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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李卫

作者:解语
看来自己還是低估了镂云开月馆留夜所带来的影响,连李氏都特意叫晴容来提醒自己如今风头過盛,已为众人所忌。

  “什么叫张弛有度啊?”水月不明白李福晋何以大老远叫睛容特意来传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以小声问着在身边的墨玉。

  墨玉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明白,应该是叫姑娘小心些的意思吧。你们不知道,今儿個在嫡福晋那边請安的时候,年福晋对姑娘嫉妒得两只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一直在变着法挑姑娘的话,若非嫡福晋和李福晋帮着姑娘說话,只怕還不能這么顺当的回来呢。”

  “哼,活该她不舒坦,反正她不满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小常子的事我可沒忘,說到底還不是怕有一天姑娘会夺了她的地位与宠爱。”水秀不屑地道。

  “就……就是!”连结巴的小路子都忍不住插话,年氏将小常子害成這副德行,他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小常子是众人中心思最活络灵敏的一個,听完众人的话他摇摇头道:“你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逞一时痛快对事情本身有益无害。所谓张弛有度的意思就是松紧有度、收放自如,做任何事都要保持一個平衡。看来连李福晋都发现了,姑娘现在看似荣宠无限,其实就好比走在钢丝上,一個不小心就会掉下深渊,万劫不复。”

  “你念過书?”凌若忽地回過头问,出卖身为奴的一般都出身贫苦,衣食尚且不裹,更甭說读书习字,像墨玉、水秀等人皆不识字,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而今听小常子的言语,分明是念過书的样子,是以颇为好奇。

  小常子忙答道:“回姑娘的话,奴才家裡在遭灾前颇有几分薄产,所以奴才有幸在私塾呆過几年,识得几個字。”

  小常子的家人送他入私塾念书,想来也是希望他走读书一途,以后考秀才中进士,可惜一场洪灾,将所有希望都变成了泡影,家产沒了,人也沒了,仅剩小常子一人为能混口饭吃活下去,不得不卖身为奴,被人呼来喝去。

  凌若一阵唏嘘,忍不住为小常子可惜,又问道:“你本名叫什么?”

  小常子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奴才本名李卫,后来入了府高管家說這名字不好听,是以改了姓常,叫常卫。”

  “常卫?”一听這名字凌若险些当场笑出来,好不容易忍住,神色极为古怪。

  她能忍住墨玉等人可忍不住,包括小路子在内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說小常子的名字,一听“常卫”二字立刻笑得前俯后仰,东倒西歪。

  水秀扶了同样笑弯腰的墨玉上拭着笑出来的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常……常卫那不就是肠胃嗎?我說……我說小常子你是不是得罪了高……高管家,不然他怎么把你好好的李字改成常字,肠胃肠胃,知道的是叫你,不知道的還以为谁的肠子和胃跑出来了呢。”

  “就知道你们会笑我,還是姑娘好,就她一人沒笑。”小常子气呼呼地回了一句,心裡早不知骂了高福多少次了,改什么不好,改這么個字,要不是他确信那是第一回见高管家,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過他。

  “好了,都别笑了。”凌若脸颊一阵阵抽搐,這個笑忍得可真辛苦,待众人止了笑声后才不动声色地揉了揉绷得有些酸痛的脸颊对小常子道:“你既念過书,那往后得空时便教教墨玉他们,识几個字总是有好处的,往后要倚靠你们的地方還有很多。另外从今儿個起你就恢复本姓吧,你父母在天有灵也盼着你能将李氏一脉传下去。”

  一听說要读书写字,大字不识几個的墨玉等人皆苦了一张脸,不過他们也知姑娘這是为自己好,是以都不曾反对。

  笑闹過后,见凌若依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李卫大了胆子道:“姑娘,恕奴才多嘴說一句,风头太盛恐怕弊大于利既然连李福晋都特意派人来传话了,可想而知您现在的处境并不妙,府中对您不满的绝不止年福晋一人,咱们现在势单力薄,不妨暂避其锋芒。”

  凌若轻拨着切成拇指大小的蜜瓜,银签子不时碰到透明的冰碗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我明白。”停一停她又道:“你们在外面行事也要小心谨慎些,万不可因我有了几分恩宠便肆意妄为,若有犯者绝不轻饶!”

  见诸人一一答应,正待命他们出去,忽见小路子一直在不停地扯李卫的衣衫,而李卫面有豫色,似有话要說又不敢說的样子,逐问其可是有事。

  李卫犹豫片刻,又看了看有着着急的小路子一眼,咬牙道:“姑娘,您要小心着些李福晋。”

  凌若心下微微一惊,面上却是一派若无其事,抿了抿耳边的碎发道:“为何這样說?”

  话既然已经說出口,自沒有再收回的理,李卫把心一横,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道:“姑娘可還记得奴才說過的朱格格?”见凌若点头他方继续說下去,“奴才和小路子曾侍候過朱格格一段時間,朱格格心地很好,待人也很和善,是除姑娘以外唯一一個沒有打骂過小路子的人。当时她很受贝勒爷宠爱,還怀上了孩子,贝勒爷說過只要她平安生下孩子不论男女都封她为庶福晋,而她与李福晋极好。”

  “你說她暴毙了,与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唇齿相碰间,有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路子在一旁黯然垂泪,小常子睨了他一眼伤感地道:“暴毙只是为堵众人之口,事实上朱格格是自尽身亡。”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他继续道:“就在朱格格怀孕到七個月的时候,她突然像着了魔一样,疯疯颠颠哭闹不止,還一個劲的說自己怀的是一個魔胎,不能让他生出来,甚至拿剪刀要戳肚子,不得已之下将她绑了起来,之后大夫来看過,說朱格格是得了疯病,沒的治。贝勒爷知道后就命人将她看管了起来,准备等孩子生下后再想办法。谁知就在那一天夜裡,朱格格趁看守的人打瞌睡的时候挣脱了束缚,悬梁自尽。”

  “這一切跟李福晋有什么关系?我瞧着她人挺好的啊。”水秀不解地问。

  凌若将银签子往冰碗裡一扔,拍一拍手冷冷道:“当时年氏未曾进府,府中应是李氏管事,既如此,那替宋格格安胎請脉的大夫也当是她請来的。一個大夫也许治不好疯病,但却有办法让好端端的一個人变疯。”這還是有一回她无意中听容远說起的,有些看似无害的药在相互作用之下可使人心火虚旺,精神错乱,形同发疯。

  银签子在冰碗裡闪烁着寒冷迫人的光芒,水秀几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颤,若真是這样,那李福晋就太可怕了。

  “奴才们也只是怀疑,是与不是无从知晓。将這事說与姑娘听,只是希望姑娘能防着李福晋几分,莫要太過相信。”

  “我知道。”凌若的回答出人意料,只见她走到雕花纹锦的长窗前,那裡摆放着一只黄玉双鱼花插,裡面插了几枝新鲜摘下来的玉簪花,花如其名,洁白如玉。

  “世间沒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沒有无缘无故的好,连温姐姐自己都說当日替我廷請太医是存了别的心思,何况李氏。”手指微一用力,将一朵开得正好的玉簪花折在手中把玩,“這人表面和善,实际城府颇深,数次卖好于我,不過是想拉拢我以巩固她在府中的地位,我于她来說不過是一枚棋子。”当日虽迫于形势向李氏示好,但在心底,她从未如相信温如言一般相信過李氏。

  她回身,将玉簪花插在水秀鬓边淡淡道:“這些话我本不想說,但既然提起来了也好,往后你们心裡都要绷着根弦。”

  “奴婢明白。”水秀垂首道,余下几人亦一一点头,生存在這贝勒府裡,最紧要的就是看管好自己的嘴巴,明白什么话该說什么话不该說,不是每個主子都像凌若這般好說话。

  :我看到有很多书友說我更的慢,要弃文,說实在的,我真的很无奈,我已经尽力在写了,但是一千字的文你们看只需要一分钟,但我写要写一两個小时,有时候沒灵感,甚至一天都写不出来。若连這样都无法体谅,我真的沒办法,我只能尽我的力量去写,尽量让大家每天都能看到新章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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