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废话少說,我要和你击剑
裘禄道:“跟着太爷干,我們是一点都不累。”
“你就那么情愿做牛做马?”
“那可不是,谁不知道我裘禄是看菜下碟的主,太爷有本事,我們心服口服。”
听裘禄說着,众人也都笑起来了。
“各位爷,京都味的臊子面来咯。”正谈笑间,钟丹点的外卖来了,這京都味是东城有名的面馆,最出名的就是這個臊子面,老神京的人都喜歡吃,传說从前有個道君皇帝,为了吃一口這個京都味的臊子面,千方百计的招那個面馆的伙计,可那面馆就是不同意,那個道君皇帝還爱吃口热乎的,就专门挖了條地道,到那個地方去。
不過這只是传闻,因为那個道君皇帝据考是宋徽宗,而宋徽宗在开封,再一问,那京都味的老板准会說自己祖上是开封的,可要是還有好事者提上一句,吃了你的面,怎么亡国了?
那老板就无话可說了,那臊眉耷眼的样子,仿佛大宋真的是因为一碗面断送的一样。
不過事情就是這样的奇崛,就像亡国的褒姒,灭国的西施那样,越是坏了事,就越抬了身价,一說起来這面還有祸国殃民的故事,這面倒越像個美人一样。
衙役们流着汗,又饥又渴,都在喝酒,看着京都味的小厮把面伴进臊子裡,眼睛裡面都放着光,等面一扮好,给钟丹舀了一碗,剩下的一哄而上,抢着吃完。
钟丹却在慢條斯理的吃面,這正宗的臊子面,好吃到发汗,裘禄也斯文,一眼就看得出来,齐迅在装,因为他的斯文是学二道贩子的。
毛顺对着钟丹笑道:“太爷,你看看這帮人,上辈子都是饿死的,這一世方才吃饱了。”
那些人只是笑,刘三是其中为首的,道:“顺子,你瞧瞧你也就跟太爷学了几分,怎么就敢来笑我們?悄悄你這個样子,活像個妇道人家,好不痛快!”
毛顺确实有些矫枉過正了,太像一個大家闺秀,小口小口吃。
听了這话,毛顺道:“王八入的,敢不敢跟你顺大爷贴烧饼?”
刘三道:“现在我可還吃饭呢,要比划,等我吃完了,咱们论一论。”
衙役们全部都起哄架秧子,因为毛顺和刘三要单挑,互相摔跤。
钟丹自然是前排吃瓜,强势围观,其他人已经吃完了,他還吃着面呢。
只见那刘三脱了衣服,露出一身的横肉,毛顺也把衣服脱了,像個小鸡子似的。
刘三往前一顶,那毛顺竟然把他顶住了,又往他的脚一仆,倒把那刘三摔了個倒栽葱。
毛顺道:“服了吧?”
“你小子可以啊,不愧是从前的摔跤顺。“
听了這個外号,钟丹道:“怎么叫這個名字啊?”
毛顺笑道:“太爷,也就是往日的一些虚名。”
“說說,說說。”钟丹的手一抬。
“太爷,我原是西市卖艺的把式,平日专靠這摔跤为生,不瞒您說,有幸给太上皇演過這么一回儿。”
“哦,還有這事儿?”
“是啊,大约就是五年前,那年太上皇大寿,灯火阑珊,那宫女個個是花容月貌,真是白,水汪汪的大眼睛。”
眼看毛顺就要追忆似水流年,钟丹咳嗽了一声,毛顺听了,给了自己一嘴巴,道:“自打那日给太上皇演過一回后,我的心意也满足了,从此也就不再演出了。”
“怎么?”
“太爷你有所不知,這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要是收了手,那我就是永远的摔跤顺,要是出手了,被人打败,我不過就是一個那谁,拳怕少壮。
所以我寻了這一门差事,一直干到今天,已经是许久沒有摔過跤了。”
钟丹点头:“你也是個有才智的人,只有无敌,才能不败。”
裘禄道:“愣着干嘛?太爷给我們传经呢!”
這下掌声如同潮水一般涌起,把人的虚荣浮了起来,钟丹又是臊又是笑,舌头也品不出什么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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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来了一個仆人模样的道:“我是理国府的,我們這儿有個人,想来贵处是抓错了,他是向来有病,做不了军的。”說着就递上了五十两银子。
钟丹见了银子,问道:“裘禄,你看看你,什么阿猫阿狗都抓了进来,這不是坏事了?”
裘禄领着那仆人去大牢裡面找人,五十個人裡面,那仆人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一個肤硕体胖,眼神有棱角的人物。
那人被带了出来后,钟丹看向裘禄道:“真有病?”
裘禄把了把那人的脉,平稳有力,却道:“太爷,确乎有病,是难以从军的。”
钟丹一挥手道:“走走走。”
那人被赶了出来,那仆人說道:“少爷,您這是何苦呢?老爷有命,决不许您从军,您走了,我們准的被打死!”
那人便是现任理国府主人一等子柳芳的长子,唤作柳跖,刀剑都好,只是柳芳不许他从军,今日见钟丹在抓人做军,所以来试一试,谁想到還是被府裡面的人知道了。
柳跖仰天问道:“想我柳家祖辈也是刀马上杀出的功名,怎么到了今日,就不许我做军了呢?”看着那白云,无意间飞来飞去,好像马儿奔腾,沒有边际,一時間也不免怅乎寥廓了。
回了家,那柳芳知道了事情,罚柳跖在祖庙跪了三日,道:“你這是何苦?你太爷爷当年已经把你這辈子要吃的苦都吃了。”柳芳颇狠柳跖不是個纨绔子弟。
柳跖跪在庙裡,不觉外面的夕阳已经西了。
日影蹒跚,风随着树的影子摆动,路上是一斑一斑的白,钟丹走在回家的路上,正欣赏着美景。
“狗日的鸟,也不看着人。”天上的鸟和着霞光,乌压压地飞,钟丹的衣服上不巧得很,中了一招,那群鸟哇哇的笑。
钟丹刚要擦,就看见面前迎风走来一個长发飘飘的公子,后面跟着一個仆人,手拿两把木剑。
公子道:“你就是钟丹?”
钟丹看着狭路相逢的人,眼裡似有火光似的,笑道:“怎么,道上的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呸!說,你怎么强骗了云妹妹?”
王德发?难道我是刘备?钟丹道:“想来你是认错人了,我是钟丹,一直是守法良顺,怎么就强骗了人。”
“废话少說,我要和你击剑!”那公子从仆人手裡拿出一把木剑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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