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得知真相
秦晚驚訝不已，她望向田辰：“田將軍，還有荀澈，你們先回避一下，我認識她，要跟她單獨聊聊。。”
“娘娘，妖女危險。”田辰擔憂道。
荀澈也面露擔心。
秦晚搖搖頭，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笑容：“無妨，我與她也算是舊相識了，她在這籠子裏傷不了我。”
“是，娘娘。”田辰拱手離開。
荀澈雖然擔心，但看秦晚堅持，也就沒有多說，跟着田辰一起離開了這層牢獄。
此時這裏只剩下秦晚和籠中的烏籮。
烏籮將目光一直看着荀澈離開，眸光裏都是奸佞的微光。
秦晚沒有搭理烏籮的這句話，而是審視着她僅剩右臂和右腿的模樣，問道：“你的胳膊和腿是怎麼回事？”
烏籮呵呵大笑起來：“你問我？哈哈哈，神女娘娘，您難道忘了十六年前您做了什麼？”
秦晚：“你被地淵魔獸攻擊了？”
烏籮狠狠地瞪向秦晚，聲音尖利道：“是啊，王姬殿下好厲害，用地淵魔獸來進攻天界，像我們這般道行的仙衆要麼死要麼殘，能逃的有幾個。我啊，還算是命大的，只廢了一隻手一條腿，苟且偷生活到了現在。”
秦晚並不同情她，而是質問道：“你爲什麼要慫恿侯璐起兵叛亂？”
“我是在幫他啊，”烏籮笑着說，“我好不容易逃出天界，是侯璐救了我，他把我治好，供我喫供我喝，我總得報答他吧。他天天擔心北戎會來殺他，我就告訴他如果不想死就起兵反擊。當然，如果沒成功死了，那也好過日日憂心不是？”
“你這什麼可笑的邏輯！”秦晚輕蔑地看向烏籮，“就因爲你的慫恿，這場叛亂導致數萬人喪生！”
“比起濫殺無辜，和王姬殿下您殺了天帝和天界無數仙衆來說，我還遠遠不及。”烏籮獰笑道。
“是，我是沒法跟您比，”烏籮聳着肩，“連吉祥天女大人都死在了您的手上，我只不過是青要山的一個妖女，和您這位滅世神女哪有相提並論的資格。”
“吉祥天？”秦晚蹙眉，“你和吉祥天是什麼關係？”
“吉祥天女大人一直都是我的主人，自我出現在天界就一直侍奉着天女，直到她死在了命輪殿上。”烏籮道。
秦晚喫驚不已：“你竟然是吉祥天的人！難道說你每一次出現都是吉祥天指使的。”
“不然呢？”烏籮掩口大笑，“難道您以爲我是真的因爲感恩您給我的那點尊重和憐憫才時不時出現在您面前給您帶點消息的嗎？”
秦晚雙手握拳，怒道：“烏籮，虧我還曾信任過你。”
烏籮搖頭：“王姬殿下，我也不全是在騙您，真真假假各有一半，爲得不過是讓您能按照吉祥天女大人的意思走上一條不歸路。不過王姬殿下您還真是幸運，竟一路贏到了最後。”
“烏籮，你個賤人！”
烏籮笑笑：“哎呀呀，王姬殿下您可別這麼說我，畢竟您在攻打不周山的時候，我還幫您給全軍治療了呢。”
“烏籮，我猜你慫恿侯璐起兵根本就不是想幫侯璐，而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秦晚怒道。
烏籮點點頭：“是啊，當年吉祥天女大人告訴我讓世間大亂，血流成河纔好玩，我一直沒有體會，可如今我才發現，天災人禍纔是最有趣的景象。其實我讓侯璐發兵根本就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當年我在不庭山慫恿那倉鳴王長風棲塵墮魔去殺妖皇，那纔是我最了不起地一次戰績。”
“你說什麼！”秦晚驚得整個人在發抖，“烏籮！你做了什麼？！”
烏籮看着秦晚震驚而憤怒的表情，更加開心地笑了起來：“那長風棲塵看不得您和寧帝那麼伉儷情深，我就給他出了個主意，反正他活着得不到您的心，不如灰飛煙滅讓您一輩子記住他，也讓他成了您和寧帝只見永遠存在的一根刺。沒想到他對您還真是癡情，想都沒想就接受了我的建議，哈哈哈，看着您爲長風棲塵的死難受成那個樣子，我看了真是有點於心不忍。不過要不是這樣，您可是要魂解來殺妖皇，我這也是算救了您一命，不是嗎？”
“你！”秦晚抽出背後的龍鱗，直指籠內毫無抵抗能力的烏籮，“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要殺我，我當然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王姬殿下殺我一個妖女還不是手起刀落的事兒，”烏籮單手拽着籠子的欄杆，費力地站起身，單腿支撐着身體靠在欄杆之上，“不過，爲了活命，我倒是願意跟娘娘你分享一個祕密。”
秦晚擡起龍鱗，對準烏籮的喉嚨：“你以爲我還會聽你的花言巧語！”
“如果我說我知道寧帝到底是怎麼死的，您感不感興趣？”烏籮挑着嘴角，笑着對秦晚道。
“你說什麼？！”秦晚手中的劍微微顫抖。
烏籮：“難道您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寧帝的死不是意外？”
秦晚大驚，伸手就將龍鱗就架在了烏籮的肩上，鋒利的劍刃此時已劃破了烏籮脖頸的肌膚，紅色的血液順着傷口滲了出來。
烏籮並不害怕，而是淡定地望着秦晚：“王姬殿下，咱們來做個交易，我告訴你真正殺死寧帝的真兇是誰，還告訴你爲什麼那麼巧畢宿奎宿他們會剛好在那時收集到寧帝的魂息，而條件就是你放我一條生路，如何？”
“快說！”秦晚的聲音震顫着，連握着龍鱗的手也開始顫抖。
“彆着急啊，王姬殿下，您先答應我的條件，我才能說給你聽。”說着烏籮握住龍鱗劍刃，直接在手心劃出一道血痕，“您跟我定個血契，只要我說出實情，您就放我走，怎麼樣啊？這交易十分划算，畢竟我的命可不比寧帝殿下的死因值錢，和您做這個交易，您可是賺了的，哈哈哈。”
秦晚眯眼看着烏籮：“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現在只想殺你！”
烏籮冷笑：“您不會的這麼衝動，殺我對您沒有什麼太大地意義。畢竟您看看我這缺胳膊少腿的模樣，沒人豢養根本活不了太久。但是因爲如今六界唯有我知道寧帝陛下是誰殺的，您殺了我就再也找不到真相了，所以您可想好了再動手。而且我以血契爲約束，如果告訴你的有半句假話，我便立即五臟爆裂而死，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如何？”
秦晚狠狠地瞪着烏籮，她心中怒火如熔岩般燒灼着她的五臟六腑，但她也理智而清醒地知道，這或許是她最快且最準確得知寧亦死亡真相的機會。
說着，秦晚抽回龍鱗，在左手心劃開血道，並將帶血的手深入籠中，與烏籮五指相對。
只見烏籮做法，口中唸唸有詞，與秦晚定立血契。如此一來，只要她說出實情，秦晚便不能再殺她。
血契已成，秦晚用龍鱗斬斷龍子外的鎖，打開籠門，抱臂看向烏籮：“說吧！”
烏籮呵呵地笑道：“好吧，我就告訴您，殺死寧帝的根本就不是天族士兵，而是如今的戎國攝政王，您的好女婿——寧錫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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