也有官职咯?”陈佩鸾皱着眉想了想,一方面觉得妾室家裡有人做官,不好控制,但一方面又想到這女子家裡做官的是她叔叔而非亲爹,便又释然道,“嬷嬷你寻個日子拿着府裡的帖子,去让她签了身契抬进来吧,记得与她言明咱们府中的规矩,对了,另一個呢?”

  一個妾怎么够呢?

  陈佩鸾有些冷漠地想着。

  对“真爱”的考验,自然是越多越好,来日,等到那女官做不成官了,也入府为妾,這场大戏才能更热闹,也叫自己心底的恨意更为舒畅啊。

  苦瓜脸嬷嬷找到的另一個女子有些不一样。

  “......她啊,是乐坊裡一個老鸨的养女,虽人在良籍,也還是完璧的黄花闺女,但她从小就学着那些贵人们会喜歡的伎俩,读书识字歌舞都是精通,若不是年纪還小了些,只怕又是一個艳名远播的花魁娘子了。”

  苦瓜脸嬷嬷小心翼翼地說着,生怕自己会因這個不那么“清白”的人选受到陈佩鸾的迁怒,哪知陈佩鸾听了先是一愣,而后眉头舒展开来,压制不住喜色地追问:“哟,当真是那烟花场裡的?”

  苦瓜脸嬷嬷双唇动了动,有心为自己争辩一句,找的那姑娘虽养在鸨母手裡,但其实還是個清白的良籍女子。

  然而陈佩鸾并不在意這個:“欢场女子好啊,他陶二就配不上去祸害那些清白人家的女子......嬷嬷你去瞧瞧,让那鸨母先给她女儿挂牌待客一段日子,等先让前头那個进了府,咱们再去把這一個也买进来。”

  “呵呵......她空有一身学问,但若要论起這伺候男人,讨男人欢心的手艺,怎么及得上欢场女子,嬷嬷這人找得实在是好,赏你二十两银子,再去我账上取了钱,先把前头那個定下来吧。”陈佩鸾越想越是开心,只觉得她最熟悉的内宅裡的胜利就在眼前了,“還有打点鸨母的银钱,也一并取了去,不必吝惜花费。”

  苦瓜脸嬷嬷顿时脸也不苦了,陈佩鸾做人强势,但花钱的时候也大方得很,苦瓜脸嬷嬷面上依旧是一片忠心的模样,心底却盘算起来自己能在這桩差事裡捞多少银子。

  她欢欢喜喜地对着陈佩鸾的管事大丫鬟报出一個翻了四五倍不止的价钱,喜滋滋地拿着银票,带上自己的儿子,出了府门就直奔那個沒了父亲的小官之女的家裡。

  出面敲定那小官之女终身的并非她守寡的母亲,而是眼裡只有前途和钱途的祖父、小叔,听那言语,简直恨不能当天就直接把失父的孙女、侄女一张小轿子抬了入申国公府去,甚至连给那女子签身契的钱都只要了一半,剩下的都给了苦瓜脸嬷嬷,還央求着她能在公府的贵人面前为自己一家多多美言。

  苦瓜脸嬷嬷受了一顿奉承,开开心心地离了那家,出门的时候余光瞥见一個脸色苍白的少女搀扶着個满脸病容的妇人站在月门处,也沒太過在意,直接抬脚就要离开。

  却不想那两人追了上来,妇人拉着她:“嬷嬷、嬷嬷发发善心吧,我家女孩儿早与我娘家侄儿定了亲的,她爹在世时,也說過咱家女孩儿不能为人妾室,嬷嬷......”

  苦瓜脸嬷嬷的儿子上前直接撕开了妇人:“能入公府为妾,是你们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矫情什么?”

  這家的男人们也立刻上来把娘俩抓了回去,她小叔埋怨嫂嫂侄女一顿后,又给苦瓜脸嬷嬷塞上一把碎银,连连道歉說自家会处理好,绝对不叫贵府夫人失望等等

  苦瓜脸嬷嬷狐假虎威地摆了一下脸色,心裡還惦念鸨母那处的“生意”,也不再多留,直接带着儿子麻溜离开了。

  只是今日她出来办事的时候,或许是忘记了看黄历,還有更大的不顺正等着苦瓜脸嬷嬷。

  来到乐坊,寻到那個鸨母。

  苦瓜脸嬷嬷与鸨母說了陈佩鸾的要求之后,鸨母又惊又喜地问道:“贵府夫人当真不在意我那女儿的身子叫旁的男人沾了去?”

  得了苦瓜脸嬷嬷的点头肯定后,鸨母笑得愈发夸张:“不瞒嬷嬷,我那女儿本性是乖巧的,只是脾气稍稍有点儿倔了,怎么說她,她也不肯改籍挂牌,若不是惦念着她也是从小就在我膝下养大的那些情分,我早就......哈哈,如今有了贵府夫人的承诺,她只是去待几個客人,不必改为贱籍,将来還能做贵人的妾室,想必這一次,她也不会再不愿意了。”

  說完,便叫人去寻了那女孩儿来。

  那女孩儿是被人遗弃的孤儿,鸨母捡了她养着,又因那时的鸨母心還不如此刻這般冷透,便叫女孩儿挂在一户良民老夫妇的户籍底下,只是依旧自小养在乐坊裡,成了個在良籍和贱籍之间摇摆的尴尬人,她這种被贱籍女子养大的孤女,原也该是入贱籍的,只是鸨母那一时的心善,才叫女孩儿在老夫妇都离世了之后,也勉强還算是良籍。

  但這样的处境并不安全,作为她的养母,对她有养育之恩的鸨母只要愿意花钱,随时都能把她拉到贱籍裡头去。

  女孩跟着老夫妇的姓氏,姓白,原叫做白妞妞,后来鸨母嫌弃這名字粗俗,便改了叫做白鹊词。

  不多时,去寻人的丫鬟满头大汗地回来:“妈妈,鹊词她不愿意過来。”

  鸨母柳眉倒竖起来:“這糟心丫头,为娘的给她费劲巴拉寻了個好去处,她倒好,不领恩!”

  說完,便向苦瓜脸嬷嬷道起歉来,苦瓜脸嬷嬷倒也不惊讶白鹊词的反应,而是起身要与鸨母一起去說服她。

  白鹊词住在乐坊边上的一处小院子裡,鸨母和苦瓜脸嬷嬷過来的时候,她正收拾着东西要逃,然而鸨母实在来得太快,直接把人堵在了门口。

  “你這不孝女!”鸨母指着白鹊词骂道,“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這般忤逆你养母,不肯应下老娘给你寻的好亲,就是有了相好,想与他私奔不成?”

  她气急败坏地往周围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個穿着朴素,相貌儒雅温柔,貌似好女,且距离最近又沒带书童的书生身上:“是不是你這不要脸的勾引了我女儿?!”

  前来赴同窗聚会,却沒想到是在乐坊裡,借口不胜酒力想要回家,却不小心刚好路過這“母女冲突”现场的林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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