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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作者:宴时陈羡
不似在偏殿时来势汹汹。

  怀乐对于在這尤其痴懵的,毕竟只有那么一回。

  叫她再往回想。

  次数她记不得了,印象裡除了疼就是疼。

  毕竟她体弱柔软,傅忱本就天生了凶些,他有些故意不知收敛,对怀乐更沒有過片刻的疼惜。

  傅忱這回是趁虚而入,她哭的时候最是专心,所以他俯下身来,亲怀乐的时候,她起先沒有察觉到。

  待尝到甜头时,傅忱稍稍有些沒那么柔了。

  怀乐两只手抵住傅忱的胸膛,她只有小小那么一团,男女力量悬殊,根本沒有用。

  正当她要往后退时,后面是墙,眼看着要撞上,傅忱掌住她的后脑勺。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紧张兮兮问道。

  “是不是疼了?”

  怀乐的唇被他亲得红润,清润懵懂的眼,泛着纯透的光泽,好像她不开心。

  傅忱心头的浊念都被压了下来,他低头轻轻吻啄了她的脸,是在和她道歉。

  “对不起乐儿,我……不太会。”

  傅忱生出了挫败感,他把头搭在怀乐的肩窝处,一下下的蹭贴着她。

  “叫你疼了……”

  “对不起。”

  傅忱那句措词,若是要叫暗桩以及傅唯禹那些人听见,只怕要惊掉下巴。

  他說他不太会,傅忱有什么不会的?

  他天资高,做什么都一点即通,骑马射箭,投壶双陆,文学策论,兵法谋略,太多了,沒有他不会的。

  這世上還有他不会的东西?

  其实不是傅忱不会,只是他太紧张,怕自己的莽撞行事,又伤到怀乐。

  怀乐回来之前他還能跟她鼓一口气,如今是半点都不敢和她闹了。

  他原先也只想在外头浅尝,可一碰上去,只亲她了两下,就忍不住钻。

  她好甜,软软糯糯,比之前還要更甜了。

  傅忱亲的时候,胸前的那颗因为她而跳动的心,鼓得越来越快,他几乎要忍不住。

  但是怀乐的推攘,让他及时醒了神。

  他原先是打横要将她抱起去净房,怀乐两只小手扯着被褥不肯动。

  “我不要去。”

  带着点被欺负的哭,傅忱听了,更不太好過。

  如今她是敢和傅忱提出心头的不想,不要什么什么,却也還是软巴巴的调子,听就沒有什么威胁力。

  奉先殿的内殿裡面,是叫她恐惧的温泉宫,太高了,淹到怀乐的脖子,她会些水,却也不怎么熟。

  傅忱将她放下来,好声好气地哄,“身上出了汗,黏黏得不好睡。”

  “外头還在下雨,泡了澡窝在被褥裡睡觉好嗎?”

  怀乐下意识還想說不要。

  可是又犹豫,晚间要去洗的,不洗总是难以入眠。

  “乐儿不要担心,裡头的温泉水我放矮了许多,如今淹不到你的脖子了,只到”

  傅忱静了一息,目光往她鼓起来的地方往下绵绵的地方。

  “還要更下去一点。”

  怀乐脸羞红,她抓着被褥的手松了一点,傅忱见她听话,就又去抱她,怀乐革开傅忱探過来要抱她的手。

  她往另一边下榻,“我要自己去。”

  大概是先前哭多了,眼睛不舒服,加上她下塌的时候太猛,头有些眩晕,腿软差点给跪下去,傅忱眼疾手快在她倒下之前,先把她抱揽到怀裡。

  是以抱孩子似的姿势托着她臀,将她举得高高的,怀乐在傅忱的眼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她的心有些悬空,手搭在傅忱的肩上。

  因为高而悬空,一怕的时候,手和足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你放我下来。”

  傅忱沒有放,他道,“乐儿别怕,我不会摔了你。”

  自然是不会摔的,傅忱脚步极稳,他抱了怀乐进内殿,将她放下来。

  放之前先问问她,“還能站稳嗎?”

  怀乐自然能够站稳,她只是脸皮薄,羞于傅忱问的這句话,索性拂开他的手,也不会答应他的话。

  “”

  内殿的温泉裡头的水果然是少了,温泉水比之前還要更幽深一些,味道也比之前更重。

  怀乐站在水边,傅忱轻声跟她解释,“我叫太医放了很多温补的药材进去,合着水泡了,泡久了你的身子骨会越来越好。”

  怀乐提着裙子怏怏,“噢。”

  最主要的不是這個。

  還有個傅忱沒說,他也不敢轻易的张口。

  温泉裡多是调理身体祛寒受孕的药材,吃药太苦了,她讨厌吃苦的药材。

  之前是他鬼迷心窍,为什么药下重剂量的避子汤给她呢,太医說那碗避子汤伤到了怀乐的根本。

  怀乐上回被气到晕過去,傅忱宣太医過来时,好好给她看了看身子。

  又问了她的嗓子,怀乐的嗓子不是天生就结巴。

  她早产生下来身体弱,可那太医又觉得不对,他是宫裡最资深的太医了,宣武沒即位之前,也得先帝宠爱。

  他府上有孕的女人,都是先帝招了太医去瞧的,宣武之前后宅裡面的女人,几個都是他去接生瞧過的,貌似并沒過早产生下来的,可小公主身上的确有早产儿的症状。

  她身子骨弱,走几步爱喘,虽然好了许多,但這些都是早产的铁证,太医心裡疑惑,却也說不上来,许是他记错了。

  傅忱当时也跟着皱眉,最后也沒有太多怀疑,他要的就是怀乐這個人,以前的過往都不算太多。

  “我在旁边给你放了一些小食,有你最喜歡的饴糖和蜜饯,搁在盘裡可以浮在水上。”

  “”

  泡的什么,吃的是什么,怀乐现在一点兴趣胃口也沒有。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不断蜷缩的足。

  自从想明白后,她想着她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怀乐就提不起兴趣。

  傅忱說完以后,他原本担心怀乐会问她为什么要泡,她从前总是神采飞扬。

  对什么事情都都好奇,对什么事情都充满好奇欲。

  可现在她的样子,仿佛霜打過的花,依然孤弱漂亮,她以前也爱哭,那时候的爱哭和现在的爱哭不一样,傅忱說不上来。

  但他知道一点,這都是因为他曾经对怀乐做過的事情造成的。

  傅忱在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她,可他不知道从何弥补起来。

  他爱的小姑娘太纯粹了,她不会因为荣华富贵而心悦。

  她很容易满足,要的东西最纯粹最简单,可是正是這份最纯粹的纯粹,也是最难得。

  怀乐不喜歡金器首饰,也不喜歡权势。

  她的家人对她不好,如果她想的话,她可以优待她的家人。

  把他们从牢狱裡放出来,给他们养着,甚至封個一官半职。

  只要怀乐开口,這些都是可以的,傅忱可以不去恨,不去恨南梁对他做的那些事情,看着那些对他施以暴行的人過得好好的。

  只要她开心,傅忱什么都可以去做。

  眼看着她就要枯萎了,在他的掌心裡,傅忱既担心又难過。

  他将她捧在手心裡,用他的爱浇灌她。

  傅忱過去拉住怀乐的手。

  怀乐本来一直在动的足趾不动了,她浑身有些僵硬起来,傅忱大拇指摩挲着怀乐的手背。

  “乐儿,干净的衣衫放在了架上,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事需要找我,你就叫我好嗎?”

  傅忱比她要高太多,他低下来头,很轻在凑的耳边說话,特别温柔。

  “乐儿如果不想叫忱哥哥,就叫傅忱。”

  “如果不想叫傅忱,也可以叫别的,乐儿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我就在外面,等乐儿,哪裡都不会去。”

  他指了指隔了内外殿的這一扇海棠盛开的四开大架屏风,能够朦朦胧胧地往外看過去,如果他站在那裡,怀乐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朦胧得很,怀乐看過去的时候咬了咬唇,這么朦胧的话,会不会被看到。

  “”

  傅忱一眼就能看出她心中所想。

  他竖起手,跟她发誓许诺,“我在外头守乐儿,绝对不会偷看的。”

  “有我在,也不会有人敢来。”

  怀乐抬头看他一眼,她看到了眼前男人诚挚的神情,他很认真,說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特别的认真。

  他看起来好像沒有骗怀乐。

  怀乐很快低下头,她看着自己的指尖,一紧张又忍不住把两只手绞起来,刚刚不动的足趾又忍不住动了起来。

  “噢。”

  傅忱也看下去,怀乐的足趾珠圆玉润,又白又嫩,甲壳整齐漂亮。

  因为她不停地动,足趾上浮上一层粉,很快又消退下去,更衬得足趾小巧玲珑,她的脚踝也生得好漂亮。

  傅忱看着看着,喉头有些发紧。

  …………

  他清咳一声。

  “我等你,出来我给你擦头发。”

  傅忱弯腰,轻轻抱了抱她。

  他吻在怀乐的发上,以此来宣泄他忍了好久的不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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