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是因为怀乐重要,所以久久重要。
重要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被保护,不被轻视,不会被替代了。
怀乐从前渴望的东西。
重要。
怀乐,是重要的了,所以久久也被爱屋及乌。
就像是当初怀乐给傅忱搓衣裳,因为傅忱在怀乐的心裡很重要,所以他的衣裳在怀乐的心裡也很重要,怀乐搓洗衣裳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怀乐目不转睛看着傅忱俊俏的脸庞,他低垂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唇。
怀乐的心砰砰跳起来,快了,他一如既往的漂亮,虽然不是质子,但是他的漂亮更盛以往。
心跳越来越快,不受控制。
怀乐撇开脑袋瓜,“”
傅忱察觉到她的目光,轻笑一声,摸摸怀乐的脑袋,又问了一道。
“乐儿真的不要吃小食嗎?”
刚刚看得太入迷了,怀乐察觉到被抓包了,她臊得别過脸。
“不吃了。”抱着久久的手紧了紧。
傅忱捏捏她的腮帮子,“那先歇了?”
“好。”
傅忱先单手抱久久回了它的窝,久久之前都怕傅忱。
或许是他不近人情,或者是他身带着的帝王之气太重,每次傅忱一靠近怀乐,埋在怀乐手腕裡的久久要么埋了头埋得更深,要么就是直接从怀乐的怀抱裡跳跑了。
這回傅忱碰了它,好似为了先前的救命恩情,久久窝在他的掌心裡,竟然不怕也不躲了,安然窝着。
傅忱弯唇,這小畜生倒是有灵性
放好久久,抱怀乐上了塌,他给怀乐掩好被角,摸摸她的头发。
“乐儿先睡?”
這几日上了塌都是一切的,只要怀乐躺往裡面了,傅忱必然就在外头。
他身躯宽大,整個人拦在外头,比好几床大被褥摞在外面,還要有安全感,傅忱在外头,怀乐都习惯了,他今日不跟着怀乐躺下来,怀乐不大适应了。
“怕?”
傅忱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怀乐不想让他离开,虽然沒有缠住他的衣角,可是那薄薄的被褥底下,她细嫩的小手指一攥起来,拱出来一個很小的弧度。
傅忱把她的手捉出来,翻来她攥紧的掌心,替她抚平掌心的印子。
“乖。”
傅忱握住她的手,与怀乐十指相扣。
他俯下身,头发垂落两侧,溜进怀乐的肩窝和怀乐的头发缠到一起。
鼻尖触到鼻尖,怀乐的眼睛水润润的,這时候骨碌碌地转着。
她总拿這样的眼神看着傅忱,傅忱喉结一滚,本来不想的,他的唇落到了怀乐的侧脸,一路下来。
鼻尖,红艳的樱唇。
本来就娇艳欲滴,被傅忱這么一亲,再好时,等他气喘吁吁抽身,怀乐的锁骨窝处的衣襟下去了好多,松垮垮。
下头更白嫩的,展露了一半。
怀乐的脸更红了,傅忱声音哑了好大半,“乐儿,要等一会。”
這句话,說得好像是怀乐急不可耐,明明是他。
怀乐胸腔裡升出一股羞恼起来的气,她侧脸躲开傅忱的欺压,小声嘀咕。
“你走……”
傅忱单手俯在她的耳边低低地笑,他的声音低沉又暗哑,怀乐平静下来沒多久的心似乎又乱了,她伸手抵着傅忱的胸膛。
傅忱单手抓了她两只细腕,低头又在她吮了一口,怀乐皮肤嫩,很快就出现了印子。
不仅出了印子,更叫怀乐吃痛。
罪魁祸首這回撒手倒是快,傅忱說去包扎,怀乐刚开腔,沒想好說什么,又很快把小嘴巴闭上了。
傅忱灭了屋内的烛火,只留一盏。
怀乐不觉得刺眼了,殿内视线昏黄,更让人觉得平添睡意,怀乐等着傅忱包扎,结果昏昏沉沉,不知道等了多久。
在模糊的意识裡,怀乐似乎都已经睡過去了,她睡了一觉,傅忱才回来。
怀乐是叫他闹醒的。
她觉得有些松乏,抬得高,還以为是在梦裡呢。
迷迷蒙蒙睁开眼,惺忪的眼睛抬起看過去,不是梦。
真的在傅忱的肩头。
怀乐的嘴巴冒出来一阵嘤咛。
她瞬间捂住嘴巴,睡意跑了大半,是真的。
怀乐立后之前,避火图自然是看到了,不是那些宫裡的老嚒嚒,给怀乐上的伺候君主的房中女业课。
這图是傅唯禹给怀乐看的。
她是老手了,给怀乐多讲解的都是一些寻常的。
有些离经叛道,比如說女子伺候夫君的,男子伺候女子的,都是匆匆翻過。
因着她哥已经足够疼怀乐了,不会再让她学這些讨好人的功夫,再有那男子讨好女子的,依着她哥那傲人脸的功夫,唯我独尊,会讨好人么?
傅唯禹本来就沒打算讲,多废她的口舌,但怀乐有时候又是個好奇宝宝,她问为什么匆匆翻過。
傅唯禹沒讲,倒是认认真真给她翻了看,看得怀乐的脸皮红彤彤的。
這下子是真的不敢再看了。
到底那一会羞臊過脸皮子,這一会怀乐還是记得的。
她当然清楚傅忱在做什么。
這怎么可以。
怀乐急慌慌要起来,傅忱按住她,往她的后腰底下,塞了一個软枕。
他又低下头,搅了好一会乱。
好久,但足够用功夫,怀乐不难受了,除了在偏殿的第一次,還有后面因着怕了的几回。
再后来傅忱越来越温柔,他博学多才,让怀乐渐入佳境,才慢慢。
什么都顺从怀乐。
再有的,怀乐不仅不觉得难受了,反而从裡面尝出别的的感觉。
傅忱总伏在怀乐的耳朵窝旁边问過,“乐儿,感觉如何?”
“舒坦嗎?”
他讨的的确是求问的模样,像好学生。
怀乐才不要說呢。
她已经从裡头察觉出来這两個字的意味了,对上傅忱那双含春带笑的眼睛,差点把怀乐吸进去。
“乐儿怎么不說话?”
怀乐越发抿紧了嘴,倒惹得傅忱笑,他微咸的手指抚扯過怀乐的下嘴唇。
“不說就不說了,别咬,怎么咬自己?我都舍不得咬乐儿呢。”
“哦,我知道了,乐儿是害羞。”
怀乐当然是害羞,她垂首埋了埋脸,手指還击似的在傅忱的手臂上面挠了好几下,用不了多少力,只有点痕。
這回也不疼,只是他怎么能這样做?
怀乐的葵水走了沒多久,脏。
怀乐感觉自己被荡漾了起来,她的小嘴巴微张,随着傅忱的递进而虚空,看着殿内的。
她意识到傅忱這样做不好,怎么不好?怀乐的神思跑了大半。
“”
眼角积蓄了好多泪,怀乐看不清东西了,模模糊糊的,她看了很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像是幻境,又觉得很真实。
在眼泪花子裡出现的幻境。
有一個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嘴角噙笑,嘴角叼着新掐的稻穗。
他原先是骑着马进了院子,见到了她似的,招手喊,显得更高兴了,眉眼都开朗起来。
“阿囡,哥哥给你带了小米糕,街头聋阿叔卖的,你最爱吃的。”
還沒等他翻马下来,冲出来一個拿着藤條的妇人冲了上去,叫嚷着就打他。
“莫衡之,院子你整日沒個正形又吓跑了,夫子又来家裡說你逃学了,你生生要娘为你操碎心,乡试迫在眉睫,你不好好温习”
少年郎不敢還手,抱着怀裡的小米糕,還要躲避藤條,被打得从马上滚跳下来。
“阿娘阿娘,我沒跑,是给阿囡买小米糕了,昨日晚上我起夜,蹲墙角的时候,听见阿囡念叨米糕她想吃了,聋阿叔的小米糕每日只做那么一点点,下学再去买肯定沒有了。”
有個小姑娘,是被叫阿囡的,冲上去护少年郎,看不清脸,只看到她绑起来的头发,跟怀乐一样,怀乐之前也扎這种小辫子,她被阿娘拉扯到背后,人有些踉跄了。
少年郎急跳眼,“娘,别扯妹妹啊。”
“莫衡之,還敢跟我顶嘴了?!”
“你不务正业不好学,乡试怎么出人头地?!”
“家裡有妹妹聪明伶俐就行了,我懂些武会守院子,咱家就是文武双全了!”
妇人被气得,“你還有理!”
妇人边骂,下手更重,這场跑跑跳跳的幻境裡,小姑娘和她哥哥绕圈子,最后绕回来脸,是正面的。
那少年郎的脸上好似有二哥哥的缩影,而那個小姑娘的脸,跟幼年的怀乐好像
不止好像,两人凑到了一块,诡异的,看着也好像,像亲兄妹
怀乐又梦魇了。
跟之前的梦一样。
看不清幻境了后续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男子都是要面子的,要顶天立地的”
怀乐轻哼一声,是傅忱撑手,這时候他上来了,唇上红红的,還很亮。
顶天立地,是啊,顶天立地,怎么能够做這些。
可是這一会怀乐說不出来话了。
沒有什么力气,想說话也不知道說什么,张口就变成了连不上调子的哼气。
好一场云雨,到了后半响才停了下来。
伺候人总是特别费功夫,傅忱沉沉睡了過去。
到了不知道几更,外头還真的漂了雨,越下越大,還打雷了,很吵,怀乐睡第二场,被兀然惊醒,她偏头看過来。
入目是傅忱的侧脸,他似乎睡得很沉。
手臂上才上好药的伤很快就崩了冒血,伤很重,又沒有麻药,会很疼,傅忱却沒有醒怀乐眨眨眼,想要推醒他。
手還沒有伸過去,怀乐抬了眼,帘子被人拨开了,怀乐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
“!!!”
怀乐吓得瞪大眼,旋即后颈一重,就晕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