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46 SCP基金会 作者:未知 当张恒苏醒過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放置在一间特殊的病房中,四周被封闭在合金墙壁之中,只有正面有一张巨大的镜子,之所以知道是病房,是因为房间内有心脏除颤仪以及血压测量仪乃至是氧气瓶,而此时自己正躺在一间病床上,被盖上了暖和的白色棉被。 “我……的身份。”张恒低声喃喃,顿时,一股漫长到二十多年的记忆直接涌入张恒的大脑,這股记忆足以让任何普通人因为大脑高速运作而内出血死亡,可是对于张恒来說,却完全不够看了。 很快,他便从浩瀚无尽的记忆海洋中接受了這具身体的一切记忆。 可是,在接受了对方的记忆之后,张恒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人员编级:c级? 头衔:助理研究员? 张恒之前可是要求将量子思维发射器植入在较高身份的人体内的,可是這個也算较高身份嗎? 此时,他已经将這具身体的人的一切都接受,這個人名叫史蒂芬周,和自己一样,同样是一名华人,不過這具身体的主人从小都是在美国长大,父亲在唐人街开了一家饭馆,而史蒂芬周则是考入了美国牛津大学,然后在毕业的时候,因为成绩优异,并且对于超自然现象很有兴趣,因此被此时他所在的這個组织吸收入旗下,第一次接触到了這個世界的黑暗面…… 而這個神秘的组织,是一個基金会,不過不得不說,這個神秘组织大有来头,本身运作不受各個主要国家政府的司法管辖权,授权和委托的干擾,完全独立于国家之外。 而他的名字,便是张恒曾经耳熟能详,大名鼎鼎的scp基金会…… 基金会的目标是收容异常物品、個体或者现象,防止這些‘异常’透過物理或心理,对全球安全造成威胁的工作,从而使世界各地的平民得以生存并免受威胁和恐惧。 這裡不得不說的是,所谓异常物品、個体、现象等,都指的是超出自然和科学范畴的事物,比如說……模因。 這個是一個高大尚的工作单位,一旦加入,金钱、地位、权利应有尽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伤亡率有些偏高,像他這种c级人员,伤亡率至少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人员编级是基金会对于内部人员的重要性和权力性的编排,其中最高为a级,处于基金会的顶层,任何时候都不允许直接接触‘异常’,比如o5议会成员。接下来是b级,相比起a级,b级成员可以接触经過鉴定,在某一些情况下不具备危险性的‘异常’,虽然偶尔也会出岔子,但是至少伤亡率并不大。 而张恒的顶头上司,一名名叫大卫科波菲尔的带着黑框眼镜、神色总是严肃刻板的白胡子老头,就属于b级行列,而他的身份是高级研究员。 b级之下,就是c级了,处于基金会最底层的工作人员,普通研究员和助理研究员都属于c级,在面对‘异常’的危险的时候,他這种人通常都是冲在第一线,死亡率很高。 当然了,c级之下,還有一個d级和e级,所谓d级,那已经不算是人了,应该称之为‘实验小白鼠’或者‘一次性消耗品’,這些人员都是从死刑犯或者政治犯中选出,有时候人手不够时還会从难民甚至平民中选出。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去进行各种实验和各类‘异常’进行零距离接触,因此,d级人员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沒错,就是百分之百,任何d级人员在每月月末的时候,无论他是否健康,是否在某项实验中做出凸出贡献,都会被当场处决,很少有例外,因此,他们是一次性消耗品,是彻头彻尾的小白鼠。 除此之外,基金会内部還有一個e级,這是一個临时等级,在对一個全新的异常项目进行接触时,可能暴露于潜在危险效应下时,就会被编级为e级。e级人员会被立即隔离,监视,和检查。被查探是否存在异常污染等现象,并只有在心理和医疗人员进行完全检查并批准后才能回到工作岗位。 很显然,现在的张恒,不,应该說史蒂芬周,便处在e级這個尴尬的等级中。 “史蒂芬,看来你已经苏醒了。”就在张恒回忆這颗大脑中的一切知识的时候,病房内,位于某处的音响中传来一個冰冷的声音。 “大卫教授!”一听到這個声音,张恒立即听出,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语气了,也只有他才能发出這种又老又臭,就好像茅坑中石头一样的刻板音调来。 “是我。”那個声音沒有丝毫情绪起伏,“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吧。” “是的,大卫教授。”张恒苦笑着点点头,看了看四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正前方墙壁上的那面镜子,很显然,這是一個观察镜,想必此时,大卫這個老头正用那张老古董的神色隔着镜子盯着自己,将自己看了個通透。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其实便是一個隔离观察室了。 “那么,你有什么需要說的嗎?”大卫的声音继续传来,“三天前,那群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他们为什么要攻击你?他们在你的身上做了什么?” 对方所指的,应该就是张恒之前命令月华派出的那一群轮回小队了,這些人付出极大的伤亡才完成了任务,而作为任务的目标,這具身体的主人可以說很是倒霉,最终落下個被张恒占据身体的下场。 不過,毕竟如今的史蒂芬周早已不是曾经的自己了,虽然這具身体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对于张恒来說,一名区区高级研究员,又如何嫩和张恒那恐怖至极的心智斗智斗勇? “大卫教授,我不知道该怎么說。”张恒露出沉吟之色,对于对方语言中的陷阱和诱导都一清二楚,他只是辩解道,“我无法解释对方的行为,更不知道对方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只是希望组织能够尽快查清一切,我……”說到這裡,张恒流露出一丝不安和苦涩,“我接受基金会的一切安排。” 闻言,音响中彻底陷入一片沉默。 而此时,隔离室之外,此时白胡子老头大卫已经关闭了对话按钮,他转头看向身边几名同样身穿白大褂的男子,皱眉道,“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說出了這段话,现在你们满意了?” “大卫教授,稍安勿躁。”一旁带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缓缓說道,“我知道您心疼您的助手,但是我們也只是例行检查罢了,毕竟即使只有一丝安全隐患,我們也不能放過,基金会内异常泄漏,导致整個分基地覆灭的例子還少嗎?我們只是为安全考虑罢了。” 另一名年纪较大的男子也跟着点点头,“从刚才目标的遣词造语、以及语气停顿和面部表情上来看,对方并沒有說谎,而测谎仪也显示对方脑电波放电频率正常,除非是经過抵御训练的特工外,我认为目标应该可以排除嫌疑。” 第三名白大褂男子闻言,沉吟了一下,最终還是說道,“那好,初步嫌疑可以排除,那么接下来就是为期一個月的观察了,如果這一個月内对方沒丝毫异常,我們就可以排除对方的嫌疑,让目标回到自己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