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舅舅一家
“当……当然了……這事也是你妈同意的。”张海山挤出一丝笑容,看到江凡沒有在意便松了一口气。
张怡偷笑一声,看到老爸的表情她就明白了。
老爸嘴上說的轻巧,私底下還不知道求了老妈多少次,老妈虽然答应下来但一定憋了一肚子的火。
看向闭幕养神的江凡,张怡很期待接下来老妈会怎么对待他。
江凡此刻正闭目思考重生之后的問題。
這一世他想带着父母過有尊严的生活,钱是必不可少的。
从苏幼宣那裡前后共获得了三千两百万,這笔钱看上去很唬人,可江凡心裡清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在普通人眼裡這是天价,可在真正的富人眼中這就是零花钱,就像苏幼宣,花三千万只为给爷爷买生日礼物。
赚钱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另外,胸口這個纹身也让江凡耿耿于怀。
自己重生后总感觉身体上有些许的不同,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更强壮了,至于强到什么地步他沒有做過测试。
有的时候他脑子裡本能会跳出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却并沒有任何违和感,就像是自己突然想起夜裡的梦境一样。
想到這,江凡在心中暗暗說道:這眼睛纹身一定牵扯着天大的秘密,不能暴露了。
他正思考着,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
江凡睁开眼,扫到了舅舅家住的小型别墅。
在江凡的记忆中,舅舅家住的這片别墅区算是青市的高端住宅区,這么一套小别墅三百平差不多要四百万左右。
当然了,這也是房价才刚开始涨,十年后這裡翻了一倍有余。
似乎是注意到了江凡的目光,张海山歉意的說道:“小凡啊,实在是舅舅這些年太忙了,当初搬家也沒叫你和你爸妈来坐坐,等過段時間把你爸妈也接来咱们一起吃個饭。”
“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裡,把這裡当成自己的家。闺女,带你哥进屋。”
张怡也注意到江凡的眼神,得意的說道:“怎么样,我家漂亮吧,你還不赶紧谢谢我,要不是我們,你一辈子都住不上這么好的别墅,以后你见了熟人也有吹牛的资本了。”
江凡笑了笑:“那我可得谢谢表妹了,這么高档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来呢。”
“哼,那是当然。”
张怡下巴一抬,自豪的說道:“青云山庄可是青州数一数二的住宅区,整個别墅区依青云山而建,山脚下的价格一万多一平,越往上越贵,看到半山腰的别墅了嗎?住在那裡的人可都是青州数一数二的人物,据說每日清晨,开门就能见到日出,這叫紫气东来。”
說着,张怡眼裡流露出浓浓的羡慕之色,张海山也抬头看了看半山腰。
“唉,那裡一栋房子动辄千万,那可不是我們這种人能住的起的,只有像青州苏家那样的大家族才能住得起。”张海山摇头叹息道。
“苏家?苏幼宣家?”江凡眼睛一闪,却笑着說:“舅舅,等以后我有钱了就给你在半山腰买一套,让您天天都能看到日出。”
“吹牛。”张怡撇撇嘴,满脸的不屑。
哪怕是她朋友中家庭最富有的公子哥大小姐都不敢這么夸下海口,看来這個表哥不仅穷酸而且沒点自知之明,心中不由得更加厌恶几分。
“行了,进屋吧,這些东西和我們沒关系。”张海山催促着进屋。
舅舅家裡装修得富丽堂皇,甚至是有些俗了,大個的仿制水晶,金灿灿的镀金装饰,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一样。
进了客厅,就看见舅妈王菊和几個朋友在打麻将,有說有笑的。
“舅妈……”江凡先打了声招呼。
王菊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继续和朋友打着牌。
“小凡,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倒点水喝,闺女,你去给你表哥收拾一下屋子。”张海山笑呵呵的招呼着。
就在這时,王菊突然喊道:“张海山,你眼瞎啊!沒看到我們這裡沒喝的嗎?赶紧過来给我們倒茶,小怡,回屋做你的作业去。”
正正准备给江凡倒水的张海山身体微微一怔,有些尴尬的說道:“我知道了。”
张怡则是一脸疑惑的說:“妈,我都上大学了哪有作业。”
“我說有就有!赶紧回你的房间!”王菊狠狠的瞪了一眼,继续扯着嗓子喊道:“张海山,你想渴死老娘嗎?赶紧過来!”
“来了。”
张海山急急忙忙递给江凡一杯白开水歉意的看了江凡一眼,然后去伺候王菊了。张怡也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時間,江凡被晾在原地,成了多余的那一個。
江凡嘴角微微翘起,果然啊,舅妈跟前世一样嫌弃自己。
前世舅舅過的并不幸福,舅妈脾气大性子高傲而且特别势力,各個方面都要管着舅舅,每月只给几百块的零花钱,可以說在這家舅舅的家庭地位甚至不如宠物。
可是当自己穷困潦倒的时候,舅舅总是瞒着舅妈从牙缝中挤出一些钱接济自己。
“唉,舅舅性子太软弱了,老是被舅妈欺负着。”江凡不由的叹息道。
“菊姐,還是你厉害能把老公训的這么听话,能不能教我两招啊。”這时一個胖妇人笑着打趣道。
王菊笑着說:“哪有什么招,就是這男人自己废物。”
“哈哈,怎么可能呢,张海山可是白手起家建立了公司呢。”另一個打麻将的牌友顿了一下小声问道:“菊姐,刚才我就想问,你老公带回来的年轻人是谁啊,看上去挺帅气的。”
“别提了,還不是张海山的穷逼外甥,本来要结婚的,结果人家新娘嫌弃這小子穷婚礼当天不嫁了,结果婚沒结成也沒地方住就跑我家寄住来了。”王菊一脸烦恼道。
张海山在一旁听着,张张口想要阻止,想了想還是温声细语說:“老婆,小凡還在呢。”
“怎么?家裡穷沒本事還不让人說了?”王菊阴阳怪气的說道,然后对着牌友說:“我跟你们說啊,你们是沒见婚礼那天多有意思……”
四個妇女仿佛是找到了八卦,谈的不亦乐乎。
张海山在一旁听得是干着急,自己又不敢呵斥老婆,又怕伤了江凡的心。
好在江凡好像沒听见,一脸平淡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這时江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悦耳的音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来电显示:
苏幼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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