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放下過去
莱莉在伍德面前有点坐立难安。伍德犹如实质的眼神几乎要把她的袍子烧出一個洞来。
梅林啊,我为什么会答应韦斯莱们奇奇怪怪的請求。
伍德率先打破了沉默:“你過得還好嗎?”
非常标准的前任问句。莱莉脚趾抓紧了:“還行。你呢?”
伍德无言地点点头。
然后室内的空气陷入一片寂静。
莱莉找不到事干,于是默默拿起一個苹果开始削。可是……脚趾……也是会累的啊!
伍德近乎贪婪地享受着這一刻。自从分手之后他们再也沒有独处過。即使在球场上经常见面,她也很少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作为对手的女孩骑在扫帚上,矫健的身姿让她能够轻松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风吹得绿色的队服猎猎作响,她看着圆环的眼神专注而又锐利,像是看见了猎物的狼。
她已经从那段失败的恋情中走了出来,独留他還困在记忆中止步不前。他也想過挽留。但是又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突然失了勇气。
一向莽撞的格兰芬多也会小心翼翼。
“弗雷德和乔治說我們分手之后你特别喜歡折磨他们,特地让我来当說客呢。”莱莉故作轻松地想要打破沉默。
她這么毫无芥蒂地提起分手,就好像毫不在意了。
伍德想起這几天学校裡的风言风语,想起她和韦斯莱双胞胎日渐亲近的关系,心裡涌起焦灼:“你别听他们的。”
莱莉知道双胞胎想让自己劝劝他们可怜的队长。毕竟過去這种事情,早点走出来比较好。
莱莉叹了口气,以一种十分宽容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人:“伍德,你应该照顾好自己,還有格兰芬多的队员。”
伍德沒有說话,他现在难受得說不出来话。
就是這种眼神。
這种看似包容,实则漠然的眼神。
以前不是這样的。以前是亲切的、温暖的。
伍德抬头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逆光的原因,他的眼睛稍微有点酸涩:“好。我会做到的。”
他不善言辞。哪怕是分手后再和心心念念的姑娘說话也是干巴巴的。他想要說一些话题,但是现在脑子就跟浆糊似的转不动。
莱莉把苹果削完之后递给他:“你应该知道,你打魁地奇的样子很帅。”
接過那天沒能接過的苹果,伍德心裡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多么相似的情景。医疗翼,他躺在床上,女孩在床边削苹果。
只不過上一次是以恋人的身份分手,這一次是以朋友的身份劝告。
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這個场景。那句“如果你說爱我,我就說我也是”回荡在耳边,一遍一遍啃噬他的心脏,让他后悔不已。
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
为什么只关注自己的爱好而忽略她的需求?为什么不懂得和其它女生保持距离?
他看着莱莉进入魁地奇球队后越发耀眼,一遍一遍自我折磨,恨自己当初是個混蛋,伤害了所爱,错過了所爱。
莱莉看着伍德咬一口苹果,终于放過了自己用力過猛的脚趾。
伍德不舍地看着莱莉走出大门。接着乔治弗雷德?乔治?算了,反正是韦斯莱,跑過来塞给他一個东西。
他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手裡的小东西。這個东西长得跟耳朵一样,并且乍一看還挺逼真,属于是让人看一眼就起鸡皮疙瘩都程度。
伍德问韦斯莱:“這是什么?”
红头发咧开嘴嘿嘿一笑,不由分說地把耳朵扣在他耳旁。
伍德皱起的眉头在听见莱莉的声音那一刻舒展了。他抬起头,惊讶万分地看着韦斯莱。
红脑袋很是得意地递给了他一個眼神。
她知道了会生气的。伍德想要把东西卸下来。然而莱莉的声音却成功让他的手顿住了。
“你說伍德?”
我就听听她的声音伍德不断在心裡這样劝說自己。怀着愧疚与期待,默默放下了手。
女孩的声音通過伸缩耳响在他耳边。
“我确实希望他能好好照顾自己,不過他和我已经沒关系了。硬要說,也是前任和对手的关系。”
红头发看着队长骤然苍白的脸色,大概能猜到对面說了什么话。
“诶你說实话,你当时加入魁地奇球队是不是诚心气死伍德那根木头?”另一個韦斯莱循循善诱,带着玩笑的语气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事实上弗林特找到我想让我加入的时候我很反感的。我讨厌被当成個纯纯工具人去供其他人取笑。”
“但你不是答应了嗎?”
伍德的心沉下来,像是吊在悬崖,等待审判。
“斯内普教授亲自批的條子,我倒是想不去,我敢嗎?另外,他们以为能击垮我的砖石,說不定就是我向上爬的梯子。你现在猜猜他们当初扔過来的到底是羞辱還是机遇。”
绳子断落。
伍德一直以为,她进入斯莱特林球队有自己的一份原因。他想也许莱莉也是有点放不下他的,要不怎么会故意加入魁地奇球队?抱着隐秘的期待,他一直维持着那份微小的希望。
只是万万沒想到会是這样,他只是又一次给心爱的姑娘带去了麻烦。
外面和莱莉对话的弗雷德心裡有点复杂。他是真的沒想到莱莉加入魁地奇球队是被迫的。明明被那么多人误会,少女却从未大肆宣扬過這件事情以澄清误会或者制造同情,当然也沒跟他们私底下說過。他也沒有想到他们一直以来以为的“分手后对前任的报复”是少女在迫于无奈之下選擇的奋力向上。
等莱莉走远了,乔治心裡有点复杂地问弗雷德:“弗雷德,你确定嗎?這几天和她接触下来,我认为她并不是我們口中那個心机深沉的的人。”
弗雷德有些动摇:“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不早点說呢?”
乔治沉默了片刻,然后有些艰难地开口:“因为沒有人问過。所有人都默认了她的无情。”
弗雷德和乔治站在医疗翼门口,突然之间手足无措起来。
继费尔奇的猫之后,又有一個人被石化了。
跟在哈利身后的一個小男巫。更糟糕的是,這位小男巫是麻种出身。這下子霍格沃兹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们更害怕了。
被石化的人需要曼德拉草来解除石化。這两天斯普劳特教授忙的团团转。莱莉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不会受到伤害。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我爸爸說”
刚踏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就能听见德拉科经典的“我爸爸”。
莱莉:……
這個時間点斯莱特林休息室沒什么人,高尔和克拉布坐在他面前,听着他发牢骚。
莱莉沒太在意。正要回寝室的时候,德拉科叫住了她,语气裡尽是挑衅:“拉米文,一個麻种被石化了。你不害怕嗎?”
莱莉面对马尔福少爷的挑衅丝毫不慌:“不怕。”
她又是這样!
德拉科冷笑一声:“麻种出身的巫师会被清理。你居然不怕。”
莱莉知道他从小生长在纯血家族,一直被灌输的是“纯血至上”的理念,再加上家裡人都溺爱,才会长成這個样子。在這群所谓“纯血“的眼裡,混血是低人一等,麻种甚至都算不上人。
德拉科就像一颗树,不去修剪,反而存心地给它上歪的夹板,它自然而然地会长歪。熊孩子都這样。
在莱莉眼裡,這群小屁孩们都是由长歪的大树带出来的长歪的小树。
跟长歪的小树說话還是很让人头疼的,莱莉告诉德拉科:“我不是說了嗎,我有自保的能力。”
德拉科笑了,可可爱爱的小脸蛋笑起来带着独有的矜贵:“我后来去查阅了一下,铁甲咒就连很多魔法部的巫师都无法施放。四年级学生在沒有人指导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学会。你在撒谎。”
一边的高尔和克拉布猛的抬起头看向她,這让德拉科吓了一跳。德拉科被吓得一個激灵,恼怒地大声问他们:“干什么!她那天說大话的时候你们不是也在嗎?”
高尔嘴皮动了动,憋出一句:“我沒想到她居然敢撒谎。”
這個德拉科同意,他转過头来,好整以暇地看着莱莉:“你居然敢对纯血们撒谎?是怕自己失了面子所以才說自己会的嗎?”
莱莉美女无语。
纯血、纯血,干什么都要带上血统。见证社会的险恶吧马尔福!
莱莉勾起一抹笑,第一次在這個不可一世的小少爷面前展露了自己一览无余的魔力。
“protego。”
魔杖一挥,蓝色的魔力从顶端泄出来,带着点微光细闪,又消散在空中,形成一堵无色的屏障。
马尔福在她拔出魔杖的那一瞬间以为她要对自己动手,差点就躲到沙发后面去了。還好下一秒她就喊出了咒语,才沒让小少爷丢脸。
马尔福差点在小弟面前丢脸,自然是很生气的。但是强大的魔法很快让他无暇顾及那点点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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