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Chapter 31
“你知道,今晚有宴会就算你们走运了,”差点沒头的尼克悲伤地看着他们面前堆满的盘子,“今天早些的时候,厨房裡出了大麻烦。”
“皮皮鬼?”弗雷德问。
“当然是他,”差点沒头的尼克說,“他很想参加宴会,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会把看到的所有食物掀翻。于是我們开了個会议。胖修士建议给他個机会,但是血人巴罗坚决反对——我得說,他是明智的。”
“不能更赞同了,”哈利喝着碗裡的红菜汤,“所以皮皮鬼生气了?”
“他在厨房裡干了什么?”阿尔特米亚问。
差点沒头的尼克摇了摇头,结果把脖子摇断了。一年级的新生们发出尖锐的惨叫,一個小男巫直接打翻了南瓜汁。他们的反应似乎让尼克的心情好了一点。他把头正回来,然后把颈圈向上拉了拉。
“老样子,他在厨房制造了一大场混乱。锅碗瓢盆到处都是,你们简直可以在汤裡游泳。這把家养小精灵们吓坏了,似乎還弄爆炸了一個烤炉——”
又有一杯南瓜汁被打翻了,剔透的冰块顺着餐布滑到桌子下,但是赫敏毫无所觉,只是惊恐地看着尼克:“家养小精灵?在霍格沃茨?”
“怎么了嗎?”阿尔特米亚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反应那么大,“它们還负责我們的衣服和床单,還有公共休息室裡的零食——”
赫敏惊恐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对不起,我是說,嗯——我从来沒见過它们。阿尔,你多久知道的?”
“见面的话是去年,我去了一次厨房。家养小精灵就在裡面,大约一百多個。”阿尔特米亚說,“我沒跟你說過嗎?”
“說了也不记得吧,”乔治转了转手裡的餐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蓝莓蛋糕上。”
“什么蓝莓蛋糕?”罗恩沒反应過来。
“沒什么,”乔治把餐刀扔在了他的餐包上,“吃你的饭。”
“我不敢相信!”赫敏的语气有些崩溃,“我从来沒见過!”
“他们白天不离开厨房,晚上的时候出来看看火,做做打扫,收一下脏衣服之类的。”差点沒头的尼克說,“你不应该看到它们,不是嗎?這才是合格的家养小精灵的标志。”
赫敏瞪着他。
“算了,算了,赫敏,”罗恩小声說,“别跟一個五百年前的幽灵计较。”
“五百零二年前。”差点沒头的尼克纠正。
“听着,罗恩……五百年了,家养小精灵還是那一套标准,生活沒有得到丝毫改善——我這么說,你能明白這有多严重嗎?”赫敏深吸一口气,看着尼克严肃道,“它们有工资嗎?假期怎么算?還有病假、养老金……”
差点沒头的尼克笑得头都掉了。颈圈拉得再高也不管用了,脑袋被他脖子上那一丝皮肉吊着,颤动摇摆的样子像是個喜剧恐怖片。
“病假和养老金?”他哈哈大笑着,“家养小精灵不需要那些!”
“……”
赫敏低头看盘子裡那块吃了一半的红豆黄油贝果,還有碗裡喝空的丸子汤。她抿着嘴唇,用力地放下刀叉。
阿尔特米亚轻声道:“赫敏?”
“苦力,”赫敏冷冰冰道,“這完全是奴役。”
“可是你让自己挨饿是不会让它们請到病假的,”罗恩往嘴裡塞了一個约克郡布丁,又给赫敏拿了一個,“赫敏,你吃這個。好吃的。”
赫敏沒說话,她還是一口都不肯吃。
城堡外的风雨好像更大了。礼堂内的蜡烛不停地晃动,在餐布上洒下水波纹一样的光线。盘子裡最后一道剩菜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甜点。
阿尔特米亚偷偷地看了赫敏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拿了一块草莓蛋糕。
“我也可以给你做。”乔治小声說,“我读了妈妈的烘培书,沒比魔药难多少。”
阿尔特米亚想了想:“你的魔药考了多少?”
“‘o’,”乔治說,“這会影响我們的感情嗎?”
“……等一下。”阿尔特米亚放下勺子,“韦斯莱夫人說你们考得很差。”
“她沒說错,”乔治耸耸肩,“因为我只复习了魔药、变形和黑魔法防御术,除此以外全都是‘a’。”
“我們得拿到开店需要的证书,”弗雷德笑嘻嘻地接道,“他运气不好,第一個就抽中了斯内普。我就不一样了,我抽到了斯普劳特教授——我爱草药学。”
“要进入他的班,我必须考到‘o’。”乔治說,“這样才能继续去考newts。”
“沒拿到证书会影响你们开店嗎?”阿尔特米亚不太了解,“我以为在魔法部和圣芒戈之类的地方上班才需要。”
“說实话,不太影响,”弗雷德說,“但你会毫无芥蒂地买下一個魔药成绩为‘t’的学生熬的整蛊魔药嗎?”
“那就不是恶作剧了,”乔治說,“买家可能以为我們要整蛊他的命。”
怪不得韦斯莱夫人那么生气,阿尔特米亚心想,哪個妈妈不生气。
但她觉得很有意思,抽签考试的点子酷极了。
“我們今年终于可以分开上课了,”弗雷德跟乔治击掌,“节省了不少時間。”
“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乔治也笑起来,“双胞胎的好处。”
“這下相信了吧?”乔治转头看她,“我做的蛋糕绝对不会把你送进医疗翼。”
“我們最近在研究爱情魔药,一种改良的迷情剂,”弗雷德立刻告状,“珀克斯预定了一打,我猜想她要给乔治喝。”
“你差不多得了,珀克斯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乔治咬着牙,“她管谁都叫乔治。”
“弗雷德,听起来你中招的几率更大,”阿尔特米亚吃了一口蛋糕,“你的魔药学又沒有考到‘o’。”
“拜托,阿尔,你不生气嗎?”弗雷德压着声音,“你知道爱情魔药的效果嗎?那会让被下药的人每晚都梦见自己!”
“……我觉得吧,”阿尔特米亚揉了揉眉心,“你要听真话還是假话?”
“這還能有真假?”弗雷德来了点兴趣,“先說假话吧。”
“假话就是我特别生气,”阿尔特米亚抬起头,“想要你们把所有追求者都拉入黑名单。”
乔治笑了起来:“好吧,也不是不行。”
弗雷德乐到一半才反应過来,指着自己问:“我也要嗎?”
“你们长得一样,”阿尔特米亚认真道,“理解一下。”
乔治笑得趴在了桌上。
弗雷德无奈地看着他们:“好吧,你赢了。那真话呢?”
“我也不能因为戴维斯喜歡我就不去打魁地奇,不是嗎?”阿尔特米亚摊了摊手,“珀克斯只是不知道乔治跟我在一起了而已。說真的,弗雷德,要是她知道乔治已经谈恋爱了,或许她送礼的对象就是你了。”
“绝对不可能!”弗雷德大声道。
“要赌嗎?”阿尔特米亚问,“你们跟她又不熟,她就是喜歡你们的脸。”
“赌,”弗雷德說,“十加隆。”
“棒极了,”阿尔特米亚倾身跟他击掌,“把钱准备好吧,除非你有信心一周内让安吉利娜答应你。”
“为什么是一周?”
“你先說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弗雷德点头,“所以为什么?”
“因为我不确定算术占卜课在周几。等明天的课表下来,我還能說出更精确的時間。”阿尔特米亚坐好,然后碰了碰乔治的手臂,“你猜我要你干什么?”
“你不赌我也会那样做的,”乔治捏了捏她的耳朵,“下课了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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