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百四十七
一百四十七
因柳湘莲遇到了尤三姐,又钦佩尤三姐這般的人品相貌,而尤三姐与他也是前世的冤孽,却說這一次也沒有柳湘莲串戏了,可就在尤三姐打了贾蓉之后听得有人为她抱不平,她這一抬头,便见了一佩剑的俊美郎君,站在那裡,风姿无限,让人见了便心生喜歡,顿时也就掉进去了一颗心。
這二人你看着我,我瞧着你,有心上前說两句,又羞得不敢迈开步。
尤三姐侧着脚走了两步,柳湘莲侧着脚蹭了两下,两個人又眼对眼儿,心对心的,只尤三姐這辈子下定决心要找個剑客侠士,那柳湘莲有要找個女侠绝色,且這一看,心上人不就正在眼前嘛!
那尤老娘原本還指望把女儿卖個好价,這时一瞧,有俊俏小郎君在眼前,又想着姐儿爱俏,心下不喜,可尤三姐哪儿是她能左右的?
只见那尤三姐歪着头,冲着柳湘莲笑问:“郎君何处来?”
柳湘莲道:“从沙场而来。”
尤三姐又问:“郎君可斩過敌首?”
柳湘莲答:“杀敌過百。”
尤三姐拍手笑道:“那郎君又要寻何处去了?”
柳湘莲這回也笑道:“杀敌過百,也算立业,此时该成家了。”
尤三姐点了点头,指着尤老娘,对柳湘莲道:“這是我妈妈,郎君可问问她。”
這回柳湘莲還有什么不懂?也不管别的,便牵着他那高头大马走到尤老娘的面前,拱手作礼,道:“晚生见令爱便心生爱意,愿求娶令爱,請妈妈成全。”
尤老娘气得哦,恨不得当场撞死自己。
也不說其他,那尤三姐何等的好相貌?要娶她,非百两白银不可!
可是现如今這当街就来求亲,且尤三姐刚才還跟人家說了那么多……這以后還怎么好找人家?若是跟這個小官儿……瞧他也不像是有银子的样子!沒有钱钞,讲什么求亲?!
左思量,右思量,尤老娘恨不得能一巴掌打死尤三姐算了。
而贾蓉却从地上爬了起来,见了眼前两個人,就笑了开了:“哟!柳兄弟,你跟我三姨看对眼儿了啊!”
虽然說宁国府也就门口的两個石狮子干净,但是之前因也算是听了一耳朵這贾蓉三姨母說的话,所以柳湘莲也并沒有被這两句话挑拨得如何,反倒是更觉得這姑娘难能可贵,便又想着要好好的敲贾蓉一笔,因笑道:“那我便一定要做你姨夫了!這般說起来,我倒是等与姑娘定了好日子,便要請你们父子来观礼了!”
那贾蓉被两句抢白气着了,但也不好马上就走——說起来,這柳湘莲還是贾环的好友,又是武举出身,他這身上捐的官职却实在是上不得台面,還是不与之硬碰硬的好,何况他捐的也是武官,若是能得柳湘莲提携,也算好事。因而他便按捺下来,還拱手道:“既如此,那就先恭喜了!等你们二人成亲时候,我是一定到场的!”
這样一来,便是尤老娘不答应也不行了,且莫說是尤老娘,就是西府那边,也得开始忙碌了起来——怎么說尤三姐也是尤氏的妹妹,别管是后带来的還是怎样的,說起来還是亲戚,那尤氏做姐姐的,自然也要帮忙添妆,又要装個脸面,還派了心腹去帮着忙活。
一转眼,上了秋,那尤三姐就跟柳湘莲成亲了。
這边二人成亲倒是大事,而迎春這边也开始了议亲。
說起来便是那南安郡王家的庶子霍平了。他在贾环家中见了迎春便觉得她哪儿哪儿都好,虽然年岁不算小了,可女子年纪大些更知道疼丈夫啊!霍平乐得跟什么似的,每次见到贾环,眼仁儿都是乐的。
贾环也不搭理霍平,把個小舅子姿态算是做足了。
這时节,便也是赏菊的日子了。
贾母這日起了個大早,坐起来就见议亲的迎春穿着一身鹅黄,手裡捧着一株狮子抱球,郁郁葱葱的,十分惹眼,又看看惜春那身上佩着皇帝御赐的金印,再看看来探望她的黛玉也是妆着郡主的品阶,她這一颗心哦,顿时就熨帖了。
此时就听外头丫头笑嘻嘻的来报:“宝玉来了!”
說话间,那贾宝玉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這时也退却了以往的那一身纨袴膏粱的模样,端的是個风雅之士,贾母瞧着,這是要与李杜比肩的了——当然這是贾母自带了宝玉滤镜,可她的心思却是好的,便拉着宝玉到跟前坐下,又叫人去請探春跟贾环過来。
鸳鸯答应了,忙转头去安排人。
却听得贾母又道:“莫要告诉二老爷、二太太,他们俩哦,见环哥儿他姐弟俩从军,也不知是多大的肝火呢!”
贾母這么一說,连宝玉都点头。
大家坐在一处也就笑了起来——說来也巧,自从二老爷、二太太开始得病,行动言谈都比旁人慢了两拍之后,倒是又养了好久才算是养了回来,可是虽然是养了回来,大家却都习惯了他们二人慢两拍的样子,這就少有人当他们是正常人了。
那贾母对小儿子是好,可是小儿子一個是太不争气,二来又因为二太太得病,她把二太太经手的那些府内的事情都過了一遍,才发现张氏的确是管着家,却還是管的大头,与细节上到底是王氏在操作,却谁知王氏借着這便利竟然放印子钱,虽然眼瞅着是在减少了,可贾母到底觉得這是损阴德的事儿,又想到早夭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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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的两個大孙子,顿时恨上了王氏,便也开始折腾王氏了。
以往,贾母对大房是眼不见心不烦,现如今,她对二房這夫妻俩也是如此——只宝玉才是好的,那夫妻俩一对儿蠢货,可千万别带坏了她的宝玉!
贾宝玉虽然知道父母被打压,可他们不缺衣不少食,照样使奴唤婢,只是不许沾手那些带血的铜钱罢了,他倒不觉得這是他老祖宗对他父母不好,反而觉得這才是真的疼他父母呢!
說起来,這贾宝玉虽然纯孝,却也有自己的判断,他为人正直,自然也是瞧不得自己父母要作孽的,故而這方才也认为老祖宗拿了他太太的权利并非不好反而觉得拿了他太太的权利,他太太才能变成一個真真正正慈眉善目的好人,便就又高兴起来,也更愿意与姐妹们一起玩了。
過不多久,贾环与探春過来,老太太就更高兴了。
她打压了老二两口子,這不就能把本来离心离德的二房庶子庶女哄回来了嘛!
說起来她是觉得一笔写不出两個贾字来的,故而若是环哥儿跟探春回来,她只觉得欢喜,又想着要振兴贾府门楣,更觉得琏哥儿与环哥儿兄弟是一文一武,宝玉则专在士子面前清谈才华,這番才是贾家的时来运转了呢!
贾母越想越高兴,就坐在那裡让孩子们乐呵,她也是对自己俩儿子死心了,孙子辈儿能立起来,她還愁個屁!
不過贾环与探春来到也并非单纯就是与他们乐呵,還有就是给迎春道喜。
這迎春因马上就要成婚,丈夫又是贾环的同僚,故而贾环与探春倒是各自送了些好东西,也有给她一些棋谱,毕竟霍平的确是喜歡下棋的,也愿意在棋盘上谈兵论道,那迎春与他,真真是天生一对。
這边還乐呵着,沒一会儿,就有圣旨到来,要贾环进宫。
贾环忙回家换了官服,急匆匆与宣旨的宦官进宫去了。
贾母看他走了,更是拉着宝玉、黛玉的手,脸上满是欣慰,笑道:“我這辈子进宫的次数還沒有环哥儿多哩!”
黛玉拉着她,撒娇道:“环哥儿见的是皇上,老太太见的是娘娘,娘娘好歹是不能随便见外人,不然,见多了老祖宗,也要怀疑老祖宗怎么就這么会教养孙辈儿,到时候就把老祖宗留下,我們不就见不着您了么!”
贾母一听,乐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便把黛玉搂在怀裡揉着:“我的心肝儿肉啊!”
因黛玉会說话,倒是把贾母哄得越发的高兴了,人也更显年轻,宝玉在一旁更是欢喜,只觉得若是自己能与黛玉成婚,那可真的是极好的,到时候他便可以日日夜夜聆听黛玉的妙语连珠,又能给黛玉研磨洗笔,又能为她准备药膳安排饭食……简直神仙一般的日子,只见着她,就如同上了九重天一般了!
黛玉也发觉宝玉的眼神儿就黏在自己身上了,也乐得有趣儿,還瞪了他一眼。
這贾母一见,就更觉喜歡——果然是两個小冤家,又是两個小情人儿,她可憋一会儿,等时机到了再来提起才好。黛玉有主意,宝玉有痴情,這才是一双璧人呢!
這边贾母屋裡大家各有各自的心思,而贾环那边进了宫,却是与海外贸易有关了。
黛玉之前开解了靖和帝,靖和帝也觉得她說得是太对太对,便决定又寻了個由头,给她封了個郡主的封号——反正他封的是“义女”,他說是哪個义女那就是哪個义女,他說着义女是干闺女,那就是干闺女,他又沒封公主,這些人就更沒有阻拦的理由了。
黛玉也自然是知道好歹的,见靖和帝给她這等黛玉,也就知道靖和帝的意思,便更是献上了计策——果然是般般样样都好,让靖和帝整個人都震惊了。
有了黛玉的献策,贾环再补充了一点,這回子更是沒有人胆敢反驳。
图劲更是力挺贾环,又說了许多海外贸易的好处。
贾环接话,道:“所谓上国,說为天-朝,便是天帝于九天之上,难不成施恩就是白白给出去的么?诸位言官,你们說我大昭是上朝要施恩于周边,那所谓施恩就是给钱给地给公主?各位的脑子大约也是不大好的了,除非你们回到家裡,把你们房子祭田女儿都给出去,见谁穷苦就给谁,那西城门菜市口小二桥下面的乞丐多得很,你们就把东西都给他们算了——你们是大人、是上官,施恩于這些乞丐又有何妨?!”
“你……你有辱斯文!”
贾环冷笑:“我有辱斯文?你们不就是這么逼迫陛下的?”
“对对对!贾将军說的对!”马上就有人附和贾环——因见贾环得了靖和帝的意思,這些人自然要把那些端着架子的迂腐都怼下去才能给皇帝顺心,“我大昭便是上官、是大人,那些周边小国便是乞丐,诸位大人若要施恩,就不如散尽家财!”
“你们……你们……”
“行了。”靖和帝开口,拉了偏架,“贾将军說得也沒差,你们又是要朕给钱,又是要朕给地,還要朕与之和亲送公主,這与贾将军做的类比也并无差错。不過既然贾将军否决了诸位大人,就請贾将军提出個可行的办法好了,這事儿就這么揭過去了,不许再提。”
因說不许再提,大家也不敢再說话了。
贾环這便站了出来,奏道:“陛下,這是臣与长隆王商议好的办法,請您過目。”說着,他便从怀中取出奏折一封,递交上去。
靖和帝见有奏折,就要人呈上来,又问图劲:“老三,你這早就拟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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