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築基期!
金葉真人先是面露疑惑,然後驚奇,隨之驚訝,最後隨之而來的是憐憫。
直到陳雲在金葉真人神識籠罩下準備嘗試今日第117次築基後,金葉真人才忍不住傳音道:“是誰教你這樣築基的?”
“誰!何方妖孽膽敢窺視貧道?!”陳雲目光一凝,目光掃動一圈快速翻閱氣數,在看到不遠處金葉真人的氣數後垂下眼瞼,起身淡笑:“原來是師尊前來,弟子有失遠迎還望師尊恕罪。”
而後走出屋外,隨手套了件外套披上後跑到金葉真人面前,略有些詫異的看着遊春柔:“師姐今日莫非沒有睡意?我這有幾顆野蘑菇不如師姐試試,我們試過了效果很好,吃了倒頭就陷入嬰兒般的睡眠,這輩子再也沒有半點煩惱。”
遊春柔揉了揉眼眶,揮揮手:“算了,用不上。”
陳雲轉頭看向金葉真人,作揖行禮後疑惑道:“弟子愚鈍,不知剛纔師尊所說何意,莫非我這觀內販賣的築基之法有什麼問題?”
金葉真人聞言皺眉:“你在書樓買的?”
“自然,築基之事於修行乃是大事,若是別處買去,弟子也不會放心。”
“咦?那奇怪了。”金葉真人捋着須,眼中略有不解。
“她怎麼了?”遊春柔滿臉不解,她倒是不太關心附近有沒有人築基這種事,故而也從來沒來看過。
於是遊春柔看向陳雲,好奇道:“你剛纔在築基?要不你再築基一次試試?”
在陳雲現場給兩人表演了一番築基失敗後,兩人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好一會後,遊春柔才眼神複雜的看着陳雲:“師妹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書中所說道臺是一種比喻?”
金葉真人:“是師弟。”
陳雲哪聽得這話,當即掏出一對黑絲就要往腿上套,可惜還沒套上去就被一股無形偉力撕成碎片。
陳雲遺憾啊不,無奈的看着手上黑絲的碎片吧唧了一下嘴。
看着陳雲手上的黑絲碎片,遊春柔眼角抽出一番:“有沒有可能,道臺指的是自身仙道這座萬丈大廈的根基?它其實並不是一個臺子?”
陳雲聞言大腦一空,整個人都感到了一種窒息感,但還是不敢置信:“這,應該不可能的吧?書上就是說的道臺啊……”
一邊說着,一邊又掏出一條裙子開始穿,順便轉頭看着金葉真人:“師尊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這裏是哪?這裏是小植殿!弟子曾經可是這裏的雜役弟子,弟子怎麼可能是男的呢?”
陳雲穿到一半,裙子莫名化作了滿天殘片,讓人迷惑不解。
“可它只是一種比喻。”遊春柔將手背在身後,藏起輕微勾動的手指。
陳雲看着滿天的衣裙碎片大腦徹底宕機,在點破了關鍵之後,他真正理解了如何築基。
如果道臺纔是比喻的話,那旁邊那句聚如龍捲豈不就是操作步驟?這種行爲就像有人說自己拿着西瓜刀砍了三天三夜沒有眨眼,而你關注他有沒有眨眼一樣離譜。
……兩個月,兩個月,你知道我這兩個月是怎麼過的嗎?從一開始我每天自律至極每日嘗試二十四次,直到沒了耐心開始每日嘗試四十八次,然後一點點提升次數壓榨身體的極限,只爲了能夠成功築基。
……整整兩個月啊,貧道自己都數不清次數,我特麼……
兩行淚,從陳雲眼眶滑落,在調整完思路後,他試着調集周身法力按照築基之法運轉。
不愧是二品靈根,修行資質雖不說曠古爍今,但按照玉竹觀中二品靈根的比例來說也算得上萬裏挑一之輩,小小築基簡直手到擒來。
漸漸地,一個無形無影的小小氣旋開始在丹田內凝聚出來,一縷縷天地間的靈機被氣旋吸引靠近向陳雲。
腦中轟的一聲如同天地初開的炸響,陳雲感覺自己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就像自己多了一隻能大能小可以隨意揉搓形狀的手一樣,可以通過“觸摸”來感知到身邊不到半米的距離。
理性告訴陳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神識,能夠視物和操控部分法器的神識。
可本能卻讓他覺得,這種通過神識視物的感覺更接近於一種觸覺,他並沒有真正看到周身半米三百六十度的情形,也沒有捕獲任何光線反射。
而是通過接觸來感受到了身邊物品的形狀乃至於空氣的流動。
……這就是神識?
陳雲就像個剛長出了雞巴的女生一樣好奇且認真的感受着神識之妙。
他突發奇想,如果籠罩周身只有半米的話,那凝聚成一根棍子,甚至一條細線,豈不是能感知好幾米甚至幾十米的距離?
他好奇之下操控着將部分神識凝聚成線往遊春柔衣服裏探,隨後大腦深處瞬間傳來一陣刺痛感,整個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探出的一縷神識也徹底消失不見。
金葉真人的目光有些危險:“念你是初犯爲師暫且不作懲戒,往後莫要輕易用神識籠罩他人,省得給你惹出禍端來。”
“弟子,明白了,多謝師尊提點。”陳雲牽強笑了一聲,而後嘗試了一番,發現自己體內有個不重要的器官似乎可以“鎖”住神識將它裝起來。
於是乾脆便將神識盡數收歸大腦。
在將神識收歸大腦後,陳雲開啓技能聽息仔細觀察了一番丹田內氣旋的奇妙感覺,心中略有感慨。
……接下來就是學會三門法術和學一門功法了,不過這個功法的選擇有點麻煩,築基期的功法對未來的影響可謂深遠……
平心而論,如今陳雲手上除了各宗一些不太核心的功法外,堪稱頂級的功法還有《啓明破界真經》,不過這玩意吧……
正當陳雲思索時,金葉真人看着他含笑出聲:“說來爲師此次過來是專程來尋你的……”
陳雲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不是疑惑,也不是警覺,而是下意識回了一句:“難道又需要我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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