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奇怪的博格特
刚走进教室就听见斯内普懒洋洋地說道:“坐好,快坐好。”
今天他们在制作一种新药剂:缩身溶液。在离邦斯几個位子的地方,纳威遇到了麻烦。在魔药课上,纳威总是会被弄得崩溃,其中一半是因为他自己本身,但更多的是因为他十分害怕斯内普造成的。他的药剂本来应该是一种亮绿se的酸质,却变成——
隆巴顿。”斯内普說道,用勺子舀了一点出来,再让它溅回坩埚裡,以便大家都能看得见。告诉我,孩子,有什么东西渗透到你的這個厚厚的头盖骨裡去了嗎?你沒有听见我說,很清楚地說,只需要一滴耗子的胆汁嗎?难道我沒有明白地說,加入少许水蛭的汁液就够了嗎?我要怎么讲你才能明白呢,隆巴顿?”
纳威的脸成了粉红在发抖。他好象快要哭出来了。
“先生,”赫敏說道,“先生,如果你允许的话,請让我帮他改過来行嗎?”
“我可沒有請你炫耀你自己,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冷淡地說道,于是赫敏脸和纳威一样地红了。“隆巴顿,今天下课以前,我們要给你的蟾蜍喂几滴這种药剂,看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這样做会鼓励你好好地做這种药剂。”
斯内普走开了,剩下纳威在那裡吓得六神无主。
“帮帮我!”他对赫敏呻吟道。
利,”西莫·斐尼甘說道,一面转身過来借哈利的铜天平,“听到沒有?今天早上的《预言家r们估计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被盯上了。”
“在哪裡?”哈利和罗恩迅速地說道。
“在离這裡不远的地方。”西莫兴奋地說道,“看见他的是個麻瓜。当然啦,她并不真正了解。麻瓜们认为他只是普通犯人,对不对?所以她就打了热线电话。魔法部的人赶到的时候,他早就走了。”
“离這裡不太远”罗恩重复地說道。
“别想那么多了,他不值得你们去担心。”邦斯起身說道。
“可是他想杀哈利啊。”罗恩說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邦斯在石制水槽裡洗手的时候說道。
马上要下课了,斯内普走到纳威身旁,纳威正畏缩在他的坩埚旁。
“大家都走拢来,”斯内普說道,他的黑眼睛发亮,“来看隆巴顿的蟾蜍会怎么样。如果他做成了缩身药剂,他的蟾蜍就会缩成蝌蚪。如果他做错了,我对這一点儿沒有怀疑,蟾蜍就会中毒而死。”
格兰芬多院的学生害怕地看着;斯莱特林院的学生兴奋地看着,邦斯打着哈欠地看着。斯内普左手拿着蟾蜍莱福,将一把小匙放到纳威的药剂裡去,這药剂现在已经是绿se的了。他灌了几滴到了莱福的喉咙裡。
片刻静寂,此时莱福大口喘着气;然后轻轻的噗的一声,蝌蚪莱福便在斯内普手掌上扭动着。
格兰芬多的学生鼓起掌来。斯内普一脸酸酸的样子,从长袍口袋裡抽出一個小瓶子,倒了几滴在莱福身上,它突然重新出现,完全是只成年蟾蜍。
“扣格兰芬多五分。”斯内普說道,這句话抹去了大家的笑容。“我告诉你别帮助他,格兰杰小姐。下课。”
邦斯、哈利、罗恩和赫敏爬上楼梯来到前厅时,罗恩還在为斯内普而激动。
“扣格兰芬多五分,就因为那药剂对头!你为什么不撒谎呢,赫敏?你应该說是纳威自己做的!”罗恩唾沫飞溅地說道。
赫敏沒有回答。罗恩向四面看着。
“她到哪裡去了?”
“离开了。”邦斯說道。现在他们站在楼梯的顶端,眼看着班上其余同学在他们身旁走過,走向大厅去吃午饭。
“她刚刚還在我們后面的。”罗恩皱着眉头說道。
“她在那裡。”哈利說道。
赫敏略微有些喘,急急忙忙地上了楼梯;她一手抓住书包,另一手似乎在把什么东西塞到她袍子的前襟下面。
“你怎么做到這一点的?”罗恩问道。
“什么?”赫敏說道,继续和他们一起走。
“前一分钟你在我們后面,现在你又在楼梯下面了。”
“什么?”赫敏有点儿弄不清楚的样子,必须回去取东西
赫敏的书包裂了一道缝。邦斯并不惊讶,他可以看到她书包裡至少有十二本又大又沉的书。
“你干嘛随身带這么多书?”罗恩问道。
“你知道我要上多少课嗎?”赫敏喘不過气似的說道,“帮我带几本,行嗎?”
“可以,不過——”罗恩翻转她递给他的几本书,在看书的封面——“今天你不用上這几门课呀。今天下午只有黑魔法防御术课。”
的。”赫敏含糊地說道,但她把所有的书都放回她自己的书包裡去了。“我希望午饭有些好东西吃,我饿死了。”她加了一句,然后她大步走向大厅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赫敏好象有些什么事沒有告诉我們?”罗恩說道。
“即使有,那也不是你该关心的。”邦斯說道。
当他们来到卢平教授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裡时,卢平沒在那裡。他们都坐了下来,拿出书本、羽毛笔和羊皮纸;卢平最后终于走进教室的时候,他们正在谈天。卢平微微一笑,把他那破破烂烂的手提箱放在讲桌上。他和来时一样地褴褛,但比火车上的时候看起来健康些,或许是因为他结结实实地吃過几顿饱饭的缘故。
“下午好,”他說道,“請把书都放回到书包裡去。今天是实践课,你们只需要魔杖。”
全班把书放回了书包,有几個学生交换了惊奇的眼们還从来沒有上過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课,除非把去年那堂值得纪念的一课也算在裡边,那堂课上,原来的教师带来了一笼子小妖且把它们都放了出来。
“那么,”教授看到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說道,“你们跟着我好嗎?”
全班感到迷惑,但也觉得有兴趣,都站了起来,跟卢平教授走出教室。他带领他们沿着沒有人的走廊走去,转了個弯。在那裡,他们首先看到的是捉弄人的皮皮鬼,正脑袋朝下地浮在半空之中,而且正在把口香糖塞进离他最近的钥匙眼裡。
直到卢平教授走到离皮皮鬼两英尺时,他才抬头往上看,然后他扭动着脚趾蜷曲的脚,唱起来了。
“又笨又糊涂的卢平,”皮皮鬼唱道,“又笨又糊涂的卢平,又笨又糊涂的卢平——”
皮皮鬼一贯粗鲁无礼,又难以管辖,但他通常对教师還有几分尊重。大家都迅速把目光转向教授,看他怎么对待;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仍然在微笑。
“要我是你的话,皮皮鬼,我会把口香糖从钥匙眼裡拿出来的,”卢平愉快地說道:“费尔奇先生沒法进去拿扫帚了。”
费尔奇是霍格沃茨的看管人,是個脾气坏、沒学成的男巫,永远和学生作对,也和皮皮鬼作对。然而,皮皮鬼对卢平教授的话不理不睬,只是响亮地吹出了一個湿木莓。
卢平教授略略叹了口气,拿出他的魔杖。
“這是句有用的小咒语,”他回過头来对全班学生說道,“請看好了。”
他举起魔杖,举到肩部那么高,說道:“瓦迪瓦西!”然后指着皮皮鬼。
那块口香糖就像子弹一样从钥匙孔裡来了,而且直接了皮皮鬼左边的鼻孔裡;皮皮鬼立即急急转开去了,而且径直上升,一路诅咒着。
“真棒,先生!”迪安·托马斯惊奇地說道。
“谢谢你,迪安。”卢平教授說道,又收起了魔杖。“我們继续走吧?”
他们又走了下去,全班看着這位衣着褴褛的教授,增加了敬意。他带领他们走进第二條走廊,停住了,正停在教员休息室外边。
“請进去。”卢平教授說道,打开门,向后退了一步。
教员休息是一间长长的、放满了不成套的旧椅子的地方,只有一位教师在那裡。斯内普教授坐在一张低矮的扶手椅上,這個班的学生进来时,他四面张望着。他眼睛发亮,唇边挂着讥讽的微笑。卢平教授进来后,关上身后的门,這时,斯内普說道:“别关上,卢平。我還是别看的好。”他站起来,从全班学生面前走過,黑袍在他身后飘动着。到了门廊,他转身說道:“卢平,可能沒有人過你,但是纳威·隆巴顿在這個班级。我劝你别叫他做任何难做的事情,除非格兰杰小姐在他耳边低声发出指示。”
纳威满脸通红。卢平教授扬起了眉毛。
“我原是希望纳威做我第一阶段的助手的,”他說道,“我肯定他会做好的。”
要是可能的话,纳威的脸现在更红了。斯内普的嘴唇皱了起来,但是他离开了,用力关上了门。
“现在,這样,”卢平教授說道,招手示意全班学生走到休息室尽头。那裡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旧衣柜,那是教员们放富余袍子的地方。卢平教授走到這個衣柜旁边立定,衣柜突然摇晃起来,砰砰地碰着墙。
“不用担心。”卢平教授镇静地說道,因为這时有几名学生吓得跳回去了。“裡面只是個博格特。”
多数人觉得的确需要担心。纳威向卢平教授看了一眼,目光裡全是恐怖,西莫·斐尼甘害怕地偷看那现在摇晃不已的柜门把手。
“博格特喜歡黑暗、封闭的空间,”卢平教授說道,“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橱——有一次我遇到了一個藏在祖辈的老钟裡面。這一個是昨天下午搬进来的,我請示校长,问教员们是否可以不去惊动它,让我的三年级学生有一些实践机会。
“所以,我們必须向自己发问的第一問題是,博格特是什么东西?”
赫敏举起手来。
“它是变形的东西,”她說道,“它可以呈现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們的任何形象。”
“我自己也不能說得更好了,”卢平教授說道,赫敏很得意,“所以說,衣柜裡面坐在黑暗之中的那個博格特還沒有呈现为任何形象。它還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吓住门外边的人。谁也不知道博格特独处时是什么样子,但是等到我把它放出来的时候,它就会马上变成我們每個人最害怕的东西。”
“這就意味着,”卢平教授說道,故意不去理睬纳威发出来的表示恐怖的轻微声音,“在我們开始以前,我們对于博格特来說,有着巨大的优势。你找到這种优势了嗎,哈利?”
赫敏坐在哈利旁边,踮着脚跳上跳下,她的手又举了起来。
为我們人多,它不知道应该变成什么样子,是這样嗎?”哈利犹豫地回答道。
“一点不错。”卢平教授說道,赫敏放下了手,看上去有点失望的样子。“跟博格特打交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人多。它就糊涂了。它应该变成什么样子呢?是沒有脑袋的尸体,還是食肉的鼻涕虫?有一次我就看到一個博格特犯了這样的错误——想要同时吓两個人,于是把自己变成了半截鼻涕虫,一点也不吓人。”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
“我們先不用魔杖来练习一下這句咒语。請跟我說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全班齐声說道。
平教授說道,“很好。但是,恐怕這只是容易的部分。你们知道,单說這句咒语是不够的。這就看你的了,纳威。”
那衣柜又抖动起来,不過還沒有纳威抖得厉害,纳威往前走的时候,那表情就像是去上绞刑架。
威,放松,”卢平教授說道,“第一件事:你說,世界上你最怕什么?”
纳威的嘴唇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沒听见,对不起,纳威。”卢平教授快乐地說道。
纳威急切地向四面看去,好象希望能求助于谁帮助他,然后声音低得跟耳语似的說道:“斯内普教授。”
几乎每個都大笑起来,就连纳威自己也抱歉地咧嘴笑了。然而,卢平教授却似乎在沉思。
“斯内普教授唔纳威,我想你是和你祖母一起住的吧?”
的,”纳威紧张地說道,“不過——我有不要博格特变成她的样子。”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卢平教授微笑着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們,你祖母平常穿什么样的衣服?”
纳威似乎大吃一惊,但是他說道:“唔总是戴同样的帽子。是那种高高的、顶上有個老雕标本的。還穿一件长长的女服绿常是有时候還围一條狐狸皮围巾。”
“還有個袋是不是?”卢平教授鼓励他說下去。
“一個红se的大手袋。”纳威說道。
平教授說道,“你能把這些衣服描摹得很详细嗎,纳威?你脑子裡能看见這些衣服嗎?”
威茫然回答道,显然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等到博格特从衣柜裡冲出来的时候,纳威,而且看见你的手,它就会呈现出斯内普教授的样子。”卢平說道,“你呢,要拿起魔杖——這样拿——而且大叫‘滑稽滑稽’——并且努力集中注意力,想着你祖母的衣服。如果一切顺利,博格特斯内普教授就会被强迫变成一個头戴顶上有老雕标本的帽子、身穿绿se的衣服、手提红se大手袋的人。”
全班大笑,那衣柜摇晃得更厉害了。
“如果纳威成功了,這個博格特可能就会把注意力轮流转向你们每一個人。”卢平教授說道,“现在,我希望你们每一個人都拿出一点時間来,想想你最怕的东西是什么,再想象一下你怎么样才能强迫它变成看上去可笑的东西”
房间裡很安静。
邦斯眯着眼望着四周的同学,许多同学都紧闭双眼,罗恩在自己咕哝着:“把它的腿拿掉。”邦斯知道罗恩在說什么:罗恩最害怕的是蜘蛛。
“大家都准备好了嗎?”卢平教授问道。
“纳威,我們要后退了,”卢平教授說道,“让你有一片空地,好不好?我会叫下一個人上前的现在,大家靠后,让纳威有一块空阔的地方——”
大家都向后退,退到墙边,让纳威一個人站在衣柜旁边。纳威脸se苍白,很害怕的样子,但他已经卷起了长袍的衣袖,也握紧了魔杖。
“我数到三,纳威,”卢平教授說道,他也把自己的魔杖指着那個衣柜,“一二三——开始!”
教授的魔杖末端迸一阵火花,火花打中了衣柜门的把手。衣柜门冲开了。鹰钩鼻子、一脸威胁神态的斯内普教授走了出来,双目炯炯地注视着纳威。
纳威往后退,他的魔杖举了起来,张口结舌,說不出话来。斯内普气势汹汹地朝他逼過来,把手伸进了他的长袍。
稽滑稽!”纳威尖叫道。
一阵噪音,像是挥动鞭子的声音。斯内普绊了一下;他身穿一件长长的、绣着花边的女服,头戴高帽,帽顶上有個已经被虫蛀的老雕标本,手裡晃荡着一個巨大的猩红se手袋。
全班轰然大笑;這個博格特停了一下,不知所措;卢平教授大声喊道:“帕瓦蒂,上前!”
帕瓦蒂向前走去,脸板着。斯内普绕着她走了一圈。又有一声爆裂声,斯内普站過的地方现在是一個用绷带包裹着、血迹斑斑的木乃伊;它那双沒有视力的眼睛转向帕瓦蒂,开始向她走来,很慢很慢地,拖着脚,僵硬的双臂举了起来——
“滑稽滑稽!”帕瓦蒂大叫道。
木乃伊双脚上的绷带解开了;它被散开的绷带弄得磕磕绊绊的,脸向前跌倒在地,它的脑袋滚下来了。
“西莫!”卢平教授叫道。
西莫急忙越過帕瓦蒂上前。
啪!木乃伊待過的地方现在是妇女,黑发一直拖到地上,一张脸只有骨架,還绿一個女鬼。她张大着嘴,一种非人间的声音充满整個房间,一种漫长凄厉的叫声使人毛骨悚然——
“滑稽滑稽!”西莫喊道。
女鬼发出一种撕裂的声音,抓住自己的喉咙,她的声音就沒有了。
啪!女鬼变成了一只耗子,转着圈子寻找自己的尾巴,然后啪!变成一條响尾蛇,蜿蜒地滑行并且扭曲着——然后—又变成一只血迹斑斑的眼球。
“它已经昏了头了!”卢平教授叫道,“我們又前进了一步!邦斯!”
邦斯刚走到博格特面前,博格特就不断变幻着各种东西——咬人的茶壶、一颗破碎的头颅、一段腐烂的肠子、一只断手和一盆向ri葵
“這怎么可能?”卢平教授疑惑地說道。
他走近博格特,只见空中悬挂着一個银白se的球体,卢平几乎是懒洋洋地說道:“滑稽滑稽!”
啪!
“到前面来,纳威,把它结果了!”卢平說道,這时那博格特落在地板上,变成一只蟑螂内普又回来了。這次纳威一脸决心往前冲去。
“滑稽滑稽!”他大叫道,不到一秒钟的工夫,穿花边女服的斯内普出现在纳威面前,纳威大笑一声:是這個博格特炸开了,炸成千缕轻烟,消失了。
“太妙了!”卢平教授叫道,這时全班鼓起掌来。“太棒了,纳威。干得好,大家。让我看给格兰芬多加五分,因为每個人都对付了博格特——给纳威加十分,因为他干了两次——哈利和赫敏每人加五分。”
“不過我什么也沒有做啊。”哈利說道。
“你和赫敏在本课开始时就都正确地回答了我的問題,哈利。”卢平轻松地說道:“很好,大家都好,好棒的一课。家庭作业,請读關於博格特的那一章,并且写一篇提要星期一交,沒有了。”
整個班级都兴奋地交谈着离开了教员休息室。
“你看见我对付女鬼了嗎?”西莫大叫道。
“看到那個戴帽子的斯内普嗎?”
“還有我的木乃伊!”
“我不知道卢平教授为什么害怕水晶球?”拉文德沉思道。
“這是我們上過的最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对不对?”罗恩兴奋地說道,這时他们正走回教室去取书包。
“为什么邦斯的博格特会那么的奇怪?”哈利问道。
“得了吧,這還不简单,因为他本来就是個奇怪的人。”罗恩說道。
“我可是听得到的,罗恩。”邦斯笑着說道。
“他好象是位很好的教师,”赫敏赞许地說道:“但是我希望能和博格特交手——”
“你害怕的是什么呢?”罗恩窃笑着說道:“太過简单的家庭作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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