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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大夏天下无敌啊

作者:嗷世巅锋
来顺沿途刻意关注路旁的店铺,原是想从中找出一條发财的门路,可這一路行来,除了瞧的两眼发花之外,就再沒别的收获了。 因为穿越小說裡常出现的那些发明创造,在這街上早已是司空见惯人所共知。 夏太祖真是不给后人留活路啊! 正這般慨叹着,马车就拐入了一條斜街,街上熙熙攘攘围了许多百姓不說,影影绰绰還能扫见几個戎装军汉。 何三放缓了车速,回头招呼道:“表少爷,四方馆街到了!” 這四方馆乃是鸿胪寺下辖机构,专司招待外国使者的衣食住行,久而久之,列国商人也多云集于此。 却說薛蟠一脸迷糊的探出头来,见前面被堵的水泄不通,便不悦的骂道:“這群贱胚子倒爱凑热闹,快让他们滚远些,别碍着爷瞧那西洋景!” 他倒好意思說别人爱凑热闹。 何三倒是听话的紧,驱车赶到近处,把那鞭子抡圆了一甩,大声吆喝道:“都特娘闪开,别挡了我家公子爷的路!” 這一嗓子倒是惹得不少人回头张望,但真正肯让出去路的却是寥寥无几。 盖因這年头但凡是個遮奢人物,哪個出门不是前呼后拥? 就這一辆马车两個随从,比那南城的破落户也强不了多少,還好意思高声大嗓的赶人? “恁娘的!” 见此情景,何三骂骂咧咧的,正打算亮出荣国府的招牌,眼角余光瞥到旁边的来顺,立刻又改了主意:“来顺,表少爷都已经吩咐了,你還不赶紧下去开路!” 這厮! 明明是他先使的绊子,如今反倒還记恨上了。 来顺一边腹诽,一边慢條斯理的下了马车,不過他却并沒有要去赶人的意思,实是在车辕上蹲了這一路,早颠的浑身酸痛,巴不得赶紧下地活动活动筋骨。 舒展着四肢的同时,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车轮上,這明明已经装上橡胶轮胎了,行驶时怎么還是如此颠簸? 仔细一瞧,倒真让来顺看出些蹊跷来。 他狐疑的上前,在那轮胎上用力掐了掐,发现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是实心轮胎。 不应该啊! 从实心轮胎进化到充气轮胎,对别人来說可能還需要灵感迸发什么的,可对穿越者而言,却是再简单不過的事情。 這既然都已经搞出橡胶轮胎了,为什么不干脆一步到位呢? “来顺、来顺,你发什么癔症呢?赶紧把這些闲人赶开,别让表少爷等急了!” 這时何三见他迟迟沒有动作,反围着车轮上下打量,不由得连声催促起来。 来顺也只得把疑惑暂且压在了心底,抬头看看前面层层叠叠的人群,他沉吟片刻,忽然问何三:“有個叫孙绍宗的,你可還记得?” “你是說孙二?” 何三愣了愣,脱口道:“他以前常跟孙大来咱们府上打秋风,自小与咱们都是熟惯了的。” 說到這裡,何三不由狐疑起来:“你這好端端的提他作甚?那厮打从前年高中武举,又补了龙禁卫的缺,就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了。” 在龙禁卫当官,又是原主认识的人,那就错不了了! 来顺想到這裡,又忍不住瞥了何三一眼,這厮之前還口口声声质问自己,是不是沒有看過报纸呢,现下想来,只怕他才是沒看過的,至少是沒仔细看過。 “啰嗦什么呢?!” 這时车帘一挑,薛蟠满脸不耐烦的探出头来,冲着何三骂道:“你這狗才,還不赶紧把车赶過去!” “表少爷,不是我……” “表少爷。” 何三正想把黑锅扣在来顺头上,来顺却抢先道:“就算赶开這些看热闹的闲人,前面也還有官兵守着呢——您要真想看那西洋景,我倒是有個主意。” 以薛蟠那最是不耐烦的性子,若换成何三說這话,怕是半路就被他打断了。 但因之前那番拿捏,他却是强忍着听来顺說完,這才急吼吼的催促:“有什么馊主意就赶紧說,别跟爷這儿打哑谜!” 一边說着,一边扶着车棚,站到了车辕上,伸长了脖颈往裡面张望。 “劳烦表少爷在此稍候,我要先去准备些东西才成。” 来顺說着,辨认了一下方位,就朝街口拐角处走去。 约莫一刻钟之后,這才见他匆匆回来。 薛蟠早不耐烦到了极点,火冒三丈的跳下车,正要对来顺破口大骂,却突然发现来顺怀裡正捧着一堆香烛纸钱。 “你這是做什么?” 惊愕之下,薛蟠倒忘了发火,只是皱眉道:“這不年不节的,你也不怕晦气!” “這就是我想到的办法。” 来顺正色道:“您在车上坐稳了,且看我如何开路。” 等薛蟠半信半疑的回到车上,他又绕到马前,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喊道:“听說朝廷要驱逐乌西国人,我家公子特来吊唁好友亡魂,還請诸位父老乡亲让一让了!” 這一声造成的轰动,自是远在何三之上。 眼见无数人回头望来,来顺托高了怀裡的纸钱香烛,又喊道:“我家公子的好友,正是朝廷派去茜香国,又被乌西洋夷所杀的使者之一!還請诸位父老乡亲行個方便,让我們能吊唁为国殉难的英灵!” 原本喧嚣的街上,突然就安静了许多。 紧接着人头耸动,不多时便闪出了一條通路。 来顺大步向前,后面何三也忙驱车紧跟,等穿過這重重人海,就见某個充满异域风情的馆舍前,正一外一内布设着两道警戒线。 外面那道警戒线,都是拿着刀枪的差役,目的是阻吓围观群众。 内圈的警戒线,却是由荷枪实弹龙禁卫组成,主要是对馆舍内部进行监控。 眼见来顺捧着纸钱香烛,引着一辆马车来到近前,那些衙役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为首的正想上前探问,来顺已然再次扬声高呼:“我家公子是荣国府的表少爷,专为吊唁好友孙绍宗孙校尉而来!” 话音未落,后面何三先就惊呼一声:“什么?孙二死了?!” 幸亏他的声音不大,虽然有几個衙役听在耳中,但内圈的龙禁卫们却只听到了来顺的高呼。 于是内圈也是一阵骚动,不多时有個挂着蓝底铜穗胸章的军官越众而出,冲着车上拱手问:“可是故紫薇舍人家的大公子?” 薛蟠跳下车,粗疏的還了一礼,倨傲道:“正是薛某!” 說着,就又伸长了脖子往裡张望。 這厮可真是…… 来顺自己虽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对薛蟠這等精虫上脑的举动,仍是无语的紧。 唯恐那军官生疑,他忙又搭腔道:“這位大人,我家公子与孙校尉是至交,听說朝廷要驱逐乌西国人,所以特来告慰孙校尉的在天之灵。” 說着,往那馆舍门前一指:“我們也不进去,就在外面祷告一番,给孙校尉烧些纸钱就成。” 那军官其实已经瞧出了异样,可方才对過‘暗号’,知道来人确系荣国府的表少爷无疑。 而据他所知,這位還是王太尉的外甥。 故而略一犹豫,那军官便慨然道:“我等与孙校尉俱是军中袍泽,既然薛公子是来祭奠他的,我韩帮就算担些关系又如何?!” 這韩帮刻意通名,无外乎是想卖薛蟠個人情。 可薛蟠满脑都是番婆子、西洋景,那顾得上细究他說了些什么,听出是放行的意思,就急吼吼往裡闯。 那军官无奈,也只能跟上去替他开路。 一行四人到了那馆舍门前,来顺把纸钱香烛都摆在地上,又向那军官讨了火折子。 正打算招呼薛蟠先做做样子,可一抬头,却发现這厮正涎着脸,直愣愣的盯着二楼阳台上某個洋装妇人。 来顺也跟着扫了一眼,却不過是中人之姿,不說旁的,单只薛姨妈就能把她甩出好几條街。 勉强称得上特色的,也就是那金发蓝瞳了。 真是沒见過世面! 来顺索然无味的点燃香烛,在地上画了個带缺口的圆圈,然后搓开一叠纸钱引着了,口中念念有词:“孙二哥,這些纸钱你就收了吧,若是在地府黄泉裡遇见来顺,也别忘了分他一些。” 這孙二既是‘原主’的熟人,又是为国捐躯而死,吊唁一番也是应该的。 正念叨着,耳边突然传来几句叽裡咕噜的鸟语,偏来顺還听懂了大半。 “他们在做什么?” “大概是某种巫术吧?” “這些蒙昧的东方人!恐怕也只有战争,才能让他们认清现实了!” 来顺循声望去,却见阳台上又多了几個乌西洋夷,大概是以为夏国人听不懂他们的母语,对那高高在上的嚣张言论毫不掩饰。 “真的要开战了?是不是仓促了些,這夏国毕竟不是茜香和真腊能比的。” “怎么?你难道认为英勇无畏的帝国军队,会被夏国人的灌C枪打败?” “哈哈,這些夏国人真是太可笑了,从来都是用嘴巴吃东西,也只有卑贱的东方人才会想到用“屁股”吃东西!” 什么G肠枪? 什么嘴巴、屁股的? 来顺开始听的满头雾水,后来偷眼观察了龙禁卫士兵携带的火枪,這才恍然大悟。 感情他们說的是装填子弹的方式。 夏国用的火枪是后装型,而這些乌西人的火枪,显然還是原始的前装型。 這倒并不奇怪,夏太祖搞出那么多‘发明’,自然不会忘了改进武器装备,所以夏過的火器领先于列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乌西人用着前装枪,却反而取笑夏国的后装枪,這就有点儿搞笑了。 偏他们還居高临下洋洋自得,甚至恨不能立刻对夏国宣战。 夏国的敌人要都是這种货色。 那我大夏岂不是…… 诸位,此孙二非彼孙二,别忘了《名侦探》一开局,真正的孙绍宗就已经死在茜香国了。 這就是個平行世界梗,为毛還有人因为這個,发私信向我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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