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暗示
方便起见,這块地方就叫图灵好了
尽管先天條件如此优秀,图灵境内却沒有诞生游牧民族,小孩子也并非生长在马背上。
原因也很简单,洛坎毕竟是人人尚武的高魔世界,战马這种存在与人相比实在太過弱小。
即使是再神武的良骏,即便它度再快,15级的战士从二十米外扔出的飞斧就足够砍死它。即使它迎面冲向一名战士,也不一定能踩死对方,反而会被抱起前腿抡圆了扔出去
二者的差距如此悬殊,其造价却是云泥之别。
培养一匹如此的神骏先就需要纯种的马驹,接着是若干個马夫好几年的精心照料,可培养一名15级的战士却只要五年粗粮和一個随处可见的庄稼汉而已
所以直到城邦时代的晚期,图灵境内都沒有足以被称为“骑士团”的编制,所谓马术,也像如今的晨星那样,大都作为表演,以及贵族们陶冶情操的手段。
但图灵境内的骑士却是最多的并非是战力,而是早在城邦时期就存在的骑士。
因为那时德行高尚、身份高贵的都骑着马,因而诞生了与贵族精神接近的骑士守则,所以广义上的骑士指的是遵循骑士守则、拥有高尚情操的老爷,狭义才是骑在马背上的战士,以及初级爵位。
但這一切都在剑花王朝建立时被完全改变了。
主角依旧是兰斯洛,作为魔武双修的挂逼,他改良了打造马铠的技术准确說是带来了矮人的技术,为厚重的马铠以及重装铠甲附上魔,使之变得轻快,由此使得防御力惊人的重装骑士也能高前进。
同时随着魔兽杂交手段的进步,战马也突破了原有的野兽层次,稍微沾染了一丝魔兽的气息,不会因为阵前一名领域剑士的怒吼而腿软地趴在地上不敢前进,骑士团這才拥有了登上舞台、大放异彩的机会。
于是剑花旗帜下,铁蹄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城邦时代很快终结,牧马平原也迎来了统一。
而這种重骑陷阵,轻骑兵从侧翼迂回绞杀的平面作战战术也当时最经典的,也是每一名将领的必修课即便戴林是海军,也必须学习,并领会其中的奥妙,融入到海战中。
這一点,海族绝对沒法学会,原因也很简单,海族的战斗不是平面的,而是的!這种绞杀也对海族完全沒有意义,一方面能躲避的方向太多,另一方面海族的战斗从沒那样悬殊的人数差。
平面作战,围而杀之况且要十倍于敌,更何况三百六十度的海水裡?
所以戴林的眼神瞬间微妙了起来眼前出现了人类骑兵团的冲锋方式,却被這名升腾者用在水灵身上,是巧合還是对方别有用心?
如果是前者,說明对方觉得這样有用
可這样有個屁用?
且不說刚刚论述過的无用性,骑兵冲锋讲究冲击力,宛如尖刀n肉裡,以此来快分割阵型,狠狠践踏敌人的尊严和军心,通常是以少打多时采用的方阵可眼下這是一群打一個的群殴!只要脑子正常都知道应该包围起来,而不是搞什么花裡胡哨阵型冲锋吧?
所以对方沒脑子?
不,恐怕不见得
戴林看了眼高戈奈斯就大概明白過来,王子殿下多半是把自己的来历交代了個清清楚楚,于是自己的立场就和眼前這位人类刽子手产生了微妙的联系,他這样做无非两种考虑。
一,证明自己去過6地上,甚至去過图灵,這是在向曾经身为人类的自己做出警告和示威,希望自己投鼠忌器
至于第二点
這是种暗示不方便在高戈奈斯面前展示出来的暗示。
第二点让戴林猛然涌起一丝希望,就像从艾比索深渊最底下投射出的亮光一样诱人
但他還是不愿冒险,短短一瞬,心裡便有了决断。
“殿下,战争不是儿戏。”
他嘴上依旧在教育高戈奈斯,脚步都沒动,剑身却再次染了一抹淡淡的水汽。
随着水汽上涌,沐言之前感受到的不安和危机愈强烈,但他也愈好奇,這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他都感到毛骨悚然。
“糟糕,那是潮汐之力!”
高戈奈斯這次可算看清了,惊呼道。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竟然鼓起勇气冲過来将沐言扑倒在地。
三米多高,過半吨的身躯就像炮弹一样弹射過来,直挺挺撞在沐言身上。要不是海水的浮力够强,光是這股冲击就足以抱着沐言撞破甲板,一头扎进寒鸦号船体内部。
不過一瞬间也仿佛激活了高戈奈斯身上的某种防护手段,从赤金两色的手镯猛然弹出一枚大气泡,将两人保护在内,同时缓解了高戈奈斯的冲力,也避免了撞破甲板的窘境。
沐言被扑倒的一瞬间,耳边传来巨大的响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寒鸦号上被破开了数道口子,一连洞穿了三层甲板
這在之前从未生過,自从来自老徐的两块符篆与寒鸦号融合以后,這艘船就算撞在暗礁上也不会损毁,眼下這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创伤,而且那两道符篆压根就沒半点反应!
沐言突然搞不懂对方的用意了,而且他真的生气了!
学者召唤水流分开自己和高戈奈斯,将后者妥善安置在光滑的甲板上,并锁了起来,防止他突然卷入战局。自己则黑着脸,一言不,手下动作飞快。
一時間,寒鸦号附近的海水温度骤降,尤其以戴林附近的海水最为寒冷。源源不断的冰棱凭空生成,伴随着一路凝结的哗啦声向他挤压過去,围绕着戴林凝结成一颗巨大圆球,沿着内壁還在不断向内延伸,宛如一朵绽放着的蔷薇花,层层叠叠,开得无比绚烂。
戴林二话不說,右手抬起潮汐使者,尽管沒有水汽萦绕,剑锋扫過之处,冰棱都被尽数扫平,而且连内在的法阵也被破坏,失去了再生的能力,冰晶向前延伸的步伐也被硬生生中断。
沐言稍微有些诧异,不過他還是抬起一只手,向前缓慢平推,身后顿时凝聚出无数尾部缠绕着电弧的冰枪,正从徐徐扩散开的水纹中探出身子,就像打磨光滑的长枪上缠绕着长满刺的荆棘藤,度缓慢,寒气逼人,对准了正前方的戴林!
而后者,此时被冰棱的碎片和低温引的水汽包裹在裡面,根本看不清外面生了什么,直到沐言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念出一声咒语。
“rr”
戴林本能地察觉到不妥,咬咬牙,剑身上再次弥漫起水汽,用力向前一挥
咔嚓咔嚓咔嚓
冰球自内向外猛的裂开,這一剑卷起的波纹远不止于此,劲风疾射,无形的波纹同时向沐言推了過去。
借着冰球破碎迸出的泡沫和冰尘,這次沐言看清了波纹的痕迹,他的手向前一挥,身后的冰枪便源源不断射出,流线型身躯刺破水幕,拉出一串闪着电火花的气泡,径直与波纹碰撞在一起,前端的化为齑粉,但之后又连绵不断,前赴后继,一時間交相辉映,两人之间的海水彻底浑浊起来。
寒鸦号本来停在一個较为僻静的地方,海水之下土地广袤,看起来也不那么显眼,可两人交起手的动静却一点儿都不几個回合下来,远处迅传来阵阵波动,很显然是好奇的人开始靠近了。
趁着焦灼的间隙,沐言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眼破损的甲板,脸上這才闪過一丝恍然,接着轻笑一声,挥挥手撤去了面前的冰凌。
尘埃落定,毫无伤的戴林船长出现在两人面前,露出了被冰碴和劲风打得千疮百孔的甲板,以及船舱裡惴惴不安的水手们。
寒鸦号似乎短暂地失去了防御能力,不過好在船舱裡的结界還在。
戴林沒有再出手,海水恢复平静之前,他的目光似乎停留在船舱裡的某张脸上,但现在很快挪到了高戈奈斯身上。
殿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叹道:“好吧,好吧,我跟您回去”
他又转身看向沐言,目光无比真诚:
“唐泰斯阁下,請务必相信我,我一定会說服父王,让你加入這次军演!千万别去意志深渊!那地方太邪门了,光是看着就感觉精神被吸了进去,我只坚持了两天就受不了,更别說跳下去了!那是真的死无全尸啊!”
沐言听得一阵白眼,原来你是坚持不下去了,我還以为你是大眼瞪小眼累了不過表面上還是无奈地应付着:“好吧,那我就再坚持一段時間,不管怎么說,都感谢您的赏识。”說完他看向船舱:“我的奴仆们,出来打扫甲板。”
水手们从船舱裡钻出来,一個個战战兢兢,唯唯诺诺,表现得活像一個個被人操控的傀儡然而实际上他们是真的腿软。
罗夏悄悄瞥了戴林一眼,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戴林似乎沒有察觉這個人类的目光,沒表现出任何异样,而是带着高戈奈斯径直离去,只剩下魂不守舍的罗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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