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香克斯的决断,凯多的担心
仰亚老师带领的学校兴趣小组演出队,在县裡的‘一二*九运动’的文艺演出活动中,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好成绩。仰亚及所有的学生都高兴得忘乎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着车回了学校,准备把這一喜讯与学校全体师生及家人分享。
可是,在乡裡面的小客车站刚刚下车时,就被几個中年妇女堵在了车站内。
這到底是为什么?
等所有的学生全部下了车,仰亚最后一個下来,几名妇女吵吵着就朝他扑了過来。
“什么,你们這是???”
“你就是那個从宣传队调過来的仰亚老师?”
“嗯,我就是仰亚,我就是他们的的老师,有什么事你们跟我說吧。”
“啊啊,我們要找到的就是你。”說着几名妇女也不管仰亚說什么,冲上去就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阵乱抓乱挠。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事情你们說清楚了不行嗎?”
仰亚說着,总不能跟几個妇女动手动脚吧。仰亚一边說着一边往后退着。几個妇女的手都要伸到仰亚的脸上了。旁边有几個学生也冲了過来,想隔在仰亚老师和那几個人之间,這反而更加激起几個妇女的愤怒,她们更是凶猛地扑了上来。
突然,仰亚一個不小心,脚下踩在了一個石头上,在人堆裡,一個后仰,倒了下去。
几個妇女還想着往上扑,几個稍大的男孩以及开车的司机也赶了過来,才把她们制止了。
仰亚倒在了地上,好久都沒能清醒過来。旁边的几個妇女這才停止了吵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倒在地上的仰亚到底发生了什么。
這时,才看到一個小男孩扒开众人冲到了仰亚面前:
“老师、老师,你這是怎么了?老师,老师,你醒醒啊!妈,你们干嘛呀,为什么要打我們老师?”
大家這才知道,冲過来抓挠仰亚老师的,就是小王波的妈妈,還有和她一起的几個人。
寅虎冲了過来,抓住了王波的手說:
“什么?小王波,這几個,就是你阿妈?她们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打仰亚老师?”
几個妇女又冲上来。
“你就是那個叫寅虎的学生吧?一看你就不是一個好学生,以后你离我們家王波远些,永远也不要再跟我們家王波在一起。”
“你们還吵吵什么呀,沒看见這地上躺着的人都還沒清醒過来嗎?還不赶快看看,扶他起来,出事了,你们可是要负责任的。”
大家看到躺在地上的仰亚一直沒有动静。几個女同学弯下腰去喊了几声也沒听到仰亚有什么反应,声音都开始变成哭腔了。再看看,仰亚的后脑处慢慢地溢出一丝丝血来。
“哎呀。你们看,仰亚老师的头出血了。”
前面的几個女孩一喊,后面的同学和客车司机大叔才又围了上来。手忙脚乱的在仰亚老师身边忙着。
這时,几個刚才撕扯仰亚老师的妇女看到這种情况后,慢慢地就从人群中退了出去。小王波還在叫喊着,可是也被他妈妈强行拉扯着走了。
這边,一大群孩子看到自己的老师昏迷在了地上,脑袋后面還浸出血来,早就惊慌得不知道怎么办了。几個女孩甚至都开始哭了起来。還好旁边有开车的大叔。
“等等,你们也别动,让他在地上躺一会儿,看看情况怎么样。還有,你们赶快叫两個同学到学校去告诉你们的校长,叫他赶快叫人過来。另外,再叫几個人到乡卫生院去,赶快叫医生過来,看看仰亚老师的伤到底怎么样。”
有了司机大叔的安排,一群学生才缓過神来。寅虎带着几個男生跑去了学校,另一個男孩和两名女孩跑去了乡卫生院。
“龙校长、龙校长,你快、你快去看看,仰亚老师出事了,出事了,他被人打了,出血了,在车站。”
這时候的学校還正在上课,寅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這個他最不想进的校长办公室,他也顾不得了,敲了下门,就冲了进去,這倒把正在裡面工作的龙校长吓了一跳。龙校长一抬头,就看到了已经冲进门来的寅虎等几個学生。
嗯?這不是去县裡面参加演出的寅虎嗎?這是怎么回事?還沒等他询问,寅虎就把前面的一番话說了出来。
“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仰亚老师被人打了,受伤了?出血了?”
寅虎急得直点头,都有点說不出话来了。
“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就、就、就在那边,客车站裡、裡面。”
龙校长跟着寅虎几個学生,朝着客车站的方向跑去。路上,龙校长又问了几個学生,也问不出什么来,就只知道是在车站被几個妇女给打了,倒了,出血了,听說其中一個還是王波同学的母亲。
等龙校长他们赶到,乡卫生院的救护车也已经赶到了。
“医生這是怎么回事?伤得严重嗎?”龙校长问医生
“我們也不知道,后脑出血,一直处于昏迷当中,赶快送县医院吧,這個,可能我們乡卫生院处理不了,再晚了恐怕会出事情的。”
医生手忙脚乱地把受伤的仰亚抬上救护车,‘呜呜呜’地叫着朝县裡面开去。
龙校长把一直惊慌失措的学生打发回了学校,他只得跟着卫生院的救护车一起赶往了县医院。
乡卫生院的医生,在车子一路前行的同时,就在车上对仰亚的伤口进行了一定的清洗和包扎,也为他止了血。当车子来到县医院时,仰亚還是沒有清醒過来。
县医院的医生们接住了仰亚,把他推进了急救室。乡卫生院的医生把病人送到后,就开着救护车回去了。這时的急救室外面,就只留下了龙校长一個人。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龙校长一点消息也沒有。仰亚老师不是带着学生到县裡参加演出去了嗎?怎么一下子又到乡裡的小客车站裡跟人打起架来了。而且還是一伙妇女。听說其中還有本校学生小王波的母亲。龙校长是怎么也想不清楚。
“喂,你是病人的家长嗎?請你在這上面签個字一下,然后到那边去交一下住院费。”
正在龙校长一团迷雾时,一個医生拿着一個本子走了過来。
“啊。”龙校长反应過来。签字,是的,病人入院是要家人签字的,可是现在,仰亚老师的家人也不在现场呀。要通知仰亚老师的家裡人,一時間也来不及了。
“啊,這是我們学校的老师,来不及通知家人,我們就過来了,我来签字吧。”
“你不是病人的家属,你签字可以嗎?”
“那现在,病人家属一下子也赶不過来。還是我签吧。”
签好了字,医生退回了急救室,门一关,就只有急救室门上的红灯亮着。
龙校长一直在门外等着,一切情况,也只有等仰亚老师醒過来才能搞清楚了。
好在沒過多久,急救室的门就打开了。
“医生,病人沒事吧?”
“倒是沒有什么大事,后脑有轻微的外伤,也有一些轻微的大脑震荡,目前還沒有清醒過来,但是应该沒有什么大的危险了。”
听了医生的话,龙校长才轻轻地舒了口气,人沒事就好,其他的事,等仰亚清醒過来再說吧。
直到第三天,仰亚才慢慢地清醒了起来。仰亚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病房周围一片白色。眼珠转了一圈,才看到了医生和龙校长坐在一边。
“這、這,我這是在哪?龙、龙校长。”
“仰亚,你终于醒了啊,這是在医院。”
這时,仰亚才慢慢地想起来,自己带着学生到县裡演出,然后带学生回家,然后在车站裡,然后
“我怎么会在医院裡?”
“哎,我還正要问你呢!那天,你怎么就在车站裡和一伙妇女打起来了呢,而且還受伤了。”
“這個,我、我也不知道呀,我也不认识那几個人,我們一下车,几個妇女就挤了過来,我------”
“哎哎哎,病人才刚刚清醒過来,還需要休息,什么事情,等過些时候再问他吧。”旁边的医生看着仰亚一头的汗水,就对龙校长說。所以,龙校长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啊,仰亚老师,你先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仰亚又慢慢地团上了眼睛。
仰亚醒了過来,龙校长才觉得問題不是很大了。可這裡沒有任何人。仰亚的家人也還不知道這裡的一切。龙校长找到了医生,說:
“医生,這是我們学校的老师,突然出现了這种情况,我們就把他送到医院来了,這裡也沒有其他的人,他的家人也還不知道,你们帮我照看照看,我回去学校一趟,再顺便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好,那你去吧,叫人早点過来就行。”
龙校长回到了学校。急忙叫一個熟悉仰亚家的同学赶回去告诉仰亚的家人,并叫他的家人過来照看仰亚。
這边,龙校长也找来几個当天在场的学生,想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其中就有那天過来报信的寅虎同学。
“你们几個都說說,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呀,我們从县裡面回来,一下车,就有几個人围了上来。一开始我們還以为是哪家阿爸阿妈知道我們在县裡演出得奖了,過来接我們的。可是一下车------”
“你们就沒有听說到她们跟仰亚老师說些什么嗎?”
“沒有,到车站后,我們先下车,仰亚老师是最后一個下的车,他看见有人朝我們挤過来,而且声音還有些大,仰亚老师就走了過去,问他们要找谁。她们一听說是仰亚老师,就开始往上扑。结果,仰亚老师一直在让着她们,一直往后退,可能是不小心脚下踩到了石头,就倒下了。”
“你们都沒听清楚她们說些什么嗎?”
“沒有,不過,好像听到最后,王波過来了,喊了其中一個叫阿妈。”
“那王波同学呢?他不在這裡嗎?”
“沒,听說就是在车站的时候他阿妈把仰亚老师打伤了,他就沒有来過学校。”站在队伍后面的一個小個子男孩說。
“你和他是一個班的嗎?那王波這几天都沒有点来上课?”
“沒有!”
看来,這件事,還是要找到王波同学才能问清楚了。
仰亚這边,那跑回去的学生,找到仰亚家,可是务妮和阿爸都不在家。他又跑了到山上,才找到了正在山上干活的务妮和仰亚阿爸。
“大伯,你、你過来一下。仰亚老师病了,正在医院。我們校长叫我来叫你们去医院看他。”
“啊!”
阿爸和务妮听到這消息,心裡早吓出了一身冷汗。
赶紧丢下手中的农活,朝着路边跑了過来。
“孩子,你說什么?你刚才說什么?你们的仰亚老师病了?仰亚病了,在医院?”
“嗯!”
“是怎么病的,你知道嗎?现在怎么样了?你快說說。”
“我、们、我們校长說了,已经是沒什么大事了,不過,還在医院裡,叫你们早些過去看看。”
龙校长也知道,這么老远地叫人来通知說仰亚病了,還进了医院,這沒病都能把家裡人吓得半死。所以,他特意叮嘱這孩子一定說已经沒什么大事了,好让家裡人不至于急出什么事来。
可是,這能不让家裡人着急嗎。
阿爸和务妮也顾不得收拾山上的农具,跑回家,背着小亚略就朝县裡赶。
等务妮她们赶到县医院时,仰亚刚好醒了過来。
“仰亚,你沒事吧?”务妮叫着,眼泪水已经来到了眼眶边上。
“我沒事了。”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被伤成這样了?”
“唉!我也不知道。”
小亚略看了半天床上躺着,头上缠着纱布的人,也沒能看出是自己阿爸。仰亚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過来,爬到床边,爬到了仰亚身边。
务妮又问了医生,确信除了头上的伤外,其他身上确实沒有其他的伤,而且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也只能等学校去调查清楚再說了。
看到了仰亚已经沒什么大事,阿爸也就放心了,他留下务妮来照顾仰亚,自己连夜赶回了家。因为家裡還有猪牛鸡鸭之类的,一点也离不了人。更何况刚才,阿爸和务妮都是心急火燎地就匆匆来了,也沒能跟家裡附近的人打声招呼,所以,也只能自己快些赶回去了。务妮带着小亚略在医院照看仰亚。沒几天,仰亚就基本恢复了,只剩下后脑上的一些外伤還沒有最后吻合,所以,還要在医院裡呆上几天。
這天下午,仰亚刚刚从午睡中醒来,就听到病房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他還以为是务妮带着小亚略出去玩回来了。
“进来呀,阿爸醒了。”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可是进来的却不是务妮和儿子小亚略。而是小王波。
“仰亚老师!”
“啊?王波同学,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