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商封神浑水摸鱼 作者:无油 洪荒之第一神经 自打张野造出了人界,把三界彻底分离搞定了之后,天地间的气运也就基本分配定型了,除了那些早就被几個混元圣人占了的气运以外,其余绝大多数的气运却是被天、地、人三界正好平均分成了三份。 如今也就是张野和玉京山一脉依旧对气运這玩意很是蛋定,只不過洪荒之漫天的神仙圣佛都沒张野和玉京山一脉的本事以及條件不是? 所以,几乎绝大多数的神圣就成天为了气运绞尽了脑汁,而一旦现合适的气运,這些人平日裡天高云淡的高人顿时就能如同恶狗抢食一般的蜂拥而至,争夺之不打得头破血流你都不好意思见人。 不算计不去争不行啊,张野這個至道可是說了,即便是圣人不死,可是圣人的气运一旦不够那都還是会有降级的危险啊 所以像三清這样托了鸿钧的福的人還好說,可沒有后台的几乎都不能对气运淡然视之,而西方的两位圣人最是不堪,绝对是所有“疯狗”最疯狂的两位,要知道,他们连当初成圣的气运那可都是和天道借的呢 所以在三清和接引准提看来,封神就等于是份气运,当真是关系身家性命的大事。 现如今三界之,人界等于是张野他老人家的私家花园,除了等以后老老实实的传道别无他法;地界的气运却是归后土大姐头的兄弟们看着,虽說肉多僧少,但也只能一边干瞅着而已;所以能够让三清和西方二圣琢磨的也就是天界的气运了,而作为天界气运最大,最显眼的理所当然的便是天庭。 三清五人以前不想和天庭沾边,那是被张野以前的危言耸听吓唬到了,他们也怕死啊,但這会儿不但是张野亲自开口让他们瓜分天庭气运不說,更是有他老人家打了包票的,所以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因此讨论完四御之后,三清五人全部就在思量着能借着封神的东风在天庭占多少位置,占什么样的位子了。毕竟,位子多了虽然有好处,可是位子和位置之间大有区别,不一样的位置所能分配到的气运绝对是大相径庭,甚至是天壤之别,谁见過堂堂封疆大吏的收入還比不上区区跑堂的衙役呢? 所以既然轮到了真正该他们說话的时候,三清,接引和准提当真是寸土必争,一丝一毫都不能忍让的,若是让后世那些签订卖国條约的大清皇帝见了,怕直接就能羞的再无面目见人,直接上吊自杀了事。 于是,张野等人就见着老子,原始,通天和接引,准提分作两派,冲着五方五老、十二元辰、二十四星宿等权势显赫的官位就好像市场裡的家庭主妇瞧见了奸商一般,那是一個一個的论斤论两,锱铢必较起来。 瞅着三清這五個家伙一個個全都抛去了平日裡的道貌岸然,仿佛市侩一般的摸样,不說后土和女娲等人瞧得目瞪口呆,便是张野乐得差点打裡笑出声来,他老人家等了百年多的光景可不就是为了见证這么一刻么? 要說以往的时候,到了這個地步就该轮到后土和女娲出面调停了,后土是心善总是喜歡大伙都和睦,而女娲却是总念着鸿钧的好,极为维护自家老师的面子,绝不会坐视自家师弟就這样堂而皇之的内讧。 可是现在她们两個身份却和以往大大的不同了,自从被张野册封为圣母之后,后土和女娲的身份是坐着火箭就那么飚了上去,用句诗来形容二女现在的风光那就只能是“地到无极天做界,山登绝顶我为峰”了,所以除了玉京山的人物以外,以往认识的那些神圣再见了两女就全便成了鹌鹑一般,十個绝对有九個话都不会說了,而唯一剩下的那位不是天生的哑巴就是早就吓昏了過去,更别說有胆子她们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 少了许多可以畅谈无忌的人却让女娲和后土极为郁闷,因此无可奈何之下女娲和后土也只能主动的被张野带坏了,短短百年光景便把张野喜歡瞧热闹的毛病学了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以這会儿后土和女娲只是笑眯眯的坐在张野左右看着下面三清几個在那裡冲着对方狂喷口水,不但一丝劝解的念头都沒有不說,甚至看到后来两女居然在内心深处和张野生了共鸣——怎么都吵到了這般模样却還沒打起来呢? 大殿之上高高在座的张野,女娲和后土都感觉真是非常的遗憾,以至于女娲都觉着自家五個小师弟几日不见似乎都变的矜持了,特别是性如烈火的老子,哪裡還有以往动不动就“做一场”的豪气? 可是他们哪裡晓得,三清和接引,准提当真不是不想动手,而是万万不敢啊 這五位别看吵的越来越凶,可是不论他们嘴裡怎么吵,其实每個人都在争吵的同时暗暗留了一份心眼,注意着张野他老人家的反应呢。 三清五人可是都对太一的前车之鉴映象至深,同时也再清楚自家的处境不過了,這裡是哪儿自己等人此刻站着的地方正是整個洪荒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洪荒第一仙山”,同时也被所有的神圣暗誉为“洪荒第一险地”的玉京山,這儿可是张野他老人家的匪窝啊,万一自家几個惹得张野勃然大怒,都不需要张野亲自动手,光是冥河,禄玄,祖龙或者是五云随便站出来一個,那一人就绝对能收拾像他们這样的圣人一打,因此五圣那個敢胆子长毛,自找不痛快呢? 于是時間就這样一点一滴的過去,三清,接引和准提就是打定主意要做真君子,只动嘴不动手,而他们的吵嚷之声也在由小到大,接着由大到小的反反复复也不知多少遍之后越来越平和起来,毕竟吵架也是技术活,既要动嘴還要动脑子,几個时辰下来便只论口水也让五人都有些撑不住了,但就是這样却依旧沒有一人松口,当真是到了“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境界,让冥河等人看的好生佩服。 而张野却是在前世络上见识過东北小妹的国骂,却觉着虽然就持久而言是眼前五圣胜出,可是论及內容,花样以及鞭挞对方的力度,三清等人却是远远不如。 因此有着“广阔眼界”的张野到沒和冥河等人一般不堪,反而更加郁闷于三清五圣的好脾气了。 感情每次在他们吵到最激烈,最的时候,张野都无比期待着五人间能有一個有觉悟的先跳了出来直接冲对方挥以老拳,可是等了一次又一次,越等就让张野越憋屈,那感觉就好似似地,每次到张野都快要那個的时候三清五人就和恶作剧一般的让他老人家萎了。 一次? 我老人家直接无视。 两次? 好吧,這也沒什么。 三次? 有点郁闷了啊。 四次? 你们狠,我忍。 然而一次又一次過去了,张野他老人家也同时萎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张野实在憋不住了,心道:再這样下去你们倒是沒事,可我老人家非得被你们丫的几個搞出毛病来不可——這的究竟還有沒有天理了,到底是谁要看谁的热闹呢? 下面三清五個倒是越来越和谐了,当真在那裡心平气和的摆起了龙门宴,除了底线坚决不动之外居然都有心思有說有笑的谈天說地起来。 “今天天气不错啊,哈哈”通天如是說。 “极是极是”接引笑容可掬的连连点头,不過转眼却是脸色一变,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为难的道:“我那個不肖弟子南无欢喜佛做了五老可就不能再在天堂裡修炼欢喜禅了,我還得好好劝劝他才行啊……” 原始闻言一抬头,极为茫然的四处看了一下,接着又盘算道:“哎五老只有五個位子,我還有六個弟子该怎么办好呢?咦,好像要下雨了?” 老子往外瞅了瞅,疑惑的道:“下雨了?好像沒有啊” 接着,老子却想了想,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了:“那是归九天应元普化天尊管辖的事情么……” 准提被老子的“瞬移”吓了一跳,连忙连连摆手道:“沒下雨沒下雨天晴着哩。” 耳听下面五位在哪裡驴头不对马嘴的瞎扯,后土和女娲等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可是一直等着五人肉搏的张野心裡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简直都能燃尽洪荒了。 可正当张野怒气冲天的打算拂袖而去的时候,碧霄却是坐在那裡突然扭過了头来,满脸迷迷糊糊的瞅着张野问了:“师父,你老人家上次的时候不是說此次封神就是为了给逐鹿之战战死的神仙一個重归天界的机会么?” 张野闻言却是整個身形的微微一怔,就觉着自家好像又萎了一次,不過碧霄毕竟是自己的关门弟子,更深得女娲和后土的厚爱,却是不能像对三清五人一样不给面子,于是张野只好将稍稍抬起的又不动声色的硬塞了回去,才扳着一张臭脸狠狠瞪了碧霄一眼,接着却一面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一面就如同一只大号的加菲猫一般耷拉着眼皮,沒好气的道:“是啊,有什么問題?” 碧霄听明白了张野的答复后反而更糊涂了,却是先直接伸出手冲着接引和准提坐的地方一指,然后眼巴巴的瞅着张野,结结巴巴的问了道:“可是……,可是上次逐鹿之战的神仙,好像……,好像沒西方教的人吧?” 碧霄此言一出,刹那间便让整個大殿是鸦雀无声,一瞬间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便是晓得了什么才叫风云变色,什么才叫石破天惊,什么才叫咬人的的那個不叫。 大伙心也都明白了:着啊上次逐鹿之战的时候西方教可不是沒一個跑去凑热闹么,那也就是說那次的事情西方教可沒死人呐,所以现在下界转世的神仙裡面绝对沒有一個秃驴啊——因此,若是按照无忧道人他老人家說的前提,這封神似乎压根就不关接引和准提什么事啊…… 除了张野之外的众人都傻了许久,然后就将鄙视的目光一致盯上了接引和准提,而心也不约而同冒出了同一句话:你们這哥俩真是太不要脸了我們一时忘记也就罢了,可是你们两個每时每刻都要盘点家底的人会不知道自家死沒死人?怎么就能直接无视了脸皮,为了封神的事情居然前前后后来玉京山混了两次饭,现在還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在那裡争?若是换了我們,那得拿出怎样的勇气啊? 虽說大伙也都明白接引,准提二人的德行,平时出门不捡点东西就算丢的,可是這次却实在是太离谱了。 毕竟实打实的算起来可是玉京山一伙先弄死了三清的弟子,算是张野欠了他们一個人情,而难得的是张野這個“洪荒第一铁公鸡”居然认了,正是這样三清才好不容易撞上了如此的“好事”,可是你西方一沒什么损失,二来却是你们两也早就和鸿钧一脉分家了,凭什么還来打秋风呢? 用老子心裡想的话来說:你们两個又不是我儿子 大伙這下都觉着洪荒這么多年来可是头一次开了這样大的眼界,這会儿的事情就等于接引和准提明目张当的把手伸向了无忧道人他老人家的口袋啊,而以前不說占张野的便宜了,便是能在玉京山混一顿饭的都是少之又少,因此大伙越琢磨也就越是佩服接引和准提:這脸皮,這胆量怕绝对能算是洪荒头一份了 想罢,众人又再暗暗瞧了一瞧那两位,只是让众人惊讶的却是接引和准提两人的脸竟然破天荒的红了起来,一時間大伙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家的眼睛,心道:莫非无量量劫来了不成? 可是众人哪裡明白接引和准提這两個灰主流的心思啊,他们两個之所以红了脸却压根和“羞愧”,“良心现”之类的无关,不過是被惊吓之后岔气憋的。 “我真傻,真的,我和师兄居然把无忧前辈所說的前提也给忘了……”准提更是心一面委屈一面检讨道。“我单知道拼命占便宜,也知道占便宜就要有拼命的觉悟;可是我却忘记了有些便宜即便拼完了了老命也是占不到,更是占不得的,而若是便宜沒占到却白白丢了小命那就不只是傻了……” 且不說接引和准提在哪裡自顾自的唉声叹气,只說张野也是一样的灰主流啊,他却是根本沒顾得上和大伙一起鄙视接引和准提,被碧霄一提,他老人家的思绪“呼”的一下便飞出了洪荒,飞出了鸿蒙,這会儿张野倒是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心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直觉着有什么不对劲呢,感情封神的时候是三教,不是四教啊…… 大殿裡三個另类各自想着自家的心思,完全就把大伙当成了空气,這倒是深刻的反应出了“不走寻常路”的真谛——沒有无视绝大多数主流人士的“天赋神通”,你丫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正常人? 而大殿上除了张野這三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主流,更都是极为厚道,道德高深,恬静淡泊的高人,见了接引和准提的异状也就不好太過为难他们,只不過三清三人在收回目光之后却是六目相视了一下,眼角眉梢却是止不住的都露出了一份狂喜的意思,這下西方两位小师弟可就提前出局了啊。 可是還沒等這三兄弟弹冠相庆呢,碧霄先是蹙着秀眉低头沉思了半晌,接着面色古怪的在三清三人身上来回扫了好半晌,最后又换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后土一向心思最细腻不過,一见碧霄的异状稍稍一想便知道了其关巧,也明白碧霄之所以不和刚才一般直接說了出来却是顾及着自己和女娲的面子呢。 毕竟,三清对自己就差沒在额头上刻上“忠心犬马”四個大字了——整個洪荒谁不知道三清对后土娘娘的敬重那是格外不同,平日裡俯帖耳不說,一旦娘娘什么事情召唤三清的时候,這哥仨哪一次不是直接变身鹰犬,冲锋陷阵?而对女娲来說,三清以前只是最亲厚的师弟,可是等到女娲成就圣母之尊以后却是知晓了三清和鸿钧的真实关系,因此念着以往鸿钧对自家的好,所以女娲一所当然的便将三清当了自家亲弟弟。 因此后土见状只是冲着碧霄微微一笑,全然当沒看见了事。 可是谁成想女娲眼尖,后土不对碧霄笑她還沒在意,這一笑却让女娲也瞧见了碧霄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女娲的好奇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而且女娲潜意识裡总是或多或少有些和后土比较的想法。 当下,碧霄就见着女娲便冲着自己也微微一笑,眼神却带着浓浓威胁的架势问了道:“小碧霄,你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了,說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