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不說不代表你们沒做過 作者:未知 這些,余庆年心裡是清楚的,平时克扣一点沒有太大問題,但是沒有想到瑾瑄大学的学费,居然是孩子自己挣的,這,這让他這個当父亲的脸,往哪裡放啊? 曲梅低着头,不敢抬头,手裡死死的撕着自己的衣角。 余诺诺都知道這些,虽然曲梅的钱大都花在她的身上。但是,现在這些事情還不关自己的事。 自己才不会那么傻,也更加有必要为了救母亲,在這個节骨眼上触大家的霉头。過去的也就過去了。 骆羽耀看着大家一個一個眼睛都不再敢看他,也不再仇恨的盯着余瑾瑄。 心裡冷冷的一笑,既然会有這样的一家人。更加奇怪的是,這样自私自利的一家人,居然会养出一個白雪公主般单纯的女孩。 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谢谢他们,還是该讨伐他们。 算了,看在瑾瑄的面子上,她都不追究,自己也就放過他们了。 只听他冷“哼”一声,又开了腔:“瑾瑄的脾气,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她闹過,吵過,不過你们给她的待遇,始终都是家裡孩子中,最差的。但是,她心地善良,始终拿你们当她最亲的亲人。這世界上除了妈妈,還有爸爸,還有奶奶,不是嗎?” “哼哼”,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說道:“但是,你们给了她什么呢?父亲冷漠,对于瑾瑄在家裡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只是冷眼旁观,从来沒有关心過她的生活。還有,奶奶呢?沒有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知道用了什么规矩,将瑾瑄骗了回来。” 他蹲下来,轻轻拉起瑾瑄的裙角,露出脚踝处的磨伤,血泡已经磨破了,现在一片血肉模糊。 他从自己外套口袋裡面,拿出来一包纸巾,轻轻为她擦拭着伤口。 然后,让瑾瑄坐在椅子上,为她把高跟鞋脱掉。 慢慢站起身,心裡很是气愤,說道:“這就是奶奶的杰作!您到时候看看啊!”他声音中,充斥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因为瑾瑄心裡惦记着生病的奶奶,還沒有等出租车停稳就跳了下来,去追120急救车。追出去几百米,急救车才停下,然后告诉她车上沒有病人。她才一瘸一拐的走回来。這些就是你们這些嘴裡口裡都是冠冕堂皇的规矩人,办出来的事,你们都看看啊!” 良久,大家都沒有发声。偶尔偷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谁都沒有出声。大家对于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 曲梅能够做出這些事情,出了生了一個儿子,奶奶把家裡面的管家权彻底抛给了她。但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她做的事情,大家都是看在眼裡,记在心裡,只是沒有人站出来替瑾瑄說话而已。 换言之,就是大家对于曲梅這样对待瑾瑄,是默认的。但对于曲梅来說,那就是支持的。 骆羽耀脸色很不好看,黑的像個锅底一样,心裡面已经翻江倒海了。眼神迅速闪過他们每個人的脸上。如果不是瑾瑄在场,自己真的能控制住嗎? 這些人就是這样欺负自己的乖乖老婆的嘛?今天幸好自己来的及时,否则還指不定出现什么幺蛾子呢。想到這裡,他很是心疼瑾瑄,不知道她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呢? “大家都听清楚些:我的海誓山盟,我的初恋,只给過一個人,那就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余瑾瑄。再說,三年前,我還在国外读书,追求我的人很多,但是那些苍蝇臭虫,我从来沒放在眼裡。過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這些话,是他特意說给余诺诺這個心怀叵测的女人听的。 他压根就沒有正眼看她,也要她对自己敬而远之,不要再来打扰自己的生活。更加不要打扰到自己的老婆。 余诺诺听了這话,气的涨红了脸,脑袋转了一下,說道:“羽耀,我不知道姐姐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這么快就忘记了我,這些话,你曾经和我說過的,难道你忘了嗎啊?” 她很聪明,直接把事情的破绽掩盖,将矛盾的矛头重新指向了余瑾瑄。 但是她已经忘记了,所有的漏洞都已经扯破了她的谎言。 骆羽耀眼神沒有离开過余瑾瑄,用手轻轻在她的后背安慰性的拍了拍。给了她一個轻松的微笑。 然后,說道:“迷魂药?对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故意停顿了一下。 余诺诺得意的摇了摇头,說道:“我就說嘛。羽耀怎么会看上她呢。肯定是她使了什么迷魂药,才会让你忘了我的。” 骆羽耀从外套兜裡面拿出来一沓纸,拿在手中玩味似地看了看,然后一手抛洒在空中。 他悠悠的說道:“我可以确定,的确有人吃错了药。竟然能够想出来利用车牌号,就能从车管所查到车主住址,這样的主意。我說的沒错吧,余诺诺?” 余诺诺身体猛地打了一個冷战。這件事自己做的很秘密,怎么会让他知道呢? 骆羽耀看着余庆年,說道:“伯父,看在您是我老婆长辈的份上。我說句公道话。這人善人恶,单凭一张嘴呢,是分不清的。我這裡倒是有些照片和电话记录。你倒不如问问你自以为骄傲的女儿,余诺诺,是怎么通過我的车牌号,查到我家的住址。呵呵……” 瑾瑄弱弱的說了一声:“难道,這就是她找到咱们家的方法嗎?” 他点点头,然后小声說着:“老婆,這件事我不是有意瞒你。只不過当时我觉得很蹊跷,所以才找人暗中调查了一下,的确不出我的所料。”瑾瑄觉得眼前這個人,自己很熟悉,熟悉的可以确定,他会保护自己,甚至可以为了自己不顾一切。 但是,也感觉這個人很陌生,因为他心裡想什么,从沒有和自己說過。 就像,他怀疑余诺诺的行为,但是沒有和自己商量,就决定找人去调查事情的原委。 她的眼神中有些纠结。但,她埋藏在心裡,沒有问出口。毕竟现在不是解决他们两個人事情的时候。 他现在面对的是一個很大的局面,是一個人顶住了一大家子人的流言蜚语,甚至是质疑和审问。 如果沒有自己在场,瑾瑄会被他们說成什么样子,真的不敢想象。 绝对不允许再有人欺负自己的瑄瑄老婆。 她不能够在這個时候,对他有所质疑的。即使心裡面有,也要深深的埋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他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余诺诺,說道:“上次我和瑾瑄回来拿衣服和书。瑾瑄的衣服只有两個小小的整理箱。但是书却又很多。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但是她却是一個例外,因为她想把自己伪装起来。伪装的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往往越是這样,就越会给别人机会,欺负她。所以,上天派我来,我的使命就是保护這個单纯的女孩子。我就是她的天使。” 然后话锋一转:“不像某些心怀不轨的丑女人,沒事就喜歡破坏别人的家庭。难道這個习惯也是遗传的嗎?” “我找人在车管所调查過。1月19日当天,有一個年轻的女孩子去报案。說F0车牌的比亚迪,撞到了她的姐姐并且逃逸了。当天我出差在新西兰,只有瑾瑄自己在家忙着工作。” 他叹了口气,点点头看着瑾瑄說道:“当天瑾瑄的手机响個不停,接起来,沒有人說话,电话就被对方挂断。最后,瑾瑄生气,将电话关掉。正在這個时候,我提前回国以后,都打不通她的电话。” “這個不断打骚扰电话的人,就是余诺诺。她的目的就是让我老婆关机。因为我的车子主人名字是余瑾瑄,地址却是我的。她只有让瑾瑄关掉电话,才能通過车管所的记录,查到我家的住址。” 他点了点头,說道:“原来真的有這么用心良苦的人,能从一個车牌号,就能找到一個人的家。多么可怕,這样的女人,你们视若珍宝!我真怀疑,你们一家人的眼神都不是很好。包括你们的心,都被她蒙蔽了。”他叙述完整個事情,看着瑾瑄,问道:“老婆,咱们家的住址沒有外人知道。這是咱们的秘密。对于這件事情,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起诉她。” 瑾瑄忙摇了摇头,小声的說着:“不要……”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不会起诉他们的。她就是這样一個外刚内柔的人。 无论别人对她怎么样,她都愿意相信别人是无心的,愿意无條件的原谅别人。 就這样放了這群人,他心裡很不甘心。必须给他们点警告才行。 他冷言冷语:“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问问青红皂白就敢私设公堂嗎?麻烦你们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和瑾瑄的生活。否则,呵呵……” 他几乎是低吼。他从来沒有這么生气過,心裡也沒有這么痛過。 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如果不是瑾瑄拉着他的手,一直在轻轻的摇晃,示意他不要继续說下去。 他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将這裡砸個稀巴烂,才算是发泄出气? 更或者,一把火烧了這個令人讨厌的地方,更或者有杀人的冲动。 他真正体会到了,自己爱的人被别人欺负的感觉,自己真的是有杀人的冲动的。如果不是瑾瑄在场,自己真的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