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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来了

作者:篱音之下
杨双双觉得自己有点羡慕嫉妒小美希。

  她虽然不是闫胜利真正的妻子,但是她的這具身体却是。

  可闫胜利回家后是怎么对她的,又是怎么对小美希的。

  就因为小美希的一個不高兴了,就能打破原则,她真的实名羡慕。

  她两世都沒有碰上這样的亲爹。

  杨双双干脆把小美希放在了闫胜利的怀裡,让這爷俩好生亲香亲香,她则出去转转。

  结果刚一出门就碰见了一脸担忧她的姚满红,然后就被姚满红拉着开始說一些所谓的“知心话”。

  主旨大概就是姚满红问她刚才怎么了,安慰她。

  又說闫胜利当兵也不容易,让她理解一下,再就是劝她和闫胜利好好過,别吵架之类的。

  杨双双只好嗯嗯啊啊的答应,免得姚满红越說越多。

  但她不知道,闫胜利在屋裡和小美希玩了一会儿后,又开始从小美希的口中打听她和杨家的那件事情的经過。

  小美希的年纪小,但是口齿却清晰利落。

  闫胜利很快又从小美希的角度了解了事情的经過,也沒发现有什么問題。

  更何况,杨双双要是真能有問題,大概也不能這么高调。况且不管是陈叔還是红姨都是老革命了,该有的警惕性都有,他们也沒觉得有問題,那杨双双应该就是這次的事情刺激過大才变的。

  闫胜利算是彻底放下心了。

  休息過后,闫胜利又陪着陈力征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杨双双又有点不自在了。

  大被同眠什么的肯定不可能。

  她到现在都沒完全适应如今的环境,晚上睡觉的时候几乎都警醒着呢,更别說如今還多了闫胜利這么個大活人。

  杨双双干脆把小美希放在了她和闫胜利的中间,說:“晚上你就睡在爸爸和妈妈的中间,开不开心。”

  小美希喜滋滋地点头,“开心,爸爸妈妈在两边,我睡在中间。”

  她一只手牵起来一個,高兴的直蹦。

  杨双双见闫胜利也沒意见,這才悄摸松了口气。

  又是一個沒有睡着的夜晚過去,時間又往前走了一格,到了初四。

  小美希一睁开眼睛就說要去改名字,闫胜利昨天也答应她了,便在早饭后带着她和杨双双一起過去很快把小美希的名字给改好了。

  等到了下午,闫胜利又說還要去拜访一些以前照顾他的长辈,顺便還有战友請他帮忙给家裡带了点东西,他也要给送過去。

  杨双双不太想和闫胜利相处,就借口身体原因不方便,让他自己去。

  结果小美希看着她爸又要出门,就一直眼巴巴地跟着他忙前忙后的,像個小尾巴。

  杨双双想了下就对着闫胜利說:“要不你带着小美希一块出去?”

  這不是什么過分的事儿,闫胜利自然答应了。

  杨双双又去看小美希,原本杨双双以为小美希至少要迟疑一下的,毕竟她這個当妈的又不跟着。

  谁知道這小丫头居然很快活的就答应了。

  杨双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

  闫胜利才和這小丫头相处几天啊。

  等到闫胜利抱着小美希出门,杨双双转過头就问姚满红道:“红姨,你說小美希是不是也太亲她爸了,這說走就走了,都不带迟疑的。”

  姚满红就笑,“吃味儿了是吧,我跟你說,像美希這么大年纪的孩子,都亲爸爸,以前我們家红缨也是,等再過几年,她大些了,就不這样了。”

  杨双双還是有些不满,“他俩都沒相处過多久,怎么就能這么亲呢?”姚满红就道:“小孩子都這样,不過你别看她现在高高兴兴的,你等到了晚上,她又开始粘着你了,主要是白天胆子大,加上知道你在家不会走,她才跟着的,但凡你现在出去說一句你要去哪儿,她立马就能跑過来抱你大腿,不让你走,或者要跟着你。”

  杨双双沒养過孩子,還是第一次听這种言论,但总算让她有些酸的心脏好一点了。

  初五的那天早饭過后,闫胜利說他准备去杨家一趟。

  结果小美希立马就瞪眼睛看過来了,“爸爸,你是去帮我揍舅舅的嗎?”

  闫胜利沒想到小美希的记性居然這么好,当下也不好說不是,就按了按额角說:“是。”

  小美希立马哒哒哒跑到了闫胜利的面前,伸开自己的小短手,仰着下巴道:“爸爸抱。”

  闫胜利弯腰把小美希抱起来,小美希就握着拳头往前一伸,“爸爸,走!”

  闫胜利:“……”

  他下意识看向杨双双,结果杨双双就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闫胜利顿了下,才看向小美希道:“打架很危险的,爸爸怕到时候不小心会伤到美希,所以美希就不去了好不好,你就留在家裡陪着妈妈,可以嗎?”

  小美希下意识皱起了小眉头,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姚满红他们在边上看了,忍不住问道:“什么叫打舅舅?”

  杨双双便解释了一下闫胜利之前给小美希的保证。

  姚满红就:“……”

  军人哪能随随便便对老百姓出手,姚满红当下就以为闫胜利是哄小美希的,见状就开口帮忙道:“对啊,美希,你爸爸要是带着你過去,還要照顾你,到时候就不一定能打赢了,你想啊你爸爸就只有一個,你有三個舅舅呢,再加上你舅妈,還有姥姥姥爷他们,那么多大人都在,你爸爸到时候肯定顾不上你,你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你爸爸该多难過啊,对吧?所以你就留在家裡陪着你妈妈吧,好嘛?”

  小美希想了想,迟疑地点了点头。

  姚满红就伸手把小美希从闫胜利的怀裡接了過来,“我們小美希真乖,真听话。”

  “那你快去吧,美希我帮你看着,不会有事的。”她又催着闫胜利,生怕小美希等会儿又要变卦。

  闫胜利点了下头,视线刚转向杨双双想說话,边上的小美希抿了下嘴,迟疑道:“可是爸爸一個人,舅舅那么多人,爸爸能打得過嗎?”

  姚满红摸了摸小美希的脑袋道:“美希是在担心爸爸嗎?放心,你爸爸肯定可以打得過。”

  小美希却不相信姚满红,而是盯着闫胜利看。

  闫胜利抬手按了按小美希的脑袋,“放心,爸爸肯定可以。”

  “嗯。”小美希迟疑地点了下头,双手握得紧紧的,“爸爸要是打不過就算了,要赶紧跑,不要受伤了,我会担心,会哭的。”

  說着,小美希的眼眶就已经红了。

  “爸爸知道。”闫胜利心裡顿酸,大掌紧贴着小美希的脑袋揉了揉,分外的舍不得。甚至都想把她一起带過去了。

  以前总听战友說起家裡面的孩子如何如何,那会儿他其实不能太理解。

  即便他也是爸爸,但他和小美希相处的時間太少,他从沒有真切的感受過一個属于自己的血脉在身边围绕的感觉竟然這样的让人……

  让人觉得又暖又酸,又恨不得将這世上所有的好都给她。

  闫胜利的理智和规矩在這一刻又无形往外延伸了许多。

  他干脆长臂一展,又把小美希从姚满红的手裡抱了過来,揉了揉她红红的眼眶,柔声道:“别难過了,不然爸爸带你一起過去,你看着爸爸不要受伤了,好不好?”“啊?”

  小美希顿时瞪圆了眼睛,還沒来得及继续說下去,姚满红就开口了,满嘴的不赞同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你带美希過去干啥啊,万一伤到她了怎么办,别跟着胡闹。”

  闫胜利把臂弯裡的小团子掂了掂,躲开姚满红伸過来的手說:“沒事,我有分寸。”

  “那也不行,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行,你把孩子给我!”姚满红坚决不同意。

  闫胜利却很坚持,“沒关系,就带着美希。”

  话落,干脆又继续看向杨双双道:“你也一起吧。”

  “不是,你疯了吧你!”姚满红气的直叉腰,小美希的事情還沒搞定,闫胜利這混小子又要带着自己怀了孕的媳妇,闹呢!

  姚满红气呼呼道:“一個小娃娃,一個怀了孕,跟着你去杨家打架,你說說你這是想干啥?你是嫌弃你老婆孩子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是吧?”

  闫胜利沉默了一下才說:“不是打架。”

  他只是单纯的過去杨家揍人,顺便问清楚一件事情。

  姚满红却想起来闫胜利之前哄小美希不要跟去的事情了,她顿时反应過来,闫胜利一开始不想小美希跟着就是因为骗她去打舅舅的事,现在既然带着,那肯定就更不能打了。

  姚满红觉得自己刚刚就是太急想岔了,故而這会儿明白了就說:“行吧行吧,是我着急了,你带着就带着吧,但你是要照顾好她们娘俩啊。”

  闫胜利点头,“放心。”

  等到了外面,杨双双就好奇地问道:“你带小美希就算了,干嘛還叫上我啊,你昨天還說我处理的不好。”

  闫胜利也想到那一幕,摇摇头說:“有件事我還沒来得及和你說過,你這几年有生過重病嗎?”

  杨双双满脸懵逼,“什么意思啊?”

  闫胜利之前已经猜到了,但這会儿依旧沉了沉眼,解释道:“這几年,爸妈他们陆续找過我几次,說你生病了要住院,或者身体亏空,要吃补品之类的,陆陆续续从我這裡拿了有两千多块钱。”

  杨双双:“……”

  卧槽!

  杨家這两口子感情是两头骗啊!

  厉害大发了!

  杨双双在這一刻都不得不佩服起杨健康和钱丽芳這两口子了。

  论骗,這两人是真的牛皮!

  杨双双无语了一会儿后道:“我沒生過重病也沒有住過院,你被骗了。”

  闫胜利就“嗯”了一下,“在知道這件事后就猜到了。”

  杨双双顿时无言,“那你不早說,你可真能忍的。”

  闫胜利倒是语气平静,“前两天有事,這件事临走前解决就可以了,不急。”

  杨双双:“……”

  行吧,反正也是你自己的钱。

  不過,杨双双想了想,仍免不了很好奇道:“你怎么就能相信他们說的话呢,我记得你也沒问過我有沒有生病的事啊?”

  闫胜利摇头,“信息差加上从来沒想過他们会拿你来骗我。”

  杨双双一想也是。

  主要是杨健康和钱丽芳這对夫妻太過于奇葩,加上闫胜利常年在外,总共也沒回来几次,有心算无心,可不就被杨健康和钱丽芳他们给得手了嘛!

  杨双双就說:“那你這回過去,是要钱的嗎?”

  闫胜利点头,“我這些年的工资除了给你的那些,我也陆陆续续花了一部分,如今我手上剩下的不太多,你们跟我随军后,家裡的东西一应都要重新置办,花销肯定不小,這笔钱得要回来。”

  杨双双觉得自己要对闫胜利改观了。

  這人虽然行事太過于规矩,但为人却不死板。

  知道家裡的事情后也沒有第一時間暴怒找上杨家的大门,更沒有劝說她,倒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以后的安排。

  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打肿充胖子,就這么坦荡的把自己受骗的事情說出来,也坦坦荡荡的表示会把這笔钱追回来。

  换句话說就是——

  這人能处。

  穿越后,杨双双从不曾担心過她能不能把日子過好,也不曾担忧過自己最终也会如同书中所描述的那样成为给男女主送孩子的炮灰,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担心。

  她担心的就是原主的這位老公。

  别說是這個时代,便是她所处的那個时代,想要遇上一個优质的男性都不容易,她之前就很担心原主的這位不太熟悉的老公会有很多的毛病。

  比如……大男子主义。

  但现在看来,這人虽然也不是沒毛病,但光他今天這一出,已经足够抵消掉很多了。

  再說生而为人,谁還能沒点毛病啊。

  說话间就到了杨健康他们家楼下。

  外面有人,见到杨双双一行,尤其是闫胜利后,就冷不丁都停了下来,盯着他们看。

  好一会儿后,才有人试探着开口对杨双双道:“双双啊,這是你男人吧?”

  杨双双点头,“是,”

  “那你们這是……”

  早就听說了杨双双的男人回来了,他们還以为杨双双她男人肯定会第一時間過来找杨家的麻烦呢,结果等了一天两天都沒等到。

  他们還以为杨双双他们不追究了呢,這又来了。

  难不成真是過来找杨家人算账的?

  杨双双本来就不喜歡被围着八卦,自然也沒回答,只是笑笑敷衍過去。

  這些人也不在意,纷纷对视,然后跟在了杨双双他们身后,想要瞧热闹。

  边走,還边和杨双双他们說:“对了,你们断亲那天你走后,你妈家又出事儿了你知道嗎?”

  杨双双笑笑,“听說了一点。”

  他们就啧嘴說:“我跟你說我們都看见了,你妈他们吵架的时候从屋裡找了不少钱出来,說是有好几千上万呢,哪才一千多啊,你被骗了!”

  杨双双依旧笑,不接茬了。

  他们也不在意,又问道:“那你们這次来,是找你爸妈和好的,還是找他们赔钱的,你男人回家后沒說你啥,沒打你吧?五六千块钱呢,那得多少啊,我這辈子都沒见過這么多钱!”

  杨双双依旧笑,“你看我像是被打的人嘛。”

  那倒是不像。

  “那你们来干啥的啊,找你爸妈要钱啊?”

  杨双双原本是沒打算和這些人磨嘴皮子的,但现在转念一想,這些人反正也看定热闹了,便道:“算是吧。”

  “啥叫算是啊,是你不想要,你男人說你不该了,拉着你過来的啊?”

  “那倒不是。”杨双双摇头,然后就把杨健康他们骗闫胜利的事情给說了。

  “嘶!”

  這是周围看热闹的人给的反应,并且立马开始议论起杨健康和钱丽芳他们。

  等到了杨家门口,他们也不走,就等着杨双双他们敲门。

  闫胜利之前一直都沒吭声,在這一刻才把小美希交给了杨双双道:“你等下就带着美希在门口,别进去了。”

  杨双双点头,“行。”

  闫胜利开始敲门。

  边上的人一边议论杨家,一边和杨双双打听具体闫胜利具体被骗的事,又打探他到底要干啥,還不忘记和杨双双八卦自過年那天以后,杨家天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就沒個消停的。

  “左右就是因为钱的事儿。”他们感叹道:“你說他们一個說自己钱沒了,那個說這個偷了,這個又說自沒偷,反倒是她的钱被其他的谁给偷了,总归是乱得很,到底這些事是真的假的?”

  “那肯定真的啊,你沒看這几天都打了好几场了,医院也去過了。”

  “可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我感觉玄乎的很,他家這几天就因为這事儿都翻天了都!”

  杨双双保持微笑,深藏功与名。

  這就是不报警的好处。

  闫胜利的耐心很好,也沒参与那些细碎的八卦,直到关着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他才有了动作。

  开门的是钱丽芳,嘴上還骂骂咧咧,“谁啊,大白天的叫魂呢一直敲敲敲敲……”

  结果一打开门看见堵在门口的是闫胜利,她顿时脸皮一抽,下意识就要关门。

  已经晚了。

  闫胜利轻飘飘抬手,就挡住了钱丽芳的全部力道。

  钱丽芳心底发颤,又瞥见外面還有杨双双和一群看热闹的,更是心梗的不行。

  她当场就大叫道:“你们又来干啥,当初說好了断亲了就再也沒关系了!”

  杨双双撇嘴,抬眼看向闫胜利,闫胜利眉眼冷沉,带着凌冽的锋利刺向钱丽芳,冷声道:“和断亲沒关系,我来是因为你這几年借双双病重骗钱的事。”

  “胡說八道!沒有!”钱丽芳心中直哆嗦,說出来的话也色厉内荏。

  闫胜利沒有吵架的兴趣,一只手用力,轻飘飘推开了门。

  他抬脚走进去,而后扭头看向杨双双道:“你带着美希等在门口,别进来了。”

  杨双双微讶,刚在想闫胜利什么意思,就看见闫胜利又抬手关上了门,也阻隔了外面所有想要看热闹的人的视线。

  想看八卦的人群:“……”

  “這……咋還关门了呢?”

  杨双双笑笑,把小美希放下就說:“我們等会儿吧,胜利他做事有分寸。”

  這群人啧嘴,有些不情愿的就去趴窗户,趴门缝,想要偷听裡面的动静。

  杨双双也不管他们,带着小美希走到一個還算空的地方后,又找隔壁的人借了椅子坐下。

  小美希全程担忧地盯着那边的房门口,拽着杨双双的衣袖小声道:“妈妈,爸爸一個人进去,会受伤嗎?”

  杨双双心想就闫胜利那满身的肃杀之气,一看就是见過血的,别說杨家一家子,就再多十倍都不够他动手收拾的。

  但话不能這么說,杨双双就拐着弯儿道:“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当兵的!”小美希记得很清楚。

  “那当兵的主要的工作是什么呢?”杨双双又问道。

  小美希又道:“保家卫国,打坏蛋和小鬼子的!”

  “所以你看,你爸爸本来就是打坏蛋的,连小鬼子也怕他,就你舅舅他们那几個,你爸爸一只手轻飘飘就打赢了,所以放心吧。”

  小美希当即就“哇”了一声,“爸爸這么厉害的嘛?”

  杨双双点头,“那肯定的啊,爸爸非常厉害。”

  小美希立马拍了拍胸口,小大人一样的說:“那這样我就放心啦!”

  杨双双只觉得小姑娘好笑,就捏了捏她的脸蛋。

  结果小美希又来了一句,“可是,爸爸刚才为什么不想带我,還說怕我受伤呢!”

  杨双双:“……”

  小姑娘的记性有点好啊!

  杨双双就道:“你也說了是怕你受伤,你想啊,爸爸在前面打架,要是他们有人偷偷从后面溜過来打你的话,爸爸是不是就看不见,是不是就沒办法保护你了,你就很可能受伤了。”

  小美希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好像是這样。”

  “所以你看,妈妈和你现在都沒有进去。”杨双双就說:“爸爸就是怕我們进去后被欺负,他一個人顾不過来,但要是只有他一個人的话,他就不用担心我們啦!這叫沒有后顾之忧。”

  “对!”小美希点头,“所以我們要在這裡乖乖等爸爸出来就好啦!”

  “真聪明!”杨双双揉了下小美希的脑袋。

  而屋裡面。

  钱丽芳面对已经进门的闫胜利,防备又害怕道:“你进来干啥,你出去!”

  杨家這些天闹的不可开交,基本上见面除了吵架和打架,都不会說话。

  這会儿屋裡面的其他人听见了钱丽芳的声音也沒人出来看一眼。

  钱丽芳气的要死,但又实在太害怕,便吼道:“都是死人啊,闫胜利找到家裡来了,還不赶紧出来!”

  结果回应她的却是好几声“砰砰砰砰”的关门声。

  還有插销被拨动的声音。

  這些人居然把门给插上了,就留下钱丽芳一個人独自面对闫胜利。

  在钱丽芳的印象裡,闫胜利平时也不咋和他们說话,個子又高,冷沉沉的,听說手上沾過血,肯定杀人不眨眼。

  虽說闫胜利以前并沒有在他们面前发過脾气,钱丽芳還是害怕了。

  她脑子一热,什么也不想管了,转身就要跑。

  结果杨健康把他们那间屋子也给用插销插上了,她推不开,叫门,杨健康那個死人也不应。

  钱丽芳气得要死,但她不敢耽搁,又往厨房跑,深怕慢了就要被闫胜利收拾。

  哪知闫胜利根本就沒管她,而是走到了她刚才拍的那间屋子的门口,也就是她和杨健康睡的那间,抬手敲了敲门。

  裡面沒人应。似乎打算装死到底的样子。

  闫胜利沉眼,随后后退几步,一脚踹在了木门上。

  “咣当!”

  一声巨响伴随的是木门整個被闫胜利一脚从门框上踹下来,直接砸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亲眼目睹了這個场面的钱丽芳当场就叫了出来。

  闫胜利沒管她,抬眼看向屋裡面。

  躲在屋裡装死的杨健康也被吓了一跳,整個人缩在墙角和柜子的中间,哆哆嗦嗦地防备着闫胜利,“你……你……你想干啥?”

  闫胜利觑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把袖子撸起来,才說:“两件事,一件是你们這几年用双双生病当借口从我這裡骗走的钱還给我,第二件事是我答应了美希给她报仇。”

  “钱……钱?美……美希?报仇?”杨健康虽然害怕,但還是抓住了重点。

  闫胜利“嗯”了一下,却不再和杨健康多說废话,走到边上另一间屋子的门口,然后继续抬手敲门。

  他也不着急,动作不紧不慢的。

  可裡面一样沒有动静。

  闫胜利再次重演刚刚的踹门动作,整個屋子再次发出轰然巨响。

  “咣当!”

  “啊啊啊啊……”

  哆哆嗦嗦躲在一起的王美丽和杨明金以及他们的孩子一起大叫,防备地盯着闫胜利,丝毫沒有底气地吼道:“你……你想干啥?”

  闫胜利的目光在大宝他们几個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又想到小美希和他告状自己是怎么被欺负的,便移开眼,上前轻飘飘拽住了杨明金。

  “我不打女人和小孩,但你作为一家之主任由你的妻子和孩子欺辱我的妻子和孩子,那我只能找你了。”

  闫胜利的语速不算快,但动起手来却丝毫不含糊。

  他专挑杨明金身上疼却又不会伤太重的地方打,拳拳到肉,声声闷响。

  一時間,屋裡面孩子的哭声,杨明金的惨叫声,王美丽的尖叫求饶声,声声不绝。

  而躲在外面的钱丽芳只觉得浑身都冷。

  她是真沒想到闫胜利居然真這么厉害。

  杨健康也从屋裡乌龟般的移了出来,扒着门口偷看闫胜利打人。

  杨健康和钱丽芳這会儿后悔的心都要将他们淹沒了。

  要是知道因为钱的事儿最后会闹成這样,他们哪還敢动歪心思啊!

  可现在這样,他们也不敢上前帮忙,就怕闫胜利转头打他们。

  屋裡面的王美丽都要哭死了。

  眼看着闫胜利還不停手,杨明金又被打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到底是心疼男人的那颗心涌动,她陡然生出一股勇气,跑過去抱住闫胜利的大腿边求饶,边又把那天被杨双双打的时候說的话又颠三倒四的說了個遍。

  大意就是骗钱也好,欺负杨双双和小美希也好,都不是他们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

  還有曝光其他欺负杨双双和小美希的人,只希望闫胜利能赶紧放過杨明金。

  但是王美丽沒想到她這一說,反倒是激起了闫胜利心裡更大的怒火。

  之前不管是陈力征還是杨双双,亦或者小美希自己在說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总的概述,完全沒有像王美丽說的這般仔细,這般详尽。

  他之前之所以沒想過和這家人动手,其一是杨双双已经处理過了,其二是他是军人,不能随便和人动手。

  但他现在总算明白過来了杨双双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因为他现在生恨自己瞎了眼,把妻女放在這裡任他们磋磨了這些年,又恨這些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手黑心也黑,他更恨不得宰了他们。

  闫胜利冷着脸甩开王美丽,单手拖着杨明金从屋裡出来又捶了一顿,然后才把他丢在地上。

  接着,他又去敲下一扇门。

  屋裡面的王美丽看着杨明金躺在地上哀嚎的样子,又猛地扑過去嚎啕,问他咋样了。

  又见到在边上的杨健康和钱丽芳,王美丽心裡陡生一股怒火,开始冲着他俩骂。

  杨健康和钱丽芳自然也不是好惹的。

  他们怕被闫胜利打,但不代表会怕王美丽,自然双方也就骂了起来。

  闫胜利這边敲门敲不开,又被屋裡的声音吵的头疼,就懒得再等,又是一脚下去。

  很快,杨明银也被他捶了一顿,半死不活地丢在了杨明金的身边。

  而吵架的乐曲裡面又加上了单眀蓉這一個。

  還剩下沈丹丹和杨明财夫妻俩。

  闫胜利踹开门后沒在屋裡看见人,他皱眉,走进去看了看。

  桌子上放着啃了一半的馒头,搪瓷杯子裡的水還是热的。

  闫胜利了然,开始在屋裡找。

  很快,他就从床底下把哆嗦着的杨明财拽了出来,让他也加入了金银才躺尸三大军中。

  沈丹丹躲不下去了,只好也跟着出来。

  這下子是真的乱成了一锅粥了。

  外面也热闹的很。

  从裡面开始“咣当”的时候,這些人就兴奋了。

  随后又听着裡面的各类尖叫惨叫,更是恨不得一個個钻墙进去。

  也有人问杨双双,可惜杨双双說什么都是不清楚,他们只好放弃,继续扒着窗户和门口。

  倒是小美希偷摸和杨双双道:“妈妈,我听见舅舅舅妈他们的哭声了,是爸爸在帮我报仇揍他们对不对?”

  杨双双点头,“对,爸爸厉害吧。”

  “厉害!”小美希崇拜又充满希冀地盯着门口,俨然都要成了小迷妹了。

  屋裡面,闫胜利打完了就停了下来。

  但是他沒着急要钱的事儿,反而仔细听起了這家人吵架。

  越来越多的料被爆出来,他的心就越冷沉。

  直到這些人吵的差不多了,闫胜利才开口,“钱。”

  他进门說的话其他人都听见了,虽然他们那会儿并不在外面。

  一時間,所有人都一致看向了杨健康和钱丽芳。

  王美丽這几天是恨透了钱丽芳他们,张口就道:“你们的钱都被他们两個老的藏起来了,我們一毛都沒有摸到過,你要就找他们要!”

  单眀蓉和沈丹丹也跟着附和。

  闫胜利本来也就是找杨健康和钱丽芳,就跟着盯着他们看。

  经历過杨双双那一次,又有今天這個现场,杨健康和钱丽芳的心裡是真的怕了。

  但是钱也是他俩的命根子。

  之前已经不见五千块了,虽說她后来从几個儿媳妇那裡抢了不少来,但也沒有补齐這個窟窿,她這些天一直想不透這钱到底是咋不见的,几乎就沒好過過。

  现在闫胜利又来要钱,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

  钱丽芳心裡滴血,可躺在地上哀嚎的三個儿子告诉她,要是不给,肯定沒啥好下场。

  可上次钱不见的事让杨健□□了好大的气,把钱都拿走了,钱丽芳只能看向他。

  杨健康也怕,但他還是挣扎了一下,“你……你是当兵的,不能打老百姓,你信不信我去你们部队告你!”

  闫胜利既然打算动手就想過后果。

  “随便。”他說着看向杨健康,“我现在只要钱。”

  “你就不怕部队罚你,把你开除嗎?”杨健康咬牙。

  闫胜利這才算明白這家人到底有多爱钱,也难怪能为了钱算计自己的亲女儿。

  都這個时候了,還敢和他讨价還价。

  闫胜利觉得可笑,就說:“我既然做了,自然会承担后果,你只管還钱就是。”

  杨健康无话可說了。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和杨双双闹事那天一样,一步一步走到屋裡。

  過了一会儿,又一步一步地拖延着迈了出来。

  闫胜利拿了两千块钱,五十斤粮票,還有其他的一些票,這才打开门出来。

  外面扒门的人只觉得身前陡然一空,囊头迈了进去,差点摔倒在地上。

  闫胜利躲开這些人,走到了外面。

  只留下屋裡面一堆看着杨家人惨状的八卦人群。

  杨双双见到了,也抱着小美希往這边走。

  小美希则两眼放光地看着闫胜利,高声叫道:“爸爸!”

  闫胜利快走几步接過小美希,随手又把钱和票交给杨双双,才道:“走吧。”

  小美希趴在闫胜利的肩膀上小心碰了碰,问道:“爸爸,你受伤了嗎?”

  闫胜利摇头,“沒有受伤。”

  小美希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沒受伤就好,果然和妈妈說的一样,這下我就真的放心啦!”

  “妈妈說的什么?”闫胜利问小美希,看的却是杨双双。

  杨双双摊手,“你女儿担心你,我說你厉害呗。”

  小美希跟着点头,叽叽喳喳地和闫胜利說着杨双双說他怎么厉害的话。

  闫胜利的耐心很好,就一直认真的听着。

  等到小美希說完了,他才托着小美希的身子走到杨家的门口,让她看了一眼他真的为她报仇了。

  小美希看着屋裡惨兮兮的杨家一家人,不仅不害怕,甚至還笑了。

  她坐在闫胜利的臂弯,冲着那群人“哼”声道:“怕了吧,我爸爸回来了,你们再敢欺负我還有妈妈,我就让爸爸帮我們报仇,把你们打的……打的……屁滚尿流!”

  “略略略……”說着,又用双手挤着眼睛和嘴巴冲他们办鬼脸。

  杨家人被小美希气的扎心,而其他人则一脸敬畏地盯着闫胜利看。

  直到目送這一家三口走远了,人群才缓缓热闹了起来。

  打听闫胜利到底干啥的有,幸灾乐祸杨家活该的有,劝导杨家不该這样那样的也有。

  总之,众說纷纭,众生百态。

  但真心的,恐怕沒几個。

  杨双双他们這边伴随着小美希一路叽叽喳喳的声音回了家。

  陈力征他们已经听說了闫胜利干的事儿,当下就把他训了一通,结果闫胜利自個不在意,他们也沒办法。

  初六這天,闫胜利和杨双双就开始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姚满红和陈力征也在帮忙。

  因为担心他们一家過去后的生活,尤其是闫胜利工作忙,杨双双又是怀孕又要带孩子的,姚满红這边就问了家属区分配的房子的具体情况。

  得知裡面的家具只有床、柜子以及桌椅外,姚满红就帮着列了单子,让他们到时候千万别给遗漏了什么。

  然后又问他们钱和票够不够。

  尤其是票的問題。

  又得知闫胜利手上的票恐怕不太够一次性办够家用的,他们又帮忙兑了票。

  他们是初七這天中午的票。

  杨双双和闫胜利商量好了要给姚满红他们留些钱還有粮票,毕竟他们一家几口在她家住了好久。

  结果姚满红就說:“那照你這么說,你爹救了老陈一命,他是不是就得赔他一命啊,事情哪有算這么清楚的!”

  然后两人沒辙,只能作罢。

  倒是姚满红临走的时候又让闫胜利帮忙带了点钱和一封信给他们的女儿陈红缨,還和杨双双說以后要是闫胜利不在家,让她有事找陈红缨帮忙。

  杨双双一开始沒当回事,直到她见到信封上的陈红缨的名字。

  貌似书裡面的女主好像就叫這個。

  之前她沒多想,加上原主对陈红缨的记忆很少,而這個时代给女孩起名红英的也不少,她就自作主张地以为這個红缨是普遍意义上的红英。

  可现在看来,很大可能是女主啊。

  啧!

  但時間也来不及了,杨双双便也沒多问。只打算等回头找机会看看。

  正月初九,南川市火车站。

  杨双双拽着闫胜利的衣襟艰难地往外面挤。

  等好不容易出去了,就看见对面有同样穿绿军装的人走過来朝着闫胜利敬礼,道:“团长。”

  然后看向杨双双又說:“這是嫂子吧。”

  杨双双点头,“你是?”

  年轻军人就說:“嫂子好,我是团长手下的兵,我叫陈一海,嫂子叫我小陈就行了。”

  杨双双点头,“小陈你好。”

  又催着小美希打招呼道:“美希和小陈叔叔问好。”

  小美希坐了两天的火车,整個人有些蔫巴,就懒洋洋地趴在闫胜利的肩头冲着小陈挥挥手,“小陈叔叔好。”

  小陈也笑着跟小美希问了声好,才转向闫胜利道:“团长,走吧,许营长他们都等了很久了。”

  闫胜利就道:“许从周也在?”

  小陈点头,“许营长比你们早一個小时下的火车,還带着他的新婚妻子,现在就在车上等着呢。”

  闫胜利点头,看向杨双双道:“走吧。”

  杨双双则emmmmm……

  刚刚发现疑似女主,這刚到這边又听到了男主的名字。

  杨双双心想:来了来了,那個未来会虐待我家三個崽崽的女人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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