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清淤奇遇
紧接着,我发现這個纸车所放的位置,恰恰正是梦裡面那個代号姑娘送我回来时停车的地方。
這個巧合实在是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了,我不由得拿着那個纸车愣在了那裡。
我昨天夜裡所坐的,难道就是這個烧给死人所用的东西嗎?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個代号姑娘应该就像我奶奶所說的,确确实实是個仙家游神!
我心裡面很是有些震惊、有些惊疑,同时也隐隐约约的多少有点儿遗憾--那個细腰翘臀、美眸明澈的漂亮姑娘,居然只是一缕芳魂!
但是,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代号姑娘分明是有影子的,而且她的手柔柔的滑滑的也暖暖的,从這一点儿来判断,她绝对应该是一個活生生的俏丽姑娘,而不是什么仙家游神、一缕芳魂!
前后两种情况都是真真切切却相互矛盾,我一时有些琢磨不透了......
正在這时,习惯早睡早起的爷爷推门走了出来,见我拿個烧给死人用的纸车在手上,爷爷马上很是严肃地问我說:“彥青啊,這個东西哪裡来的?”
“哦,我刚起来,在咱门外发现的,”我赶快走到爷爷身边,小声给他解释說,“是這样的,爷爷,我夜裡做了一個怪梦,梦到就是我送她回燕家楼的那個女孩子,她开着一辆劳斯莱斯......”
“彥青你是說,你是在梦裡面跟那個女娃子一块坐劳那個什么,哦,坐這個小车,然后起来见门口路边正巧就有這种小车?”爷爷听得是一头雾水、难以置信。
“沒错,她临走时還顺口调强了一下,她說话算数,就把這個车送给我了,而且,這個东西正好放在梦裡面她停车的地方。”我点了点头,也是一脸的茫然不解--
因为如果說是做梦吧,可這個纸糊的小轿车恰好停在這儿,与梦裡那個女孩子的說法和做法完全相符一致。
如果說我真的是跟那個女孩子一块坐车出去了一趟吧,可特么這個小车分明是一個烧给死人用的东西!
我和爷爷相互瞧了瞧,都是一头的雾水、一脸的迷惑不解,都琢磨不透這個似梦非梦、似真非真的怪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咳咳,彥青啊,你收账回来的那天晚上,你确信送那女娃子回家的时候,你带的真是一個人么?有影子有重量的那种?”
爷爷思忖了一会儿,自然也是怀疑“代号”姑娘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开個纸糊的车子带我出去转了一圈。
“嗯,当时她是有影子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当然不愿意把那天晚上的情况给爷爷讲得太過详细,不愿意說“代号”姑娘在离我不远处“嘘嘘”的声音绝对是真真切切的,而且她身上那种洗发水、沐浴露以及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那种女儿香混和到一块的香味很是迷人。
特别是当时她扶着我腰部的小手柔柔的滑滑的也暖暖的,我现在還真真切切地记得那种很是奇妙的感觉。
“這個倒是怪事儿了,”
见我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爷爷皱了皱眉头,“如果那女娃子真是個活生生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在梦裡面来找你;可是如果她只是個鬼魂的话,這個小车又是怎么回事儿?沒听說過阴身中阴身還能拿得动阳间的东西啊。”
“对了,当时她带我去黄河边上,看到苏坡的苏德良正好在被什么邪物迷着用鱼刀割自己的头皮......”我突然想起了苏德良的事情,马上详详细细地给爷爷讲了一番。
“德良他,他也自己拿鱼刀割自己的头皮?那行,待会儿吃過饭我到苏坡去一趟。”
爷爷愕然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安排我赶快把那個纸糊的小车给收起来,别让我爸我妈给看到了......
大清早的经過這么一茬子怪事儿,我也沒有心思再去跑步锻炼身体,干脆拿起大扫帚一边扫着前面的地,一边在心裡面琢磨着。
我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個自称住在燕家楼的“代号”姑娘应该不会鬼魂阴物一类的东西,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漂亮姑娘;
至于她能开着一辆烧给死人用的劳斯莱斯带我出去,我估计她用的是元神出窍的法子,這或许是她想要隐藏自己,从而不被那個抱着石缸的骷髅给瞧见她本人的缘故。
另外還有,代号姑娘所說的,表示完全沒有必要去名山古刹寻求高人相助,說是真正的有道高人中隐于世极难寻着,而名气很大的反而多是一些哗众取宠、为名为利之人,我觉得也很是符合目前的现状与实际。
看来,只要爷爷去苏坡村一趟,確認一下苏德良老人昨天夜裡是不是真的遇到了意外,就足以印证我刚才的推测猜想是不是正确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完全沒有必要再去外地寻访什么高僧道长--能够元神出窍的代号姑娘若是還解决不了問題,那些只会念经开光的和尚又会有什么用?
吃過早饭,爷爷就匆匆忙忙赶往苏坡村,想要瞧瞧苏德良是否安好无恙,是不是像我梦中看到的那样受了伤。
原本以为最多一個小时的工夫爷爷就会回来,结果直到下午三点多,爷爷他才脸色苍白地回到家裡。
我和我爸赶快上去问他是怎么回事,苏家是不是真像我做梦梦到的那样出了什么事儿。
爷爷颤抖着手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這才凝重地点了点头,告诉我們說,他早上去苏德良家以后,发现苏家锁着门根本沒人,听他邻居說德良一家天不亮就去了医院;
作为一辈子的发小老伙计,爷爷连忙直接去了市裡,忙碌了半天還真的在市医院找到了苏德良的儿子;
苏德良的儿子說他父亲受了重伤,头皮都给撕得耷拉到耳朵上很是吓人,而且出了不少血......
听爷爷這样一說,我和我爸都是惊骇得面面相觑:原来我做梦梦到的那一切,居然是真的!
看来我上次遇到的那個腰细腿长、美眸明净的姑娘,如果不是狐仙花妖、神鬼精灵的话,那么她极有可能是一個道术高深的世外高人......
苏德良他這次好歹算是逃過了一劫,而我們胡家,可是要面对一個月连出两口棺材!
一想到苏德良当时右手拿着锋利的鱼刀在头上慢慢地划拉着,左手开始撕扯着头皮往下拽,我心裡面都是一颤一颤的。
更何况“代号姑娘”說的可是,我和我爷爷会死得比苏德良還要痛苦還要惨!
我真不知道比那种自己动手活活地划开撕扯着头皮往下拽的死法究竟是什么。
难道還能像明末大将袁崇焕那样被活剐三千多刀不成?
一念至此,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心裡面更是极为恐惧。
“苏德良当年是不是也是镇河宗裡的人?”爸爸丢掉烟蒂问我爷爷。
爷爷轻轻点了点头,說苏德良和他一样,几十年前都退出镇河宗了,而且再次强调了一下,镇河宗绝对不是黑射会邪教组织,他们在镇河宗裡面也从来沒有做過丧天害理、违法犯罪的事儿;否则的话,前几年他也不会把自家那個辟邪的宝贝东西送给镇河宗。
“爷你說的是,我的那個‘紫色怪牙’你是送给了镇河宗裡的人?”我急忙追问道。
“嗯,反正你长大了也用不着了,镇河宗的那個老前辈曾经对我有恩。你初中毕业那年我在黄河上打鱼时碰到他,他对那個东西很好奇,于是我就送给他了;人嘛,要知恩图报的,”
爷爷点了点头转而问我爸爸:“对了,今天几号啦?”
“哦,我看看,”我爸连忙站了起来,瞧了瞧墙上的挂历,然后轻声回答說,“阳历八月25号,阴历七月二十二。”
“嗯,一個月要连出两口棺材,万一是不出月的话,按阳历還有六天,按阴历還有八天,”
爷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瞧向了我爸,“我說,你還是赶快给我和你妈准备两口寿材,尽早破了那個咒儿的好,免得来不及。”
“爷爷你......”见爷爷神色淡然却是一脸的决绝,我心中一痛脱口而出,“爷爷你千万不要乱来,那個女孩子說得清清楚楚,說是我会死在前面的。”
我的话刚落音,爷爷和爸爸他们相互看了看,除了震惊以外,爷爷反而更加坚定地催促我爸赶快去准备两口棺材,表示只要他和我奶奶一死就一了百了,就破了那個咒儿--只要出了两口棺材,家裡其他人就会平安无事。
“爷爷你错了,那样是不行的,而且那個姑娘說她可以尽力帮助咱家度過這個劫数,不管她是鬼是仙,只要她能帮助咱家就行;
爷爷你想想看,就连吴半仙的师傅玄真道长也只是算出要出两個棺材而算不出究竟在什么时候,周若清能够算得出两口棺材和大致在一個月内,但他也算不出究竟是怎么個去世法儿,”
我急忙认真地解释說,“而那個姑娘却是不但明确指出两口棺材的事儿就在一個月之内,而且连去世的法儿都能知道,苏德良的事儿就是证明,所以我相信她至少比周若清和玄真道长要厉害。”
然后,我问爷爷他在黄河裡打鱼几十年,有沒有杀生過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碰到過什么怪事儿啊;要是有的话,必须给那個姑娘說一下,她才好帮助咱家进行化解。
“怪事儿或者是奇怪的的东西?這九曲黄河上的怪事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从哪儿說起呢?嗯,要說奇怪的东西么,对了,還真有一個!彥青你等一下,我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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