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切第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晴雯在纺织来,柴秀儿给钟丹系腰带,钟丹唱了一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柴秀儿和道:“是答儿闲寻便,在幽闺自怜。”音韵婉转,是极为悦耳的,晴雯在一旁放下针线,也叫了声好。
丫鬟们端上来了早点,裡有晴雯最喜歡吃的豆腐皮包子,有柴秀儿爱吃的虾籽饺面,也有钟丹常吃的锅贴撘干拌面,再配上一碗白如奶脂的豆浆,享受。
晴雯吃着包子,看见窗外有干活偷懒的仆人,放下包子就骂,那些仆人都是挨骂挨惯了的,听了立马干活,从前柴秀儿骂人骂得是更厉害。
但也沒办法,谁叫钟家的月钱是出了名的高呢,横竖就是挨骂,也死不了人,而且钟家一般也不赶人。
钟丹领着柴秀儿和晴雯去问韩夫人的安,韩夫人這边却有一個老尼姑在,两個人一起静坐念佛。
真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這個尼姑钟丹也是知道的,是如去庵的住持,法号叫做慧仪。
韩夫人是如去庵的大檀越,故二人平日以师姐师妹相称。
韩夫人察觉到钟丹前来,睁开了双眼,慧仪叹道:“师妹的功德是越发圆满了。”
韩夫人问道:“师姐,我們钟家想要续上香火,怎么办?”
慧仪道:“照经上說,南海珞珈山有味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是专管子嗣的,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虔心供奉者,可以保佑香火连绵不断。”
韩夫人道:“我以前只知道她是管发财的,沒想到她竟然還管子嗣。”
慧仪笑道:“要不怎么称得上慈悲呢。”
“怎么供奉,师姐你也和我說說。”
慧仪道:“也不值些什么,不過除香烛供养之外,一天多添几斤香油,点上個大海灯。這海灯,便是菩萨现身法像,昼夜不敢息的。”
韩夫人道:“一天一夜也得多少油?师姐发发善心,明白告诉我,我也好作這件功德的。”
“這也不拘,看愿心,我們那儿的缸可以装四十八斤的油,随师妹的心。”
韩夫人:“我是素来知道佛法无边的,可惜咱们庵裡只有四十八斤,也好,师姐就给我按四十八斤的来,每月打趸来拿。”
慧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慈悲大菩萨。”
钟丹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慧仪双手合十,把银票夹在掌中,念道:“阿弥陀佛慈悲小菩萨。”便告辞离去了。
钟丹還跪着呢,韩夫人突然扬起了眉毛,问道:“儿啊,那些补药都吃了沒有?”
钟丹点头道:“母亲,儿子是日日的补。”
韩夫人问道:“既然是日日的补,现在怎么還沒给我舔個孙子来,可见心不诚!”
“母亲岂不闻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如今方才几日,如何就有了?”
韩夫人也不听,对着柴秀儿和晴雯道:“画眉,晴雯,你们俩個這样可不行,新婚燕尔,老爷们儿就往外面跑,可见你们不足。”
這几天她们可被折腾的欲仙欲死的,现在都跪在地上嘴裡說着自己的不是。
韩夫人也沒再說什么,口裡念着阿弥陀佛,就让三人走了。
钟丹叫上狗儿要去崇贤坊看车,登子早从茅房出来,在外面候着。
新调来看门的那個人叫做阿拼,和原来的门卫丰子一起目送钟丹出去。
丰拼,风评,为官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风评。
钟丹走后,柴秀儿搬张凳子,坐在晴雯旁边看她绣衣服,手裡拿着瓜子。
一会儿剥一個给自己吃,一会儿剥一個给晴雯吃,一会儿唱曲,一会儿夸晴雯的手艺,這下不提。
……
穿過宽一百一十米的朱雀大街,钟丹坐着马车来到了崇贤坊。
下了车,钟丹偏偏要走,這裡的房子就比城东的那些要小多了,還有些坍圮的墙,很有些落败的感觉。
這不,面前就走来一個断臂的少年,与旁边那一棵枝干全无,光秃秃一颗的树在一起,显得很是匹配。
看着那少年腰间的刀鞘空空,钟丹想着一切都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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