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听道
“淦,你個死渣男放劳资出去,否则劳资搞死你呀!”被囚禁于紫霄宫小黑屋的罗睺冲着盘坐着的鸿钧拳打脚踢,只可惜灵魂状态的他无法对万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拳头直接穿過鸿钧的胸膛不說,石乐志的罗睺因为惯性直接内马尔式翻滚得差点飞出紫霄宫,结果在快要出门的那一刻被鸿钧下的限制给拦截了,然后如某国民养驴游戏裡经常被迫害的弑君者一样被迫拉回到鸿钧身边,进行一次次的循环,直至罗睺气力耗尽地安静下来。
原本不懂如山的鸿钧這才睁了眼,淡淡地扫過摊成烂泥的罗睺,沉声道:“不闹了?”
罗睺闻言抬头狠狠地瞪了鸿钧一眼,地上的半透明身形化作一缕黑烟散去,显然是不想再跟鸿钧扯犊子。
“你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见罗睺這幅软硬不吃的样子,鸿钧也是头疼地叹了口气,然后整理了下衣服领子,运气聚于丹田,声音传达至三十三天外,清晰地涌入洪荒内所有开了灵智的物种的耳中。
包括正在给落凤坡精装修的稚凤。
“吾名鸿钧,今已成圣!贫道执掌造化玉碟,顺应天道之意,三曰之后,于混沌重开紫霄宫。此后布道万年,有缘者皆可前来听道!”
并不雄浑,但仍具份量的声音一入耳,就让稚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擦了擦汗后向断线了一些时日才上线的盘古寻求建议:“我要去紫霄宫听道嗎?”
盘古闻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几乎要笑出声来:“听什么听啊!有我這個混元太上镜巅峰的圣人在此,你還需要听一個混元鸿蒙境初期的圣人讲道嗎?更何况洪荒开智地生灵不少,紫霄宫就那么大点地方,你能挤得进去?”
稚凤想想也是,于是提起锄头继续搞装修工程。
被迫跟盘古共处一第的天道顶着一张猪头脸冲着盘古翻了個直至脑顶的白眼,在心裡吐槽道:【鸿钧比稚凤强多了,你那妈宝又爸宝的儿子有個屁的出息。】
结果盘古像是后脑勺长了個读心器似的转過头,威胁地眯了眯眼睛道:“你是不是在心裡骂我?”
“沒,我哪敢啊?”天道吓得连连摆手,只可惜被他坑過一道的盘古哪裡還会相信他的鬼话,伸手示意对方面壁道:“转過身,把耳朵堵上。我沒发话不许放下手,也不许转身。”
“哦!”天道老老实实的照做了,盘古這才转回头继续道:“你要是现在想听道,我就开讲。”
說到這儿,某位子控的大神委婉地提了一句:“稚凤,你也该好好修炼一下了,我在你這個年纪已经是准圣巅峰了,不要浪费了你母亲和我给予你的天赋,好嗎?”
“知道了。”虽然是個修炼时能偷懒就偷懒的大龄巨婴,但稚凤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鸟,焉了吧唧地答应了一声后放下了手裡的工具,找了块干净的石头盘腿坐下,一副虚心听道的姿态。
盘古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清清嗓子又整理了下思绪,毫无保留地给儿子讲道,并且要求稚凤在他每說完一句道后重复一遍,防止对方听着听着就开小差或者睡着了。
照做的稚凤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并且引来了一些碍于凤凰残魂的威压而不敢靠近落凤坡的小动物勇敢踏出了一步,靠近到稚凤身边听道。
尤其是被玉晨寄养在稚凤這裡的寻宝鼠,一副纠结又渴望的表情,鼓起勇气躲在一只长毛动物身后缩成一只球,认真地听稚凤重复盘古讲道的內容,结果却是所有开灵智的动物裡学的最好的一只。
而在紫霄宫那边,抢到蒲团的三清因为奇怪稚凤怎么沒来而特意藏了块蒲团等他,结果直到鸿钧开讲都沒等到稚凤来不說,藏起的那块蒲团還被鸿钧给了晚来又作秀的西方二人组中的一個。
“稚凤也真是的,连听道都不来,万一修为被人超過了,我看他往哪儿哭。”不情愿地交出蒲团的玉晨嘀咕了一句,提起精神尽力记住鸿钧讲的內容好回去给稚凤转述。這也导致他的进步速度和某寻宝鼠同步了,不仅成为紫霄宫裡最认真的一個,還引起了鸿钧的注意力,之后成为鸿钧最喜歡的弟子……沒有之一。
当然,鸿钧讲道一讲就是千年,在此期间,玉晨也不是沒有开過小差,偶尔也会美滋滋地想着此次听道结束后,自己的修为一定会超過了稚凤,然后回去给稚凤讲道时收获崇拜的眼神。
结果……
稚凤:不好意思,我這是金牌教师的私人一对一教学,你那优秀教师的大堂公开课肯定是沒法比的。
玉晨(一番好心喂了驴肝肺):咖喱额……气死偶啦!有爹了不起啊!
天道(泪流满面):确实了不起。
盘古大概给稚凤讲道了四百年后才停了下来,给儿子十五年的课堂休息和温习時間。
一见稚凤停嘴,原本陷入哲学状态的小动物们全都被一棒子打醒了,然后以逃命的速度离开落凤坡,免得被某鸟捉住涮锅,徒留逃不了的某只寻宝鼠在原地瑟瑟发抖,浑身冰凉。
稚凤细眼一瞧,只见原本膘肥体壮的寻宝鼠化形成一個五六岁大的男童,光着身子的样子要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同时也让稚凤沒了开荤的胃口。
“唉!化什么型啊!你原型的样子多开胃啊!现在又算什么?”稚凤失望的样子让寻宝鼠下定决心日后一定在稚凤面前保持人形,死活不改。
化成男童的寻宝鼠颤巍巍地看着稚凤,手忙脚乱地匍匐道:“我是在听完道长讲道后才有幸化形的,所以冒味地請道长赐個名字。”
“我?”稚凤懵逼地指了指自己:“让我起名字?”
寻宝鼠牙齿打颤地点点头,面容无比诚恳。
“既然你的原型是只寻宝鼠,那么就叫多宝好了,多找点宝贝。”不想多费脑子的稚凤干脆起了個有点俗但却便于记忆的名字。
這也导致某寻宝鼠拜入玉晨名下后,发现自己的师弟师妹们的名字一個比一個好听,一個比一個仙气。
更别提隔壁逼格极高的玉虚宫弟子了。
同为座下第一人,瞧瞧燃灯再瞧瞧自己,已经功成名就的截教大弟子依然是当年那個在稚凤面前瑟瑟发抖的寻宝鼠,气得很想哭的同时,越发不想看见稚凤那张脸。
噩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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