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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集 察裡津的囚徒(二)

作者:山岩尽美色
歷史军事第三十二集察裡津的囚徒(二) 第三十二集察裡津的囚徒(二) 李修吩咐兵丁上去帮着看看船帆,自己揣着手枪随便挑了一艘船上去检查。 东问西问的心不在焉,挥手赶走了船主,站在船头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先是达尼尔家的宝藏露面了,紧接着又见到了扎列裡,這艘船到底是做什么的?察裡津发生了什么? 十二年了,它早就被叶女皇收到了手中,普加乔夫的事他在法兰西已经听說了,那么现在船上的有可能是漏網之鱼嗎? 毕竟扎列裡是当過起义军的人,他出现在這裡,又不敢跟自己相认,却還悄悄的打招呼,他是被胁迫還是怎么样? 种种的问号在李修脑袋裡翻来覆去的旋转跳跃,根本看不清主线。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扎列裡在一條海盗船上当水手,他還主动跟自己打招呼。到底怎么了? 就在李修苦思不解的时候,相邻的一條船上,也有人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和李修相认。 “大人。” 這人转回头问来人:“打探清楚了嗎?扬州這是在干什么?” “回大人,扬州市舶司联合了漕、盐两個衙门一起反倾销,這才封了河道。不仅咱们走不了,目标也被困在了這裡。大人,我們要不要趁机...” “不行!我們一动手,难免会波及无辜,要是闹大了,扬州地方一插手,事情就更麻烦了。” “那就這么等着?万一他们上来查看咱们,咱们是拦着還是亮個相?” “這正是我为难的地方。要是碰不见他,我也许就和市舶司通气了,怎么說也都是给皇上办事,信不過地方上,他们還是能信的。可见到他,我這心裡就沒底了。” 說话的人指指对面船头站着的李修,嘿嘿笑着问:“认出来了嗎?当年在察裡津,把咱们一網打尽的那個小子。” “李修?!他回来了!” 說话的人索性推开船尾的窗户,让阳光照进来,也露出了自己的脸,正是欠了李修一套汝窑四宝的薛途。 “是啊是啊,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他都长這么高了。看看,都是九品官身了,肯定是和家裡相认啦。” “那就引他上来啊,有這小子在,肯定能帮咱们办了差。” 薛途略有一丝犹豫,他不想让当年這個孩子在陷入到危机中了。 “大人是怕连累他?可您看,他已经进了官场,還和那家有卖身的仇,這些事早晚他都会碰上。再說,這次反什么倾销,属下以为,八成就是他给出的主意。要不然单凭着市舶司那些缺卵子的,能想出這办法来?” 這属下就是当年在察裡津给薛途送密信的伙计,此刻两個人都是一身富商的打扮,看着就是一個老爷和一個管家在聊天。 薛途一阵苦笑,他還真不是怕连累进来李修,他是怕李修乘机把事情搞大,自己這是密差,是要暗中行事的,你能把握一個当年六岁就敢引着叛军攻城的孩子嗎? 算了算了,也是命中该有這一劫,见见就见见吧,看看這小子长进了沒有。 管家下了船等在一旁,看着李修背着個手走過来,找准时机笑着凑過去:“這位大人,我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李修叹口气,先对他拱拱手,随意问了几句,转身就上船要去看看。 刚一上船,李修的手枪就怼在了管家的腰眼上:“真不想认出你来,你還撩我上船。来人,先把他绑了,打一顿在问话。” “大人我冤枉啊!” 薛途的狗腿子,欠我的东西不给我,你有什么可冤枉的。 兵丁们上来就绑,管家想還手,就看见扳机已经开了一半。 “你小子好狠啊!我也不装了,可不能露馅。薛大人就在船舱裡呢,你们见面聊聊。” 李修收了火枪,对兵丁们說道:“仔细的给我察!有什么好拿的,只管拿。” 兵丁们一声哄笑,李通译郎真是够意思,小小年纪办起事来却大气的很。 管家不由得苦笑,怪不得薛大人发愁要不要和他相见呢。唉!還是大人了解他啊。 进了船舱,李修看看头发都有些发白的薛途,直摇头:“您這個密探還沒做够啊?您大哥不是都死了嗎?不去争家产,還在跑来跑去的卖命,何苦呢。” 薛途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看着他真心的笑起来:“小子,连声大叔都不叫了?十年不见了吧?你舍得回来了。” 李修情绪很复杂,幼年相识了薛途,两個人相互帮衬着逃出了察裡津,此时再相见,不到四十的薛途已经有了暮色痕迹,想来他的這十年過的也很难。 “您早知道我是李祭酒家的小子,就是不跟我說,等我這次回来才知道了身世。您可瞒的我好苦啊。” 薛途是真喜歡李修,难得在家的时候,也总是跟自己一双儿女讲述李修当年的故事,心裡无时不在牵挂着這個被拐的孩子。 “谁告诉你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份?” “林如海大人,当时他都快病死了,告诉我這一切,也有着托孤的意思。他女儿可是一等一的好姑娘。” “看上了?我家也有個女儿了,你要是不着急等等的话...” “停!”李修拦住了這個话题,薛宝琴是不错,可我都十八了是不是,還让我等,我能等,可身体不允许啊,天天洗床单的痛苦你知道嗎? “說說這回怎么回事?我能帮就帮。” “你這官身怎么来的?” 李修得意的一笑:“看看這些被拦下的船了嗎?都是我的主意。我现在是市舶司的通译郎,老戴,哦,就是戴权,你认识他嗎?他就能给個九品,我要個七品他都跟我急。” 薛途哈哈大笑:“老戴要敢给你七品,皇上就该要他脑袋了。九品也行,通译郎好歹也入了流。” 两個人用茶杯碰了一下,薛途就把他要办的事告诉了李修。 按理說,薛途是违规了,他這活不能让外人知晓的。可李修已经知道了他的来路,在瞒下去不說实话,李修恐怕会给他捣乱,還不如有什么說什么,让這小子伸把手,自己也能在奏折裡提提他的名字。 薛途這趟差事,還是跟王家有关,皇上是铁了心的要把他们都给弄死。 十二年前王子胜调防去了津门,王子腾接了京城九门提督。看着是王家兄弟受了重用,给皇上守着外围,其实又何尝不是把他们放在眼皮底下盯着呢。 薛途的大哥一死,王家就有了动作,趁着薛途不在家,让妹妹把薛家的产业打包卖了,带上全部的家当从金陵开赴京城。 去京城可是去,但是,不是回娘家,就是不是回二哥王子腾家,而是拐着弯去了荣国府,找姐姐去了。 李修摘了帽子抓抓头皮,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发,让他很不习惯:“王家還有個大哥?王子腾是老二?。” 薛途点点头:“对啊,王家是三個兄弟两個姐妹啊。他们家大哥是個老实人,也沒袭爵,就守着王家祖田過日子,他家女儿就是你姐姐的妯娌。” 李修脱口而出:“王熙凤。” “对咯!就是她,王子腾說服他大哥让出爵位来,就保证了他大哥家一双儿女的前途。贾珠一死,王熙凤就嫁进了贾家,是不是很有意思?我薛家這点家业算是沒了,连着我侄子和侄女也跟着王家一條道走下去,他们贾家也快了。” “王家想干什么?” 薛途被李修问住了:“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所图肯定是不小。” “当皇上?” 薛途一口茶就吐在了地上:“闭嘴!” 李修是故意的逗他,他发现這些古人很好玩,沒了梳辫子那群人的文字狱,這些文士也好,老百姓也好,真的是可以赞否古今的。 唯独一件事,就是提当皇上這件事,绝对的不能提。 你說皇上一天吃几顿饭,每顿是吃烧饼還是烧麦,這都沒人搭理你,也许還和你一起探讨。 可你要說我想做皇上,那对不起,牢裡喝喝茶,给你用刑具马杀鸡一下。 李修就是看着薛途有些累,给他放松一下下:“我不說了,您喝茶。是不是想着找王家报仇啊?” 薛途白他一眼,继续說起自己的差事。 王子胜到了津门也不老实,用薛家的钱偷偷的干走私的活,就是李修說的“出口转内销”,還是大规模的倾销。 皇上就是不懂倾销的道理,也看的懂账本啊,怎么就一年不如一年的收入了,给我察! 薛途费了几年的時間,终于抓住了对方的马脚,刚追到扬州,就被李修的反倾销都给按在了码头。 哦!!! 李修明白了,合着自己无意中帮了皇上一把啊。這可是個好事,不都是說要简在帝心嗎,這可是個机会。 “哪几條船?您指给我看,我有办法控制住他们,让你们安安心心的找证据。” “你可别說大话,小小的九品通译郎,连個跟班的都沒有,你說扣就扣啊?看看,扬州府台已经到了码头,這是要给他们放行了。” 李修呲着牙笑:“您别激我,那对我沒用。想要帮忙就亮点真格的。欠我的汝窑什么时候還?還敢看不起我,您几品啊薛大人?” 薛途从怀裡掏出一块牌子,当啷扔在桌子上:“领内侍卫行走,指挥佥事,正四品。” 李修拿起来看了看牌子,噘噘嘴,他可记得书中有一回目叫死封龙禁卫。說的是秦可卿死的时候,作为秦可卿的丈夫贾蓉是個白身,贾珍觉着写在灵牌上不好看,用一千二百两银子给儿子换来一個五品的内侍卫行走,也叫龙禁尉。 還行,挺值钱的。五品就值一千多,還是個虚职。薛途這货真价实有实权的四品,应该有個一万吧。 顺手往怀裡一揣,拦住了薛途想要回去的手:“想要办成事,您這身份给我借用一下。要不然,吓不住扬州知府。您附耳過来,我告诉您接下来给怎么办。” 李修决定要加强一下战术了,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 海盗的事就按着原计划进行,扎列裡自己想办法去跟他联络,王家的十几條船干脆就跟在海盗船后边一起收拾,罪名不用给,就实打实說是被海盗给洗劫了,扬州漕、盐、市舶司三家接了消息后,奋勇杀敌救了王家的船。 薛途给他挑起個大拇指:“绝了,你可真绝户!给他家留多少啊?” “您找您的证据,剩下的按照他们报的单子我再刨除一半去,海盗洗劫嗎,怎么可能沒有损失呢。” “那人呢?” “问海盗去啊。” 薛途哈哈大笑,从怀裡又掏出一把火统给他:“這是我想着给我儿子的,先给了你防身吧。” 老薛,你学坏了,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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