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 基地的秘密
一张恐怖狰狞的脸,正抬头望着宫涵双。
那人被烧伤的脸上只有一個眼睛眨啊眨。
另一边,是空洞的黑窟窿。
要不是宫涵双心智坚强,恐怕此刻就被他直接吓昏過去了。
“涵双,别怕。”
赫连奕尘安抚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手机的灯光重新从下方照上来,洞口一片光亮,不难看出,這裡血迹斑斑。
那個面目狰狞的人从地上扛起昏過去的甄多多,总嘴叼着手电,手脚并用从楼梯口爬上来。
宫涵双這时也缓過神来。
刚想伸手帮這人一把,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
是刚才潜伏在夜色中的那群人。
他们见宫涵双迟迟不下去,還被吓掉了手机,就知道這件事不能再等了。
否则,他们将错失攻击她的最好时机。
宫涵双对着正要爬上来的人使了個手势。
那人见状立刻停在楼梯上,俯着身。
宫涵双不急不忙的起身,转過去面对气势汹汹向她跑来的一群人。
“既然你们存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宫涵双掰了掰手指,发出关节嘎嘣嘎嘣的响声。
眼中神色,又野又狂。
为首的人嗤笑。
不過是一個丫头片子,不自量力!
可是当他冲向她,准备将她一脚踢到那下面的时候,他强壮有力的腿被宫涵双一举抓中。
宫涵双仿佛有无穷尽的力气一样。
抓着他的小腿,用力的挥舞了了一圈,将他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那感觉,就像是在戏耍一只疯狗。
其他人见自己的头头被這般凌辱,自然不甘心,扬言要合力让宫涵双粉身碎骨。
這位老大被重重的砸下,磕在地上的瞬间肋骨断了两根,嘴角有鲜血溢出。
“一起上,我赶時間。”宫涵双不耐烦的說,好看的眼眸染上烦躁。
這些人何曾被一個小姑娘這般挑衅過,顿时怒火中烧。
十几個人围在一起,冲向宫涵双。
四面都有人向她发起攻击,但是宫涵双也不急,处理完一個又一個。
不出十分钟,這些人都面露菜色,横七竖八的蜷缩在地上。
宫涵双无心理会他们,走到洞口,伸手将扛着甄多多的男人拉上来。
看着他恐怖的面容,宫涵双内心還是很难受的。
邵伟得有多B·T,才能想出這种折磨人的办法。
那人的一只眼中也很惊慌。
看着地上‘尸横遍野’他觉得幸好自己沒有選擇吓唬這個女人,否则自己這只独眼也可能不保了。
“赫连奕尘呢?”宫涵双问独眼。
独眼放下甄多多,迷茫的看着她。
赫连奕尘是谁?
宫涵双看他的样子,挠了挠头,“就是刚才那個男人。”
独眼反应過来,张了张嘴,咿咿呀呀了半天。
他的嗓被废掉了。
宫涵双的哑语能力還不够高。
她看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片的虾子们,觉得他们对昏迷的甄多多和独眼也造不成什么威胁,就准备亲自下去探個清楚。
“你们听好了,如果能起来就赶紧跑路。否则,等你们再落到我手裡,可就不是這么简单的打架了。”宫涵双对着地上痛苦万分的人威胁道。
为首的也懂的看眼色,况且他现在肋骨都断了两根,疼的直冒冷汗,那裡還敢招惹這個祖宗。
他艰难的开口:“祖宗,我們也是拿钱办事。不想把命都搭进去啊,您放心,我們能动了马上滚。”
宫涵双听到他们的保证,给独眼使眼色,让他照顾好甄多多。
自己则摸黑往裡面走去。
独眼突然在后面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
宫涵双停下脚步,看向他。
那人把手中的手电筒交给宫涵双。
“噫噫噫,咦咦。”他用手电筒指了指洞口,又用很不放心的眼神看着宫涵双。
“谢了。”宫涵双道谢,重新往下走去。
有了手电筒的照耀,下面的路变的明亮起来,但是也更显恐怖。
宫涵双找到赫连奕尘是在下面转角处的第一個房间。
那扇破旧的玻璃门已经被赫连奕尘破坏,他正站在一排架子前,不知道仔细钻研着什么。
宫涵双走過去,手电光照射在架子的瓶瓶罐罐上。
她的表情瞬间变的微妙。
“你别看這些,去上面等我。”
赫连奕尘抬手遮住她的眼睛,柔声乖抚。
宫涵双的小手覆上赫连奕尘的大手,将他的手牵住,轻松的笑道,“我见過比這恶心一万倍的,這点东西对我来說,完全可以接受。”
赫连奕尘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眼底有心疼划過。
到底经历了多少,才能练就成如今的她?
看着宫涵双再次举起手电筒,照射這架子上落灰的瓶瓶罐罐。
罐子裡装着福尔马林,還有各种被泡发的人·体·器·官。
异常恶心。
宫涵双伸手,将罐子上的灰擦掉,露出标签。
“三年前,十月,第一次注射实验。”宫涵双不自觉地将上面的字读出声来。
赫连奕尘见她已经全神贯注投入调查也不再担心,投入工作,擦干净他面前的那個脑切片罐子。
“两年前,十月,第三次注射实验。”赫连奕尘读到。
两個人又挑了几個擦掉。
這裡的每一個罐子,记录着不同時間的注射实验次数。
而且最近一次的罐子裡只有福尔马林。
而它旁边的一個罐子裡却装了一罐子的红色液体。
宫涵双狐疑的看着這罐红色液体,将赫连奕尘揪過来。
“你說,這裡装的是什么?”
赫连奕尘摇头,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這房间走出去。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裡多了两個防毒面具。
“带上。”
“你准备打开?”
“嗯。”赫连奕尘言简意赅。
宫涵双也不犹豫,接過带好。
赫连奕尘手上带着胶皮手套,他上前大力将罐子上的盖子打开。
用胶头滴管取了一毫升。
然后又将罐子密封上。
“那边有显微镜,我去看看。”赫连奕尘和宫涵双打了声招呼。
宫涵双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她心裡总觉得自己见過這個东西,但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那些器·官到最后的实验阶段,就成了一罐子的液体,那些器·官呢?
還有红色液体。
赫连奕尘将胶头滴管的液体滴在破片上,放上盖玻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
“有大量红细胞。”赫连奕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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