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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三娘儿子抵东京

作者:天使之立华奏
翌日早上,王府后院,袁旭东的卧房裡。

  “夫君~~夫君~~”

  宋引章和张好好止不住地娇吟浅语,她们俩并排躺在床上,混身只穿了一件肚兜儿和亵裤,袁旭东俯下身子,律动了起来。

  “嗯嗯~~嗯嗯~~”

  ……

  与此同时,赵盼儿,孙三娘和银瓶丫头一起出了王府,去马行街的茶舍裡开门营业。

  到了茶舍,打开门做生意,和昨天的热热闹闹比起来,今天的生意可真是门可罗雀。一直等到晌午,竟连一個客人都沒有,孙三娘做了好些的茶果子,结果却连一份都沒有卖出去。赵盼儿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艳阳高照,阳光明媚,茶坊门口也是人来人往的,可就是一個喝茶的客人都沒有,她和孙三娘对望了一眼,疑惑地道:

  “今天天气這么好,怎么一個喝茶的客人也沒有啊?”

  “是不是我做的這些茶果子不合东京客人的口味啊?”

  孙三娘头疼道。闻言,赵盼儿微微摇了摇头,峨眉微蹙道:

  “不会,昨天一下来了那么多的客人,我看他们吃得都挺开心的。”

  昨天的生意那么好,孙三娘今日就提前做了许多的茶果子,可到现在连一份都沒有卖出去,她不由心疼道:

  “這么多的茶果子,到今天晚上就不能吃了,全都得扔掉,這可要蚀一大笔钱。”

  “咱们也沒涨价啊,为什么就沒有客人来呢?”

  银瓶丫头疑惑地道。

  赵盼儿微微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

  “一定還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是价钱的問題。”

  就在這时,有两位行商打扮的客人匆匆走进茶舍,他们随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大声喊道:

  “掌柜娘子,快上两碗真如茶。”

  “来了。”

  见终于有生意上门,赵盼儿不由精神一振,她忙去准备碾茶笑道:

  “那個我来碾茶,二位客人請稍等片刻。”

  “碾茶?”

  其中一位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不耐道:

  “哪有那么多功夫等你慢慢碾茶啊,直接来碗散茶就行。”

  “散茶?”

  赵盼儿明显愣了一下,所谓的散茶,就是在路边的茶摊上那种随便拿沸水冲烫一下茶叶就成的茶,她這间茶舍走的是中高端的路线,要是卖散茶的话,只怕是连店面的租金都赚不回来。

  看着发愣的赵盼儿,另外一位行商打扮的客人笑道:

  “散茶都不会做呀,把茶叶放到碗裡,拿热水一冲不就完了嗎?你這裡沒有散茶嗎?”

  “有散茶,二位客人請稍等片刻。”

  赵盼儿回過神来笑道。

  “好,還請掌柜娘子快点,我們兄弟二人赶時間。”

  “好。”

  赵盼儿笑着答应一声,接着便去准备散茶。抓了一小撮茶叶放进两個碗裡,再拿热水一冲,两碗散茶便好了,赵盼儿用茶盘把這两碗散茶端给了那两個行商客人。

  两個行商客人随口吹了吹碗裡的热茶,接着几口饮尽,从身上摸出两枚铜钱往桌上一放便起身离开道:

  “谢掌柜娘子,你们家的茶不错。”

  說完,他们便行色匆匆地离开了茶舍。

  让银瓶丫头把茶钱收起来,赵盼儿道:

  “三娘,银瓶,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好,你去吧,店裡我和银瓶看着就行了。”

  “嗯。”

  ……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花布,上好的花布啊。”

  “上好的药酒,都来看看,不好用不要钱。”

  “让一让,麻烦都让一让,小心别被马车撞上了啊。”

  ……

  赵盼儿从茶舍裡出来,走在热热闹闹的马行街上,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牵着马车,又或者是驴车的贩夫走卒,街道两边的商铺都是些跌打损伤的铺子,布庄,粮店,铁匠铺,生药铺,皮货铺子等等,连一家酒楼和客栈都沒有,自然也沒有一家茶舍铺子,此时,赵盼儿的心裡也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條街好像不太适合开茶舍。

  马行街上都是些贩夫走卒在讨生活,他们沒有钱,也沒有那個闲情逸致进茶舍喝茶,可是,昨天又是怎么回事?

  赵盼儿有些疑惑,她之前明明看见有许多的文人墨客在這條街上,可现在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在马行街上逛了一圈,赵盼儿一手掐着腰,一手挠着头发,她一边在心裡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边回到了茶舍裡,看着空荡荡的桌椅,還有无所事事的孙三娘和银瓶丫头,她不禁有些苦恼,這生意好像完了啊,现在怎么办,难道要关店止损不成?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還是沒有几個客人,赵盼儿也只能打烊回家。

  回到王府后院,赵盼儿直接找到袁旭东问道:

  “我问你两件事,第一,东京人是不是不爱喝点茶,第二,马行街上为什么沒有酒楼,沒有食店,第三,昨天是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

  “這是三件事,不是两件事。”

  袁旭东笑道。

  赵盼儿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快說,你不许开玩笑。”

  “好吧,不开玩笑,不過你现在才想起来要打听這些事,是不是稍微迟了那么一点?”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东京的街道全部都是以行当来分的,马行街之所以叫马行街,是因为马贩马市都云集在那條街上,东京人从小就知道,药巷局裡买生药,潘楼东头置买衣裳,如果想喝茶的话呢,就得去茶汤巷。”

  “怪不得呢,我說那條街上那么热闹,又沒有对家,开茶坊最合适不過了,沒想到东京人根本不习惯上這儿来喝茶。”

  說着,赵盼儿又看向袁旭东疑惑地道:

  “那昨天是怎么回事啊?”

  闻言,袁旭东笑道:

  “這附近有一座观音院,昨天正值佛诞,所以香客众多,但是平日裡在這裡出入的全都是马商,点茶需要碾冲调抹,太费功夫,他们可沒有那么多時間等你慢慢点茶,除了文人墨客以外,普通百姓愿意喝点茶的人其实很少,比较来,散茶又便宜又快,那才是他们的最爱。”

  听袁旭东說完,赵盼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嗔道:

  “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說?”

  “我以为你都知道,你开茶舍之前不做调查嗎?”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說,不让我插手嗎?”

  白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娇嗔道:

  “你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话对不对?”

  “沒有,绝对沒有,你不要冤枉我啊。”

  袁旭东憋着笑道。白了他一眼,赵盼儿傲娇道:

  “沒事,我赵盼儿在钱塘那也是鼎鼎大名的卖茶文君,你就看好了吧,一個月以内,你也得到我這儿来乖乖排队。”

  “是嗎?”

  看着满脸傲娇的赵盼儿,袁旭东突然伸手一拽,把她拽进了怀裡抱着笑道: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去歇息吧。”

  “不要,我账還沒有算呢,你快放我下来。”

  赵盼儿脸红羞道。闻言,袁旭东笑了笑,直接抱着她走进了房裡,把她放到床上躺平,接着他俯下身子。

  “不要~~嗯嗯~~”

  一双白皙娇嫩的玉臂攀上了袁旭东的肩膀,他双手微抬,一双雪白笔直的修长美腿顺势盘上了他的腰间。

  “夫君~~夫君~~”

  ……

  一连几天,茶舍的生意都很惨淡,虽然何四他们拉来了一些客人,但也只能勉强保证不亏本而已。

  這天晚上,在王府后院的凉亭裡,看着有些发愁的赵盼儿和孙三娘,宋引章问道:

  “盼儿姐,三娘姐,今天茶坊裡的生意怎么样了啊?”

  “生意不太好。”

  孙三娘道。

  “开业那天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沒事,這生意不好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赵盼儿笑道:

  “东京的街道都是按行业来分的,马行街……”

  赵盼儿将从袁旭东那儿听来的东京人的饮茶习惯說了一遍,听完以后,孙三娘想到住在三元客栈那会儿,每次只要宋引章一弹琵琶就能吸引来许多客人驻足围观,想到這,她不禁看向宋引章笑道:

  “引章,你明天啊,就把琵琶带到茶坊去,一天弹上他個五六回,肯定能招来不少生意。”

  “给那些茶客弹琵琶啊?”

  “嗯。”

  孙三娘点了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宋引章。宋引章心裡有些抵触,她和张好好接触得久了,受到她的影响,变得有些看不起那些普通茶客。

  她不但是被誉为江南第一的琵琶高手,而是還是王爷的未来侧妃,那些茶客,他们有什么资格听她弹琵琶?

  而且她又不缺钱,就茶坊做的那点小生意,她才不会去做自降身份的事。

  张好好唱一曲能赚到上百贯钱,她也不差,茶坊一天能赚到一百贯钱嗎?

  這些想法在心裡一闪而逝,宋引章看向孙三娘和赵盼儿摇摇头道:

  “我不去,我的曲子是弹给那些知音识律的人听的,不是给那些贩夫走卒听的。”

  “贩夫走卒怎么了?”

  听着宋引章话裡瞧不起贩夫走卒的意思,孙三娘微微皱着眉头道:

  “那你之前在三元客栈不也弹過琵琶嘛,再說了,茶坊刚开张那会儿,不是你自己亲口說的要给客人们弹琵琶的嗎?”

  “可是我……”

  宋引章一时语塞,她确实是說過那样的话。

  “好了好了,都别說了。”

  赵盼儿怕宋引章和孙三娘起了争执,忙打圆场道:

  “引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再弹确实是有失身份,我們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宋引章沒有說话,可孙三娘却道:

  “她是什么身份啊,盼儿你還是未来的王妃呢,咱们做人可千万不能忘本。”

  “你……”

  宋引章气道:

  “你說谁忘本了啊?”

  看着宋引章,孙三娘脱口而出道:

  “谁看不起贩夫走卒,谁就是忘本了。”

  “我沒有。”

  “够了啊,你们都冷静点,怎么還吵起来了呢?”

  赵盼儿劝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了。”

  听到赵盼儿這么說,孙三娘和宋引章都不再說话,這时,孙三娘又看向赵盼儿提议道:

  “盼儿,既然马行街的人不爱喝咱们的点茶,那我們索性就改卖散茶,這样還省事。”

  “我不同意。”

  還不等赵盼儿开口,宋引章便道:

  “卖散茶不就迎合那些贩夫走卒了嗎?咱们茶坊這么雅致,怎么可以做出沒品格的事呢?”

  “引章,你怎么回事啊?”

  孙三娘的脸色不太好看道:

  “迎合贩夫走卒怎么了?怎么就是沒品格的事了?”

  “好了,要不然這样,散茶点茶各卖一半。”

  赵盼儿又忙打圆场道。

  听了赵盼儿的话,宋引章微微皱着眉头說道:

  “可是就算加了散茶,客人不进店,生意不是一样也好不起来嗎?依我看啊,干脆就把店搬到夫君說的茶汤巷去,這样也好一劳永逸。”

  “搬店?”

  孙三娘不同意道:

  “這才开张了几日啊,那租房子的钱就都白扔了?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你会做生意嗎?”

  “我是沒有做過生意,但我知道什么是及时止损,生意不好就别硬撑着了。”

  宋引章忍不住反驳道。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說一句你就呛我一句啊?”

  孙三娘气道。

  “是你先說我的。”

  “我說你什么了?”

  看着又吵了起来的孙三娘和宋引章,赵盼儿忍不住发火道:

  “好了,你们两個都别吵了,這才开张了几天,就为点小事情折腾成這样,那還要不要继续做了?不然趁着现在折得少,散伙算了?”

  說着,赵盼儿看向孙三娘批评道:

  “你呀,說什么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要是我,我也得呛着你說话。”

  批评完了孙三娘,赵盼儿又看向旁边哭哭啼啼的宋引章道:

  “還有你引章,沒說两句就掉眼泪,沒道理也被你說成有道理了。”

  這时,孙三娘开口道:

  “盼儿,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有坏心思。”

  “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嘴坏,你說的那些话,不伤人心嗎?”

  說完,赵盼儿又看向哭哭啼啼的宋引章道:

  “引章你也是,這么些年,三娘照顾了我們多少,你全都忘了啊?”

  這时,宋引章突然站起来,她朝着孙三娘微微福了一下身子真诚地道歉道:

  “三娘姐,我错了,我又犯了耍小性子,闹脾气的毛病,对不起。”

  “這事都怪我,怪我嘴上沒個把门的。”

  孙三娘也向宋引章道歉道。三女相视一笑,感情变得比以前更加深厚。

  “哈哈……”

  ……

  又過了半月,赵氏茶坊的生意渐渐变得好了起来,原因有很多,孙三娘做的茶果子好吃,赵盼儿的茶艺高超,她還搞饥饿营销,让何四他们去茶汤巷拉来客人,并宣传自家的赵氏茶坊,但是,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宋引章和张好好,听說江南第一花魁娘子和东京第一花魁娘子都在這家赵氏茶坊裡,那些文人墨客顿时趋之若鹜,想要一睹江南和东京两大花魁的绝世容颜。

  奈何,赵盼儿把宋引章和张好好安排在楼上的雅间裡,每日一曲,宋引章的琵琶和张好好的歌声融合在一起,让那些文人墨客只能闻其声,而不能见其绝世容颜,若是有人想要近距离听曲的话,楼上雅间,隔着一道屏风的位置,每日有十個名额,价高者得。

  就這样,赵盼儿开的赵氏茶坊在东京城裡彻底地出名了,最便宜的一盏茶也要卖一贯钱,就這還要排队,一時間,赵氏茶坊变得炙手可热了起来,每日都能净赚数百贯钱。

  袁旭东倒是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张好好就是流量,有流量就能赚到钱,只是流量有时效性,等到那些文人墨客有了新的追捧目标,赵氏茶坊的生意也自然会慢慢降温。

  ……

  另外一边,高家的两個家丁带着傅子方回到东京,给了他一点钱,按照约定,傅子方也把自己知道的關於欧阳旭的事都告诉了這两個家丁。

  得到欧阳旭的相关信息后,這两個家丁觉得沒什么問題,便带着傅子方回了高府,准备跟小姐的奶娘江氏汇报。

  回到高府,在傅子方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后,江氏便打发他离开了高府,给了他一小锭银子,就這样,傅子方开始在东京城裡一边流浪乞讨,一边到处跟人打听他娘孙三娘的消息。

  他倒是想让高家帮忙打听一下他娘和赵盼儿她们的消息,奈何江氏直接让人把他给打发了,沒办法,他只能自己慢慢打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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