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将军孟瑕
如果原壳子真的有手下的话,他们必然有自己独特的联系方式,或者是信物之类的东西。思及此处,连夜潜进皇宫,回到原先自己在宫中的住处,去了暗室,在裡面翻箱倒柜的寻找。
這么胡乱一通的找下来,還真找到了几样疑似联系手下的东西。
一個是墨玉,被做成玉佩,两面光滑,只用绳子穿了一個孔挂上,但墨玉中间天然形成了一团白色的像是火花的纹路,比较特殊,所以梁笙觉得像信物。
另一個是令牌,也是黑色的,看起来不算起眼,女子巴掌大小,入手却很轻,正面刻了一個主,背面是梁笙二字。這种比较符合古代人的身份,比如什么神秘的教派裡的教主,或是什么暗杀楼的楼主之类的。
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只毫不起眼的哨子,一寸宽,两寸长。摸起来分不清材质,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样子非常具有年代感。
梁笙之所以注意到后面這個不起眼的哨子,是因为這個哨子被很好的保护在一個盒子裡,盒子高端大气上档次,裡面的东西肯定也是弥足珍贵的。
這三样东西都很有可能与手下的势力有关,梁笙将這三样东西放在桌上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吹哨子。
只有這個能用得上,总不能让他明天举着玉佩和令牌到处给别人看吧。
哨子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声音却极小,几不可闻,若不是用心听,肯定听不出来。這种声音像是直接吹在了梁笙的心裡,让他无端产生出一种舒适感。
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现在梁笙却几乎能够肯定就是這個哨子可以联系他的手下,毕竟也看過不少的电视剧电影和小說,這种桥段在现代被用烂了。
梁笙出了密室,外面漏声渐长,有公公在夜间行走,提着一盏灯笼敲更。
已是五更天。
等了片刻,从屋外闪进来一人,穿着宫女装,脸色苍白,有些气喘,见了梁笙直接跪下:“属下见過主子。”
梁笙沒搭话,那宫女就跪着沒起来,兀自喘着气。
手中的哨子被梁笙捏了捏,拿起来放到嘴边又吹了一下,哨子吹响,宫女忽然惨叫了一声。声音压的极低,从喉咙裡挤出来。
“求主子饶属下一命!”
“嘭!”一声,从外面跌进来一人,穿着太监服,瘦高個子,有些发白的头发,长眉白胡,一双苍老的手捂着自己胸口跪倒在地:“属下来迟,請主子饶我不死!”
梁笙高深莫测的抬了抬眼皮,并不做声,不一会儿,又来了一個太监,也是喘不過来气一样白了脸,一来就在地上跪好請罪:“属下来迟了。”
“人可都到齐了?”梁笙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的摩擦了一下手中的哨子。
先前的宫女答道:“除了死去的姚妃,出外执行任务的四人,和尚在远方一时来不及赶過来的二人,就剩我們三人在宫中了。”
原来姚妃也是他的手下,怪不得当日见面时姚妃看到他来密室后盯了他许久。梁笙转着心思点点头,也不多說:“今日郑国使者抵达京城,你们将人手招齐替我控制好现场,不要出半分差错。”
“是!”三人肃穆而答。
梁笙又道:“夜间有宴席,也要护好。”
“主子?”宫女犹豫了一下,忽然问道,“姚妃的事情…………”
“她咎由自取。”梁笙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哨子,“你们找個替罪羔羊,把她死了的這件事情背起来,過几日我再来时交于我。”
“是。”
“回去吧。”
三人领命,一如来时悄无声息的离去。
沒想到這密室裡還藏着這么多的秘密,梁笙勾了勾嘴角,站了起来,看来要早日将文清王教会武功回到宫中来,這密室裡的东西要仔细研究一下了。
回到文清王的卧室,文清王意外的還沒睡着:“主人。”
梁笙有些好笑:“你现在叫主人倒是越叫越顺口了。”
文清王尴尬的闭上了嘴巴。
“你叫我做什么?”
“师兄!”忽然耳房传来宝宝师弟的声音,“你怎么還不来?”
“宝宝?”梁笙有些诧异,顾不上文清王去了耳房。
文清王有些呆怔,张了张嘴想同梁笙說些什么,却也只好翻身合上了眼。
“师兄。”宝宝师弟问他,“你去哪儿了?”
梁笙坐到床上,正要弯腰脱鞋,宝宝师弟就跳下床替他将鞋子脱下,梁笙也只好随他去了。
“小时候都是师兄照顾宝宝,现在宝宝长大了,想照顾师兄。”宝宝师弟和梁笙一起躺回床上。
梁笙笑道:“你還小。”
“宝宝不小了。”宝宝师弟气道,“都16岁了,是大人了。”
“对了,师兄,宝宝一直在你之前的房间等你,沒想到你搬到這儿来了,要不是宝宝听见别人說你捉住了刺客,還不知道呢。可是等宝宝到了這裡,你怎么又不见了?”
“恩。”梁笙道,“方才联系手下去了。”
“哦。”
“明日還有事,早些睡吧。”
“你抱着宝宝睡好不好?”
“恩。”
文清王纠结的听着他们两個在那裡毫无忌惮的說着话,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那個宝宝,迟早要跟皇兄讲明,让皇兄砍了他的情敌。
迎接郑国婚使的阵势很隆重,除了皇帝和后宫,王爷大臣全部出动。
梁笙還是第一次到繁华的街上来,周围人来人往,行人接踵而至,但是从城门通向皇宫的大街被禁卫军控制好,百姓都要呆在路两侧才行。
现场自然由手下的人控制,梁笙趁机去了密室,研究起裡面的东西。
话說這裡面果然有不少好东西,比方說他之前一吹哨子手下就会准确的找到地方是因为一种苗疆的蛊术在作用。
這种蛊术非常神奇,不過大多跟以前看過的小說中描写差不多。梁笙翻开书,非常认真的学习。
密室裡還有一些其他的书籍,梁笙之前沒翻开看,如今一看,多是各种秘籍,而且看样子還是那种高深的秘籍,
其中有一本无名秘籍让梁笙有些意外,上面虽然沒写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但也写着戒樱/欲。
一翻开,身体裡面的内力就不受控制的开始自己游走,梁笙明白自己练的就是這种无名神功,也不会阻止,而且将這本书重新翻看了一遍,认真的记了下来。
梁笙看了看时辰,估摸着這会儿可能已经有大臣进宫赴宴,就回了王府,文清王正侧着身子窝在小榻上看书。
“屁股還疼嗎?”梁笙坐了下来,随口问。
文清王觉得他问的粗俗,小声道:“好多了。”
梁笙点点头:“既然差不多了,明日开始接着习武。”
“好。”
說话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宫裡派人将二人接了进去,皇帝和皇帝右下手的位置還空着,文清王在皇帝左下手坐下,旁边挨着的是镇疆候,不過镇疆候有点奇怪啊。
梁笙打量了一下池孟瑕,后者面无表情的端坐着,不過看见文清王不打招呼神马的,两人不是挚友么,這么做真的大丈夫?
文清王见皇帝還沒来,就小声喊了池孟瑕一声:“孟瑕?”
池孟瑕微微侧头:“王爷。”
两人不在說话,宫女为二人倒上茶水解渴,等了片刻,皇帝和一人一同走了进来。
“皇上驾到郑国太子驾到”
皇帝穿着宴服,头上带着珠帘晃来晃去,他旁边的男子穿着一袭红衣,上面用金线秀着四爪金龙,腰上系着金色的腰带,佩戴了三块拳头大的玉佩,脚上踩着金线勾边的蛟龙靴,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头发散披在背后,合着金线编成了几股小辫,辫尾坠着玲珑玉坠儿,额上一條金抹额,上嵌一颗红玛瑙。相貌堂堂,就是看起来特别的暴发户。
恨不得把所有的珠宝都戴在身上,时时刻刻对众人宣布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
光是手指上的扳指就有四個,還有各种翡翠念珠挂在脖子上,梁笙老远都觉得他身上金光闪闪,一股子土豪味。
歌舞表演吹拉弹唱,宴席過了一半,梁笙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迎辉殿。
外面和裡面完全是两個世界,梁笙觉得整個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身后跟着池孟瑕,远远的吊在他身后,梁笙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好停在原地等他跟上来。
“镇疆候有什么吩咐?”梁笙冷淡的看着他。
池孟瑕深吸一口气,出乎梁笙意料的跪了下去。
梁笙挑眉:“镇疆候這是何意?”
池孟瑕抬头看他,眼睛裡有一种灰败的坚定,他开口一字一顿的說:“孟瑕自愿为奴,請主人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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