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3章】豁出去了
既然是死尸,她怎么可能還会因为呼气吸气而造成黄裱纸微微一动一动的?
這老瓦房的窗子不大而且又沒开灯,光线不是很亮,我明白這肯定是我又热又累气喘吁吁再加上老屋子裡光线不好所以我看花眼了。
因为道理很简单,死人是不可能還会呼吸的;如果是活人的话,什么品种的活宝二货才会穿着寿衣躺在棺材裡面凉快?而且還弄了张黄裱纸盖在脸上?
再說這家人根本沒有任何要办丧事的样子,那個老先生還在院子裡忙着给他种的黄瓜青菜除草呢。
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天性中的好奇之心让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再次瞧了瞧,发现棺材裡面的家伙丝毫不动而且脚上穿上确确实实是“入殓鞋”,但那张盖在她面部的黄裱纸确确实实是一动一动的,虽然幅度很小很轻微但绝对是在动!
“我草,這,這特么不会是要诈尸吧!”看清楚不是错觉以后,我心裡面凛然一动急忙转身就走。
刚刚转身出屋来到院子裡,我看见那個原本蹲在墙边给青菜拔草的老年人已经站在大门外咣当一下从外面关上了大门,而且传来“喀喳”一下挂锁落锁的声音。
“老家伙你......”我见那老东西把我锁在了院子裡就心知不妙,明白自己中了他的圈套,故而我来不及骂人出气想要赶快翻墙跳出去再說,却发现基本上沒有那個可能。
因为這所小院除了院墙很高、墙头上扎满了锋利的玻璃渣子以外,墙边的空地上更是种满了刺玫或者是黄瓜番茄,一根根架菜用的小竹杆密密麻麻的,让我根本沒有办法助跑起跳。
那么高的院墙如果沒有助跑起跳的话,是根本不容易翻墙出去的。
更何况由于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撵我爷爷不知道撵了多远,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除了喉咙冒烟、气喘吁吁以外,两條腿更是沉甸甸的,就算沒有那些刺玫架菜妨碍助跑,我估计也根本沒有那個力气翻過那么高的院墙。
厚实的大门已经锁得结结实实的,而想要翻院墙逃出去又几乎不可能,所以我只好寄希望于棺材内的那個女的千万不要诈尸吓我害我。
有时候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就在我心裡面惊慌不已扭头四下乱瞅,准备赶快找個凳子啥的垫垫脚好让我翻墙出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屋裡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扭头一看,那個穿着大红寿衣的女人已经赫然直挺挺地出现在了门口!
而她脸上原本盖着的那张黄裱纸早已掉了,一下子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两眼发青、瞪得溜圆,嘴裡面還吐出半截发乌的舌头。
這明显是個上吊寻短见的年轻女人,估计怨气戾气肯定不小!
“我的天哎!”身上猛地一凉,我发现自己的疲惫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嗓子也不干了,口也不渴了,本能地不顾一切地朝那种着一片刺玫的院墙冲了過去,想要翻墙逃命避开那個诈了尸的年轻女人。
虽然我口袋裡面就装着那支五十万伏的高压电击器,但我知道那玩意儿对尸体来說根本沒有什么用,所以我只能選擇落荒而逃。
我不动還好,我一迈步逃跑,那個上吊寻了短见的女尸立即直挺挺地朝我冲了過来,而且根本不像电影电视中所演的僵尸那样是一蹦一跳的。
我心裡面就瞬间明白了:特么诈尸与僵尸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僵尸是一蹦一蹦的,而诈尸则是跟活人一样会跑,而且动作很快!
由于那一大片刺玫阻碍了我的助跑冲刺,所以我虽然拼命跑到墙边想要翻墙出去,可惜功亏一篑,双手根本沒有抓到墙头。
与此同时,或许是我的活人气息或者是跑起来带动的气流招引了那個女尸吧,那具女尸很快就冲了過来。
那具女尸的动作很是麻利,就算我的双手能够攀到墙头,估计還沒有翻過墙去就会被那個诈了尸的女人给抓住脚脖子倒拽下去的。
见翻墙逃出去的希望很是渺茫而那個女尸又已经张牙舞爪地追了過来,我只得转身就跑,心裡面只有一個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這個女尸给抓住搂住了,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她活活地勒死掐死或者是咬死!
我一转身离开院墙,那具女尸也跟着我紧追不舍。
到了這個时候,我根本顾不上害怕了,情急之下完全是本能地开始绕着院裡的那株大柿子树在跑。
与僵尸不同的是,诈起的尸体好像很快也很灵活一样,与我绕着那棵大柿树转起圈来。
求生的本能让我反应灵活力气倍增,逃命的速度相当地快。
不過几圈過后我就有些头晕眼花,而那具女尸则是紧追不放,看样子不抓住我誓不罢休。
這套农家小院周围根本沒有其他住户,我就是叫破喉咙也沒有人来救我。
大门锁得紧紧的,想要出去躲避是根本不可能的;而要想翻墙逃命,就目前的這個情况来看也根本沒有机会。
我一边拼命地绕着大柿树避开那具女尸,一边心急火燎地盼望着燕采宁赶快回来吧,作为古巫传人,燕采宁对于诈尸這种小儿科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要是早知道会碰见這种情况,我真是应该向燕采宁請教一些对付诈尸的法子才好。
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碰到诈尸学艺迟,如果燕采宁還不赶快回来的话,看来今天我就要死在這裡了,而且是被一具女尸给活活勒死、掐死或是咬死在這儿......
那具女尸虽然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而且估计也就一米五几的個子,但她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儿一样,撵着我紧追不放,速度丝毫不减。
照這個劲头下去我不被她咬死掐死或者勒死,也会被她给活活累死的!
虽然心裡面很紧张、很害怕,但我并沒有失去理智,更沒有像电影电视或者小說中那样被吓得双脚发软、瘫倒在地上。
因为那样会死得更快!
与之相反的是,我心裡面开始由怕转怒而且怒火渐渐升腾了起来:麻批的,你是自己上吊寻的短见,又不是我胡彥青害的,老子我沒招你沒惹你你特么非要追着我干鸟啊我草!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找谁去,特么你撵着我有啥用啊!”我一边卖力地跑着一边大声叫喊提醒她。
可惜的是正像老年人所說的那样,诈尸只是死者生前有口残气留有胸中沒有散去,碰到一些特殊的情况让他/她起尸而已,是根本沒有理智沒有思想的,什么时候累得散去那口残气什么时候才会倒地不起。
“与其把我累得一点儿劲儿也沒有了,最后被她活活地掐死勒死或者是咬死,還不如趁着我還有点儿力气跟她拼了比较划算!”
我一边绕着树急跑一边思忖着,觉得管她诈尸不诈尸的,她也就是一個瘦瘦弱弱的家裡娘们儿,她能会有多大的力气?
我好歹也是一米七八的大男人,长胳膊长腿的而且平日也经常跑步打球锻炼身体,如果我抬脚猛踹她,估计她根本无法近身。
只要不让她近身,谅她一個仅仅剩了一口残气儿的死尸又会有多大的能耐?
至少,总比最后累得瘫倒在地被她掐死勒死或者咬死要强些!
想到這裡,我立马一咬牙横下心来,突然不再绕着树跑,而是跑到了院裡面比较开阔的地方。
尸体毕竟是尸体,就算她诈了尸也是一样;那具女尸又绕着树转了一圈這才好像发现我改变了玩儿法。
我以静制动地站在那儿,左脚支地身体略略左倾,右脚则是做好了随时给她来個长腿侧踹的准备。
等到那具女尸张牙舞爪地朝我冲過来的时候,我壮着胆子朝着她迎来的方向猛地侧身踹了過去。
這一次我发挥得不错,我身体左倾,右腿迅速一個侧踹,正好踹中了她的脖子。
那具女尸被我踹得直楞楞地倒飞了出去,一下子跌倒在地向后滑了差不多有两米左右才算停住。
“麻批的,老子我沒招你沒惹你,你再敢過来老子我踹零散你!”一击得手,我的胆气立马就更壮了--原来這诈了尸的东西也并不是刀枪不入、天下无敌,只要心裡面不怕不怯,還是可以斗上一斗的。
至少,只要保持冷静留些体力,同样可以踹倒踹飞她,让她根本沒法近身!
我的大声警告和威吓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而且那具女尸好像根本不知道疼痛一样,马上起来张牙舞爪地再次朝我冲了過来。
我早就全力戒备着准备着,瞅准时机和恰当的距离再次抬腿猛踹、迅速收腿,不让她近身抓住我。
這一次由于胆气渐壮所以我也就发挥得更加漂亮,一脚把她踹得更远、摔得更利索。
“当年武二郎赤手空拳的连吃人的猛虎都能打死,除了勇猛有劲儿以外主要還是胆子大,怪不得人家說武术竞技是‘一胆二力三功夫’呢,如果遇到对手或者什么危险,一旦被吓得胆怯腿软,多好的功夫技巧也发挥不出来!”
一连两次踹倒那具诈了尸的娘们儿以后,我心裡面就更加镇定了,觉得诈尸這事儿也不過如此,只要别先被她吓呆吓软只顾抱头逃命,其实完全可以跟她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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