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翻過寒山 作者:未知 “回头跑。”张静涛說,因来时的路二人是有数的,可以跑出很快的速度来。 “嗯。”阿咦心领神会。 二人回头就跑,不再走這個峡谷,而打算换别的山道走。 果然,用了這法子后,白骨族的人并沒能追上他们。 更沒捞到好处。 因阿咦放东西的竹娄,都是带有粽叶和盖子的,再用细麻绳用各种活结法扎好的,二只竹船上,更都覆盖有一张麻绳大網,才可放心让家兽拖动,因而,什么都沒落下。 一路上,二人总觉的有白骨族的人在附近的小山上对他们虎视眈眈。 這时,张静涛才发现,丝族的大名真的是早就远扬了,很多猿族的意识中,都是丝族带有很多好东西的。 等這些目光消失,過了一個星期左右,二人翻過了一些高山后,入眼,看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泽地。 這片泽地,也有很多石灰岩构成的石丘,這种石丘上积累有不少泥地。 石头本身则带着很多空洞,七窍玲珑,便和太湖石一模一样。 只是,這裡并沒有太湖。 只有石丘纵横间,隔出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小湖泊和泽地。 阿咦便兴冲冲下山去這片泽地,并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個石丘。 這個石丘下面的湖石更是很多,那小湖间不时冒出一些石头,形成了一片石头田埂一般。 柴圈到了這裡后,开心极了,下了石丘,急急跑去,跳入了水潭裡,它含气之下,那肥肥的身体不划动,便浮在了水面上。 “我們翻過寒山了!啊!啊!啊!”阿咦高兴大叫。 “是的,我們翻過寒山了,啊,啊,啊,娘西皮啊!”张静涛热泪盈眶,要不是阿咦时常会给他亲個小嘴,再给他一点福利,他早崩溃了。 這一路的跋涉,真的很漫长,上千公裡,全部要在野地中靠双脚走出来。 也只有猿人在长期的狩猎中,对于走路這一项来說,简直是有洪荒之力的,才能每天都走20公裡左右的路程。 更别說,這可不光是走路的,到了晚上,又每每都要做好晚间防护后,才可睡觉,遇到猛兽袭击的情况也不少,這其中有各种蛇类、狗类、猫类、鹰类、豹类,都是想偷袭他们的家兽。 再有的,就是被惊扰而发动进攻野兽,诸如野牛之类。 好在晃過這类动物的攻击,退到安全距离后,它们大半都会在丝族反击之下,撤退而走。 這便是自身带着家兽,又带着庞大盾牌起到的一些威慑作用。 而在洪荒中,虽凶兽的种类不多,但它们的数量在远古当然是很多的。 但楚越的凶兽中,却沒有狮子,狮子,是群居凶兽,但它们相对来說,是比较怕冷的,因此,只在亚热带和热带出沒。 并且,也只有和南方野人争夺生存空间,才有活路,因为南方的野人是不住洞穴的,使用工具的程度更低。 当然,這裡有老虎,二人也的确遇到了。 老虎就更可怕了,连狮子都怕老虎。 当单独的狮子遇到老虎时,說句狮子会很紧张都是不過分的,而老虎,却敢主动扑击去擒杀狮子。 這种擒杀,也就意味着狮子和老虎艮本不是一個种的。 那类狮虎兽的奇葩事情,便如狼狈,都是人类硬生生弄出来的。 二人遇到的,就是一头一口就把一只猴子咬成二半的可怕巨虎。 几秒钟后,那猴子就被那老虎二口吞掉了,一如动物园裡能看到的老虎吃肉,那是十分可怕的,沒见過的人,绝对想不到老虎能把脸盆大的肉二口就吞下去的。 人若被這老虎咬到,也是一样的结果。 只需一口,人的头颅脖子之类就会被全部咬裂,胳膊腿之类,更是一口就会被咬断,只要十几口,人体就会在变成碎肉中,被老虎一口口吞掉。 那老虎扑来时候,那血盆大口中的腥臭,更是让人闻之欲呕。 张静涛只让阿咦退远,控制住家兽,自身则驾着竹盾,人一侧,闪過了老虎的一次扑击,从侧边在那老虎的腰肢上扎了一矛。 老虎受击立即缩腰,受伤很轻,又扭身一扑,爪子搭上了竹盾。 那竹盾却十分滑溜,它艮本无法着力,又滑落下去。 张静涛的人则时时在动,他左躲右闪,或砸落在地,绝不让老虎扑实了盾牌,或突破盾牌,不断一矛矛扎去。 但這些攻击只能伤到老虎的一点皮肉。 好在那只老虎既然吃了一只猴子,显然不是很饿,便在家兽令它不安的叫声中,掉头跑了。 但不要以为那是胆小,這正是這类杀手习性的猛兽的危险之处,它们敢于攻击任何生物,但见势不可为,便会立即撤退,若有机会,则会再来。 一击不中,远遁而去,标准的杀手风范。 便如南方的豹子,都是敢搏杀咢龙的,并且,经常成功,而失败的时候,它们往往也能逃脱,正是见势不妙,就立即主动撤退了,因而在水中虽处于劣势,却依然能给自身争取到足够的逃脱時間。 至于咢龙,那便是鳄鱼了,只是‘鳄’字显然也是個多此一举的假字,并且鳄鱼真的不能算鱼的,为此,大祭司曾說起這种动物的时候,是把鳄鱼叫作了咢龙的。 却是這個龙字,含有带犄角动物的含义,也有带巨齿大嘴的动物的含义。 而咢字,才是文明中的一個真正的文字,其含义可就丰富了,可以表示任何嘴巴這個‘口’张开很大,并且喉咙口這個‘口’和嘴巴可以张一样大的事物,比如咢龙、剑咢、花咢。 而這种张口,也被猿人认为了是饥饿的表现。 为此,咢的发音,并非复合发音,而是猿人时代就有的,那是咢龙的叫喊时的‘咢咢’声,這种叫喊有点像打咳。 连鸟语中的鳄鱼一词crocodile的发音,也差不多出自于這种声响,并且,因這個词儿也可以表示鳄鱼皮的,它的发音便是:咳罗咳带儿。 也为此,饥饿的饿這個字,才用了咢音,因人饿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打嗝。 而和老虎的這一战,虽算不得真正的搏命,但张静涛的胆气是真的练出来了。 尽管這不等于他遇到战斗就不紧张了,但他的手脚却已然不会因为紧张而产生一丝失力了。 這些回忆闪過后,看着眼前的這片湖泽区,兴奋的同时,张静涛也有点担心,因在一個星期的路程之外,遇到過虎视眈眈的白骨夫人這件事,就意味着包括白骨族,有人大致知道了丝族人的具体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