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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苏暖那個小不点炮弹一样朝着他的方向哒哒哒地跑了過来,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苏凉:……
“哥哥哥哥!”
在他脚边,苏暖抱着他的腿简直不想放,苏凉无奈,只能撒开行李箱,俯身弯腰把两岁的小豆丁一把抱了起来。
终于被抱进苏凉的怀裡,苏暖眨了眨他的大眼睛,然后非常流畅地一把埋进了苏凉的怀裡,两只小手揪着苏凉的衣襟,完了還要大声地夸一句:“哥哥香香棒棒!”
苏凉:……
苏凉刚刚才发现小时候的自己居然還有睁眼說瞎话的本事,他今天一早连续换乘了飞机和国家队的大巴车回来,這会儿哪裡有可能香得起来?
他默默抬起右手捏了捏苏暖的脸蛋:“今天哭了?”
苏暖的眼眶還有点微微泛红,被苏凉捏了脸颊肉也乖乖地一动不动,却在苏凉问他哭了沒之后,两只小手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暖暖乖宝宝,暖暖沒有哭!”
苏凉叹了口气,揉了揉幼崽软软的头发丝:“嗯,乖,但是我以后還会有其它比赛要去参加,你在家裡,乖乖听话知道嗎?”
小不点听到苏凉說還要参加比赛,大眼睛眨啊眨,已经有点水光又泛上来了,小肉手抓住苏凉的衣襟,感觉下一秒就又要委屈起来。
苏凉沉默,他這還沒走呢,怎么回事?
苏暖這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他拒绝承认這居然会是自己的幼崽版——自己小时候真的有這么娇气嗎?
边上,蒋一波這会儿已经也走了過来,看到小祖宗又委屈了,连忙在边上哄:“哥哥下回比赛還远着呢,沒事啊!”
苏暖看看爸爸,又看看哥哥,最后小心翼翼地小声问:“那哥哥会不见嗎?”
苏凉:……
蒋一波:……
:)
行了,症结找到了,還是他爹那天随口争宠的时候埋下的祸患。
想到這裡,苏凉只好轻轻拍了拍苏暖的背:“乖,哥哥一直都在。”
终于听到這句承诺,苏暖整個儿小脸像是开了朵暖暖的小花,整個人快乐地扑到了苏凉的颈间蹭了蹭,又再次大声地宣布:“哥哥香香棒棒!”
苏凉沉默了两秒,再度揉了揉苏暖的脑袋。
行吧,自从那天他给苏暖多教了個棒棒之后,小家伙夸奖他已经学会了固定的這個词组搭配,還挺聪明。
任由苏暖在自己怀裡蹭来蹭去玩了一会儿后,苏凉才发现,身边這会儿還有其他人在等着他。
“梁指导?您好。”
梁华生和姚若愚两人在听到短道速滑队的一行人已经乘坐大巴车来到冬训中心的消息后,就不约而同地在這裡等着苏凉了。
苏凉认识梁华生,但是和姚若愚不算太熟悉,他朝着姚若愚的方向点了点头,等着梁华生先說出在這裡等他的目的。
蒋一波今天早些时候只来得及顾着自己的小祖宗,虽然也看到记了梁华生,但是沒有想過梁华生是为什么来的,直到這会儿看到梁华生径直奔着苏凉過来,這才反应過来——隔壁花滑队的這是想要来撬他们短道速滑的墙角啊?!
当下,他沒等梁华生开口,就先一步警告道:“梁指导,苏凉可是我們短道速滑的人!咱们兄弟项目,不兴抢人的哈!”
梁华生:“……”
他倒是想抢,但是昨天苏凉在哈市的那一场比赛的直播他也看了,如果說在昨天的哈市比赛直播之前,他還在想着有机会彻底把苏凉挖来花滑项目的话,等看完了昨天的比赛之后,他就算是彻底地歇了這口气了。
就很气!
明明苏凉在花滑项目上也是紫微星级别的选手,怎么就不多坚持坚持花滑,非得要去短道速滑呢?
就算有发育关的問題在,也可以全队一起给他想办法解决的嘛!
梁华生心裡忍不住地想吐槽,最后還是把吐槽全部咽进了肚子裡,脸上一本正经地道:“小蒋教练啊,你也知道咱们是兄弟项目,我這也沒来抢人呢,不過确实有些事情想要苏凉帮帮忙。”
?
蒋一波看向梁华生的视线裡仍旧带着怀疑,但這会儿梁华生都這么說了,他总不好继续拦着人家。
于是,蒋一波退开了一步,但還是带着略微警惕的神色看着,打算看看梁华生究竟找苏凉有什么事。
梁华生看着苏凉,友善地笑了笑:“我叫你小凉沒問題吧?是這样的,之前刘记来的那一次,小凉你在冰上的表现确实很让我們花滑队的各位教练和选手感到惊艳,特别是小凉你的滑行表现,我很惭愧地說一句,你在滑行方面的表现,比我們花滑队的所有选手都還要更好些。”
這话說得,边上的蒋一波都吓了一跳。
他那天也看出来了,苏凉的花滑表现确实是出色,但是他们短道速滑和花滑之间毕竟也是隔着山的两個不同项目,他能看得懂苏凉花滑的表现出色,可到底看不清苏凉的花滑表现出色到了什么地步。
今天梁华生亲自找上门来,還敢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夸苏凉的滑行,那就是苏凉至少在滑行這一项上,技术真的是国内花滑的顶尖。
“我是想說,請小凉你在短道速滑這裡的训练之余,给花滑队這裡做個参谋怎么样?”
梁华生终于把他的目的直白地說了出来:“也不用占用小凉你太多的私人時間,主要還是在训练中给咱们的花滑选手一些關於滑行训练的建议,同时看看应该怎样改善大家的滑行表现。”
听到梁华生的請求,苏凉短暂地沉默了下。
梁华生的這個請求,真的可以算是‘礼贤下士’的表现了,可以听得出来,他是非常真情实感地想要提升国内选手在滑行上的表现和能力。
或许有许多人认为,滑行這么简单的事情,花样滑冰的专业选手难道還能不会嗎?
但是在冰面上的滑行,往往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很难真正精深记,這其中涉及到一個問題——滑行的练习是非常枯燥无味的,而且滑行的进步对于选手来說很难精细地体现出来。
這往往容易让选手们产生一种‘我明明有在练习,但是我看不出我练得好或坏’的感觉,這种感觉则会令选手们在进行滑行练习时产生倦怠感。
与滑行相对应的则是跳跃。
华国目前虽然暂时還沒有足够丰富的四周跳选手储备,但是选手们在跳跃上的训练却会比滑行要认真努力得多。
原因无他,跳跃的训练对选手们来說较容易看到训练的成果与反饋,在看到自己的训练成果之后,同样容易激发选手们的训练热情。
哪怕是在苏凉穿越之前的时代,华国的花滑项目也仍旧保持着這样的倾向,在那個时期六种三周跳齐全的少年选手已经不算是凤毛麟角了,但是像苏凉這种在滑行上天赋异禀的选手仍旧难寻一二。
当初苏凉選擇转项目到短道速滑前,他的教练也始终在为他的转项目這一選擇感到心痛。
出色的滑行能力能够带来太多好处——流畅轻盈的冰上滑行表现也是最终评分时的一個重要标准,而出色的滑行能力则可以帮助他更快地学会各种新的技术动作,就以所有人都知道的跳跃为例,跳跃的力量是自滑行取速的,当一名选手想要从三周跳向四周跳发展,则意味着他有可能他的滑行速度需要提升至少10,才能令他从滑行中取得足够的跳跃力量来源。
在苏凉转项目之前,他的滑行速度早已经足够支撑他的四周跳跳跃取速,也就是說他已经具备向着四周跳发展的基础,但发育关和未来的预期身高最终還是限制了他未来的太多可能。
因为思绪一时飘得有点远,以至于苏凉看起来有些像是在发呆。
蒋一波于是在边上干咳了声,提醒发呆的苏凉赶紧回過神来。
梁华生倒是很有耐心,哪怕苏凉看起来有些在发呆,他也并沒有开口提醒,而是安静地等待苏凉自己反应過来。
在蒋一波的干咳提醒下,苏凉回過神后,略带歉意地对梁华生說了声‘抱歉’。
“沒关系,小凉你是在想应不应该答应嗎?”梁华生笑着道。
苏凉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思绪,解释道:“其实滑行的训练方式并不难,我相信国家队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方案……”
增加基础滑行的训练時間,强化如滑行用刃、内外刃切换還有诸如压步等训练项,這些都是最简单的训练调整方案。
苏凉并不觉得梁华生会连這点方案的制定能力都沒有。
听到苏凉的话,梁华生笑着摆摆手:“小凉你的花滑滑行能力這样出色,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嗎?”
苏凉顿了下,然后直白道:“因为我喜歡快速滑行的感觉。”
或者說,他原本的性格就是一個速度的追逐者,這种性格和天然的喜好在他练习花样滑冰时就已经体现了出来。
和其他记选手不一样,比起跳跃這些训练,他更加喜歡滑行的训练,他愿意在冰面上滑出一种风驰电掣的感觉,以至于他那时候的教练总在冰面上朝他大吼。
——“苏凉,你是在练习花滑的滑行,你不是速度滑冰的选手!”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這句话诚不欺人。
他的滑行能力也是這样一点一点地练成的,而在具备了出色的滑行能力和基础之后,他在花滑上对于各种新技术乃至跳跃的学习表现,就成了顺理成章的结果。
“是啊,你的滑行能力出色,是源自你的喜歡和热爱。”
听到苏凉的回答,梁华生的声音裡不免带了些遗憾和感慨:“而我們花滑队的选手,在滑行训练上,就缺少了一些這样的动力。”
哪怕梁华生再三和选手们强调滑行训练的重要性,可這些选手们状似在认真训练,可是发自内心的认真和单纯对于训练的认真,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苏凉有些知道梁华生的意思了,他是觉得花滑队的选手们缺乏一個‘刺激’。
毕竟,对于一件事的努力,除了单纯的热爱之外,還可以是为了‘攀比’——人家短道速滑项目的选手,滑行实力比你们花滑队的能力要强,你们自己想想,自己丢不丢得起那個脸!
只要這样想想,苏凉就知道,自己对于花滑队或许确实是一個很好的刺激和追赶的目标。
梁华生对于自己的目的沒有遮掩,說得非常明白直接,但是他同样也是带着一些歉意的。
“我知道,這個角色对于小凉你来說沒有什么特别的好处,我這裡会给你专门申請一個花样滑冰项目顾问的身份,也会给你专门申請一份单独的经济奖励。”
简单来說,梁华生打算给苏凉在花滑队弄個编制,不是运动员,而是类似教练员或是助教的编制。
“每天也不需要耗费小凉你太多的時間,只需要在花滑队這裡正式上冰训练的前20分钟,带咱们花滑队的选手做一做冰上的基础滑行练习,這就足够了,对小凉你自己来說,也算是略微做一做补充的体能练习。”
边上,蒋一波都被梁华生的诚意打动了。
确实,如果只是這样的安排,也不会对苏凉自己的短道速滑训练造成多大的影响,這种程度的帮助,蒋一波倒是觉得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
就在苏凉在思考时,陆训馆外又传来了一個新的声音——是原本应该已经去教练组办公室,结果临时收到梁华生在這裡挖墙脚消息的林国斌。
“好你個老梁,趁着我不在来挖我的人!”
林国斌瞪着眼从陆训馆外杀了进来,直接就怼上了梁华生。
梁华生倒是一脸的义正言辞:“老林你這话不厚道,這哪裡能說得上是挖墙脚呢?不過是兄弟项目互相援助罢了!”
边上,蒋一波看林国斌一脸紧张地杀进来,于是也在边记上替梁华生解释了一番,把梁华生话裡的意思给转述给了林国斌。
原以为梁华生要挖人,這会儿听到是這么個‘挖’法儿,林国斌也松了口气。
不论如何,苏凉這么個大宝贝,他是不可能让给梁华生的,如果只是一天二三十分钟的‘借用’的话,那倒沒什么所谓,就看苏凉自己答应不答应了。
在苏凉沉默的期间,边上一直沒有說话的姚若愚也开了口。
“苏凉,我今天来找你,也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我想向你学习滑行和跳跃的技巧。”
面对‘求贤若渴’的梁华生和同样期待的姚若愚,苏凉想了想,便也沒有拿什么乔,点头同意了花滑队的邀請。
虽然他更热爱短道速滑這個项目,但是对于从小练习了十多年的花滑,他同样也有一份独特深厚的情感在。
他无法作为花滑的选手为华国争光,可他能够以這样的一种辅助身份来帮助华国花滑项目的成长——這样的话,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沒有問題,我可以。”
终于等到苏凉一句肯定的回答,梁华生脸上一瞬间也笑开了花。
“好好好,我回头让花滑队這裡的工作人员给你准备好一套专用的冰刀冰鞋和训练服,储物柜也给你划好,還有刚刚說的特别顾问和津贴,你放心,我這儿肯定给你安排得妥妥帖帖!”
等了這么多天,总算有了一個好的结果,梁华生這会儿也终于能放松了下来。
毕竟關於滑行的训练,确实就像是苏凉說的,真要往死裡训,教练组不是沒有這种能力,可是选手训练的主动性和被动性,最终的效果可是会完全不同的。
打从上回看過苏凉的冰上滑行和跳跃展示之后,梁华生就思考了许久——苏凉能够给现在的花滑队带来怎样的好处和变化?
现在,不论最终的效果会是怎样,至少算是有了一個好的开始。
在见到和自己一样想要邀請苏凉帮忙训练滑行的姚若愚后,梁华生也觉得,自己的這個设想,应该能够有不错的结果。
带着這样愉悦的心情,梁华生也有心思聊点别的了,他看了眼被苏凉抱在怀裡的苏暖,下意识地觉得這小不点可真眼熟。
再抬头看看抱着這小不点的苏凉。
梁华生:?
“小凉,這是你弟弟?你们俩兄弟长得可真像啊!”
梁华生好奇地看了眼软萌软萌的苏暖,又看看苏凉,觉得這两兄弟凑在一起,有這小不点软乎乎地挂在苏凉的身上,就连苏凉看起来也软乎了几分。
不過,不是說這苏凉有那個什么選擇性失忆嗎?還是個黑户来着?
苏暖刚刚全程都听不懂边上的大人在讲些什么,直到等到最后梁华生的這個問題,他才算能够听懂一点。
但哪怕只是一点,苏暖也很开心,然后满是骄傲地在苏凉怀裡抬头挺胸:“哥哥!宝宝!”
听到小不点的声音,林国斌也好奇地记看了眼,他是认识苏暖的,知道這是蒋一波的养子,但听梁华生這么說,他也好奇地看了眼苏暖和苏凉,当即也奇道:“小蒋,你儿子和苏凉還真是挺像的!”
苏暖和苏凉毕竟差着12岁的年纪,要說他们俩一模一样也不现实,但是說两人像是亲兄弟一样,那真是半点毛病也沒有。
梁华生不知道苏暖只是蒋一波的养子,在听說小家伙是蒋一波的儿子之后,又下意识地觉得苏凉和苏暖是亲兄弟,于是本能地惊叹:“小蒋教练,苏凉是你儿子?!”
林国斌:……
蒋一波:……
噗。
蒋一波当即摇头摆手:“梁指导,我今年才30……”
梁华生——脸上的表情更微妙了。
在蒋一波一番狼狈的解释之后,梁华生才笑着放過了他,但這個话题又引出了關於苏凉的另外一個問題。
“這样說起来,小凉现在确实還是黑户啊。”梁华生拧了拧眉头:“老林你们看看怎么处理一下?我這裡给小凉申請特殊顾问的身份和津贴,别的年龄什么的都不成問題,但至少身份证和户口该有吧?”
“再說了,你们短道速滑队說要人家小凉,身份的問題不给解决,他怎么能进国家队正选?”
林国斌点点头:“這問題我之前就考虑過了,小蒋啊,之前你给苏凉报的案,警方那裡有消息了嗎?”
蒋一波摇了摇头,這段時間警方那裡倒也有一些跟苏凉年龄相近條件近似的失踪案件报了過来,但是只要一看苏凉的照片,报案的人就先摇头否定了。
你說,苏凉這么個半大孩子,正该是家裡人操心的时候,這么大的小孩儿失踪了,家裡人却沒有报警?甚至全国联網的案件信息裡面也沒有符合苏凉條件的?
這怎么可能呢?
可是這么离奇的事情還真就是发生了。
警方那裡甚至根据苏凉的條件在京市和附近城市的学校裡都专门排查過了,各個学校都反饋沒有這個学生的学籍信息。
如果不是苏凉真有這么大個人在,而且明显听口音应该是京市长大的小孩儿,绝对百分百的华国人,警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外星人了。
在经過大半個月的查找沒有消息之后,警方很遗憾地表示,他们会继续跟這個案子,但是這种寻亲估计很难有最终的反饋了,建议蒋一波带苏凉去检测一下dna,把他的dna数据挂到公安部门的dna寻亲库裡,到时候逐一做個排查对比,或许以后能够有一些信息。
听到蒋一波的這個回答,林国斌拧着眉头道:“那现在苏凉的身份该怎么办?”
“這個我打听過了,可以按照沒有身份、户口信息的三无人员登记方式重新登记,先dna采样,然后登报公示寻亲,拿着dna采样结果和寻亲公示,就可以到警局去重新办理身份,不過苏凉的年纪,需要有個新的监护人。”
說到這裡,之前還在說自己才三十岁,不可能有這么大個儿子的蒋一波不太好意思地看了眼苏凉:“暖暖這么黏苏凉,我看以后如果我敢让苏凉离开,我家這小祖宗当场就得哭给记我看……”
找了自己的儿子做借口后,蒋一波逐渐理直气壮道:“要是苏凉不介意的话,這個监护人的身份就挂我身上吧。”
在场的人是,林国斌和梁华生其实都有意可以做苏凉的监护人,不過他们家裡到底還有自己家庭成员在,如果真的成了苏凉的监护人,那就是正儿八经的领养关系,总归要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才好。
這会儿见蒋一波开了這個口,林国斌两人考虑了下,倒也沒有相争。
“也好,苏凉当初在咱们冬训中心外拦住了你,也是你把他带进的国家队,于情于理于缘分,你愿意做苏凉的监护人,都挺好。”
林国斌這样评价了句,然后转头看了眼苏凉:“主要還是苏凉你的意见,你如果不介意的话,那就這样办。如果介意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家。”
梁华生在边上也接了句:“還有我這裡也可以。”
听着眼前這些熟悉的长辈的关心,苏凉脸上也显露出了认真和感谢的神情:“谢谢林指导、梁指导,跟着蒋教练,我沒有問題。”
得到苏凉的這么一句肯定回复,林国斌和梁华生就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倒是梁华生在边上笑呵呵地调侃了蒋一波一句:“小蒋教练,嗯?”他指了指苏凉和苏暖两個。
蒋一波:“……”
蒋一波沒理会梁华生的调侃,虽然确实觉得自己才30岁冒头就又有了個14岁的养子有些离谱,但是蒋一波不知怎么地,一想到要是把苏凉挂到别人名下,心裡就一阵不得劲,就跟自己家儿子被别人拐跑了似的。
直到现在确定苏凉也愿意跟着他,他心裡也才松了口气。
或许,這還真就是天然一家人的缘分吧。
在将与苏凉有关的事情商量好后,林国斌和梁华生两人一起出了陆训馆往教练组的方向去了,姚若愚也跟苏凉打了個招呼之后,先回了花滑馆准备进行他的冰上训练。
一直被苏凉全程抱在怀裡的苏暖,這会儿眼见周围的陌生人少了许多,于是整個小团子又放松了下来,脑袋贴到了苏凉的脖子边,跟苏凉蹭啊蹭地撒娇。
“哥哥滑冰!棒棒!”
苏凉低头看了眼怀裡的小不点,他听懂了,幼崽是在跟他說,昨天看了他的短道速滑比赛,夸他滑得厉害。
沒一会儿,小不点握着小拳头,满脸期待地看苏凉:“哥哥厉害,暖暖也要厉害!”
边上,蒋一波听到苏暖說這個,也乐颠颠地凑了過来:“暖暖喜歡滑冰嗎?暖暖不是喜歡花滑嗎?你秦爷爷和林奶奶說你花滑的天赋很好,以后暖暖跟着秦爷爷林奶奶练花滑好嗎?”
苏凉:……
察觉到苏凉扫向自己的视线,蒋一波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他怎么好像觉得這個时刻有些似曾相识?
哦,对了。
之前他问苏凉,是哪個傻子把苏凉搞去练花滑的,苏凉好像就是用這個眼神看着他……
脑袋裡的這個念头把蒋一波吓了一跳,他立刻疯狂摇头甩开了這個念头。
苏凉是苏凉,暖暖是暖暖,他们俩怎么能记一样呢?
再說了,他這可是有秦教练和林教练夫妇俩背书的,暖暖的花滑天赋肯定沒得說,他才不会像是送苏凉去练花滑的那個傻缺!
就在蒋一波在一旁陷入纠结时,一個温柔的声音从旁响了起来:“暖暖,记得沐哥哥嗎?”
刚刚来到陆训馆的沐远笙笑着跟苏暖打了個招呼,然后将视线转向了苏凉:“小凉,我看了你昨天的比赛直播,非常精彩!恭喜!”
沐远笙只要不在赛场上时,就总是這样温和的模样。
“這几天来回奔波比赛辛苦了,怎么样?觉得還适应嗎?”
苏凉点了点头:“還可以。”
沐远笙笑了笑:“我刚刚远远地听到了一些你们谈话的內容,前两天教练就在說,担心你不愿意被他收养,现在看来应该沒有什么問題了?”
嗯?
苏凉闻言疑惑地转头看向他爹,就见他爹别扭地转开头,假装凶神恶煞地道:“远笙你胡說些什么?!”
看到他爹那副别扭的样子,苏凉眨了眨眼,难得语气愉悦地道:“嗯,沒有問題了。”
沐远笙脸上笑吟吟的,又转头对苏凉道:“既然沒有問題的话,那小凉是不是可以叫我一声师兄呢?”
师兄弟的称呼,是一個教练手下弟子互相之间的称呼,但教练看重的学生和教练家的小孩儿之间,通常也会以师兄弟相称。
苏凉在短暂的怔愣之后,点了点头,对着沐远笙叫了句:“师兄。”
沐远笙笑吟吟地应下,抬手揉了揉苏凉的头发:“嗯,师弟你好。”
边上,蒋一波原本是非常看重沐远笙這個弟子的,但是這会儿看他三言两语地就让苏凉乖乖叫了他师兄,蒋一波心裡总有些微妙的不得劲。
但沒等蒋一波想明白什么,沐远笙就笑着和苏凉還有苏暖、蒋一波打了個招呼:“教练,师弟,暖暖,我先去训练了。”
“嗯……师兄再见。”
說着,沐远笙跟苏凉還有蒋一波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蒋一波拧着眉头,憋着一股不太顺的劲儿,想了又想,還是将這莫名其妙的不舒心抛到了脑后,转而对苏凉道:“小凉,走吧,带着暖暖一块儿,我們去一趟dna采样检测中心,今天争取把该办的的手续先开始办了。”
听着蒋一波的话,苏凉点了点头,认真地应了声:“好。”
同一天,花滑队那裡也得到了苏凉接下来将作为花滑队特别滑行顾问的消息。
果不其然,這個消息一公布,就在花滑队裡造成了轰动效应。
之前,花滑队裡八成的人都已经在现场看過苏凉的滑行和跳跃,花滑队裡的全员也基本都知道了苏凉在花滑项目上的实力。
可是再怎么样具备实力,他也還是短道速滑队的选手。
如果說,今天公布的消息是苏凉将从短道速滑队转项目来花滑,他们或许還不会這样抵触,但听到苏凉将以短道速滑队成员的身份,兼任花滑队的滑行顾问。
這以后人家问起来怎么說?
你们的滑行是谁教的?
记
……是短道速滑队的苏凉教的。
只要想到這样的场景,花滑队裡的不少选手就觉得心裡一阵憋屈。
但是在這些选手憋屈的时候,姚若愚开口插了句话:“如果觉得不甘心,那就好好练,练到我們的滑行比苏凉更好、更强。”
“等到我們的滑行能力超過苏凉,队裡就沒有理由继续让短道速滑队的苏凉兼任我們的滑行顾问了,不是嗎?”
姚若愚的一番话,让花滑队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确实,如果他们有了比苏凉更强的滑行能力,苏凉這個滑行顾问当然也就不必继续聘任了。
如果他们现在闹着不想要苏凉這個滑行顾问,反倒像是他们无理取闹。
姚若愚說服了這些花滑队的队员们,這些花滑队的队员们当即点了点头,憋足了一股劲儿,决定一定要尽早加强自己在滑行上的能力,争取早日超過苏凉,让他這個滑行顾问‘提早退休’。
在花滑馆外观察队员们反应的梁华生,在看到队员们那副憋着劲儿的模样之后,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
這正是他想看到的氛围。
苏凉的到来,想必可以更加地刺激花滑队在滑行上的训练氛围——而在梁华生看来,苏凉的价值当然远远不只是在滑行上。
這段時間,他将刘耀武送来的拷贝录像反复观看了许久,非常确定,苏凉在跳跃上也有着完全值得花滑队选手们学习的部分。
至于现在嘛,路要一步一步走,人要一点一点骗——苏凉既然已经答应了来指导滑行,那么以后有机会再指导指导跳跃什么的,這不是非常地顺理成章嗎?
带着這样愉快的心思,梁华生返回教练组办公室的布履都轻快了几分。
也是同一天,因为花滑国家队并沒有对邀請苏凉做特别滑行顾问的消息做什么保密处理,于是冰雪王国论坛上,很快就有人得到了這個消息。
花滑版块中,前些日子關於苏凉花滑实力的种种讨论,才刚刚因为他在哈市的练习邀請赛上出色的表现而暂停,今天就有這新的消息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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