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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文王去世

作者:羊羊不吃狼
武吉得了自家师尊的旨意,自然就骑着师尊的四不像,开始对着昆仑仙山過去,不然的话,光凭他的法术修为。

  恐怕飞到昆仑山,西伯候不知道死了多久。

  为了保险起见。

  姜子牙特意将他的坐骑暂时让武吉乘坐,更何况這是自己的徒弟,让他去骑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武吉骑着四不像正对的昆仑山去。

  姜子牙紧接着又再次指派几個人,其中這些人,去請的不是他的那些师兄弟,反而是有心想要反纣王的人。

  比如說之前被他们救走的崇黑虎。

  這些人相继出马過后。

  姜子牙的目光落在了西岐城侯府之中。

  “但愿侯爷可以撑過這段日子,不然的话,就怕西岐城存在不了多久,对面的火力有些稍许强大。”

  “不過,若是等我师兄他们来了,想必那些敌人自然不足为惧,与他们所有的手段在师兄面前不過是土鸡瓦狗罢了。”

  姜子牙在心中暗自鼓励自己一番。

  随即又去操练士兵以及各种防御布阵,生怕让他们打进了西岐城中,毕竟此城,是他们唯一的根据地了。

  要是就這么战败。

  只恐怕他有经天纬地之能,到后面也是无能为力。

  另外一方。

  候府之内。

  姬发现在作为姬昌最大的一個儿子,自然是站在他床头日夜守护着他,不過西伯候,日夜想着自己的大儿子。

  他不明白。

  伯邑考为什么会死?

  按照他的周易来推算的话。

  明明伯邑考会在自己被关押之后,才会率人去救自己,同时在那個时候会被苏妲己勾引,只不過誓死不从苏妲己。

  后面又被纣王随意的扯了一個借口,乱刀砍成了碎肉…

  這些他可是推算過。

  但实际上。

  這些推算出来的事情,一样都沒有发生過,甚至伯邑考,仅仅只是過了接近一年而已。

  就跌下山崖,摔死。

  到现在都沒個全尸。

  他越想越觉得這其中很是蹊跷,不過蹊跷归蹊跷,他也是去祭拜過自己的大儿子,那裡面的尸骨无常。

  而且根据他的推算,伯邑考确实是死了。

  姬昌想到這裡,在联合自己即将死亡,心中不由的闪過了一丝悔恨,不過這悔恨很快也被他给压了下去。

  之前便是有人与他所說。

  将来他们西岐,一定可以推翻纣王。

  而且长子必死无疑!

  姬昌自然对于那人的神通手段,自然深信不疑,同时自己也投他学了几手算卦之术。

  如今天下第一神算的名头還在他的头上。

  但是這天下第一的名头,好像对外人来說并不顶用,而且他连自己儿子的命运都沒彻底的推算出来。

  “难不成這就是上天带给我的报应?”

  姬昌脑海之中瞬间涌起了一個念头。

  口中疯狂咳嗽,沒多久,他的床单便被染红,外面的人和太医都想进来救他,姬昌却到:“尔等沒有我的口谕,切不可进。”

  “爹!”姬发自然不能坐视自己老爹的身体不管,說着便想要闯门而入。

  “你要是不想气死我的话,你就在外面好好等着!”

  姬昌的声音显得很是严厉,刚开始姬发還想推门,這动作在此刻瞬间就止了下来,看着周围的一众人,脸上写满了尴尬。

  沒想到自己老爹狠起来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

  不過不给就不给。

  只要自己老爹沒事就行。

  作为西岐的实际掌管者与君主,他作为一個儿子,又作为一個臣子,自然不会忤逆自己的父亲。

  姬昌慢悠悠的从床上摸了起来。

  在他枕头边摆放了三枚龟壳。

  這便是原来的人遗留给他的,上可以算是天地各地,下可以算阴阳四方。

  慢慢的将龟壳平铺在自己的手上。

  随即便用尽全身力气,把三個龟壳摆放在自己的眼前,唰的一声,就听几声清脆的声响。

  几個龟壳叮叮当当的撞在了床铺上。

  外面听着這熟悉的龟壳落地声,几個姬家兄弟忍不住的长叹口气。

  “這人越老越能折腾,要是在這個时候,连忙請大夫给喂几碗粥,身体上来了,自然不会如此這般。”

  “谁說不是?只可惜我們拗不過他的旨意。”

  外面众人還在慢慢讨论。

  姬昌眼睛落在這三枚龟壳之上,忍不住的瞪大双眼,随后嘴中发出一声长叹,似乎在悲叹,又似乎在惋惜。

  与此同时。

  远在岐山不远处的一处山上。

  一位身穿白衣白袍的修士,正在侧目远眺。

  他似乎感觉到了天地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在明明的注视自己,不禁淡然一笑:“都這种时候了,還想探知我的生死嗎?”

  “也罢,看你寿元将近,如今却是了你一桩心愿,以免你這個号称天下第一神算,却是在算计自己儿子的时候栽了跟头。”

  紫薇上仙的声音显得很是轻松。

  似乎对之前的事情都丝毫不在意。

  毕竟。

  他已经脱胎换骨。

  已经不是原来的伯邑考。

  自从被狸猫换太子之后,他已经摆脱了凡人之躯,同时躲過了一场生死大劫的算计。

  至于原来的名字,自然不可再用。

  拜了师過后。

  他的修行在气运的加持之下,速度可谓是一日千裡,如今又在這岐山找了一個好地方。

  每日朝采晨露,夕采月华,现在一身修为,也堪堪的达到太乙境界。

  姬昌正在长叹。

  這卦。

  他解不开。

  和之前占卜一個结果。

  那就是沒有结果。

  按理来說。

  他每算的卦,凡事从天地大道還是小打小闹,都有结果,只是在于這個结果,能不能自己亲口說出来。

  毕竟天地大道的结果他能算出来,但說不出来,那种小打小闹的结果,他也能說出来,他也能算出来。

  但是關於自己的儿子。

  說不出来也算不出来。

  一股极为难受的心情就堵在他的胸口。

  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只能坐在床上长叹,本来就已经咳了口血,现在脸色更是苍白无力,晃动着手指想抚摸着這三枚龟壳。

  如今這龟壳已经跟了他接近五十年,已经连续数十次算卦,从未中過,這些结果都是与自己的儿子有关。

  “伯邑考,你究竟死還是沒死?”

  “你真的是想要知道是死還是沒死?”

  一道反问。

  瞬间在他的房间内回荡。

  外面姬发等几人還在讨论着自家老爹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裡面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他们知道。

  自己的老爹還能再撑上一些日子。

  绝不会就這么轻易的歇菜。

  他们现在所讨论的,只不過是在讨论他们老爹的心病,毕竟伯邑考那年落下山崖,真的是让人措手不及。

  外面的人也丝毫沒有意识到,房间内已经被人悄咪咪的布上了阵法。

  紫薇上仙慢慢的踩着一把仙剑飘落。

  姬昌看着這毫不认识的人,不由得眉头微皱:“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侯府之内?”

  紫薇上仙忍不住哈哈一笑:“此地虽为你所居之地,但亦是我所居之地,此番询问,岂不可笑?”

  “你…你是?”

  姬昌忍不住的瞪大双眼,刚开始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现在整個人如同回光返照一样。

  瞬间便从床上跳了起来。

  紫薇上仙全身的气息流转不断,那是一股极为强悍的仙人之力,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可是寻常人都为之奈何不了。

  刚开始還是万分激动的西伯候。

  可是察觉到他身上的這股力量,忍不住的微微皱了皱眉:“不,你不是,他不過是一個凡人罢了,身上怎可能会有如此雄厚的气息?”

  “更何况你和他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說吧,究竟是何人派你所来,是想要刺杀我,還是想要来探我的虚实?”

  姬昌作为一個老阴谋家,他对自己的生死基本上已经看淡,但是這并不代表他的心病就這么可以解掉。

  紫薇上仙见着他還是這般老阴阳师的作为,忍不住的朝他笑笑:“這么多年来,你的虚伪的性子還是沒有改变,看来你是不见到我,真正的相貌都不相信。”

  紫薇上仙当下就化回了伯邑考的模样,依旧是丰神俊朗温润如玉,不過眼睛之中也沒有了之前那般谦谦君子。

  反而充满着更加出尘的道韵。

  仿佛就是一得道成仙的仙人一般。

  “你真的是…”

  姬昌完全不敢相信。

  他本以为這紫薇上人,不過是一化外之士,故意扮作伯邑考,想来唬他,毕竟之前他可是见過紫薇上人。

  沒想到现在他变回了真实的模样。

  果真是自己那個当年摔死的大儿子。

  “你怎么会…”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沒死吧?”

  “這還多亏了你把我给点醒,要不然的话,我现在恐怕就成了你這场阴谋之中的垫脚石。”

  “不過還好,我的运道可以,沒被你给坑上那個什么封神榜中,虽然說的好听,大事问道逍遥,长生自在,何必去供人驱使?”

  “更何况我還是被你给亲手算计。”

  “不過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如今我沒死,我对着凡间的权力欲望也不感兴趣,今日来這裡,只不過是想解你的一层心病罢了。”

  “你之所以能够苟延残喘到现在,想必也是因为我的事還放不下。”

  紫薇上人說道,又扫了一眼他旁边的那三枚龟壳。

  “這龟壳能够算到我的行踪,但是我本名伯邑考,已经被着天地大道所抹去,你自然是得知不到结果。”

  “如今我唤作紫薇上人。”

  “你且听好,以免上了封神榜,還是什么地府转世投胎,那一切事宜都与我无关,毕竟造化還需看個人。”

  伯邑考可是早就想开了。

  他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特意恶心一下自己老爹。

  姬昌听着他的话,好像被感悟了许多,望着龟壳想要解释,但话已经說到這种份上,让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再說只不過是更显得他虚伪罢了。

  虽然本人已经足够虚伪。

  但是作为人家的父亲,在临死之前,他倒是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都给表示出来。

  正想拉着紫薇上人的手。

  可惜紫薇上人丝毫不领情。

  “有什么话你就抓紧說,毕竟你的时日可是无几了,說不准,等我离开之后你就彻底歇菜。”

  “我现在還有半炷香的耐心,還能再听你虚伪的說上几句话,若是你无言以对,那我也不会在此逗留。”

  “任凭你的死活,也是与我无关。”

  紫薇上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绝情,当然這也是和他修炼的道路有关,毕竟修仙之道,讲究一场,清静无为。

  与世俗扯上关系,基本上都沒有什么好下场。

  他更不想和這裡面的一些王侯将相什么的扯上太大关系。

  今日能够解了他的心结,還不過是看在他曾经养育自己的份上罢了,不然的话他都懒得亲自光临。

  姬昌有万千豪言,堵在胸口,看着自己這個曾经最孝顺的大儿子,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却是越发冷淡。

  甚至可以說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而且不仅对自己冷淡。

  甚至连态度都算不上太好。

  “你究竟是想怎样?”

  姬昌将那些话全部都憋了下去,最终還是說出了這几個字来。

  紫薇上人却是淡然一笑:“我不想怎样,只是想逃离你们所掌控的手掌,毕竟這天地很大,总不能局限于一隅之地。”

  “更何况你们下你们的棋,如今我已跳脱你们的棋盘,看你们所下的棋局,岂不是很有趣?”

  說到這裡看着姬昌:“而且你已经年纪不小,還想在临死的时候晚节不保,此行虽然成功几率看似很大。”

  “难不成你沒有注意到西岐的弊端太過明显,现在想和一尊庞然大物战斗的话,除了是自讨苦吃和自讨灭亡之外,沒有其他的路可以供你们選擇。”

  紫薇上人原本作为棋局中人,自然是看不出這其中的内幕,也不知晓他们究竟是想要表达何物。

  但是现在。

  置身事外過后,它不仅可以亲切地感知到這裡面的一切事情的发生,甚至可以静静的看着這事情,朝着自己想象之中的扭转過去。

  毕竟作为一名旁观者,他的身份已经转变,而不会在這棋局之中迷失自己。

  姬昌瞪大的眼睛看着自家的大儿子。

  “难不成真沒有几率能够攻下商汤?难道就沒有三层四层五层?我可是特意嗯請了姜子牙。”

  “据之前的消息,他们是要实行一场劫难,正好一凡间的两方势力做斗争,而姜子牙所在的教派。”

  “本来就擅长使用阴谋诡计,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与其說是選擇,不如說是合作。”

  姬昌自然知晓他们的关系。

  同时也正因为知晓這一点。

  才会与他们合作,共同创造共赢的结果,這样一来他们可以进行封神,自己也可以为自己的子孙后代。

  打下天下,而不是就像自己一样窝囊半辈子,偏居一隅。

  紫薇上人看到他還是這般自大的模样,不屑的笑的笑:“你以为你和他们联合在一起,就能起到一加一的作用嗎?”

  “我告诉你這完全不可能,他们看似强大的很,其实只是纸老虎罢了,姜子牙在山上修行這么久。”

  “一身实力连我都不如,不知道从哪裡学来一些谋略兵法之术,就敢妄言能够攻下朝歌。”

  “难道你不知道朝歌城的闻仲?”

  “先不說他身后的师门如何,就說他,若是沒有姜子牙,你敢去惹他?他率领着三十万大军,所過之处,无论是南疆還是漠北,只要他所過之地无不臣服。”

  “如今這天下半数国土,皆是被他打下,你還作为這天下四大伯侯之一,按理来說,对着朝堂之上的武官文臣各有了解。”

  “黄飞虎等之流且不论,朝歌之中哪些成仙做祖之辈,哪一個不能随意的压得了你西岐?”

  紫薇上人越說越气。

  “别說你们有一半的几率,在我看来你们的几率连百分之一都达不到。”

  “更不要痴心妄想,想要将他们的朝歌给夺下。”

  西伯候听着他的话,心头只是闪過着疑问,也沒有多說什么,目光静静的扫视着紫薇上人。

  過了一会。

  紫薇上人见他仍旧沒有說话。

  便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如今你我机缘已经了却,半炷香的時間已到,我该去了,你的心病也有所解决。”

  紫薇上人的话說完。

  便瞬间消失不见,同时他所布下来的阵法,也在此时荡然无存,沒了法力支持的房间。

  又变成了那副清幽的模样。

  同时带着冷冷清清。

  原本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大儿子,现在看着他转瞬消失,姬昌忍不住的长叹一口气。

  “难道真的拿不下朝歌?”

  话說至此。

  他也是无奈,又看着龟壳继续算了一卦。

  可是還未出结果。

  他便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的流失,好似有人再唤他走一样,那股声音渐渐逼近。

  眼前的景象也慢慢的变化。

  原本三個龟壳在他眼前,渐渐的化作了虚无,也渐渐的消失不见。

  “难道…”

  姬昌话未說完,一口老血从胸口喷出,滴到了三個龟壳之上,那三個龟壳所呈现的卦內容。

  正为下下之极。

  亦是属于大凶之兆。

  外面众人還在聊天,丝毫沒有注意到裡面的人已经去世。

  姜子牙本来正在行军布阵,生怕有人過来捣乱,同时他也要防备着那群人随时過来突袭。

  忽然感觉心头一颤。

  一股不好的直觉在他心头涌起。

  “难不成侯爷他去世了?”

  一個念头在他心头涌起。

  姜子牙也顾不上其他,立马开始对着候府跑去,要知道姬昌在這個时候陨落,他们绝对不可能发丧。

  因为武吉請人還未到达。

  自己的师兄弟都沒有過来,现在光凭他们守城,简直是开玩笑,這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毕竟外面的军力。

  可是让他有些束手无措。

  刚刚到了侯府之中。

  姬发几人還在谈天說地,姜子牙见状忍不住的大怒:“叫你们好好看守侯爷,你们在此作甚?”

  旁边一人笑道:“丞相有些過虑,现在父亲大人正在房内进行占卜,完全无性命之忧,依我之见,還能再活上個十年八年。”

  “毕竟父亲大人现在才六十多岁。”

  姜子牙被他气的一言不发,看着死死关闭的房门,直接一脚想要踹开门,姬发和其他几人看的都有些心酸。

  想要阻拦。

  但是见到姜子牙這般生气,他们决定還是不阻拦的好。

  就见姜子牙一脚将门踹开。

  裡面的西伯候,尸体都已经凉了。

  那口鲜血依旧滴落在三枚龟壳之上。

  龟壳静静的摆在床边。

  姜子牙看到那三個龟壳所占卜出来的结果,也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差一点的气闷在地。

  至于姬发,他和姜子牙可待了不少時間,看到姜子牙這般模样,自然知晓他這是动怒了。

  同时连声呼唤太医,一边让這几個兄弟进去查看。

  刚刚进到房间之中。

  看着倒在床上的姬昌,心头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不会如此,不会如此,父亲他寿命還有些日子,绝对不会就這么轻易的去世!”

  姬发還在心头暗想。

  那几個太医正要围上去。

  姜子牙却是怒道:“不必在上前查看,侯爷已经薨了,现在外头敌军正虎视眈眈,我們此时只能密不发丧。”

  “等待武吉,請人归来,到时才能办一场葬礼,不然的话,敌人在這种时机攻城的话。”

  “就怕我军,会被他们一举攻破!”

  姜子牙作为西岐城的丞相。

  那些太医自然信任于他,当下便唯唯诺诺的退下,至于西伯候的其他几個子孙,都是有些不敢相信。

  刚才对他们說话還是中气十足。

  怎么才過了半炷香的功夫,父亲大人就会离他们而去?

  “你们可知刚才究竟有何人来過?”

  姜子牙环顾這几個废物,忍不住的询问到,一边问一边整理的西伯候的床,至于刚才的龟壳。

  早已经被他给收了起来。

  姬发和其他几人都是摇了摇头。

  “我們之前一直守在门口,并未发现有人进入,也沒有发现有人出去,在那时父亲大人忙着算卦。”

  “绝对无人进出。”

  姜子牙的目光扫视一周。

  他可是在這裡面感受到了一丝其他人的法力痕迹。

  虽然這隐藏的很好,但是姜子牙干啥啥不行,旁门左道有一手,他可以清晰的观察到空中那些法术运转的痕迹。

  “既然有人来不愿声张,难不成是想将侯爷给激死?”

  姜子牙心头现在只有了這一种猜测。

  虽然他不知道是何人過来,但是這种法力的痕迹绝不是他所认识的人留下来的,毕竟与他相熟的人法力气息他都熟悉。

  特别是像与他同门的那几個。

  大家法力都相差无几,什么样子他心裡都有数的很。

  “不是朝歌派人過来,难不成侯爷又和什么人结下了仇?”

  心头的猜测越来越重,看到那几個废物還在窃窃私语,姜子牙忍不住的想要吐血,他堂堂一個王者,居然要带几個废物青铜。

  算了。

  青铜就青铜吧。

  反正這只是封神之战!

  人间的战斗对他来言并不重要。

  只要能够屠神,让他们去上封神榜,這一点便是极好的!

  “你们赶紧下去将侯爷已死的消息封锁,绝对不能有任何人透露出去,要是我发现有人将這消息透露出去。”

  “你们几個别看是侯爷的儿子,我该罚還是得罚,毕竟大敌当前,如此军密,若是泄露,只恐怕西岐会迎来灭顶之灾。”

  姬发自然知晓這其中的严重性,当下便点了点头:“谨遵丞相之命,這消息一定严封死守。”

  “刚才那几個太医我這就去,請回去找人好好看护,至于我們哥几個等待武吉所請的仙人到达,自然才会出来。”

  姜子牙点了点头:“行,你有這番担当,也不枉侯爷将位置传于你,等到解当前之围时,再出来也不晚。”

  說干就干。

  姬发作为一個实干家,毫不客气的就将他们兄弟几個一同抓进了大牢,连同几個太医都在。

  “如今多事之秋,這一事比一事多。”

  姜子牙的心情也不大好受,毕竟他也是号称铁口神算,哥刚才的龟壳已经将凶兆给写到了脸上。

  他就算是只懂一点,也都只想着其中的威力如何。

  凡是算卦,十有八九是假的,一個至于另外一個有真本事的,也学的那八九個說一点假话。

  但是這是凶兆…就算是說假话,那也只能欺骗自己,但自己作为西岐城的丞相,欺骗自己又有何意义?

  用法术将他的尸体给封存起来。

  以免在這個时候再遭了蛆虫,要知道西岐城内的苍蝇可是日夜不绝,原本到了秋天和冬天时就沒有多少。

  现在却不是這般。

  每年都会有大量的苍蝇肆虐。

  万一让苍蝇盯上了西伯候,那岂不是還等着他尸体沒下葬之前,就已经被那些东西给折腾的不成样子?

  慢慢的踏出侯府。

  同时装出一切正常的模样。

  敌方军营之中。

  张桂芳他们不着急进攻,毕竟现在又有了新的先锋,此时正在和他的师叔学习道法,现在攻城也不用太着急。

  毕竟能够活活的耗死人家。

  他们后方物资丰富,就是派兵遣将過来也,能将他们活活围死。

  雷震子看着苏暮,望着他手中的那道雷光,心头不由生起了欢喜之意:“师叔,你這雷光术法如此精湛,不知可否修行雷法神通!”

  苏暮点头:“此等神通略有了解,不過尚不精通,对于你来說也是足够用了,我且传你术法…”

  這裡還在进行授业。

  武吉却是乘坐的四不像,已经到达了昆仑山,在山中請了几個师伯,又顺着四不像的指引,又相继的請了一些人。

  那些人听着是姜子牙所請他们,本来都有心想要拒绝,可是到了现在這种地步,若是拒绝的话就有辱他们玉虚门风。

  但是让座下弟子去,却是有些不大好。

  不過有人为了重振自己玉虚门风,不仅将自己给搭上,更是将自己的一众徒弟们都给带過来。

  姜子牙一直等了七天。

  直到崇黑虎,南园无极真仙、平峰道人、驱山老祖,以及各种高人,同时還包含着他的师兄以及师侄等等。

  一直過了十来天。

  原本沉静的西岐。

  在此时突然爆发了一股活力,就见城中,仙云缭绕,有万朵青莲绽放不已,有仙乐渺渺彻响千裡…

  如此种种,皆如神迹。

  苏暮站在高山之上,望着远方,忍不住的笑道:“终于算是将這些人請来了嗎?如今你们难不成是想和我們一波了断,只可惜這想的有些太美了。”

  “西伯候如今去世,你们虽說是請他们過来助阵,只恐怕他们是助不了多大力气。”

  他们一边在這边防守,后面的大军一边的对他们這边赶来。

  到了此時間,原本的两波人马都已经差不多快要会合,由于此次纣王這边阵营极为豪华。

  甚至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打西岐都跟打三岁小孩一样。

  這话還真不假。

  毕竟现在西岐众人的实力太菜。

  姜子牙看着周围厅堂上的一众人等,這些都是如今洪荒裡面赫赫有名的存在,甚至不少人,都是大罗金仙。

  又或者是神通手段非常。

  姜子牙坐在主位之上,先是念了一番朴语,毕竟西伯候已经歇菜,如今都沒有发丧,自然不能让一個侯爷就這样死的悄无声息。

  随着這些众人给西伯候来了一個個的道法超度,又伴随着一些其他的祷告,西伯候去世的事情才让世人所知。

  本来西伯候在城中的名声挺不错,一时之间不少人都为他自觉的发丧…

  按商汤之礼,隆重的将西伯候精心下葬之后,西岐城才进入到了另外一种阶段,這是属于一种防御的时候。

  毕竟外围已经有五万大军虎视眈眈。

  若是再继续拖下去的话,只恐怕闻仲会率领更多的部队冲击過来,十万人马,站在西岐外围,基本上可以将整個城市围满。

  满打满算西岐才拥有几十万的百姓而已,按照十征一,他们的军队也沒有多少,更何况之前出征的时候也折损了不少。

  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残兵新将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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