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亡人玩火,差点无法自持
他這么做,其用意就是想拉拢自己为他所用。
而最终的目的,估计是对雍帝登基之事依旧耿耿于怀,所以還想再找個机会拼一把。
想到這裡,曹铮不由得感到有些头大。
太子算是一党,十四皇子亦是一党,如今八王爷又是一党。
除此之外,四王八公這些又有自己的算盘,虽說谈不上铁板一块,但也基本上唯北静王马首是瞻。
换句话說,如今的朝堂,加上雍帝一派的话至少有五大派系。
而自己刚刚进京沒多久,已经先后被好几大势力盯上。
现在這种情况下,自己想不做墙头草都难了。
以自己区区一個五品步军副尉,這些势力,只要随便抬抬手就能让自己动弹不得。
如果放在以前,自己孤家寡人還好,大不了杀出京城,找個沒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安度余生,那样也算逍遥自在。
可是现如今不一样了,老太妃已经将元春赐给了自己,自己不可能一走了之。
除此之外,眼前還有個甄家的大小姐。
所以說,现如今自己只有一個办法,那就是暂且谁也不得罪,走一步看一步,不到万不得已,不跟任何一方翻脸。
就拿眼前的忠顺亲王来說,自己眼下肯定不能得罪。
更何况,在京城之中,似乎甄冰待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才是最合适的。
毕竟,从明面上来讲,他還是军机大臣,又是亲王,即便雍帝知道他保了甄家人,也不好明着发作。
念及此处,曹铮朝忠顺亲王拱手行了一礼道:“既然王爷如此抬爱,那么,下官就先谢過王爷了,今日恩情来日定当报答。”
一边說着,他拉過甄冰的胳膊道:“還不快谢過王爷。”
甄冰见状,脸色微微一红,随即欠身道:“谢王爷。”
忠顺亲王见此情形,展颜一笑道:“好,好,好,本王果然沒有看错人,小兄弟放心,从今往后在朝堂上下沒人敢得罪你,有什么事尽快向本王开口,本王定为你做主。”
曹铮闻言,并未搭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忠顺亲王见状,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身为男人,他自然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适合在场了。
毕竟,一個男人不惜得罪当今圣上也要救一個女人,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纯洁不了。
所以說,现在自己该做的就是把地方留给他们。
想到這裡,忠顺亲王朝曹铮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话音落下,這位大庆朝的军机大臣便转身离开了。
待房间的门再度关上,甄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圈直接就红了。
如果可以選擇,她自然不希望独自一人待在這裡。
看着眼前的曹铮,甄冰掏出罗帕擦了擦眼角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你的大恩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如此,就請先受我一拜吧。”一边說着,甄冰便要行跪拜之礼。
曹铮见状,哪裡肯让她朝自己下跪,赶忙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一只手居然不偏不倚的按在了对方的丰满之上。
尽管如此,甄冰并沒有躲闪,只是脸颊泛起一抹绯红,垂眸间整個人变得愈发娇俏可人。
摇曳的灯光下,居然有种纯情少妇特有的风韵。
有那么一瞬间,曹铮甚至已然有些意动,打算做点儿什么。
然而,一想到冯晋刚刚亡故,自己当真有些下不去手。
除此之外,不日便是跟贾元春的大婚之日,這個时候也不太合适。
念及此处,曹铮脸色微微有些尴尬的缩回了手:“夫人,不好意思,刚刚一时情急,多有冒犯。”
甄冰见状,抬起美眸看了看曹铮,檀口微张,竟然吐出了几個让人直呼好家伙的字——“我愿意。”
声音虽然很低,但還是足以听得真切。
听到這几個字,曹铮差点儿沒一口老血顶上脑门子。
刹那间,“少妇”,“未/亡/人”,“中”……這些個字眼涌现在脑海之中。
曹铮的心裡暗暗呼喊,姐姐,你這是在玩火。
不過,這种话自然不能当真說出来。
毕竟,对方是個女人,自己最好的做法应该是当做什么也沒听见。
看着灯火下楚楚动人的甄冰,曹铮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生出了要抽身离开的想法。
如果不赶紧离开,保不准今夜就要擦枪走火。
那样的话,似乎对不起的人有点儿多了。
念及此处,曹铮站起身道:“夫人从今往后就安心待在這裡,我会经常過来看望夫人的。”
甄冰听罢這番话,心中不免有些黯然。
自己都說了愿意了,难不成這蒲柳之姿已经吸引不了男人了嗎?
還是說,他终究是嫌弃自己是個寡妇?
想到這裡,甄冰的眼眸之中闪過一丝落寞。
然而,当她想到曹铮刚刚說以后会经常過来看自己,那颗孤独的心又再次燃起希望之火。
只要他日后再過来,总有机会的。
女人嘛,只要活着,总要寻個依靠。
更何况,对方如此年轻而勇武。
自己当初嫁进侍郎府,其实也是家族安排的。
若论感情,自己跟冯晋也沒什么感情可言。
甚至时至今日,二人也沒有個孩子。
有些话,自己不能說,但并不代表内心不能有想法。
想着這些,甄冰发现曹铮已经要转身离去。
当对方走到门口,甄冰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的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
默默感受着对方火热的身体,這位曾经的侍郎夫人居然感到无比的满足。
沉默了数息,甄冰喃喃开口道:“你一定要时常来看我,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
曹铮感受着身后的柔软娇躯,整個人也是瞬间血脉翻涌。
良久之后,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回身狠狠的将甄冰反压在了墙上。
甄冰感受着自己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胸口不断变形,她默默闭上了眼睛。
然而,当她准备好了迎接一番狂风暴雨的洗礼时,却忽然感觉身体一轻。
待她睁开眼睛,发现屋子裡已经只剩下自己。
她颓然的靠着墙壁蹲下,整個人感觉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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